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布置驸马府的女官,是杨平安的熟人,,杨玉环。

    初见杨玉环时,杨平安一愣,旋即便将脸转到一边,拉着贞娘的手去后院撕书玩了。

    这是他最近突然冒出來的嗜好,喜欢从书卷上撕下一页,将上面少量的字挖掉,弄得书页破破烂烂的,然后举在阳光下,利用阳光照射形成各种图案。

    老实说这个嗜好很无聊,不过杨平安似乎乐此不疲,贞娘每曰也陪伴在他身旁,很快府内的藏书比他撕了大半。

    撕下來的书页,最终都窝成一团给丢了,不过为了统计自己撕掉的书页,杨平安还在上面标记了阿拉伯数字,从一到十不停的轮流标记。

    “相公,你做这些,到底有何用意呢。”

    看着杨平安又撕下一页书,用到在上面挖出几个窟窿,然后画个符号举在阳光下看地上的投影,贞娘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杨平安的回答很简单:“玩啊。”

    “玩。”贞娘无语,“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奴家发觉你从扬州回來后,一直闷闷不乐。”

    “怎么会呢。”杨平安说着话将贞娘揽入怀中,耳鬓厮磨,“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怎会闷闷不乐,还是说昨晚你沒尽兴。”

    “奴家哪有……”贞娘脸色羞得通红,这一个月來,她夜夜与杨平安纠缠在一起,每天晚上都累的疲惫不堪浑身乏力。

    起初他还担心杨平安会纵欲过度身体不适,可是却发觉不论前晚二人如何疯狂几度**,次曰杨平安都能够精神奕奕,那里有半点不适的模样。

    为此她询问过缘由,杨平安说自己联系过某种固本培元的功法,房事频繁些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

    再告诉贞娘自己每天早上练这种功法的时候,杨平安又想到了道济,因为这门功法是道济交给他的。

    道济是否就是老苏头,他现在愈发的不确定了。

    二人长相上的天差地别,或许还可以用人皮面具來解释,可道济的功夫套路,明显与老苏头不一样。

    但道济却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不是指二人一同南下南京,又返回扬州的熟悉,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熟识。

    就像道济刺杀杨睿当天,道济一个眼神杨平安就能领悟其中含义,若道济不是老苏头的话,他自问还沒有跟道济熟识到这种份上。

    不确定的因素,哪怕对自己有利,在如此重要的计划中,也不能寄予太多的希望,杨平安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安排大婚之曰的计划时,直接将道济和老苏头都排除在外。

    贞娘的心思很细密,虽然杨平安不承认,可她确定自己的感觉,杨平安心里藏着事儿,还是很重要的事情:“相公,奴家不知道你在担忧何事,奴家只希望相公能平平安安,奴家宁愿一死,也不愿再与相公分离了。”

    “傻瓜,我哪舍得让你死。”杨平安抱紧了贞娘,“娘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永远不会,幸福美满的生活即将到來,属于我们的幸福。”

    说到动情处,杨平安怀抱贞娘又唱起了那首《美人痣》,轻轻晃动着身体,贞娘靠在他怀中,幸福的闭上了双眼。

    “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花园中幸福的宁谧,杨平安脸色一沉:“你來做什么。”

    不用回头看,只从那声咳凑他就能听出,來人是杨玉环。

    杨玉环的心情五味陈杂,尤其是看到贞娘满脸幸福的坐在杨平安怀中,她心中就不停的泛酸。

    曾几何时,她也能像贞娘这般享受杨平安的宠爱,可如今……

    “驸马,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你与公主殿下大婚的事情。”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好了。”杨平安的态度很冷淡,还带着非常明显的不耐烦。

    杨玉环咬了咬嘴唇,忍着心中委屈:“驸马,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关乎您与公主殿下的婚事,我必须单独对你说。”

    “相公,看样子她真的是有要紧事,正好奴家有些乏了,想要回房歇息。”贞娘很是善解人意,虽然不知道二杨之间在扬州发生了什么,不过却能从杨玉环的言语神态中,看出对杨平安的深情。

    贞娘起身离去,杨平安不耐烦道:“好了,有什么话赶快说。”

    噙着泪水,杨玉环道:“此地不方便,还请驸马移步卧房。”

    “移步卧房。”杨平安讥讽的看眼杨玉环,大步离去,杨玉环亦是紧随其后。

    就在二人离开花园后,两个宫女从花丛后钻了出來,将地上的纸团一一打开,仔细检查。

    “怎么又是这种东西。”

    “咱们这个驸马的嗜好当真是古怪,喜欢撕书就罢了,偏偏还要在书上挖出这么多窟窿,难道真的是太闲了么。”

    “别说废话了,上头有命,驸马丢弃的东西必须收集回去仔细检查,不过,这上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宫女手上拿的那张书页,上面用毛笔写了一个8,在阿拉伯数字尚未普及的古代,这的确是一个古怪的符号。

    “我也不懂,算了,这跟咱们沒关系,留给大人们费脑子好了,这多多少张了,每张上面都有古怪符号,大人们也沒弄明白。”

    两个宫女你一句我一句,手上确实不慢,很快就将地上的纸团收了干净。

    不过杨平安扔的实在是太多了,她们也无法保证所有的纸团都能收回,就像这次,她们离开后,又是一个身影出现,趁着四下无人,从凉亭石凳下翻出了两个纸团。

    当这个身影也消失后,花丛中还散落着几个纸团沒被人发现,直到府中下人打扫时发现,收起來当做垃圾丢到了后门外的角落。

    且说二杨。

    杨平安大步流星回到卧室,杨玉环碎步紧跟而入,而后紧闭房门,与此同时,又是一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蹑手蹑脚出现在了杨平安卧房门外,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杨平安懒得看杨玉环,背对对方。

    等了片刻沒有听到杨玉环开口,却听到了嘤嘤抽泣之声,只要转身看个究竟,忽感到身后一阵香风传來,紧接着一个娇柔的身躯从后面抱住了他。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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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三章 无聊至极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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