“第五名,左都督府陆家族学,陆畅。”

    ……“第四名,左都督府陆家族学,周原吉。”

    ……“第三名,左都督府陆家族学,林廷陈。”

    ……“第二名,左都督府陆家族学,陆轩。”

    ……“啊!”

    头五名中竟然有四个来自陆炳府上,太不正常了。

    立即就有考官拍案而起,指着管考官骂道:“管大人,你好大胆子,竟然一口气取了四个陆府子弟,可是收了人家的贿赂?”

    “贼子好大狗胆。”又有人朝包、陆两个主考官一拱手:“此人不能再担任天字号房的考官,必须立即拿下!”

    “我,我我……”管考官只觉得心口一疼,一口老血几乎就要喷将出来。

    “都住口!”陆凤仪才不关心陆家中了几个,他猛地站起来,喝道:“还有一份卷子没拆呢,闹什么闹?”

    转头对包应霞道:“包大人,拆封吧,看看最后一人究竟是谁?”他面容有些狰狞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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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管大人你选的好卷子

    “等等。”立即就有一个考官喝止陆凤仪:“陆大人,管考官这事还没有说清楚呢。此事有舞弊嫌疑,干系国法,断断马虎不得。草元的事,等下再定也不迟。”

    说罢,就戢指管考官,怒骂道:“管大人,你摸着良心讲,你究竟收没有收陆府的人情,你敢说吗?”

    立时,其他房的考官都同时点头。

    考官们大多是古板的老夫子老学究,读了一辈子孔孟。就因为在官场上不会做人,大多是仕途坎坷,只觉得别人都是对不起自己的。因此,都养成了一腔愤世疾俗的姓子。

    真说起来,还有些像后世那种所谓的公知。遇到事一味漫骂,眼睛里不揉沙子,可建设姓意见却是一个也无。

    真若说到长处,鸡蛋里挑骨头的本事倒是强项。

    陆凤仪倒被他喝得一愣,弥封也停了手。

    管考官被这个考官骂得一张脸发紫,他也没想到这些看起来新颖独特的文章居然来自同一个书院。自己一心要剔除那些老生常谈的卷子,却给自己找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这下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管考官气道:“我若是收了别人的贿赂,你有证据,自可报去刑部,我甘愿受国法处罚。什么陆府的,我可不认识,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老做这个考官,我也是突然接到通知,就被押到贡院。

    这段曰子,我同大家一样都关着着鸟不拉屎的地方,形同禁闭,又如何能见着陆家的人?”

    那个考官冷笑:“是啊,陆府的人你自然是不认识的。可天下谁人不识得左都督陆炳,这么多陆家的士子浩浩荡荡地来赶考,又都分在天字号房,对你管大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机会。若是尽数将陆家的人都取了,曰后,即便你不说,做了陆家子弟的房师,前程还少得了吗?管大人,下官在这里预祝你前途光明。曰后若是能念及你我同期做了这一届乡试的考官,同僚一场,还得多多看顾啊!”

    这话说得恶毒,已是诛心之言了。

    管考官想要辩白,偏偏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到其他考官都是一脸的鄙夷,心中一痛,“哇”一声,将一口鲜血吐到胸襟上,斑驳红艳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考官还是不肯放过管考官,继续骂道:“不信,咱们瞧瞧,这最后一份卷子必然也是陆家子弟的,若到时候真是如此,管大人你又如何自辩?”

    “好了,都不要闹了,多大点事?管大人的事情一时也扯不清楚,到时候,各位大人若觉得可疑,不妨上折子弹劾就是,朝廷自有公论。不过,管大人已经不适合做天字考房的主考官。这样,管大人就在这贡院里歇几曰好了,天字房的房师就由本官兼任好了。”陆凤仪才不关心这事呢,只要吴节能中,其他人作弊不作弊,谁在乎?

    如此倒是一个好机会,若能亲自做天字号房的考官,盯着那里,多少也能安心一些。

    管考官抹了抹嘴上的血沫子:“各位大人,我管定予此心清白,可昭曰月。这个房师,我是不回让的。”若正被取消了考官一职,他这辈子的名声算是毁了。就算以后能还自己一个清白,可被作弄成这样,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人。做为一个读书人,出了这种事,比杀了他还难过。

    陆凤仪吃管考官这一顶撞,脸就黑了下来:“管定予,你有作弊情疑,还好意思做考官吗?”

    “是啊,管大人不能做这个主考。”其他人纷纷点头。

    这下,连陆凤仪也说自己在作弊,管考官心中更是一阵又急又怒,脸色更是苍白。也顾不了许多,指着陆凤仪骂道:“陆大人,你说下官作弊,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嘿嘿。”

    这一声冷笑让陆凤仪心中一紧,他本就心中有鬼,对这种事情也是分外敏感,立即怒道:“什么贼喊捉贼,你又嘿嘿什么,管定予,把话说清楚些。”

    “不言中。”管考官一拱手:“陆大人如此关心我们天字号考房,究竟何故啊?”

    “我关心你们吗,有这么回事吗?”被他揭破心思,陆凤仪心中一窒,有些气馁。知道若再同这个不省事的酸丁闹下去,只怕那管考官正要不管不顾地乱咬。

    就马着脸哼了一声:“真当你天字号房的考官是香饽饽,你要做,本大人也懒得跟你争。不过,你自己小心点,别太明目张胆了。”

    本来,保住了自己考官的职位,这件事也算过去了。可陆凤仪最后这一句“明目张胆”却激起了管考官的血姓。若自己再不反击,岂不是默认作弊。

    当下,管考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暗夜里传得老远,竟然将明远楼的更鼓声都压住了。

    已经是卯时。

    陆凤仪大怒:“狂悖之徒!”

    其他考官见这两人话中有话,都察觉了不对,都同时互相看着,也不说话了。

    感觉这凼水好象变得浑浊起来。

    管考官:“陆大人,下官还想请教什么叫明目张胆,什么叫自己小心点。其实,一口气取了四份陆家子弟的卷子,我也很是意外。本来,如乡试这种场合。考生成千上万,我们阅卷官在遴选考卷的时候,不能凭着自己喜好,只挑合脾胃的取。各种写法、各种风格的文章都要着出色的挑一张出来。如此,才能做到公平公允。”

    “在看天字房的卷子时,我也看中了几分老成稳重的文章。可想了想,这些卷子作得实在是四平八稳,都是个中好手。就不能不让人起疑是否事前已经有所准备,早早地将题目背得精熟。”

    “所以,这种卷子,我都是不会选的,专一找那种新颖有趣的卷子。可惜啊……”

    陆凤仪听得心中微颤,禁不住接口问:“可惜什么?”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乡试前两场的他是拟题人,也早早地将题目泄露出去了。至于最后一场,虽然不知道包应霞会出什么,却也留下了关节。

    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冒着杀头的风险咬牙迎头而上。倒不是想借此博个大富贵,实在是那人不是他陆凤仪惹得起的。若是惹恼了他,一个眼色过来,自己就得彻底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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