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技术如果成熟了,什么育种繁育都是过去式了,住在帐篷里,强迫牛羊马交配的历史将一去不复返了,就像是铁匠之于蒸汽机一样。他们还是会有工作的,但是,更多的只是不重要的边角料工作,或者为了省钱,或者为了艺术,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行为了。

    不过,克隆再重要,给王良才再克隆八十对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自己开启该项目。

    别的都不用扯,一台倒置相差显微镜,王良才的实验室都买不起。

    更不要说,这样的项目,铁定是要与国外同行产生竞争的。

    哪怕你不说自己在做什么,国外搞遗传科学的,也在一步步的向这个目标逼近。

    只要想想世界前列的遗传工程实验室,都有可能涉足期间,王良才就觉得压力倍增。

    也就是在杨锐遗传工程实验室,王良才的心情才能平静一些,能够安心的做实验,而不用考虑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

    对王良才来说,这是他渴望许久的状态了。

    与之相比,每天少看一集红楼梦,早睡几个小时,早起几个小时,算得了什么。

    谁参加高考之前,不是这样干的。

    十几岁的少年都能鼓起勇气和毅力来做的事,人近中年反而做不了吗?

    那才是越活越回去呢。

    在王良才的带动下,很多实验室里的研究员都来的比往常早了。最明显的当属苏帆。

    如今算来,苏帆当属离子通道实验室的老人了。

    他是杨锐挖小牛的时候,第一批挖到离子通道实验室的,以后就还开了自己的课题组,专门就做克隆相关的研究。

    应该说,他的课题组还是有很不错的产出的,在海淀区遗传工程实验室做牛的胚胎移植的时候,就给予了相当大的帮助。

    之后,苏帆又加入了g蛋白偶联受体的项目,也承担了不少的工作。

    不管是以哪个时期的评价标准来看,苏帆都算是小有成就的科研员。

    但是,凡事最怕的是比较。

    与苏帆同期加入离子通道实验室的本家苏先凯,开局一条狗,独立开启了g蛋白偶联受体的项目,苏帆后期加入进去,甚至都不是给苏先凯做副手,而是在范振龙和谷强之后,是三把手四把手的存在。

    其他人或许能忍,苏帆对此却是一点都不能忍。

    从北燕农学院毕业的苏帆,对于差别待遇向来都很敏感。也许是遭受的歧视多了,所以,从很早以前开始,苏帆就很在意别人的眼光和安排。

    学术界的学历歧视,算是最赤果果的歧视了,而要打破它的禁锢,就得将学历和能力分开。

    强调自己的能力,从而证明学历只是年少无知时贪玩所致,是受到学历歧视时的常用手段。

    苏帆也是如此。

    直到之前的单位,撕破了能力决定职称的遮羞布,苏帆才跳槽到了离子通道实验室。

    在离子通道实验室里,苏帆过了一段时间的舒心日子,但就心理来说,他的压力并没有减轻。

    离子通道实验室的前缀是北大,因此,苏帆在实验室里见到的最多的就是北大学历的研究员。杨锐、许正平等人不说,后来的焦阳平、王思胜等人又是清华的,再来的满海教授,冯俊明教授和陶学林教授,也是北大出身,这给苏帆很大的触动。

    前段时间的工作太紧张,令苏帆没有时间去仔细的思考这一切。

    派遣到了遗传工程实验室以后,苏帆的比较之心就怎么压都压不住了。

    特别是跟谷强相比,苏帆就更加的不认同后者了。

    谷强也不是名校毕业的,凭什么就带一个课题组?

    虽然谷强连续完成了多项实验,但是,苏帆还是想要与之较较劲。

    当然,文化人不能直接叫板,那太难看了。苏帆就决定学习王良才,先谷强一步,将细胞去核的课题给做出来。

    说是学习,其实就是给王良才帮忙。

    若不如此,苏帆也没有自信能完成细胞去核的工作。

    不像是王良才经久训练,苏帆本身并没有接受过“剥卵”类的练习,北燕农学院不教这个,参加工作以后,他也找不到人去学。所以,独立进行实验,完全是自找苦吃。

    苏帆既是抱着偷师的心态,也是抱着帮忙的态度,开始给王良才打下手。他是想先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是否重启炉灶,或者开辟一条新路子。

    然而,王良才掌握的技术,显然大大的超出了苏帆的预计。

    大家都是剥卵,谷强的剥卵能力,基本只能说是够用,无非是剥的下来罢了。

    王良才的标准手法,却是好些年练成的,能学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跟着王良才跑了几个早上,苏帆起床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

    两人的互动,毫不意外的落在了谷强眼里。

    要说一点都不着急,那也有点假。同是一个课题组的成员,同样是有竞争的,最起码,日后的论文发表了,大家还得争一个三五七九出来。

    但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啊。童第周的徒子徒孙,那都是剥卵星人来着,山大出身的谷强,虽然实验能力强悍,可单就剥卵来说,还真是没什么优势。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眼瞅着王良才和苏帆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两人也从显核实验,过度到了去核实验,谷强再也坐不住了。

    “杨主任,我想改一个实验思路。”谷强的课题组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进行实验操作,更改思路都得要杨锐同意才行。

    杨锐对近日的实验室气氛心知肚明,却乐得如此,做科研的,一天三小时也是做,一天八小时也是做,一天十八个小时的也是做,有没有竞争是大大不同的。

    实验室内的良性竞争再好不过,杨锐毫不意外的问:“你想怎么改?”

    “我想做一条龙的实验,不想一步步的做了。”谷强也是使出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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