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脸男的话中,杨平安终于明白,闹了半天这么多來应徵杂役的男子,有不少居然只是为了一睹谢阿蛮和杨玉环二女的娇艳容貌,

    我去……

    看着前面密密麻麻排队人群,杨平安感叹一声:“要不要这么作践自己啊。”

    他小声嘀咕一句,哪知道笑脸男耳尖,又转过身來:“兄台,这么说你不是來看那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了。”

    这货笑的真歼诈,杨平安扫眼对方,沒有开口,他的确不是抱着近距离接触谢阿蛮和杨玉环的目的來应徵的,虽说他对这二女也感兴趣,尤其是其中还有杨玉环,

    若是放在平常,他倒真有心思鉴赏四大美女中,有“羞花”美誉的杨贵妃,而且历史记载中,谢阿蛮也是有名的沒人,可现在,他只是想混进宫中,找到苏敏……苏贵妃,问个究竟,

    “兄台,兄台。”见他默不作声,笑脸男忽然提高了声音,“你因何说我们來应徵杂役,是作践自己呢。”

    卧槽,这狗曰的真不是个好东西,

    眼见周围人不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杨平安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笑脸男,尤其是对方脸上始终笑意盈盈,而且越來越灿烂,

    “啊,我的意思是,谢府不是还在聘请乐师的么,看阁下模样,也应当是读书人出身,想必地音律一道也有研究,何不应徵乐师,既能够满足心愿,也不用吃苦受累,跟我们这群苦哈哈争夺这干杂活的活计啊,是不是。”

    说到最后,杨平安故意显得粗鲁,狠狠在笑脸男肩头拍打两下,直疼的笑脸男呲牙咧嘴倒吸冷气,

    他这么一解释,尤其是自称“苦哈哈”,顿时让那些不善目光散去大半,可吃了暗亏的笑脸男却不肯罢休,又挂着一脸虚伪笑容道:“看來兄台当真不是读书人,不过兄台可是在讥讽我们读书人么。”

    虽说大唐的繁荣昌盛,带动了歌舞行业的高速发展,各地都有知名歌舞伎受人追捧,官办歌舞作坊林立,而且舞娘乐师等工钱不菲,但整个行当仍旧被人视作低贱行业,让人看不起,属于下九流,

    除非是那些成功者,成为名角,才会赢得世人尊重,

    就像后世废品回收行业,小打小闹的,那叫收破烂,有几个人能高看一眼,但若是做大了,那就叫废品加工回收公司,那是成功者,属于励志楷模,

    所以像笑脸男这样心思不正的读书人,可以乔装改名來应徵杂役,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美女,等中秋一过,谢阿蛮返回关西,他们直接甩手不干,重新恢复读书人身份,

    但乐师不同,那是要登记造册的,读书人岂肯放下架子,“堕落”乐户,

    笑脸男的话,顿时又引起部分人侧目,这些人都是读书人,改名换姓混在其中,想要入府当个短期杂役,

    杨平安索姓也不解释了,面对阴谋时,当力量处于绝对上风时,干脆就直接使用绝对的力量,

    因此他一膀子夹住对方脖子,压低声音道:“你是以为我不敢在这儿打你么。”

    笑脸男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被杨平安勒的几乎喘不过气來,不停挣扎,嘴上却是硬气:“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杨平安二话不说,加大手臂力度,直勒的笑脸男面红耳赤嘴巴大张,双脚不停扑腾,

    “你……”

    “还能说话。”杨平安一手捂住对方嘴巴,另一手握拳,一拳打在对方胃部,

    “唔。”笑脸男支吾两声,疼得他满头大汗,脸都变形,

    好容易从把捂住嘴的那只手扒开,艰难挤出笑脸,求情道:“这位大哥,大哥,是小弟错了,小弟知错了,你放过小弟吧,咱们要是在这儿闹将起來,怕是要被赶走的。”

    杨平安怎么都看这阴险的笑脸男不爽,本來还想好生教训对方一顿,可是听到最后那句话,最终改变主意,

    “记住了,耍嘴是需要有强大实力支撑的,不然就是欠打。”低声喝骂一句,杨平安伸手一推,将笑脸男推开,

    这一下笑脸男乖巧多了,先是冲杨平安挤出个赔罪笑容,然后老老实实排在杨平安前面,再不敢生出事端,

    应徵杂役的队伍进行的不算快,但也不慢,很快杨平安就进到侧门之内了,若是通过之人,直接就可以进入谢府,安排住宿分配工种,

    可杨平安却看到,有不少被拒之人,出來后都是脸色难看,好似失去了天大的机会一般,

    至于么,不就是个杂役,有沒有必要这么看重啊,

    “大哥,那些都是想混进府中的读书人,被人认了出來脸上无光,又失去与美女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脸色自然不好看了,嘿嘿。”笑脸男看出杨平安心中疑惑,一脸谄媚笑容解释道,

    嘶,这货到时会揣摩别人心思,杨平安诧异看对方一眼,总觉得对方脸上那讨好笑容下面,隐藏着些什么,

    “那你就不怕被认出來么。”

    “嘿嘿。”笑脸男又笑两声,转过身去再不开口,快到他了,在他前面只剩几个人,

    谢府院内,并排摆着两张桌子,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孔武有力的粗壮汉子坐在桌后,两旁站着几个下人,应徵者若是被雇佣后,边有人拿來契约文书,让其摁上手印,然后被人带走,

    “你是來应徵杂役的。”看到眼前应徵者身形削瘦文质彬彬,管家皱起了眉头,

    “沒错,我就是來贵府应徵杂役的。”

    “贵府,你是读书人吧。”管家眉头越皱越紧,

    都是老江湖,别來那偏方,作为常年在洛阳厮混的管家,又怎会猜不到那些读书人混入府中的目的,就今天一天,他们已经从应徵者中,揪出了不少心怀不轨的读书人,

    “不,不是,我沒读过书,真的沒有,就是个种地的。”应徵者死不承认,

    孔武有力的粗壮汉子咧嘴一笑:“你是种地的,行,这儿有快磨盘,老子也不要求你搬起來,只要你能让它移位,老子就相信你。”

    文质彬彬的应徵者犹豫片刻,挽起袖子來到磨盘旁,大量半天,在粗壮汉子催促下,双手抓住磨盘,使出吃奶气力,脸红脖子粗的好一阵搬弄,只累的气喘吁吁,那磨盘也沒见有丝毫移动,

    “还种地的,我呸。”粗壮汉子一口浓痰啐了过去,“滚,再敢來冒充,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断。”

    “哈哈哈。”在满院放声大笑中,应徵者低着头逃也似的走出院门,脸色难看,

    那些嘲笑他的人,除了谢府的家丁下人外,还有其他正排队的应徵者,完全沒有想过,自己也可能会步前者后尘,

    一炷香后,轮到笑脸男了,只见他快步來道管家与粗壮汉子之前,屈膝卑躬满脸笑容的问好,可管家上下打量他一番,还是问道:“你是來应徵杂役的。”

    “是啊,小人这辈子也就是杂役的命,不过能在谢府当差,那是小人上辈子修來的福气。”

    这话说得熨帖,管家和粗壮汉子同时点头,不过管家还是问道:“看你这模样,你是读书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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