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杀箫世奴后,杨平安的确已经嘱咐过薛玉凤了,并且让薛玉凤派人将箫世奴一伙二百多尸体全都埋了,不留一丝痕迹,就好像从沒出现过这些人似的。

    同时还叮嘱薛玉凤,此事不可外泄,更是不可以此对史思明发难,这让薛玉凤很是不解,不过杨平安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目前还不适合将史思明逼得太狠,而且此事也无法将史思明置于死地。

    几经生死的杨平安,如今面对敌人时,早沒有了以往的不忍,诛杀敌人來说,就像他在厮混国企时,踢开自己的竞争对手一样。

    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定要置史思明于死地,不过在此之前,他绝不会让对方有所防范的。

    因此,他并不打算借此事为由來质问史思明,甚至都不愿提及箫世奴此人。

    许远和史思明并未再十里外迎接他,相反扬州城城门紧闭,当他和薛玉凤快要來到城门前时,才发现城头布防重兵,史思明与许远皆立于城门之上,更是有响箭射出,令他们停步。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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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林甫归心三英齐

    薛玉凤的到來,给扬州城带來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她麾下那五千兵马,薛家军中的精锐部分。

    扬州城城门紧闭的缘故也正是由于这只兵马,虽然唐周暂时停战,可突然冒出來这么多兵马,还是令得驻守扬州的史思明和许远不得不小心应对,谁知道周军会不会偷袭。

    哪怕杨平安在城下大喊,城门也是紧闭,直至薛玉凤拿出郭子仪手书,许远这才命人打开了城门,而史思明则是惊诧的看着杨平安,几度欲言又止。

    他很想问剿匪的情况如何,他派给杨平安的五百兵马如今何在,当然他最想问杨平安的是,你为什么沒死,有沒有见过太师义子箫世奴。

    但杨平安根本不提剿匪这茬,哪怕许远开口询问,他也只是笑而不答,这让史思明无法开口。

    对于薛玉凤的到來,许远打心眼里高兴,因为有了薛玉凤在,史思明不敢在扬州城中肆无忌惮的通过祸害城中百姓來巩固军心了。

    当晚许远又在府中设宴,款待薛玉凤,同时也邀请了史思明和杨平安,史思明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拒,他此刻最关心的是杨平安毫发无损的回來了,那箫世奴去哪儿了。

    接风宴上,薛玉凤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因为杨平安也沒來,连借口都沒找,哪怕他自己就住在太守府,可设在府内的接风宴,他根本沒出现。

    杨平安现在正在审人,审问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題。

    前文交代过,他很奇怪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保护自己,特意通知了薛玉凤,这个问題,随着他回到府中,见到一个熟人后,便彻底解开了。

    刚回到太守府后,他本想找薛玉凤好好叙叙旧情,二人也有一两年未见,在沙场上,生死之中培养出來的感情,对他來说同样是刻骨铭心。

    可是薛玉凤冷着脸拒绝了,拒绝的理由也很是冠冕堂皇:什么大军车马劳顿,需要立刻安营扎寨,军务繁忙之类的。

    生气了,这绝对是女人生气后的表现,但问題是,薛玉凤为何生气。

    杨平安弄不明白,他还想着趁着晚上的接风宴,好好跟薛玉凤聊聊,可是当他在自己院落中见到和尚道济后,他的计划就发生了改变。

    “该死的贼秃。”

    “沒品的秃驴。”

    “不仗义的鸟货。”

    刚刚经历了生死,心中还沒缓过劲來的无耻三人组见到道济优哉游哉坐在房中吃肉喝酒,再也按耐不住,大骂一声齐齐冲了上去,那架势简直是要把这个在危险关头将他们丢下独自逃生的家伙撕成碎片。

    可惜他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全然忘记了道济的功夫,道济根本沒有出手,身形只是闪了几下,在几人身后又踹了几脚,三人便如倒地葫芦般摔在了一起。

    “阿弥陀佛,三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对佛爷不敬。”讥讽的话语到此戛然而止,因为道济看到一旁的杨平安拔出了手枪,正在手中把玩,“杨施主,你这是作甚,有什么好说不是,何必拿出此等凶器。”

    “是你去给玉凤报的信。”

    杨平安起初也沒想到这个可能,可是当他将整件事捋了一遍,看到道济居然返回此地,顿时想到了这个可能,而且越想越觉得是事实。

    道济并未否认,但也沒有承认,风轻云淡的一笑:“阿弥陀佛,杨施主,玉凤是何人。”

    杨平安上前几步,盯着道济看了片刻,忽然道:“你为何还要留在此地,你为何要帮我。”

    “佛祖有云,帮施主就是帮贫僧。”

    杨平安当初上少林借兵,借得和尚道济,说好了对方只用保他在江南平安,如今返回唐境,道济早就可以离开了,可是道济并未离开,而是依旧留在杨平安身边,虽然很少会出手帮忙,但是有他在杨平安心中多少会感到安心。

    只是道济的话,让他听不明白,他心中再度兴起想要去道济脸上检验一番的念头,可看着道济的眼神,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不再逼问道济,道济也不愿多说,转身回房继续喝酒吃肉去了,只是房门关闭之前,房中传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施主,那箫世奴对你了解的,是否太多了呢。”

    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四人同时变色。

    从地上爬起來的安禄山心有不甘,在院中大声咒骂着道济;杨国忠骂了两句后,忽然脸色一变,转头看向身旁的李林甫,目露狠厉;李林甫则是浑身一个哆嗦,冷汗直冒的偷偷瞥向杨平安。

    而杨平安,错愕了片刻,咧嘴一笑,冲着三人一勾手:“跟我进來。”

    道济的话很有道理,箫世奴知道的的确太多,多的有些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无耻三人组中,有人暗中给影卫通风报信。

    安禄山、杨国忠、李林甫,是谁还用想么。

    “玉奴,我沒事,你回里间歇息吧,我有些话要问他们。”

    杨玉环一直在等杨平安返回,可是院中发生的殴斗,让她沒敢迈出房门,听到杨平安这句话,她立刻乖巧的回到里间,坐在床上,却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间的动静。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杨平安闭上双眼问了一句,沒有明说问谁,却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李林甫身形颤抖两下,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大哥饶命,我错了,我很后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果然是你。”杨国忠大骂一句,抬脚便踹,安禄山一头雾水:“这是发生了何事。”

    “蠢货,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个混蛋出卖了咱们。”杨国忠又是一脚踹在安禄山屁股上,只是安禄山身形强壮,并未向李林甫那般被他踹到。

    “马屁忠你敢踹我。”安禄山勃然大怒,才想对杨国忠大打出手,突然反应过來,抬起的手一巴掌抽在了刚直起上身的李林甫头上,“你敢出卖大哥。”

    “啊。”可怜的李林甫那挨得住他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当即再度被抽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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