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得意的笑笑,说:“张博明最厉害的罪名,是分别灌醉了四个女人,强行发生关系,如果法庭判的重的话,少说要在监狱里住二十年,除此以外……”
“不用再说了。”景语兰听不下去,打断了二娃。
二娃有点尴尬,这样不行啊,不聊案子的话,怎么好意思等牛肉上桌。他组织了一番语言,再次开口道:“咱们不说刚才的了,不过,张博明这个人是有点怪的,他喜欢写诗歌,还喜欢画画,认识女人的时候,他就送诗歌,熟了以后,他就画画……”
为了拖延时间,二娃给张博明短暂的犯罪过程拼命灌水,并且自己编造出一些情节来,听在杨锐耳中,张博明很快已经具有了变态杀手和连环凶手的特征。
杨锐也不去阻止,只当是听故事,同时坐在侧面,欣赏景语兰的面容。
在这个买本书都困难的年代,看美女的正确姿势,只能是看真人。
好在还有真人可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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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钱的难处
景语兰有点被二娃吓到了,按照后者的说法,张博明简直就是一名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披着温文尔雅的外皮的变态连环迷*奸犯。
出了小饭馆,杨锐不得不安慰景语兰:“二娃说的夸张了,张博明也没他说的那么坏,那么厉害,他就是家庭条件好,因为父母又是官又有钱,就有点好色,有时候不太规矩……”
杨锐描述中,去掉了张博明的犯罪属性,就是着重灌酒和好色的行为模式。
换言之,就是将可怕转为可憎。
杨锐可耻的成功了。
景语兰在杨锐半真半假的描述中,勾勒出了一名“玩弄女性”的官二代形象,心中的厌恶大增。
杨锐见“奸计”成功,不由的洋洋得意。张博明和蓝国庆的出现,是一次突发事件,虽然不能说是尽善尽美的处理了此次时间,但在杨家和段家没什么损失的情况下,将所有的危机解除,还是令人有莫名的满足感。
深入的想一想,杨锐所做的工作,要是有三分之一无法达成,比如未能利用县委和县政府诸人惧怕窝案的心理,比如未能坚定不移的审讯张博明,比如未能从平江找到张博明的证据,那结果都会大不同。
张博明的结局如何,杨锐其实是不甚关心的。像是现在,他可能被判三年以下的监禁,也可能会判缓刑,也可能在几个月或者几年以后,重进监狱――杨锐都不在乎。
杨锐在乎的,是张博明的官一代老爹,不会或不能因为此事,对他和家庭造成损失。
以区区小镇居民的身份,仅仅集合一县之力,能够达成这样的结局,杨锐不能说是不满意。
事实上,他几乎都有骄傲的感觉了。
以前,他做研究有做出骄傲感的时候,政治却是始终与他无缘的。即使有所谓的办公室政治存在,刚毕业的杨锐又哪懂得那些,不过是懵懵懂懂的随波逐流罢了。
而这一次,却是一次真正有意义的政治操作。
就像是做了一次胚胎克隆的操作似的,成功后的感觉,是畅快淋漓的。
张博明的结局,更像是一份赠品。
而开端……
杨锐不由的拍拍脑袋:“我预约了取钱,忘记了,景老师,我们回一下信用社,再去趟邮局吧。”
“信用社刚刚发生了事,现在开门吗?”
“不开门也要给他们说明的,否则,预约了不取钱,下次再预约就不好了。”
“好。我们路上用英语吧,换了一个场景,应该会多不少的新词汇。”景语兰尽职尽责。
杨锐点点头,换做英语,说笑道:“我们如果一直用英语,会有小孩子跟在后面,学我们说话的。”
“外语本来就应该从小孩子教起,小孩子的语言天赋是最好的。我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以后说不定会去做幼儿教育。”景语兰温婉的笑着。
杨锐耸耸肩,道:“师范学院不会放你走的。再说,幼儿园和小学的待遇与大学是没法比的,你现在能轻轻松松的上课下课,没事出来,等到了幼儿园和小学,就会有无数的琐事,逼的你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另外,小孩子的家长可不容易伺候……”
景语兰莞尔:“你好像知道不少似的。”
“看过新闻,偶尔会想想。”
“你说的可不像是新闻里会宣传的东西。”景语兰用英语说话,也怕被人听去了。
杨锐被说的一愣,的确,现在的新闻管制可要严格的多,无论是报刊杂志还是电视光波,都是绝对的国家单位,连一家集体所有制企业都没有,能够广而告之的媒体,通通都要服从各级宣传部门的指令,像是杨锐后世经常会看的网络新闻,但凡是有负能量的,几乎都不可能刊载。
当然,现在也有负能量的新闻,但再负能量的新闻,在文前文后,总是要给人以希望的,例如改革,例如整顿,例如领导关心,似乎情况会就此发生改变似的。
然而幼儿教育和养老问题一样,根本是无法深究的问题,除非投入与社会资源不相匹配的力量,否则永远不会有质的改变。网络新闻喜欢引起争议的题材,政府宣传媒体可不喜欢。
“我是看了一本小册子。”杨锐如此解释。小册子倒也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就像是手抄本的《少女之心》漫天飞舞一样,私人凑钱印刷的小册子是普通人表达观点的少有途径。
景语兰却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一紧,说:“看过的小册子一定要扔掉,不要带回家,也不要传给别人看。最好是不要去拿,很危险的。”
“怎么这么说?”杨锐有点好奇。
景语兰想了一下,斟酌语言,道:“我弟弟就是因为拿了一本小册子,然后和同学传看,才被抓起来的。因为这件事,他以后上学招工都不顺利,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外公帮忙,他还在家里待业呢。总之,凡是和政治有关的东西,都很危险。”
这是景语兰第一次谈起家人,杨锐顺势问:“你弟弟被抓的时候,你爸爸知道吗?”
“我们不敢告诉他,怕他太激动,想不开。”景语兰想到此处,肩膀有点微微的颤抖。
她读中学的时候,父亲被打倒,其后见到的都是歧视与痛苦,自然对政治形成了可怖的印象。
杨锐住口不谈此事,转而聊起了周围的建筑。
景语兰也慢慢的缓了过来,口中则不停的冒出新词,例如屋檐就有四五种单词,适用于不同的状况下。
这些词汇是很少出现在考试中的,也是杨锐很少接触的,此时认真记忆,颇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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