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补选再被否决怎么办?”杨锐问。

    “不管他们否不否你,我们肯定要否掉梁策的,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办。”蔡教授其实也没有想的太清楚,更多的还是心里有气,生气而且不服气。

    他们选杨锐虽然有私心杂念,但不管怎么说,杨锐的学术水平都是够格的,甚至是大大超过的。相比之下,梁策要进委员会就太过分了,完全不够格不说,还要踩着他们的肩膀。

    所谓佛也有火,蔡教授身在北大,也不怕卫生部的官员,干脆想出了一个两败俱伤的方案。

    杨锐想,两败俱伤就两败俱伤好了。

    “你们愿意选,我就愿意参加。”杨锐迅速的做出了决定,时间拖的越久,对他是越有利的。

    去铁酮和pcr都在发酵,不管是官三代还是富二代,他们或许有本事阻挠技术的出现,但是,当技术出现以后,尤其是在科学界传播起来了,再想屏蔽它们,就太难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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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章 惋惜

    杨锐做了决定,就宽心的等着下一轮的补选。;

    做科研的有一桩好,就是以成果论英雄。你的成果好,做出来的项目厉害,自然就有荣誉和金钱飞蛾扑火般的涌过来,一时的失利,并不会像是商场或者政界那样万劫不复,只要科学的原理不变,只要世界的参数不变,技术的陈酿总有出土的一天,就像是将稻苗藏在水井里的袁隆平,又或者总是评不上院士的屠呦呦。

    当然,酒香却怕巷子深的故事或许更多,杨锐却是不愿意再出门去吆喝了。

    归根结底,做科研的学者,最值钱的永远是他自己的脑袋,而非金钱或者权力这样的身外之物。

    比起后两者,做科研的人,固然难以大富大贵,但固守的领地也不容易丢失。

    政界商界和学界三者中,最不需要好脾气的是学者,也是因为学者的自由度最高。

    杨锐虽然没有追求简单生活的情节,却也懒得将自己彻底拽入政治或商界旋涡。

    他用一天调整好了心情,就安静的回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轨迹上,如常的到实验室工作。

    反而是实验室里的研究员们,总用安慰的语气和杨锐说话。

    “杨主任,您这次是被人坑了,不过,就您的水平,早晚还得他们求着你进委员会。”喜欢这样说话的是王思胜,这位来自北理的教授,向来比较有腔调,就是有时候也会像新闻联播一样聊天。

    苏先凯和杨锐比较熟悉了,就给杨锐泡一杯咖啡,劝道:“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咱们国内的事情就是这样子,学术能力说到底,只是块敲门砖,进了门以后,人家就只看你手里提的什么礼,说的什么了。”

    杨锐谢了一声,端起杯子喝咖啡,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范振龙担心杨锐不高兴,咳嗽一声,道:“老苏,下面那套在京城不一定管用。这次提名了几十个人的委员会,难不成一个个的送礼送过去?没有这回事嘛。”

    “我打听过了,投反对票的总共就是五个人,全是蒋同化圈子里的人。”焦阳平是清华副教授的出身,如今被挖过来以后,也在离子通道实验室里扎了根,此时道:“蒋同化的名声,许多人都知道,送礼确实没用?人家是闲杨锐挡了路。”

    “挡什么路?”

    “真的假的?”

    “怎么回事?”苏先凯范振龙等人是从外省调进来的,都没听过蒋同化,好奇的问过来。

    焦阳平就给他们介绍蒋同化和梁策其人。

    杨锐也顺便在旁边听着。

    蔡教授说的相对简略,更多的内容,还是焦阳平这样较低级别的研究员了解的比较多。

    苏帆也听的很认真,他之前在北燕农学院工作,虽然算是京城人,却没有接触蒋同化这种人的途径,听焦阳平说的煞有介事,有些不太相信的问:“他这样子有必要吗?蒋同化已经是被提名了吧?他这全是为你说的梁策干活了?梁策那天不在吧。”

    焦阳平不屑一顾的道:“肯定是这两个人,蒋同化为梁家咬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就是投靠了自己的这个小师弟以后,才发起来的,要不然,蒋同化哪里有这么多的项目做。”

    “有项目的话,梁策自己为啥不做?”

    “做不过来,也做不出来。”不用焦阳平说,田兵代替他道:“我和梁策合作过,怎么说呢,学问有点,就是太刚愎自用了,也不是做科研的态度。再者,他也不愿意天天泡到实验室里,就是隔三差五的过来,安排一下工作,还不一定安排的合适。”

    焦阳平颔首赞同道:“我也接触过,特独的一个人,不太喜欢反对意见,经常一条路走到黑,要是方向选对了还好,方向选错了,项目就全完蛋了。我以前还想,这位不知道什么时间就该当官去了吧,结果人家还真耐得住性子,就做科研做了有十年了吧。”

    “十年都不止。我估计,他以前或许还有点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梁家前些年也是遭过罪的,想在学校里多呆几年看看风头也能理解。”田兵略显沉稳的说了一句,转头看向杨锐道:“我和梁策合作的时候,就有感觉,他是吃了肉还不一定给人留汤的人,有点欺软怕硬,难打交道的很。”

    杨锐微微点头,脑海中已经勾画出一名官僚阶级的科研人形象来。

    这其实不难想象,科研之枯燥是圈内圈外人有目共睹的。勉强来说,高三时代的复习生活的枯燥程度,大约与科研相差无几,区别在于,高三时期的补课活动,现在变成了科研时代的实验活动,而每天10个小时甚至更多的理论学习是少不了的。

    要是学的门类的数学要求高一点,长期学习是免不了的,时不时的还要做点习题。所谓数学工具,就像是工厂里的机械工具一样,久了不用就会生疏,有新玩意出来了,你也得了解和学习。

    杨锐在实验室里招人一直坚持11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也是如此。一只科研汪或者头犬要是一个星期干不了110个小时,招募过来简直是浪费粮食,朝五晚九年休110天的工作多了,许多人每天工作30个小时都没必要,但研究员却是永远处在竞争当中。

    杨锐不相信一名官三代能够长期的维持这样的生活。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股不服输的气推着杨锐,如果不是重活一次就应该如此的思想支配着杨锐,他也难以坚持下来。

    当然,真正让杨锐坚持下来的,是不间断的成就感。

    他比别人更容易成功,更能够享受到成功的刺激,他也就能比别人坚持的更久一些。

    做科研的,其实都是在坚持,每天都活的像是濒临高考似的――最终,也只有那些不觉得高三复习痛苦,或者能够忍受高三的痛苦复习的孩子,有资格继续科研工作。

    杨锐不觉得梁策有这样的心气。

    田兵继续回忆,道:“听梁策做报告的时候,还是有些水平的。不过,他做的项目,只有少数几个勉强够得上国内一流,所以,他这个副所长还是比较有水分的。”

    “就这样,人家还是进了gmp委员会。”苏先凯不服气的道:“简直荒谬。”

    “还没进呢,这不是补选还没开始呢?”许正平瞄了杨锐一眼,不让几个人胡说八道。

    杨锐也道:“说不定就是偶然事件,要等下次补选了以后,才知道情况。”

    “也是,下次补选就知道情况了。”

    “梁策这种人,就是补选也不会通过的,讨厌他的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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