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唐宓长得和唐大老爷一样,是个猥琐的胖子,想不到却漂亮成这样,这不科学啊!

    这么一个形容丑陋的家伙竟然生得出这样的女儿,可疑,非常可疑。

    看着自己女儿竟然跑到这里来抛头露面,唐大老爷惊愕的同时又恼怒地喝了一声:“你跑这里来像什么话,快走快走。”

    唐宓:“爹爹,女儿听人说蜀中圣手彩云姑娘过来了,就想过来见识一下她的琵琶绝技,就偷偷藏在屏风后面,刚才一时忘形,惊叫出声。”

    唐大老爷一挥袖子:“还不退下?”

    一直没说话的文同知突然抬头,和气地对唐宓说:“你要听,自可大大方方地过来听好了,也不用走,就站在屏风后面吧。”

    唐宓大为惊喜:“谢谢文大人。”忙带着小环回到屏风后面,可一对小脑袋还是时不时探出来,惹得厅堂中众书生心中一阵无由的悸动。

    唐大老爷摆摆头:“也是我太娇惯她了。”

    文大人笑笑:“若是宗之现在在这里,肯定会说:‘我家的孩子所行所言,自然要快意为之,何须他人评说。’这才他杨宗之这种名士的风范。”

    唐老爷一窒,讷讷几声,转头看着众生:“好了,还有谁没交卷?吴节,只剩你一个了,快把将上来看看。此次诗会已然兴尽,就别磨蹭了。实在写不出来,就滚出去!”

    他一声怒喝,再次将厌烦的目光落到定定站着的吴节身上。

    “他妈的,原来小颦就是唐宓,是我吴节在这个世界的未婚妻……我竟然把她给休了,愚蠢啊愚蠢!”吴节无语问苍天。

    回想起昨天在现代世界那次相亲,他心中就有种吃了一只大苍蝇的感觉。窝火那是肯定的,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英俊儒雅的青年,可在现代社会就因为没钱没势,连那么一个非主流也看不我。

    还是古代好,我吴节虽然相貌普通,又背负着一个傻子的名声,可如唐宓这样一个才女加美女,却对我死心塌地。否则也不可能提前让小环带一首《临江仙》过来,让我吴节抄袭。

    有妻如此,也是我的运气。

    一瞬间,吴节甚至有一种欢呼雀跃的感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居然是我的未婚妻,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是,自从我写了休书之后,已经将唐家得罪尽了。就算唐小姐对我有意,她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心中笑了笑,却又是一动,想起自己在现代社会丢失的那一天一夜的时间,突然有一股冷汗从背心沁出来:如果将来还要在现代社会丢失时间,而且这丢失的时间越来越多,直到终有一天再不会回到现代社会,要在这明朝过一辈子。作为一个文人,还有什么比名声更要紧的东西。科举入仕对我吴节来说没任何难度,将来考个进士没有任何难度。可按照明朝官员任用制度,取官取德。你一个傻瓜,就算再能考试,也不可能让你去做一县县令,代天子牧民。最多给个荣誉称号,打发你回家赋闲养老。

    如此一来,自己费那么大劲去科举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必须从现在让世人忘记自己是个傻子。

    吴节啊吴节,你以前实在是太无欲无求,或者说太实际了。眼睛只盯在科举上面,却不知道名声这种东西对古人来说,也许没实际用处。可一旦你获取功名,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时,名声这种东西的厉害之处才能体现出来。

    也许,我需要做出些改变。

    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只要我能够在这场诗会上脱颖而出。

    《临江仙》……哎,我可不会做诗做词,不过,写不出来,哥不会抄吗?

    吴节的嘴角不由地带着一丝微笑。

    这个时候,一阵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厅堂来,吹灭了几支蜡烛,有银色月光投射而入,让吴节心中一静。

    又想起刚才唐宓那张找不出任何瑕疵的绝色容颜,再看看抱着琵琶坐再前面的彩云,吴节心头一亮:月光、小颦、彩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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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家老爷厌烦的神情明摆在那里,众生看得明白,心中顿时大动。

    本来,唐家小姐才女的名气就已经震动整个蜀中,又有传闻说唐宓乃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大家都有些心动。

    可惜人家早就于吴节有了婚约,别人也只有暗底下倾慕的份儿。

    只能用“唐大小姐虽然有偌大才女之名,可相貌未必就如传说中那么美貌,或许是个无盐一样的丑鬼,以讹传讹而已。”来安慰自己。

    等到吴节是个大傻子的事情传开,就有心思活泛之辈请媒人上唐府提亲。丑女就丑女,家有丑女是福,女人嘛,灯一吹就那样。只要娶了唐家大小姐,那陪嫁肯定少不了,少奋斗一百年啊!

    可惜,唐家都以自家与吴节的婚约尚未解除为由,一一回绝了。

    现在,看到唐家小姐的美貌姿色,又见唐家老爷对吴节的态度如此恶劣,知道这桩婚事快要走到尽头了。唐家小姐天仙一样的人物,唐家又是大富大贵的门第,怎么可能把女儿许给这么一个交白卷的大傻子?

    众人精神一振,心中都是幸灾乐祸起来,巴不得吴节再丢个大人。中午时的诗赛,这傻子已是一字未写,这回估计也是憋不出来的。

    吴节越丢人,咱们的机会就越大。

    一时间,众人都是神情紧张,有的人还暗子握紧了拳头,只待吴节一交白卷就将他轰出厅堂。

    “哈哈,唐伯父说得对,写不出来就别磨蹭了。”吴论得意一笑:“适逢如此良辰美景,节弟你若一字不着,未免有些失礼。《临江仙》这个词牌说起来也不甚难,只要知道格律和平仄,急切之中,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凑上几句。实在不行,你就胡乱填几个字上去,做首打油诗好了。”

    “对,就做首打油诗好了,权当是个乐子。”众人又是一通鼓噪。

    “打油诗啊,这个我会。”在众人的喧哗中,一直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的吴节突然叫了一声:“我最喜欢做打油诗了,也写得极好。比如中午的时候我就写了一首关于三峡的诗,可因为不知道这次诗会要不要,就没拿出来。”

    “哦,节弟中午原来是写了一首诗的,怎么不交稿。”吴论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节弟啊节弟,你让为兄我说你什么好呢。要不,你现在念一遍给大家听听。”

    “好,我念了。”吴节还是那副木楞楞的样子,朗声道:“徒步走来观三峡,曲曲折折像麻绳。如果自己倒着看,曲曲折折还是绳。……我念完了,写得究竟如何啊?”

    腼腆一笑,吴节看起来很害羞的样子。

    “噗嗤!”有人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去。

    有人捂着肚皮蹲在地上。

    就连庄重的文同知也含笑摇头。

    唐老爷气得脸带青气,连连拍案:“来人,把这个煞风景的夯货给我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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