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则是一拍脑袋,道:“还有还有……云南那边的古树老树,是不是能让我买下来?”

    “承包?”

    “是,承包。”

    “承包也行,但你要它们做啥,就从茶厂手里买好了。”

    “包下来我放心,价格你随便去和他们谈。”杨锐说着又道:“有两个地方你特别帮我流行一下,班章和冰岛,他们那里的茶树要全包下来,茶叶有多少,我要多少,春茶秋茶都要,能拿多少拿多少。”

    班章和冰岛,是许多不知道普洱的人,都知道的品牌名,所谓金班章银冰岛,等到20年后,一饼冰岛的新茶就能卖到两三万元,你还不知道是不是真货。

    为了买到正品的冰岛,有的茶商到了时间就上山,一家家的谈过去,好容易买下一棵树,就要守着茶树,采摘的时候,更是两只眼睛盯的溜圆,生怕有人趁机塞一把茶叶到兜里,昧了自己的钱。

    而在86年,班章和冰岛还只是两个没名气的小村子而已。

    茶农采下自己的茶叶,就当做原料茶送到茶厂去,换到几分钱就满足了。更多的时间,他们根本没机会采摘那些茶叶,因为茶厂根本要不了那么多。

    姜志军怀疑的看一眼杨锐,道:“我到时候去问一下,你确定都给包下来?”

    “是,他们那里的茶我喝过,味道很好,我全要了。”

    “成吧,算他们运气好。”姜志军倒是无所谓,不过,要是真的将班章和冰岛两个村子的茶都包下来,首先是将两个村子的茶农都脱贫了。

    想到此处,姜志军突然有点理解杨锐了,道:“你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喜欢班章和冰岛地区的茶的话,还真不能随便说出去,否则,两个地方的茶叶的价格是一定会涨的。你想想看,诺贝尔奖获得者杨锐最喜欢的普洱茶……得,我去给你包下来吧。”

    “全拜托你了,还要在当地请人管理好。”杨锐异常上心。现在只要几句话,花费个几百万元,就能换到未来几个实验室的开支,那真是再爽不过……不是,是现在花费几百万元,就能解决一些茶农的生计,提高茶叶厂商的生产积极性,提振产茶县的经济活力,甚至进一步的提高一些区域的茶叶相关茶叶的竞争力,实在是太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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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3章 灿烂的笑容

    如果说世界上哪种人最贪婪,一定非科学家莫属了。

    要说普通人赚钱用于享受的话,需要多少钱呢?学比尔盖茨买座马尔代夫的小岛,平时坐私人飞机往返自己养着鲸鲨的豪宅,偶尔学沙特亲王那样买一艘驱逐舰改装的价值3亿美元的游艇,大约就是极限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度任性。

    女人的任性,还可以加上昂贵的珠宝和爱马仕之流的奢侈品。

    但是,对科学家来说,一座小岛算是成本吗?没有满世界的圈海岛,只是因为科学家穷,拿不出经费而已,君不见各国研究冻土的,研究热带雨林的,研究气候变化的,研究古生物的,纷纷在南极北极亚马逊丛林建立科考站,投资者无论是个人、机构还是国家,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不投,要投就得花比尔盖茨n倍的钱,而且是常年的开销。

    以生物学家为例,人类最需要的环保模式,是建立各种动物精子和卵子库,完善dna库,进行做各种测序活动,从而保证无论地球环境何等恶劣,也不会彻底失去一种动物用百万年进化而来的基因。至于野生动物保护区等等,更多的是在保护动物的文化和人类的文化,并不是保护动物本身不同的野生动物会在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表现,正说明动物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然而,人体基因组计划耗费了30亿美元才堪堪完成,虽然其中大部分的开销都不用在野生动物上重复,但是,对野生动物的测序,也会新增更多的成本,那么,测序全球百万级的动物、昆虫、微生物和植物,需要多少钱?

    有人会说,这些钱不能从国家申请到吗?

    国家的钱也是有限的,又不是真的印钞印出来的。

    像是清华这样的学校,一年的经费40亿元人民币,哈佛一年刚过百亿美元,全给生物系,又能测序几种产品。

    更不要说,科学家也是有偏好的。

    若是拿国家的钱,就要从公众的角度考虑问题,水稻、小麦或者猪、鸡、酵母这样的重要动植物就会是测序名单的前排,即使酵母、水稻之类的微生物成本低廉,猪、鸡等哺乳动物的成本可就高了。

    若是拿机构的钱,那就得听投资人的话,像是比尔盖茨同志,对鲸鲨有喜好,人家就可以要求测鲸鲨。

    科学家的喜好呢?

    杨锐要是测序牛的话,还可以申请一点公共开支出来,他若是想要测序羊驼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爱好再偏门一点,那就完全别想获得公共开支了。

    结果反而是有钱的资本家,保护了他们也许并不那么喜欢的鲸鲨,这到哪里说理去?

    从这一点上来说,杨锐存的茶叶,也就只够完成一点小爱好而已。

    至于说养一头鲸鲨的豪宅奢侈吗?无论是建设还是维护的成本,养着鲸鲨的智能住宅都远远比不上一座海洋研究所的。而现代的海洋研究所,一头鲸鲨又算得上什么。

    红宝石曾经是用来做手表的,后来还被科学家用在了激光上,还得越大的越好。

    大钻石对科学家倒是没什么诱惑力,但金刚石每年用于工业的消耗量,并不比女人们的需求小。

    爱马仕的丝巾常用特殊的蝴蝶丝来织造,但是,如果一名生物学家想要玩蝴蝶的话,卖掉爱马仕也不够闹腾的。

    无非还是没钱闹的。

    谁应该掌握社会资源的分配权?政治家?公务员?资本家?经济学家还是科学家?这是一个哲学命题。

    但杨锐确定,自己是有资格掌握一定的分配权的。

    假以时日,身为生物学家的杨锐,是否有资格在南极建一所不受愚蠢的官僚影响的科考站、种子库乃至于基因库呢?

    转基因喧嚣之日,无力拿到社会经费的科学家,是否能任性一把,做自己想做的研究呢?

    生物燃料盛行之时,砍掉热带雨林种玉米的行为,需要被振聋发聩的声音阻止的时候,有理智发出声音的人,是否有足够的宣传资本呢?

    又或者,当生物实验对太空产生幻想的时候,当生物学家对深海产生幻想的时候,当生物学家需要超级计算机的时候,当生物学家需要超牛的机械和工程设施的时候,当生物学家想要围海养鱼,克隆和牛的时候……

    生物学家当然不必这样做,必须这种事,其实是很少出现在科学家的字典里的。

    大部分的事情,总有委婉的转圜的做法。

    但是,生物学家也是可以任性的。

    诺贝尔奖级的生物学家,自然更可以任性。

    事实证明,大部分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在社会生活中并不容易获得任性的权利。他们反而会受到更多严苛的对待。

    就好像你穷你有理似的,地位越高越应该吃亏的概念,差不多也是深入人心了。

    杨锐并不想做一名高高在上的吉祥物,他是一名科学家,科学家同样有资格消费高价的茶叶,住豪宅,开豪车,当然,这样的愿望,对大部分学者来说,大约是很难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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