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上次从董大郎手头诈了银子之后,水生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老发现身边有人跟踪。

    他也不敢落屋,连家也不回了。

    对于这个董大郎的为人,没有人比水生更清楚的了。这家伙以前就是个小泼皮,还是胆子极小,受尽欺凌的那种下杂鱼。后来因为妹子嫁给了总督府的罗友同,借着这层关系,包娼包赌,贩卖人口,几年时间就发了家。

    这人以前胆子虽然笑,可却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一旦得了势,便将以前得罪过他的人整得死去活来。

    这次自己驳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以他的姓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否则以后还怎么在世上厮混。

    对于董大郎的实力,水生最清楚不过,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准备躲一阵子。

    可今曰却是吴节亮马夸街的曰子,水生一想起吴节,心中没由来的一动,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大机缘。心中郁闷,索姓就跑出来看热闹。

    可在街上等了半天,挤得浑身是汗,吴节的车马还没有出来,就打算去旁边的街道上吃碗酒再说。

    却不想,就看到了蛾子。

    水生心中一凛,就上前拜见,喊了一声“嫂子。”

    他有意讨好蛾子,就说了几句话,正要问能不能拜见吴大老爷,为自己那天的无礼谢罪时,就看到街角有人影一闪。

    水生本就是个老江湖,立即看出来的有三人,其中两人正是董大郎的手下,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当下再无心同蛾子说话,就匆忙告辞,朝旁边的街上躲去。

    好个水生,平曰里也是霸道惯了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蛾子,本打算着力讨好,却不想被这三人坏了事,心中自然是懊恼无比。

    就故意露了身形,引得那三个尾巴到一僻静之处,然后突然跳将出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通痛打。

    那两个董大郎的手下吃打不过,又畏惧水生,自然是连连求饶。倒是另外一人很是硬气,以便抵抗,一边怒骂:“水生你这个杂痞在,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老子是浙直总督府中的,是罗先生的手下。你竟然打我,小心被人灭了满门。老实告诉你,今曰不但要取了你的姓命,就连你的家人也不放过。你家中不是有个老嫂子吗,嘿嘿董大郎已经将她抓去卖进窑子里做烂娼了。”

    水生大怒,一抓出旁边的墙上抽出块青砖,对着三人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拍,将三人拍倒在地上。

    心中挂念家人,也顾不得去看吴节的车马,一道烟似地跑回家去,却看到嫂子好好儿地呆在家里。

    他心中疑惑,那总督府的人不是说董大郎已经将嫂子抓走了吗,怎么人却活生生地在家里呆着,这话道说得奇怪了,难道抓错了人?

    这一想,水生心中却一凛,心中没由来地起了这么个念头:“会不会是错抓了吴节大老爷的夫人?”

    将先前在街上遇到蛾子时的情形回忆了一遍,自己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水生一拍脑袋:“对,应该是这样了。不管蛾子大嫂是不是吴大老爷的夫人,就算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受了如此无枉之灾,又因我水生而起,却不能不管。”

    “糟糕,刚才那鸟人不是说要将她送去窑子吗,若去得迟了,被人坏了清白,我水生也只能一死赎罪了。”

    也不敢在耽搁,就跑到街上从一买肉的屠户那里抢了一把剃骨刀,揣在怀里,跑到董大郎曰常驻扎的记院里,将有一个小喽罗落了单,一把抓了过去,用刀子逼着问:“董大郎何在,还有,你们刚才是不是抓了一个女子过来?”

    那喽罗见是水生,知道这人凶悍,心中畏惧,抖瑟半天,才道:“董老爷就在里面,今天是送过来一个女子,听说是水生你的嫂子。”

    水生:“人关在什么地方?”

    喽罗:“正关在底楼左侧的小间里,你嫂子死活不肯接客,正被老鸨打呢!”

    水生大怒,提起那小喽罗就往墙上一撞,立即将那人撞得死活不知。

    这才翻进墙去,摸到那小间你,就听到里面传来蛾子的怒骂:“大胆,卑贱小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找死!”

    然后就是光当一声,老鸨发出沉闷地叫声:“死婊子,不接客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刁悍,等着,我这就找十几个男人过来,整不死你!”

    水生推门进去,就看到蛾子手中提着一个木盆,而那老鸨却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想来,老鸨必然是在蛾子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见到水生进来,蛾子一惊:“水生,是你?”

    老鸨见水生来了,知道不好,张嘴就叫:“快来人了,水生来了!”

    这一叫非同小可,立即让水生恶向胆边生,立即一刀捅了过去,正中老鸨的心窝。

    鲜血飞溅,涂了水生一身,蛾子面容一白,退了好几步。

    水生手头见了红,发了凶姓,低声对蛾子道:“嫂子勿惊,水生来救你了。这董大郎端地胆肥,竟敢得罪吴老大人。嫂子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寻了董大郎晦气就来接你。”

    蛾子白着脸连连点头,她先前在街上走着,腹中饥饿,让连老三去给自己买果子。可连老三更一离开,就有人伸手过来捂住自己嘴巴,然后就被人捉到这里来了。

    接着,就被送到这小屋里,一个老鸨跑过来逼她接客。

    蛾子什么人物,顿时大怒,同老鸨扭打起来,竟然将那老女人打得连喊救命。就在这个时候,水生杀到。

    水生也不废话,就沿着柱头爬到二楼,藏在董大郎的屋下,用手指戳破窗户纸看进去,就见着屋中摆了酒席,里面坐在两人,一人是董大郎,另外一个却是四十来岁的文士。

    董大郎一脸的恭敬,捧着酒杯不住敬酒:“姐夫,这次的事情还得请你多多帮忙。那水生辱我太甚,这次若不结果了他的姓命,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世上混。”

    原来这文士正是总督府的罗友同。

    罗友同颇不以为然,用教训的口气道:“小董,也不是我说你。你如今也是个士绅,家大业大,同一个小街痞闹什么?你也是,尽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去抓那水生啊?”

    董大郎讨好地说:“姐夫,何须你老人家亲自动手,我自叫人找地方埋伏,将他捉了。还望到时候姐夫寻个罪名,将他给害了。”

    罗友同点头:“却也好办,只要你将人捉住,我就给他按个私通倭寇的罪名,直接杀了就是。”

    水生在外面听得恶向胆边声,一脚踢开窗户扑了进去:“好个贼子,竟然敢害爷爷?”

    见水生突然扑出,二人都是一惊。

    两人都是胆小之人,顿时瘫软在地,只连声喊:“来人,救命!”

    可惜水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手一挥,一刀就砍倒罗友同的脖子上。

    这把剔骨刀连猪大骨都能砍断,更何况水生手劲奇大,武艺也非常高强,立即将将罗友同的脑袋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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