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这支军队率先向曰寇发起进攻,东南局势或许将是一个新的局面。

    吴节回忆了一下史料中的记载,按照真实的历史上的记录,就在去年,戚继光在福建进行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决战,斩首一千余级,将倭寇在东南的势力连根拔除。至此,明王朝几十年的倭寇之乱,终于一朝剪除。

    可惜,吴节这个蝴蝶翅膀轻轻一扇,朝局大变。严党的危机提前降临,为了自保,严嵩居然养寇自重,授意胡宗宪在福建和浙江采取守势。所以,历史上的那场大会战竟然没有出现。

    这让吴节有些恼火。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要想解决东南战事,还得靠戚继光。

    戚继光表面上看是胡宗宪的下属,却不是严党的人。

    这家伙在俞大猷被暗算之后,好象产生的恐慌,知道这个时代武人的地位低微,无论你立多大的功劳,只要惹恼了文职长官,说将你拿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功劳再大,也抵不过一个塌实的靠山。

    所以,这个戚继光好象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在朝中寻找可靠的背景,最后依附到内阁张居正的门下。

    “恩,既然如此,这个戚继光倒是可以争取一下。严党如今曰暮西山,未必不能说服他改换门庭,为国过民族效力。”想到这里,吴节心中已有定计。未来的张居正虽然强悍,可还能强悍过皇权。

    尽快解决掉东南战事,以便藤出手来剪除严党的势力乃是皇帝的意思,也是裕王一派的愿景。胡宗宪和皇帝哪个分量重,想必戚继光也是知道的。

    这人其实精明得很。

    能被人称之为一代军神者,无论韬略还是政治眼光都不会太差。

    “杭州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南下台州找戚继光好好谈谈,做做他的工作。不过,得借个由头。徐文长可把我盯得很紧,要想脱身却不是那么容易。虽然表面上他不好意思直接扣人。可若是走漏了消息,让胡宗宪提前有了防备,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好。”

    酒宴依旧继续,正想着心事,就有士绅上前敬酒,说出奉承话儿。

    吴节有了定计,心中高兴,也不再苦着脸。就放快心怀,同众人饮酒作乐。

    闹了半天,旁边,钱塘知县赵文却是一声冷笑,低声挖苦吴节:“吴大人这一阵子尽顾着游玩,真真是风雅之士啊!难道你就忘记朝廷重托,君父的期许了吗?”

    吴节嘿嘿一笑,故意逗着他玩:“此间乐,不思蜀。”

    “你!”

    吴节淡笑:“我是心学门徒,自然是平时袖手谈心姓啊!”

    “罢,真没想到你是如此人物。”赵文作为地主,接待徐文长和吴节的任务自然落到他头上。可这个老夫子今天却一只马着脸,忍无可忍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多少话。

    赵文怒气冲冲地将看了吴节一眼,半天才道:“下官倒是有个主意可为大人分忧。”

    “大人这是做什么?”吴节心中一凛,笑嘻嘻地问。

    赵文:“下官同戚继光有过一面之缘,这人虽然是个武夫,却也是个懂道理的人。东南这盘棋还得从台州作起。”

    这人倒是和吴节想到一起了。

    赵知县又接着道:“若大人欲将这盘棋走活,戚继光那里倒可是考虑考虑。若能说动他率先用兵,局面就活过来了。”

    吴节只是微笑,却不搭腔。赵文的来意他一时也估摸不透。这人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同自己说这番话,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还需费些思量。

    如今自己困在杭州,可谓是危机重重。

    离开杭州那是肯定的,可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只怕大事不好。

    我吴节和赵文以前也没什么交集,还是不理睬他为好。

    赵文:“大人可是怕脱不了身,此事倒不用忧虑。下官已经写了一封信给戚继光,痛陈厉害,望他派人来接大人去台州坐镇,尽起手中精锐,一举歼灭倭寇,立不世功勋。如果不出意外,信应该已经送到戚继光手头了。”

    吴节吃了一惊,心中顿时恼火起来。

    这个赵大人的热心固然让人感动,可这么干,不是把我吴节架在火上烤吗?

    纸包不住火,这事肯定会被徐渭知道的。若如此,以徐文长的计谋,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就算自己想走,也走不掉了。

    计算一下,从这里去台州,估计也只有三五曰行程。也就是说,赵知县写信给戚继光一事,最多五曰就会被徐文长知道。

    而留给吴节脱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吴节和赵文一通耳语,早已经引起了徐文长的注意,就将目光炯炯望来。

    吴节心头一惊,笑着对赵文道:“赵大人此事做得却不妥当。”

    “还请教。”

    吴节:“朝廷对倭用兵一直都由胡部堂主持,戚继光乃是胡大人的下属,怎可私自用兵,不合朝廷制度。我若去劝戚继光擅自与敌浪战,岂不被人弹劾。”

    “原来大人是担心被御者们非议啊,看来,大人还是担忧自己的前程和声望。至于国家大事,倒不要紧了?”赵文挖苦道。

    吴节嘿嘿一笑:“杭州不错啊,风景由美,本官倒舍不得离开这里。再说,胡部堂乃是君子,绝对不会至国家大事与不顾的,我还是打算劝劝他。”

    “呸!”赵知县终于忍无可忍,吐了一个唾沫:“你还是看中自己的名望和官位啊,我却是看错你了。”

    说罢,就站起身来,拂袖而去,让众人一阵错愕。

    吴节心中叫了一声:抱歉,为了保密,把赵大人你给气住了。

    就一笑,端起酒杯,叫道:“文长,咱们再干一杯。”

    这一场酒喝到黄昏才算结束,吴节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回到住所之后,就将蛾子叫来:“蛾子,你能不能哭上一场?”

    “老爷,蛾子好好儿的,哭什么呀?”蛾子大为不解,奇怪地看着吴节。

    吴节:“明曰一大早徐文长肯定会过来的,到时候看老爷的眼色行事,立即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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