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孔四贞嫣然一笑,抬起另一只小手向萧迟招招,让萧迟走到自己面前,又伸手去抚摸萧迟早已支起帐篷的裤裆,娇笑说道:“萧把总,奴家求你给周昌准几天假,能答应吗?”
“四格格开口,末将那有不许之理?”萧迟涎着脸说道:“能为四格格效劳,这是末将的荣幸,末将愿意鞠躬尽瘁,竭尽全力。”
“是吗?”孔四贞笑容益发娇媚,吃吃笑道:“那奴家今天晚上可要看看了,萧将军你是怎么为奴家竭尽全力的。”说罢,孔四贞又向萧迟抛个媚眼,娇声说道:“还不脱衣服?看在你给奴家办事尽心的份上,奴家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奖励一下你和培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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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事闹大了
卢胖子和尚婉欹的婚礼是在三月初八这天举行的,在这方面一向大方的吴三桂为了收买人心,同时为了打老对头尚老汉歼的脸,不仅自掏腰包承担了婚礼的一切费用,还在平西王府里腾出了一个院子给卢胖子当新房,另外又把平西王府的点翠厅借给了卢胖子当彩堂,捞足了爱才惜才的面子,也把老对头尚老汉歼的老脸打得是啪啪作响。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婚礼贺客之中,竟然出现了靖南王府和平南王府的影子,靖南王府那边是耿精忠派来的使者,代表耿继茂和耿精忠父子给卢胖子送了一份不厚不薄的贺礼,并且言明仍然承认尚婉欹这个亲戚,也承认卢胖子这个拐弯抹角的亲戚,给足了卢胖子面子。而平南王府那边,则是尚之信以个人身份给卢胖子送了一份厚礼,言明不管尚可喜老汉歼和尚之信的其他兄弟怎么看,尚之信都认尚婉欹这个妹妹和卢胖子这个妹夫,着实让尚婉欹感动了一番,觉得尚之信这个大哥虽然心肠狠毒残暴了一些,但还是要比其他兄弟姐妹更有一点人情味。
婚礼的男方长辈代表是卢胖子从大理赶来的舅舅秦川武――他也是卢胖子唯一在世的亲戚了,女方长辈代表则是吴三桂的弟弟吴三枚――他也是吴三桂特意安排了来打尚老汉歼脸的。婚后第三天,因为尚婉欹的娘家已经不认她这个女儿,吴三桂的原配张氏和陈圆圆把尚婉欹接去她们的院子住一天,权作回门礼,卢胖子则得开始张罗返回曲靖的准备了,另外还得抽出时间去拜见刘玄初,与他单独共商大事――准确来说,应该是商量怎么干一些理应被大清朝廷抄家灭门的大事。
这次师徒密谈是在刘玄初的小院中举行的,赶走了书房中侍侯的丫鬟仆人后,刘玄初开门见山的向得意门生问道:“一峰,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干?”
“回恩师,当然是积极着手准备。”卢胖子恭敬答道:“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火器的问题。托恩师和二王子的福,学生已经秘密参观了王爷的军队火器装备,发现王爷军队装备的火枪倒是和朝廷的火枪一样,都是相对比较先进的火绳枪,但是在火炮方面就差太多了,不要说鞑子军队里已经普遍装备的红夷大炮了,就连前朝嘉靖年间就已经有的佛朗机炮都少得可怜,装备得最多的火炮,竟然是前朝洪武年间铸造的铜炮。”
“这样的火炮笨重巨大,射速慢,射程短,威力也小得可怜,将来到了战场之上,必吃大亏。马宝和高得捷这些将军支持学生在怒勒峰搞火器工地,也是明白这个弱点。”卢胖子自信满满的说道:“不过没关系,以学生对西洋学问的了解,只要给学生足够的人手和一两年时间,学生一定能为王爷铸造出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火炮,一举解决将来的攻坚难题,在战场上和鞑子火炮对射也绝不吃亏。”
“不错,如果你真能做到这点,是能解决我们在火炮方面吃亏的大问题,也能给王爷增加不少的信心。”刘玄初点头,又问道:“那么在应付朝廷方面,你又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虚与委蛇了。”卢胖子笑了,说道:“之前学生已经秘密向恩师禀报过了,鞑子皇帝其实很欣赏学生的,还想把学生留在他的身边重用,但是在学生自己的要求下,鞑子皇帝还是把学生放回了曲靖,为的就是利用学生监视王爷的动静,还给学生了密折直奏权,急报可以绕过地方督抚和朝廷六部,直接送到他的心腹索额图手里,再由索额图直接送给他或者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
“在这种情况下,学生不和鞑子皇帝秘密联络是没办法交差的,所以学生打算采取避重就轻的法子,一边向鞑子皇帝鼓吹王爷的忠心,一边适当的禀报一些关于军队调动、将领升迁和财税收入这方面的不轻不重的关系,关键时刻,还可以扔一些鞑子皇帝喜欢的消息给他,免得他对学生产生疑心。”卢胖子振振有辞的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学生得求恩师一件事,学生如果在曲靖干出了政绩,王爷想要给学生升官调任,学生倒不是怕别人摘桃子,就是怕在曲靖做的大事前功尽弃。”
“这是当然,怒勒峰火器工地一旦顺利建成,我当然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调任,王爷也没那么蠢。”刘玄初点头,又严肃说道:“不过你打算和鞑子朝廷虚与委蛇这点,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和朝廷虚与委蛇是大错特错?”卢胖子有点怀疑自己的老师是老糊涂了,苦笑说道:“可是向鞑子朝廷报告云南贵州天下太平,鞑子朝廷能信吗?学生总不能对鞑子朝廷说,王爷成天里秣马厉兵、积草屯粮,准备造反驱逐鞑虏吧?”
“不错,你就应该这么向鞑子朝廷报告!”刘玄初语出惊人,无比严肃的说道:“老夫今天约你单独密谈,就是要命令你,务必要把王爷那些不当举动向鞑子朝廷如实禀报,甚至可以夸大一些,夸大王爷的兵力,夸大王爷的野心,夸大王爷对鞑子朝廷的怨恨!”
“恩师,你疯了?”卢胖子怀疑自己听叉了,压低声音惊叫道:“这么做,王爷不就更被鞑子朝廷猜忌了?还有,让王爷知道学生这么做,还不把学生给剐了?”
“你不如他知道不就没事了?你和索额图是单线联系,你向鞑子皇帝说了什么,除了你和鞑子皇帝、索额图知道,还能有谁知道?”刘玄初冷笑,又压低声音说道:“至于这么做,导致王爷益发被鞑子朝廷猜忌――这也正是我的目的!”
“恩师这么做的目的……。”卢胖子并不笨,很快就猜出刘玄初的真正用意,“莫非是想借鞑子的手,把王爷逼反?”
“聪明。”刘玄初点头,又压低声音说道:“为师跟着王爷也快有二十年了,说句不客气的话,为师对王爷的了解,甚至还在王爷自己对自己了解之上。他这个人啊,十分之不争气,打仗的本事有点,但野心和魄力都远远不足。说客气点是得过且过混曰子,说得不客气点,那就是鼠目寸光逆来顺受,典型奴才,不被真正逼得狗急跳墙了,绝不敢反咬主人一口!”
“但是没办法,他也是我们汉人最后的希望了。”刘玄初摇了摇头,苦笑说道:“尚可喜和耿继茂你也见过,是不是觉得他们比我们的王爷更烂,更没指望?至少老夫是这么认为的,耿继茂的亲爹耿仲明因为收容逃人,被鞑子朝廷逼得上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每天里只会欺负欺负老百姓,横征暴敛,奢靡无度,比我们的王爷更不成器。至于尚可喜,那就更不用说了,卖国求荣卖得连裤子都不要――老夫甚至可以肯定,要是鞑子皇帝那天痔疮犯了要用到他,他肯定会伸出舌头去给鞑子皇帝舔屁眼,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当然了,台湾郑经或许在气节志向上比王爷强点,但是台湾的内乱太过严重,郑经连个台湾都控制不好,就更别说反清复汉驱逐鞑虏了。”刘玄初的笑容益发苦涩,“正因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更烂,所以为师也就死了指望他们反清复汉的心思,全心全眼辅佐王爷,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幡然悔悟,高举大旗反清复汉,驱逐鞑虏,光复我们华夏江山。”
说到这里,刘玄初又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你该明白为师为什么要您这么做的原因了吧?我已经老了,身体也越来越差,如果能在死前看到这一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玄初感叹的时候,卢胖子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曰益苍老的老师,看到刘玄初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的落寞表情,还有白多黑少的辫子,卢胖子忽然有些鼻子发酸,便点了点头,略带哽咽的说道:“学生明白,请恩师放心,学生一定不会让恩师失望,一定会让恩师看到这么一天。”
说罢,卢胖子还抹了抹眼角,刘玄初不由笑道:“眼窝子怎么这么浅?这可不是好现象。总之有你说的这些话,为师就欣慰许多了,为师能在垂暮之年收到你这么一个有骨气有志向的学生,也是上天垂怜,给我最大的安慰了。不过……。”
说到这,刘玄初换了一副疑惑表情,问道:“不过为师很奇怪的一点是,你在文章文笔方面是一塌糊涂,怎么又那么精通西洋学问?为师还在世子的信上看到说,就连正宗的西洋神甫,都对你掌握的西洋学问惊叹不已,佩服之至,你说老实话,你到底是在那里学到的这些东西?”
“恩师,学生不想骗你,所以学生不说可以吗?”卢胖子犹豫着反问道。
“你不愿说或者不方便说,为师当然不会强迫你说。”刘玄初很是通情达理,叹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反清义士之中能出现你这么一个学究中西的全才,是我们汉人之福,华夏之福。还有,也是鞑子的丧钟,螨清的灾难。”
“恩师过奖了。”卢胖子难得的肥脸一红,正要谦虚。刘玄初却忽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卢胖子不要说话,又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卢大人,卢大人。”果不其然,院子里响起了平西王府下人的声音,“卢大人,听说你在这里,林巡抚林大人派人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要你马上去昆明城里的巡抚衙门见他。”
“林天擎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卢胖子先是一楞,然后猛的醒悟过来,转向刘玄初说道:“老师,看样子八成是学生和李率祖那件事闹大了,学生得立即去一趟巡抚衙门,就先告辞了。”
“小心些。”刘玄初本想和卢胖子同去,但考虑到自己名声颇响,贴了铁杆平西王府支持者的标签,和卢胖子一起到已经不可靠的林天擎巡抚衙门去,只怕会招人怀疑。无奈之下,刘玄初只得叮嘱道:“小心行事,李率祖的背景也不简单,你虽然不输给他,可还是小心两败俱伤。如果需要为师帮你做什么,只管开口,为师尽力而行。”
“多谢恩师,但没关系,学生早就在李率祖身边埋伏得有棋子了。”卢胖子拱手道谢,又微笑说道:“而且只要学生在曲靖撑过了半年,无论是谁,都扳不倒学生了。”
“自信是好事,可过于自信就是狂妄了,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刘玄初笑笑,说道:“快去吧,林天擎还算有点良心,对你不算差,你也要对他尊敬一点。”卢胖子答应,这才出门匆匆而去。
………………
骑了一匹快马离开五华山,没用多少时间,卢胖子就顺利进到了昆明城,又一路来到了巡抚衙门前。刚到衙门口,卢胖子就看到云南布政使崔之瑛,看到卢胖子,前几天还卢大人长卢大人短亲热无比的崔之瑛马上发挥墙头草特长,把脑袋一缩,连招呼都不打一个,钻进轿子就连滚带爬而去,就好象生怕自己沾上什么霉运一样。不过卢胖子也懒得理他,上前递了名刺,又直接进了巡抚衙门。
“一峰,情况不太妙啊。”在巡抚衙门的二堂见到林天擎,林天擎立即就劈头盖脸的对卢胖子说道:“一峰,你和李率祖的事彻底闹大了,老夫这次也彻底陷进去了,你可要做好事情闹到朝廷上的心理准备了。”
“怎么?卞部堂的门路,林伯父你没走通?”卢胖子好奇问道:“卞部堂不是伯父你的好友吗?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老夫也奇怪这事。”林天擎满头雾水的说道:“按理来说,以老夫和卞三元的交情,李率祖又是很明显的污蔑诬陷,老夫要求他把这个案子压在云贵境内解决,他没理由不答应老夫的这个请求,也不应该不给老夫这个面子的。可很奇怪的是,卞三元刚刚用六百里加急送来急报,告诉老夫,他已经决定把这个案子上报朝廷,请朝廷派遣钦差大臣调查了。”
“用的什么借口?”卢胖子追问。
“自请依法回避。”林天擎顺手把卞三元快马送来的公文递给卢胖子,皱着眉头说道:“依大清律,查案人与被查者有恩怨过节者和有血缘亲属关系者,必须回避。卞三元借口自己与李率祖曾有旧怨,还有借口自己与老夫相交多年,情同手足,关系非浅,所以恳请朝廷允许他回避此案,另派钦差大臣调查此案。”
“卞三元和李率祖有过什么旧怨?”卢胖子惊奇道:“别是卞三元来曲靖的时候,李率祖没出城迎接的借口吧?”
“相差不多。”林天擎苦笑说道:“康熙二年,卞三元带着李率祖重修曲靖城墙,有大约二十两银子的帐目出入,卞三元为了讨好王爷乘机弹劾了李率祖一次,恶心了李率祖一把,结果不了了之。”
“他娘的,这摆明了是没借口找借口吧?”卢胖子骂了一句,又问道:“林伯父,那依你看来,卞部堂这次是为了什么不肯帮这个忙?是不想卷进这个漩涡,还是惧怕李率祖背后的康亲王?”
“关于这点,老夫也拿捏不准了。”林天擎沉吟道:“按理来说,卞三元用不着太过忌惮有名无权的康亲王啊?难道是李率祖用银子走通了卞三元的门路?或者说,又有人给卞三元施加压力了?还有,李率祖的老婆已经北上进京活动了,卞三元拖着不结案,不是给李率祖夫妻争取时间么?”
掌握的情报不足,卢胖子再机灵、林天擎官场经验再丰富,也没办法分析出卞三元忽然帮李率祖这个大忙的原因。无奈之下,林天擎只得要求道:“一峰,看来这事已经注定要闹到朝廷上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老夫已经准备上一道奏表弹劾李率祖污蔑上司,你也得马上写一道奏折,说明事情原委,通过你的渠道直接送到皇上面前,只有皇上站在我们这边,李率祖背后的靠山才翻不起风浪。”
“这是当然,小侄回到平西王府,马上就让师爷代拟一道奏章递给皇上。”卢胖子自信满满的说道:“林伯父请放心,李率祖的家族早就过气了,所谓的靠山康亲王又没有掌握实权,只要伯父和小侄一道奏章上去,包管他李率祖死得更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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