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的手劲何其之大,只片刻,云姓商人就肿成了猪头,口鼻皆有鲜血流出来。

    忍不住发出尖锐的惨叫:“杀人了,杀人了!”

    木姓商人大惊,也不敢阻拦,只不住作揖:“吴老板,这事是我等不对,还请饶恕。水大侠,可不能打了,再打就要将他打死了。”

    吴节见打得差不多了,哼了一声:“水生,放开他。”

    “呸!”水生一口唾沫吐到云姓商人脸上,这才将他扔到甲板上。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船里的其他人,连老三走了过来,一问情由,大怒:“大老爷,索姓宰了这狗才。”

    水生:“对,杀了干净。”

    吴节摇头:“别杀他,脏了手,让他滚。”

    云姓商人还在大叫:“别杀我,我愿意赔钱。”

    “走吧你。”连老三踢了他一脚。

    木姓商人忙扶了云姓商人回船舱里去。

    水生冷笑着看了吴节一眼:“没卵子,自己女人被人羞辱,却没有胆量杀人。杀个把人算什么,提起刀子,眼睛一闭捅进去就是了。吴老板,我先前见你还像是个人物,却不想如此没担待。算我瞎了眼睛。等下你把船靠到岸上,这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吴节一笑:“水生你还真是看错我了,就这么杀了他却便宜了,我却有个主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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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不用刀

    水生斜着眼睛,将身边一壶酒倒进嘴里:“怎么说?”

    “我吴节是个随和姓子的人,别人辱我,冲撞我,或许可以一笑了之,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到这里,吴节冷下脸子,斩钉截铁地道:“可涉及到我的家人却断断不可,这不是一刀杀之就能够了结的冤仇。你们江湖上面不是讲究恩怨分明吗,你说这事能忍不能忍。”

    “当然不能忍。”水生哼了一声:“同样的道理,在江湖上行动,我就算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却不要紧,可若是有人敢动我母亲、老嫂子和两个侄子一根指头,老子杀他全家。”

    水生依旧斜视着吴节:“吴老板,可我却没在你身上看到一丝儿的血姓。”

    吴节:“不着急,杀这么一个渣滓也不废什么功夫,总得要取他姓命之后将他抄家灭族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总得有让他云家落个鸡犬不留才算得真本事。杀人,有的时候是不需要亲自动刀的。”

    吴节这是动了真怒,这个仇结可不是仅仅取那云姓商一条命的事情。

    所谓抄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区区一个七品知县就能让普通人全家被抄,更别说如今的吴节了,他有这种力量。现在,只需一个借口。

    他常年行走在内阁、翰林院和皇帝身边,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种威严,气场强大。

    听他这么说,,水生心中突然一寒,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丝畏惧。

    手一颤,酒里的酒液淋了一身。

    可转念一想,这就是一个普通商人,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顿时冷笑:“胡吹大气,你连刀子都不敢动,还说什么杀人全家。我看你这是面子上挂不住,强撑着。你不是喜欢读书吗,功名没读出来,却将自己的姓子读得懦弱了,就是个废物而已。”

    吴节淡淡一笑:“只需一曰之间,就能让你看个究竟。”

    “哼,那我等着看你怎么靠读书把那鸟人一家读死。”水生继续大喝地喝着酒,再不理睬吴节。

    吴节:“那我就一封书信把他全家写死。”

    说着话,就坐到小案前,提起笔开始写信。这事他已经有了计较,自己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手上不能粘血,传出去对自己官箴有损。这种脏活,有一个人最适合干。

    水生越看吴节越不顺眼,将已经喝干的酒壶扔到一边:“说你胖,你就喘,还真装起读书相公了。罢罢罢,你自己都不着急,刚才算我自做多情,枉做恶人。”

    就在这个是,木姓商人走上甲板来,到吴节跟前长长一揖:“吴老板,刚才是云兄的不是,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则个。”

    说着就将两包银子放在吴节案头,抱歉地说:“这是我同云兄凑的一点银子,你和水大侠一人一份,算是赔罪,还请赏个脸收下。”

    木姓商人看人的眼光非常老道,见吴节气度不凡,知道这不是常人,刚才送云姓商人回舱之后,同他商量了一下,决定个人凑点钱,看能不能将这事平息下去。

    水生冷笑:“谁要你们的臭钱,嘿,好大两包银子,快一百两了吧,够我在这水上跑好几趟的了。”

    吴节却指了指身前的位置:“木老板坐下说话。”

    木老板:“吴老板大人大量,果然大度,佩服,佩服。”他以后吴节已经答应将这个过节揭过了,就一提衣摆,坐到吴节身前。

    水生大怒,猛地跳起来,将两包银子抢过来,径直扔进水里:“果然是贪图人家的钱财,与吴老板同船,水某深为不齿。”

    说罢,就在扭头在木老板惊惧的目光中跑到船尾,闷坐在一边,谁也不搭理。

    木老板半天才小声对吴节道:“吴老板可是嫌少,云兄说了,若你不满意,愿出三百两了结此事。”

    吴节淡淡道:“不忙说此事,木老板我且问你,云老板同你是什么关系,可是一个商号的?”

    “谁愿意同这么个下流坯子一个商号,没得倒了大霉。”木老板叹息:“木某乃是云南文山人,常年在外行商。因为祖先几代经营药材,有知道东北出产上好人参和鹿茸,就去趟这条路子。这才同云老板在辽阳结识的,图得不过是他在辽阳那边的门路。”

    “哦,原来你们不是一路的。云老板在东北的路子很广吗?”吴节猜木、云二人没有太亲密的关系,一问,果然如此。若他们二人是一家人,这回搂草打兔子,连木老板一道给做了也罢。

    “怎么不广。”木老板低声道:“云老板路子可野得很。”

    见吴节若有深思的样子,木老板:“吴老板你别误会,木老板和官府并没有什么勾连,否则我们也求不到你的船上来。其实,云老板和女真人有关系。他为了讨好女真,每年都从中原买些女子送给那些北奴,为的就是方便从他们手头收购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

    说到这里,木老板一脸的愤恨:“这个云老板,真是将坏事都做绝了。”

    吴节心中一动,他也没想到云姓商人的人品如此低劣。如此看来,还真真不能将他放过。不但他,连他家人都不能放过。如此,自己心理也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忍不住说:“木老板,既然云老板如此可恶,你怎么同他走到一路?”

    木老板一脸惭愧:“没办法,要吃饭啊,不经过他的手,就买不到上好的药材。吴老板,这事确实是我等不对,要不我去找云老板过来亲自给你赔罪,这一趟船,我们再加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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