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圆已经恢复过来,立即不依:“不成啊,先生,你的《石头记》什么时候接着写,我们都等不及了。”

    《石头记》现在已经更新到第五十章,吴节也没想过再接着抄下去。反正还有三十章就将曹雪芹的书抄完了,至于高鄂的四十回,真没有抄袭的价值,反坏了自己的名声。

    反正是一本太监书,迟太监不如早太监。

    李妃一笑:“无妨,士贞先生该写诗就写诗,该作词就作次。小严的姓子最为刻薄偏激,只怕他不会认输的,接下来定然会与你再次较量。只需不让孤家看到你的新作就是了,积在一起,孤家以后一次看个过瘾也好。”

    吴节:“严世藩还会过来纠缠?”他不觉皱起了眉头。

    桂圆又拍手笑道:“先生快更新《石头记》,我可以看的,反正不让娘娘知道后面的故事就成,我口紧得很。”

    李妃笑吟吟地摸了摸小丫鬟的脑袋,摸得桂圆一吐舌头:“小严的姓子,往曰在王府中,孤家已经听高阁老和张先生、谭先生他们议论过许多次,对这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严东楼凡事都要争先,加上又不是正经出身,对自己的文名看得极重。这次被人夺去了大明第三个半才子的称号,如何肯罢休?”

    吴节苦笑:“如此看来,这人却是难缠,也不知道会给吴节找什么麻烦?”

    李妃:“小严应该不会直接出手的,毕竟他身份摆在那里。估计依旧是让两大花魁出面较量,以诗词曲子一较长短。”

    吴节呵呵一笑:“他不来还好,若来,定让他把裤子都输掉。”

    听吴节说得有些三俗,桂圆掩嘴偷笑。

    倒是李妃仿佛没听到似的,说道:“先前我还有些担心先生赢不了那严世藩,可等你的杨柳暗、晓风残月一出,就知道严东楼不是你的对手。单就才情而言,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办法比。只一条,严世藩在诗词上是有名的快手,像你刚才所作的《雨霖铃》,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写出一首。若小严以速度和急智于你相拼,只怕你未必能胜他。小阁老这是以己之长攻君之短啊!”

    吴节:“不用担心,不就是比快吗,这天下论到赋诗作词,还有能快过吴节?”不就是抄吗,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一天抄他一百首旷世名篇都是毫无压力,严世藩能快过我?

    李妃不为人知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吴节的诗词和小说,她是真的喜欢。今曰见着了人,见他英俊潇洒,又磊落不羁,更是欣赏。

    其实,在真实历史上,李妃就是一个爱才之人。否则,也不会因为欣赏张居正的才学和政才,大力扶植,甚至不惜传出绯闻。

    吴节如此有才,而王府又聚集了一大批如高拱、谭纶、张居正这样的一等一的人物。而皇帝也默许王爷提前建立自己的班底,这让李妃动了招纳的念头。

    这只是其一,其二,李妃知道吴节是皇帝的身边人,如果能够将他招入王府,岂不为王爷平添了一大臂助。

    一直以来,因为有“二龙不相见”的箴言,王爷和天子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不能见到皇帝面,政治上很多微妙的东西也把握不了那个度。

    而皇帝又最反感别人将手伸进大内,黄锦和陈洪也是油盐不进的人物。

    如果有吴节在,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当然这种心思也只是在李妃心中一闪而逝,却能做不能说。

    不过,即便要招揽吴节,也得等到这人有了进士功名才好扶持。否则,一旦入了王爷的发眼,府中的智囊们都是内阁阁臣,吴节一个小小的举人挤身其中,大家都觉得尴尬。

    李妃想到这里,就问:“士贞先生,来年春闱可有把握?方才那小阁老说礼部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吴节不想让王府插手,笑道:“无妨,不过是一场考试罢了,同以前的院试和乡试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说得举重若轻,就好象在说一件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之事,身上却隐约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

    李妃见了,对吴节的信赖又多了三分。

    看吴节坐着王府的马车远去之后,她才同桂圆一道上了暖轿。

    沉吟片刻,李妃才对桂圆道:“桂圆,若吴节有新作问世,你可以选择一下,给孤看看。”

    桂圆拍手:“好啊,既然娘娘有命,想那士贞先生应该接着写《石头记》的。这书已经许久没出新章节,等得人心痒痒的。”

    李妃扑哧一笑:“你这小丫头,只想着看吴士贞的话本儿,我说的是他和严世藩接下来将要比试的诗词。”

    桂圆:“奴婢又不懂这个,怎么替娘娘你做选择?不过,士贞先生的东西总归是极好的,若有新作,我还是别选了,统统给娘娘你送过来就是了。”

    李妃幽幽一叹:“也只能这样了,依士贞先生先前的自信,想必就算再也,也是佳作。哎,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真真将那男女离别是的凄楚写足十分。这样的文字,有一首就足以典籍留名,又如何能连续不断写出来呢……”

    “走吧,回王府去,将这首词录给王爷,相必他也会很喜欢的。”李妃将手放在铜手炉子上,又朝轿子外面看了一眼。

    李府的灯光中,雪花片片如絮,寂静无声。

    两个轿夫轻手轻脚地将轿子抬起来,走得平稳小心。

    ……李府中,各色人等都已散去。

    静室之中,李历愤怒地盯着严世藩,冷冷道:“小阁老真是威风,欺到我李家头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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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究竟想干什么

    夜已经身深了,看着面容扭曲的李历,严世藩心中大为不屑。

    这就是个夯货,胸无点墨,早年间只知道在市井中胡混。若不是他妹子做了裕王妃,并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国舅,这样的人物,小阁老都不带正眼瞧的。

    其实,他现在也看不上这么个泼皮。

    不过,他今曰来李府贺寿,肩上所担之事关系重大,直接联到东南战事和严党的兴衰荣辱。因此,今天晚上虽然出了大丑,后来又得罪了李妃,小严还是不顾内辅臣的体统,将一张脸皮揣在怀里留了下来,权当李历的咆哮是放屁。

    严世藩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理睬李历,只拿眼睛看着李伟。

    这个李伟毕竟是举人出身,好歹也知道轻重,懂得些道理,不是一味胡搅蛮缠之辈。

    刚才严世藩怒骂女儿贴身丫鬟桂圆一事,李伟也已经知道了。此刻他看起来好象醉得厉害的样子,脑袋耷拉着,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偶尔像是惊醒一样抬了一下头,然后又将脑袋低了下去。

    “你就装吧!”严世藩心中冷笑,咳嗽一声,缓缓道:“李大人。”

    李历继续怒骂道:“咱们这里有两个李大人,小阁老究竟要叫哪一个啊?”

    他对严世藩非常不满,从他进府之后就让李历看不顺眼。

    这家伙名义上是来给父亲贺寿,可却是空着两只手,一点表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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