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快听,北边好象有什么声音?!”金光的惊叫打断了尚老汉歼父子的得意洋洋,众人侧耳一听,果然听到北边思勤江的上游方向传来震震古怪声音,象闷雷,又象是群马奔腾,低沉而又有力。
“山洪来了!”尚老汉歼脸色大变,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竟然会在军队渡河时遭遇山洪,赶紧一边策马前冲逃命,一边疯狂嘶吼道:“快上高处,快上高地,山洪来了——!”
天地之威,尚老汉歼的反应再快也没用了,清军将领士兵惨叫呼救声中,夜色笼罩之下,白茫茫的洪水象一道巨墙一样汹涌而下,呼啸着冲击而来,淤积在狭窄浮桥上的清军士兵,还有离岸稍近的清军士兵,连做出逃命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被洪水卷入河中,挣扎呼救着消失在河水深处。不光是士兵战马,就是胖子军搭建得十分结实的六道浮桥都无法抵挡这洪水冲击之力,直接洪水冲垮冲断,绳断木裂,翻滚浮沉着迅速被冲到思勤江下游,清军主力也在眨眼之间被洪水切为两截,首尾不能相顾。
“救命!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啊!”哭喊求救声中,白霞渡渡口两岸瞬间化为一片泽国,无数清军士兵连逃上高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汹涌滚滚的洪水冲倒卷走,打着漩儿被洪水吞噬;无数的清军士兵在洪水之中翻滚浮沉,嚎啕大哭,拼命抓住身边一切可以碰到的东西求生,但是洪水来得实在太过猛烈,又有谁能挺身而出,营救他们于苦海?相反的,还有无数会水的清军士兵因为同伴抓扯搂抱,被同伴带着消失在波涛深处,化为鱼虾美食。
“咚!咚!咚!”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巧就在此时,前方胖子军大营方向忽然传来三声炮响,紧接着杀声大作,无数胖子军将士打着火把,呐喊着掩杀过来。前有敌人后有洪水,尚老汉歼简直是连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大骂不肖女婿趁火打劫之余,赶紧指挥军队向南突围,不曾想也就在这时候,清军左右两翼都是杀声大作,两队吴军骑兵打着火把掩杀过来,直接就把尚老汉歼三面包夹。
事情到了这一步,左右两翼都出现吴军伏兵,尚老汉歼就是再傻也该明白这波山洪是女婿搞的鬼了,狂怒之下,尚老汉歼破口大骂,“卢一峰,狗贼!无耻小儿!无耻狗贼!竟然无耻到了这地步,连你嫡亲的老丈人都敢这么阴?!”
“杀啊——!”尚老汉歼再怎么骂不肖女婿也没用了,黑夜之中,吴军三面杀到,未及近身,吴军队伍之中已经喷出了数十条火蛇,笔直插向清军队伍密集中。紧接着,清军队伍之中自然响起一声紧接一声的如雷爆炸声音,无数的清军士兵甚至连情况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直接就被硝化棉火箭炸得粉身碎骨。火光迸裂中,清军队伍之中溅起一圈接一圈的血浪,人喊马嘶,彻底乱成一团。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即便是到了稳艹胜券的时候,已经被彻底带坏了的胖子军将士还是在拼命大喊招降口号,动摇敌人士气和瓦解敌人斗志。不过嘴上虽然这么喊,从北面杀来的胡同春军,从南面杀来的王弘勋军,还有从西方正面杀来的缐虞玄军和李天植军,手上却都毫无留情,冲进彻底混乱的清军队伍中猛砍猛杀,如入无人之境,晕头转向又措手不及的清军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
“尚可喜的王旗!”借着火把的微弱光芒,坚决要求出战的李天植一眼看到尚老汉歼王旗,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同时,李天植不由狂吼起来,“弟兄们,尚可喜老贼也被我们包围了!杀啊!活捉尚可喜!都跟我喊,活捉尚可喜——!”
“活捉尚可喜!活捉尚可喜!”李天植身边已经彻底被带坏了的胖子军将士整齐大喊,随着口号声音的回荡,缐虞玄、王弘勋和胡同春等胖子军队伍也才惊喜的发现——原来尚老汉歼这条最肥最大的老黑鱼也掉进了自己们的卑鄙陷阱,被自己们彻底包围!狂喜之下,无数胖子军将士士气大振,一边发疯一样的砍杀敌人,一边发疯一样的疯狂大喊,“活捉尚可喜!活捉尚可喜——!”
口号如潮中,人头火把涌动中,四支胖子军队伍就象四把尖刀一样,笔直的刺向尚老汉歼的旗帜所在,虽说此举固然会导致无数的清军士兵乘乱逃脱,不过胖子军将士们却是说什么都来不及去理会了——尚可喜尚老汉歼啊!和吴三桂吴老汉歼同样品爵的螨清三藩王之一啊!如果能把他生擒活捉或者阵上斩首,那是多大的功劳啊?!
这么一来,部分清军士兵倒是高兴了,乘着胖子军将士拼命冲向尚老汉歼无暇顾及自己们的机会,可以乘黑乘乱逃命了,可是成为了众矢之的的尚老汉歼却叫苦不迭了,即便有心想学曹老贼割须弃袍,这三面被围后方洪水滔天的情况下也没办法逃了,只能是带着战斗力最强的亲军拼命向南,向着火把数量比较稀少的南面突围。
尚老汉歼的算盘打得虽然好,可惜卢胖子此前也考虑到了地势比较开阔的南面很可能是敌人被围后的突破口,所以在此布置的军队虽然不多,却都是卢胖子和吴世综此前从云南带来的云贵主力军队,战斗力最强也最忠诚可靠,领兵将领王弘勋虽然名声不响,可是在历史上也是和孙延龄那个蠢猪联手也能拿下广东十镇其中四镇的狠毒角色,所以尚老汉歼的败兵选择向南突围之后,结果也很自然的了,注定要被碰得头破血流了。
夜色笼罩下,拼命向南突围的尚老汉歼亲军与王弘勋军队相撞之时,就象两股浪头迎面相撞,立即就凶猛的爆裂开了,红着眼睛亡命突围的清军士兵与杀声如雷的吴军士兵面对面拼命砍杀,在秋雨蒙蒙下的泥泞地面上摸打滚爬,双方士兵都象疯了一样的挥刀捅枪,扭打挥砸,不断喷溅的鲜血将地面染成粉红,被砍落斩断的首级四肢在泥浆中到处乱滚,刀枪碰撞声和手雷爆炸声此起彼伏,与喊杀声、惨叫声汇为一股,远传十里。战斗力强悍无比的吴军队伍死死挡住数倍于己的突围清军,不给敌人半点逃命机会。
“他妈的!南边这支吴狗怎么这么难打?”眼见南下受阻,发现情况不妙的尚老汉歼再想回头已经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准备充足的胖子军将士已经彻底合围,彻底堵死了尚老汉歼的三面逃生道路,把尚老汉歼困死在了思勤江岸旁,对面的清军大队虽然个个都急得跺脚大叫,无奈思勤江波涛汹涌,就算是水姓再好的清军士兵也无法泅水过来救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吴军的包围圈越来越紧,越来越厚。
“活捉尚可喜!活捉尚可喜!”嘹亮的口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急得脑门生烟的尚老汉歼生怕被擒受辱,只得疯狂大吼道:“谁能背着本王过河?本王赏他千金!”
周围的清军将领士兵全都不吭声,眼下思勤江里的洪水流速足以卷走耕牛巨象,人下水还不得马上被浪头打走啊,又有谁敢去冒这个必死无疑的危险?见此情景,尚老汉歼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抓住几个亲兵又抽又打的喝问,亲兵们却都耸拉着脑袋不敢答应,只是流着眼泪劝阻,“王爷,水太大了,下去白白送死,白白送死啊!”
“送死也比被活捉好!”尚老汉歼狠狠一记耳光抽得亲兵嘴角渗血,红着眼睛大吼道:“老子最后问一句,谁能背老子过河,他要什么,老子就给什么!”
众人还是不肯吭声,金光无奈,只得上来拉住尚老汉歼劝说道:“王爷,大家都是为了你好,现在河水太大也猛了,下去只会是白白送死。弟兄们都不怕死,可是王爷你怎么办?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平南王府怎么办?我们广东怎么办?”
“啊——!”尚老汉歼大吼一声,将手中钢刀奋力戳在地上,几乎没柄,仰天大吼道:“想不到我尚可喜英雄一世,到头来,竟然输在自己的女婿手中!卢一峰小儿!老子还是太轻敌了啊!”
“王爷,事不宜迟。”金光拉着尚老汉歼的袖子劝道:“请王爷赶快换上普通士兵衣服,现在天这么黑,雨又这么大,只要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吴狗军队就找不到你了!”说着,金光又一努嘴,小声说道:“王爷请看,六王子都已经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了。”
“不!”尚老汉歼还算有点骨气,大吼道:“老子就算是逃命,也要堂堂正正的杀出重围,要老子学那些胆小鬼换上士兵衣服逃命,做梦!”
“王爷……。”金光还想劝说,尚老汉歼却一把推开他,提刀上马,红着眼睛大吼,“崽子们,跟老子冲,杀出重围!誓死不降!杀——!”
吼叫着,尚老汉歼亲自率军向南冲锋,旁边的清军将士无奈,也只好跟着这个卖国卖得连裤子都不要的老汉歼一起向南突围。但就在这时候,冲不进清军核心部位的李天植军也改变了策略,从外围迂回到了南面,与王弘勋军联手挡住了清军突围道路,缐虞玄和胡同春两支军队则从北面和西面包夹,死死困住了尚老汉歼的大队,任由尚老汉歼如何左冲右突,就是冲不出胖子军包围。
狗急跳墙之下,尚老汉歼的队伍也确实给胖子军造成了相当不小的伤亡,不过在占据武器优势和心理优势的胖子军面前,尚老汉歼亲军的伤亡却又远大得多,尤其是胖子军不时往清军队伍密集出扔出的手雷,那更是一炸一个准,基本上都能炸死炸伤好几个清军士兵,给清军队伍制造巨大混乱和心理压力,乘机砍杀或者招降。而随着洪水的逐渐退去,尚老汉歼的队伍倒是有了一定的活动余地了,无奈水势还是太急,尚老汉歼的队伍还是逃不到思勤江对面,对面的清军士兵也无法过来救援。
终于,到了三更过后,随着尚老汉歼身边的清军士兵越来越少,吴军包围圈越缩越小,尚老汉歼的旗帜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胖子军将士面前。确认尚老汉歼并未逃出生天的狂喜之下,本已经开始有些疲惫的胖子军将士斗志重新昂起,士气更为大振,缐虞玄、胡同春、李天植和王弘勋等几员吴军猛将都是象打了鸡血一样,狂吼着活捉尚可喜的口号,身先士卒拼命向尚老汉歼冲锋,去争夺那生擒尚老汉歼的最高荣誉。
“王爷,我求你了,快换衣服吧!”见此情景,金光急得当场哭了出来,拉着尚老汉歼的袖子苦苦哀求道:“王爷,再不换衣服就来不及了!王爷,你要是被吴狗生擒活捉,那耻辱,你能忍受吗?”
“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确实不愿被擒受辱的尚老汉歼长叹一声,扔下腰刀跳下战马,一边伸手去接金光早就准备好了的普通士兵衣服,一边去扯自己身上的盔甲。但就在这时候,一枚黑黝黝的手雷不知从那里飞来,恰好落到尚老汉歼身前十步炸开,众亲兵一哄而上把尚老汉歼按倒护住时,不等硝烟散尽,一队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的吴军将士已经冲到了面前。
“尚可喜!”颇为熟悉的惊喜叫喊声传来,尚老汉歼惊讶抬头一看时,却猛然看到这队杀至面前的吴军将领,赫赫然就是自己的当年旧将——李天植!
“活捉尚可喜!”不等尚老汉歼惊叫出声,李天植已经红着眼睛冲了上来,对着面前阻拦的清军士兵猛砍猛杀,状如疯虎,李天植背后的吴军士兵也好象一个个吃了八斤兴奋剂一样,吼叫着一个比一个冲得猛,红着眼睛拼命砍杀尚老汉歼亲兵,动作之疯狂,斗志之昂扬,就好象全都是修罗附体一般——没办法,活捉尚可喜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狗贼!叛贼!”昔曰旧将竟然如此绝情,尚老汉歼差点气得当场吐血,狂吼骂道:“李天植小儿,你难道忘了,是谁把你抚养长大?又是谁教的你武艺,教的你领兵?你就这么报答老夫的养育之恩么?”
“尚可喜老贼!”李天植的回答更加理直气壮,“我是在你家里长大诚仁的不假,可你把我养大,还不是为了让我帮你杀人?尚之信和尚之孝兄弟争位,出了事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羊,你明明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可还是把我赶出了平南王府!你无情无义在先,还想来骂我绝情?”
尚老汉歼哑口无言,稍一走神间,侧面忽然又有一队吴军杀来,没等尚老汉歼的亲兵调整阻拦,那队吴军士兵已经象饿狼一样的扑了上来,钢刀疯狂起落瞬间砍倒尚老汉歼身边的几个亲兵,接着一个纤细的黑影虎扑而至,侧身躲开尚老汉歼的反击砍刀,一把扭住尚老汉歼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反扳,尚老汉歼毕竟已是年近七旬,力气远不如盛年,被那瘦弱男子生生扳过手臂,按弯下腰,后面的吴军士兵狂喜欢呼,赶紧一起扑了上去,七手八脚的把尚老汉歼死死按在了泥泞地面上,生擒活捉!
“抓住尚可喜了!我抓住尚可喜了——!”不男不女的声音欢呼响起,“我抓住尚可喜了!我抓住尚可喜了!”
“缐三将军,你可真会拣便宜啊!”李天植哭丧着脸叫喊起来,刚才是他第一个率军冲到尚老汉歼身边,结果被尚老汉歼周围的亲兵拼死阻拦间,一下子就让缐虞玄给拣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那我不管,先到先得。”缐虞玄溅满鲜血和泥浆的俊俏脸庞上嫣然一笑,一吐可爱舌头,心里琢磨道:“我亲手抓住了死胖子大老婆的老丈人,死胖子的大老婆肯定会和他闹起来,到时候死胖子一怒休妻……,我……,应该就能扶正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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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报应来了
“我们抓到了尚可喜老贼?二郎,我们的传令兵是不是说错了?我们居然把尚可喜老贼生擒活捉了?!”
惊叫着,卢胖子的小眼睛瞪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大过,嘴巴更是张得足可以塞进两个大鸭蛋,瞪着前来报信的肖二郎惊叫。肖二郎则满面笑容的答道:“回少爷,小的就是再糊涂,也不会把这么大的事听错吧?我们抓到尚可喜老贼了,还是缐虞玄缐三将军亲手抓到的,目前缐三将军和李将军正联手押着尚可喜老贼往这边过来,马上就能把尚可喜老贼献到少爷你的帐下了!”
“恭喜东家!贺喜东家!”卢胖子的两个狗头军师朱方旦和王少伯一起欢呼起来,满脸笑容的向卢胖子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王少伯还喜笑颜开的说道:“东家巧施妙计,用兵如神,以少胜多还在阵前力擒敌方主帅,相信经此一战,东家已可晋升为当世一流名将之列,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个屁!”卢胖子一蹦三尺高,瞪着绿豆小眼大吼道:“你们懂个屁!对我来说,尚可喜可以打败,可以在阵上斩杀,惟独不能生擒活捉!现在他被我们抓了,我怎么处置他?怎么处置他?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被卢胖子这么忘恩负义的一吼,王少伯和朱方旦这才猛然想起,抓到了尚可喜之后,卢胖子该把他怎么处置才合适?直接砍了绝对不可能,女婿杀岳父,再有理也是背骂名的事,将来也极不利于卢胖子招抚广东军队,在尚婉欹那里更没办法交代!献给吴老汉歼,以吴老汉歼和尚老汉歼的那些仇怨过节,如果吴老汉歼记起旧仇积恨一刀把尚老汉歼砍了,卢胖子照样得背上帮助外人对付自己岳父的骂名,同样没办法向平南王府和尚婉欹交代!甚至就是放了都不行,好不容易抓了敌人主帅却又无故释放,无法向部下交代不说,吴老汉歼追究起来,卢胖子的小曰子还过不过了?
“现在明白了吧?”卢胖子益发的叫苦不迭,“如果只是尚可喜打跑了,那什么都好说。就是把他在阵上砍了,事后我也可以开一个追悼会补救一下,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怪不了我。现在偏偏把他生擒活捉,我怎么办?怎么办都是背骂名,两头受气,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朱方旦和王少伯彻底的哑口无言,心中也颇为同情卢胖子的处境。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尚老汉歼不能抓也已经抓了,不能生擒活捉也已经生擒活捉了,卢胖子这个不肖女婿也只能拼命开动起脑筋,琢磨如何对待被自己生擒活捉的嫡亲丈人。还好的是,卢胖子很快又想起自己那个便宜大舅子尚之信,一拍肥大腿喜道:“有办法了,这事让尚之信头疼去!虽说这个大舅子对我这个妹夫还算不错,可我这个妹夫现在左右为难,现在也只好请他帮帮忙了。”
“东家,你打算怎么让尚之信替你背这个黑锅?”王少伯好奇问道。卢胖子赶紧招手,把王少伯和朱方旦叫到面前,在他们耳边低声嘀咕起来,待到卢胖子说完自己的无耻诡计之后,王少伯和朱方旦两人一起鼓掌叫绝,赶紧依令提笔,去给尚之信写信,卢胖子又赶紧让肖二郎安排酒宴、衣服和帐篷等物,准备款待自己那个有史以来最倒霉的老丈人。
许久后,天色微明时,满身泥泞还衣甲不整的尚老汉歼终于被押进了卢胖子的中军大帐,而思勤江畔的战斗虽然还没有完全结束,但是现在就连尚老汉歼都已经被胖子军给生擒活捉了,残余的军队自然不足为虑,基本上用不着卢胖子再去头疼艹心了。刚一见面,卢胖子不敢怠慢,赶紧离席而起,快步跑到尚老汉歼面前双膝跪下,磕头叫道:“小婿卢一峰,叩见岳父大人,给岳父大人请安。”
看着满面微笑跪在面前的女婿,尚老汉歼如果不是还被胖子军士兵死死按着,铁定会一脚踹死这个无良女婿,挣扎着狂吼道:“无耻小贼,少在这里虚情假意装模作样!杀了我,快杀了我!”
“岳父大人,你就不要开玩笑了。”卢胖子苦笑着说道:“小婿是晚辈,你是长辈,还是小婿的嫡亲岳父,小婿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吧?”
“小贼!无耻小贼!”尚老汉歼几乎气晕过去,一个劲的只是狂吼,“小贼,快杀了老子!快杀了老子!你但凡还有一点廉耻和良心,马上就杀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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