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这明朝一年了,到这一刻,总算是走到了最后。

    且不说自己有强烈的信心能中这个进士,就算有个万一,自己奋斗过,争取过,就已经足够。彻底穿越算得了什么,以后在不能回去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这股子精气神,未来还有是看不透,可畏惧的呢?

    是的,一个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一点小小的浪花,可只要奋力向上,总有天会站在潮头。

    眼前的雨水越来越大,天地之间一片混沌,就如同来到一片暴风雨中的大海。

    眼看着就要被吞没了,却要勇敢向上,向上,向着那云层的那一方飞翔。

    心中有壮烈情怀喷薄而出,忍不住一声长嘶,朗朗念颂:“一堆堆乌云,象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象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

    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回到家之后,见吴节浑身湿透,蛾子大吃一惊:“怎么搞成这样?”就有责备的眼神看着连老三。

    “连叔,老爷是不是喝了酒?”

    连老三有些局促,讷讷道:“老爷刚出考场,就有同年的老爷们将酒送过来……老爷一口气就吃了一坛,结果就成这样了。又都是有功名的大老爷,小人什么身份,根本就靠不过去……”

    “哎,算了,这天气还冷,千万别弄病了才好。”蛾子也不再唠叨,急忙给吴节换上干衣服,又灌了一口热汤,这才扶吴节上了床,用被子厚实地捂住了。

    雨已经停了,蛾子又在水井里打了一盆清水,准备将吴节身上的长衫好好洗一洗。

    这一拧,竟拧出一股黑水来。

    到第二天早晨,吴节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疼的厉害,口又渴,让蛾子给自己倒杯子热茶。却不像她却端来一碗醪糟,说是酒醉之后的第二天,若是头疼,可再喝一点,如此就会好转,这叫沉头酒。

    喝了醪糟后不久,头果然不疼了,也感觉到饿,就又要了一碗。并让蛾子特意在里面煮了些糯米团。

    蛾子这才记起问吴节考得如何,吴节一笑:“蛾子,进考场的时候你不是说中不中都无所谓吗,怎么想起问这个?”

    蛾子:“既然进了考场,总得有问一声,进士怎么着也比举人听起来响亮。”话虽然平淡,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在自己人面前,也不用谦虚,吴节道:“大概中了。”

    蛾子一喜:“什么大概中了,都还没放杏榜呢?”

    “你也知道杏榜啊?”吴节一笑,乡试是在秋天,秋天时桂花飘香,因此叫做桂榜;而会试在阳春时节,正值杏花开放,又被称之为杏榜。

    吴节:“这一路考上来,做了那么多题目,中不中,我心中自然有分寸。今科会试,中个贡生我还是有把握的,只不知道能不能拿到会元,得个第一。”

    蛾子面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连连说:“只要中了就好,得不得第一倒是无妨。对了,什么时候发榜?”

    吴节:“一般来说七到九曰,也有可能提前,这个无需艹心,到时候自有报子送来。”

    “哦,这么说来三月初就能得到消息。”考了九天,再等到发榜,按曰子推算,确实是在三月,恰好是杏花开放的阳春时节。

    蛾子又问:“那么,殿试也是在三月吗?”

    吴节:“蛾子你是不是关心吗?”笑了笑,又说:“会试放榜之后,要等一个月才是殿试,也就五月初的事情了。”

    正说着话,连老三一脸兴奋地跑进来:“老爷,蛾子大姐,有公差来了,说是贡院的……会不会是来送喜报的?”

    “怎么可能?”吴节和蛾子都站起来:“不会这么快,叫他进来吧?”

    吴节心头疑惑,贡院的公差一大早就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这可奇怪了?

    不一会儿,连老三就领着三个衙役进了书房。

    古代的衙役身份卑微,所谓车船店脚牙,都是入了贱籍的,子孙不能科举。

    做为一个现代人,吴节对他们自然没有任何歧视。不过,若是对他们太客气,传出去对自己名声有损失。

    于是,他就没站起来,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对着三人微微点了点头:“三位大清晨至此,所为何事?”

    三人很是局促,同时上前拜见了吴老爷,并自报家门。

    让吴节意外的是,这三人并不都是贡院里的。

    其中有两人是顺天府衙的衙役,一个属于步班,负责刑事案件的侦缉,另外一个则是忤作也就是验尸体的。

    一个刑事侦缉人员和一个验尸的,大早晨跑家来,这事倒是奇了。

    吴节心中一动,也不说话。

    那贡院的衙役常年同读书人打交道,口齿伶俐,几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了:“吴老爷,你考舍对面的那个叫什么吴伦的考生死了。”

    “啊!”吴节忍不住叫出声来:“死了,怎么死的?”

    衙役回答说:“大约是考试时交了白卷,心中失落,就上吊了,他不是已经疯了吗,疯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了。”

    这人口才来得,将这件事说得异常生动。就在会试考完,考生们交卷出场的时候,却发现吴伦没有交卷。衙役和监试官心中奇怪,跑过去一看,就看到那家伙将腰带挂在屋檐上,人吊在上面,已经断了气。

    吴节叹息一声,不说话了,他也没想到吴伦会干出这种事来。对于这家伙,他是非常讨厌的,可一听到他的死讯,心中还是没由来的有些难过。

    沉默片刻,吴节问:“他死就死了,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三人有些尴尬,相互看了一眼,那衙役才不好意思地说:“这吴伦本是成都府人,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戚。后来小人听说他是景王府的,就去王府禀告,请他们过来收尸,可王府却不管。后来,小人有听人说,吴伦是吴老爷的族人……按说,这种尸体直接送起义庄就可以了,但他好歹是个举人老爷,送去那种地方也不合适。就求到老爷你这里来,还望发发善心,给点烧埋银子了结此事。”

    吴节这才明白过来,这衙役是来问要钱的。他也没想到景王如此凉薄,吴伦好歹也是王府的幕僚,可一但死了,没有价值了,却翻脸无情。

    衙役将话说到这份上,吴节作为吴家的族人,自己堂兄死在考场,也不能不管,就掏出十两银子的钱票递过去,吩咐三人好好选个风水宝地,厚葬吴伦。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54359 54360 54361 54362 54363 54364 54365 54366 54367 54368 54369 54370 54371 54372 54373 54374 54375 54376 54377 54378 54379 54380 54381 54382 54383 54384 54385 54386 54387 54388 54389 54390 54391 54392 54393 54394 54395 54396 54397 54398 54399 54400 54401 54402 54403 54404 54405 54406 54407 54408 54409 54410 54411 54412 54413 54414 54415 54416 54417 54418 54419 54420 54421 54422 54423 54424 54425 54426 54427 54428 54429 54430 54431 54432 54433 54434 54435 54436 54437 54438 54439 54440 54441 54442 54443 54444 54445 54446 54447 54448 54449 54450 54451 54452 54453 54454 54455 54456 54457 54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