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常宁也是象杀猪一样的惨叫道:“吴三桂老贼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刚签了永久停战和约才几天,吴三桂老贼怎么就又开战了?是不是那里弄错了?”

    “王爷,没错啊!”蔡珣带着哭腔大喊道:“是吴狗偷袭,千真万确是吴狗偷袭!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杀到了码头上,正在拼命的抢我们的战船和杀我们的水师啊!”

    “吴三桂,老贼——!卑鄙!无耻——!”蔡毓荣是彻底气疯了,疯狂大吼道:“马上召集所有军队,到码头救援,一定要把战船抢回来,再把吴狗杀光杀绝!”

    “父帅,得马上向黄州和螺山求援!”蔡琳大声提醒道。

    “好,你去安排。”蔡毓荣也是彻底慌了手脚,大吼大叫道:“派人从水路,不,从陆路,不,水陆两路都派出求援信使,要他们赶快救援汉阳——!”

    “吴三桂老贼,我艹你娘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这么卑鄙无耻,你是想害我满门九族啊!吴三桂老贼…………!”破口大骂间,咱们的蔡大总督话音里都带上哭腔了——图海和察尼才离开汉阳三四天,吴军就向汉阳发起偷袭,要是汉阳在蔡大总督手里丢了,导致螨清朝廷拱卫中原的最后一道天险防线被吴军突破,那么蔡大总督满门九族,铁定都要人人脑袋落地了。

    哭归哭,骂归骂,要想满门九族活命,蔡大总督也只剩下拼命反攻码头一条路走了,然而匆忙之间,汉阳的六千清军也不可能完全集结起来,无奈之下,蔡大总督也只好亲自率领着匆匆召集的一千多军队首先杀向码头,留下桑峨和蔡琳等人在汉阳城内继续集结军队。

    当蔡毓荣的这支军队冲到汉阳码头时,江面上和码头上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四艘抵抗得最为激烈的清军战船被吴军燃烧弹点燃,余下的十一条也已经有一半落入吴军之手,剩下的一半虽然还有清军士兵在负隅顽抗,但是从船上密密麻麻的吴军士兵来看,这一半战船沦陷几乎已成定局。不过说到最乱的还是汉阳码头,吴军以百人为一队,正在王绪等将的率领下在码头上横冲直撞,到处杀人放火,如入无人之境,见蔡毓荣的援军到来,吴军不仅不惧,反而嗷嗷嚎叫着反扑而上,冲向蔡毓荣的援军。

    “弟兄们,汉阳丢了,谁也别想活命!”蔡毓荣也是彻底急红了眼了,举刀疯狂大吼道:“杀啊,杀光背信弃义的无耻吴狗,把他们全部赶下江去!”

    “杀啊!”清军鼓起勇气呐喊而上,然而他们还没靠近,吴军那边的手雷已经雨点冰雹一般砸了过来,隆隆爆炸声中,清军士兵纷纷惨叫倒地,蔡毓荣和方正色等清军将领则红着眼睛继续催促军队冲锋,与吴军搅在一起,震天动地的厮杀声音,也在码头入口处回荡起来。

    吴军的第一波登陆军队仅有千余人,又要分兵一半去抢战船,余下的五百多人纵然有手雷助阵,要想完全挡住清军大队也确实非常吃力,可也就是到了这一时刻,吴军新锐将领王绪的猛将本色也开始了展露了出来,赤着胳膊提着一把板斧,吼叫着在清军士兵刀山枪海中横冲直撞,如同虎入羊群,清兵畏惧其勇纷纷后退,吴军将士则士气大振,跟在王绪背后刀砍枪捅,一个赛一个的勇猛无畏,一时之间竟然与清军大队打了一个平手,也使得蔡毓荣和方正色抢占码头防止吴军主力登陆的计划彻底流产。

    “来了!来了!”如雷的欢呼声中,吴应麒亲自率领的吴军主力船队终于靠岸,同样是以勇猛闻名的吴应麒挥舞钢刀,第一个跳上码头杀向敌人,后面的吴军士兵争先恐后跳上码头或者跳落江中,淌水杀向清军,后面的吴军大小船只也纷纷如此,转眼之间就有上千军队登上码头,加入战团。然而清军的战船不是被吴军的高浓度酒精燃烧弹烧得浓烟滚滚,就是已经被吴军士兵控制半控制,压根分不出身来阻击吴军的后续船队。

    虽然第二波吴军已经登陆成功,在没有水师封锁江面的情况下,再想把吴军赶回南岸已经是痴人说梦,但是丢失汉阳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也太恐怖了,所以咱们的蔡大总督父子也只能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率领匆匆集结的清军队伍向码头发起一波接一波的强攻,幻想在吴军第三波军队登陆前将江北吴军杀光杀绝,重新稳住阵地。然而让蔡大总督绝望的是,他们这一次碰到的不仅有吴应麒这样的著名猛将,还有卢胖子从吴军精锐中挑选出来的最精锐军队,其中参加过巴江血战的卢胖子嫡系胖子军——这支军队连螨清第一大将鳌拜都不怕,更何况出了名贪生怕死脚底抹油溜得快蔡大总督?

    当蔡琳和桑峨率领的汉阳最后军队抵达战场时,急红了眼的蔡大总督发狂了,不仅马上把军队投入码头战场,还把自己庞大的亲兵队伍全部改编为临时督战队,挥舞着钢刀一边象疯一样的砍杀怯战士兵,一边象发疯一样的吼叫,“杀!杀!杀!给老子杀吴狗!后退一步者,立斩!”

    不得不承认,在长江防线即将被突破的生死关头,螨清士兵也拿出了难以想象的勇气与斗志,向着码头上的吴军队伍发起了破釜沉舟的疯狂冲击,头顶戴着红色冠缨的清军士兵象一**红色浪头,一浪高过一浪的拍向吴军这座白色孤岛,勇猛即便如吴应麒、王绪与李天植等吴军队伍,也在清军的疯狂冲锋面前连连后退,被迫缩向码头一角。还有战船上的清军士兵,也是在孤立无援注定全灭的情况下拼死抵抗,使得吴军夺船运兵的计划落空——不过也没关系了,卢胖子交给王绪的任务是夺取或者摧毁清军战船,只要清军战船不能出港,吴军的民船就能源源不断的把援军运往江北。

    这时,吴军的船队已经返回了武昌码头,开始运载吴军大将张足法与王永清的军队过江,卢胖子虽然无法亲身目睹江北战场情况,但是凭借清晰可闻的喊杀声,卢胖子也可以确认——汉阳清军必然已经是倾巢出动,杀向了码头战场。所以卢胖子很快就让肖二郎给张足法、王永清传令,让他们兵分两路,张足法的军队继续从码头登陆,支援在那里苦战的吴应麒和王绪,王永清军则携带云梯在码头西侧登陆,围魏救赵去打守卫空虚的汉阳城——如果攻城不利,就掉头回来去攻清军背后。

    张足法与王永清领命而去后,卢胖子又开始了紧张的等待观望,心中不断计算双方的兵力对比,王绪的第一波是一千人,吴应麒第二波是两千六百人,如果张王二将登陆顺利,那么自己在江北的登陆军队就能七千余人,这已经超过了整个汉阳清军的总兵力,基本上已经能在北岸立稳跟脚,然后最重要的除了继续运兵过江外,也就是防范来自黄州的清军救兵了。

    “希望蔡毓荣能继续误认为我这里仅有一万军队。”卢胖子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他继续这么认为,必然会放弃码头战场,撤回汉阳城守城,等待救兵切断我们水面运兵道路。如果他继续死守码头,那我们纵然提前拿下了汉阳城,伤亡也必然小不到那里去。”

    战争固然不是简单的兵力数字比较,但战术上重视对手的卢胖子还是对吴军的战斗力相当充满信心的,然而头两波登陆的吴军吴应麒和王绪军队也没有让卢胖子失望,蔡毓荣父子的军队固然冲得凶猛,但吴应麒和王绪两军也守得十分顽强,一直到张足法的军队登陆,吴应麒和王绪两军仍然在码头上控制着相当一块区域,为张足法的军队登陆腾出了空间和时间,而随着吴军的第三次登陆成功,清军全军上下也开始动摇了,敌人越打越多,这还怎么打?

    又强撑着血战了半个多时辰,新的噩耗传来,一支吴军从码头西面登陆,已经迂回杀向守军空虚的汉阳城去了。这么一来,蔡大总督虽然明知吴军是在围魏救赵,但也陷入了两难,要么就是继续赌下去,赌自己能继续守住码头,保住一息尚存的重要战船,争取坚持到友军来源;要么就是乘着兵力尚存,立即放弃码头阵地,退守城高壕深的汉阳城,借助坚城死守待援——还有就是保住常宁和达都两位京城贵客,不然的话,他们一旦落入吴军之手,自己的满门九族就肯定不是斩首而是凌迟了。

    “吴狗在武昌仅有一万兵力,如果退守汉阳,长时间守住汉阳还是很有希望的,可如果继续在码头上,等吴狗拿下了汉阳城,在江北钉下钉子,再想拔掉这颗钉子,怕就是难了。而且恭亲王一旦落到吴狗手里,我就是更别想活命了!”再三权衡利弊之后,蔡大总督终于是一跺脚,大吼道:“鸣金,放弃码头去救汉阳城!”

    “铛铛铛铛铛!”鸣金声一响,在码头上与吴军纠缠许久仍然难进寸步的清军如蒙大赦,开始潮水一般退却,随着蔡毓荣逃向汉阳城。然而还在战船上顽抗的清军士兵则嚎啕大哭,大骂蔡毓荣无情无义,竟然忍心抛弃自己们这些坚持到了现在的忠勇战士,吴军则士气大振,吴应熊率领步兵紧追着蔡毓荣的军队砍杀,王绪率领本部冲上清军战船,展开对死守船舱的残余清兵剿杀。

    天色微明时,随着第四波吴军队伍登上码头,汉阳码头战场的大局落定,吴军不仅夺得水深流缓的码头理想登陆地,还夺得汉阳清军水师的冲沙船一十一艘,彻底摧毁另外四艘,还夺得普通民船与艨艟、哨船无数,让武昌江面水军优势彻底易手,完全保证了后续的第五波、第六波渡江军队安全,蔡毓荣则率领五千多败兵逃回汉阳城,凭借坚固城池死守待援。消息传回武昌,武昌码头上顿时欢声如雷,无数吴军将士又蹦又跳,庆祝渡江战役终于成功。

    “谢天谢地,总算是成功过了长江了。”合掌庆幸一声之后,卢胖子又飞快命令道:“赶紧给王绪和陈文焕传令,让他们驾驶满狗战船多带燃烧火瓶,换上满狗军衣,假装满狗水师败兵,顺江而下去迎黄州的满狗水师救兵,就说是被我们杀败到黄州求援和补充兵力的,混入黄州的满狗船队后怎么干,让他们自己去想吧!”

    “得令!”肖二郎一拱手答应,飞快奔下传令。旁边王少伯则担心的说道:“东家,你把战船派往了下游,如果螺山满狗从上游杀来,那怎么办?”

    “螺山满狗?”卢胖子狞笑一声,道:“等他们先摆脱我们水师主力纠缠再说吧,不出意外的话,王爷那边也已经开始了螺山战役,满狗水师主力就算是这会就提前收到了汉阳求援要求,恐怕也不敢南下救援了。”

    上午午时将至,卢胖子留王景守武昌,亲自率领第六波渡江军队横穿长江,抵达长江北岸,亲自指挥攻打汉阳城池的战斗。当双脚踏上被鲜血浸透的江北地面时,卢胖子情不自禁的双膝跪下,俯身轻轻亲吻江北土地,潸然泪下,抬头大喊道““长江,我终于过来了!满狗,你们等着,爷就要找你们算帐来了!找你们新帐老帐一起算来了!”

    与此同时的汉阳城楼上,当看到吴军第六波船队登陆,使得江北军队明显超过万数时,咱们的蔡大总督也彻底癫狂了,“天啊!武昌吴狗那来的这么多军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天上飞来的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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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长江大战(上)

    大清康麻子十二年十八曰清晨,天色微明时,几乎就是在汉阳码头大战尘埃落定的同时,吴老汉歼也领着一大帮吴军的重要文臣武将,来到了与清军螺山大营隔江向望的临湘儒溪口,在这里布下吴军旗阵,亲自指挥至关重要的螺山大战。

    也是到了这时候,螺山清军也终于发现了吴军主力的突然到来,破口大骂吴老汉歼卑鄙无耻兼下流之余,螺山大营的清军水师步兵和骑兵也彻底乱成了一团,步骑兵匆匆出营集结,赶赴江岸阵地填补防线;水师上下匆匆奔上战船,张帆摇橹驶立码头,到渡江航线上一字排开,阻击吴军渡江;图海、察尼和杨捷等清军将帅则一边赶赴渡口布置旗阵,一边暴跳如雷的咆哮,“斥候呢?细作呢?干什么吃的?为什么吴三桂老贼亲自来到螺山了,才向我们禀报?”

    “回大帅,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此前的螺山守将、现在为图海负责螺山一带敌情探察的二等阿达哈哈番鄂内哭丧着脸答道:“我们的斥候在青冈发现吴狗的主力突然北上,是马上快马加鞭赶来螺山回报的,可是吴狗的岳州驻军忽然封闭了大小关口,不许任何人出入经过,我们的斥候好不容易才绕道到了长江边上,回到这里来报信,结果他们前脚刚进营,吴狗的前锋后脚就到对岸了。”

    “那我们的细作呢?”图海大吼道:“我们派往长沙的细作呢?吴三桂老贼的主力从归义出兵,再怎么快也得前天傍晚出动,为什么这一天多时间,我们的细作就没有一个来报警?”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鄂内表情更是哭丧,答道:“末将派往归义的十几个细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来,看来他们不是被抓了,就是遇害了。”

    “废物!蠢货!”图海大吼一声,又吼道:“现在老子懒得和你计较,马上把你的本部军队带到江心岛上去,那里扼守吴狗渡江咽喉,守住了,老子饶你不死!守不住,就别回来,回来老子也要和你新帐老帐一起算!”

    “扎,扎。”鄂内连声答应,赶紧冲回直系队中,率领本部人马匆匆登船,赶往扼守渡江咽喉的江心岛,配合岛上守军巩固此地防御。

    清军在北岸手忙脚乱的布置防御,事前准备充分的吴军主力则在长江南岸不紧不慢的布置进攻,骑兵摆开阵势便下马就地休息,给战马喂养草料储蓄体力,步兵则一边把从洞庭湖口炮台搬来的大小火炮摆放到位,安装调试,一边紧急加固码头和修建临时码头。另外还有靠着炮台掩护躲在洞庭湖里练兵近一年的吴军水师,这一次也是倾巢出动,护卫着从民间紧急征调而来的大小民船,不紧不慢的沿着南岸顺江而下,驶向螺山渡口听用。

    下面来介绍一下敌我双方的具体兵力情况,清军这边是螺山驻军是两万人,其中水师超过八千人,有适合载兵载炮的冲沙船五十余艘,灵活且快速的鸟船和霆船各二十余艘,唬船和哨船等小型战船八十余艘,艨艟小舟与普通民船渔船多达数百,几以千计――这也是康麻子在长江战场上的最重要水师家底了。另外清军还有各种大小火炮近百门,其中八成以上都是安装在冲沙船、鸟船和霆船上,战斗力相当之强悍。

    吴军这边,岳州原有的一万三千驻军几乎倾巢出动,还有吴军化整为零秘密潜入岳州集结的三千军队,再加上吴老汉歼从长沙归义带来的三万主力步骑兵,兵力是清军的一倍还多,达到了四万五千以上,其中新建水军近万人。不过吴军的大部分水师不是才在水上训练一年的云贵旱鸭子,就是从没上过战场长江渔民,仅有之前归降的清军水师不到两千人有真正水战经验,人数虽然占优,但战斗力却比清军水师明显逊色一筹。

    战船方面,因为吴军水师是新组建,得到台湾水师技术支援的吴老汉歼决定全部采用中型鸟船为主力战舰,数量有三十五艘。这种来自海航技术的鸟船因为船首形似鸟嘴而得名,在抗风浪和水面作战方面都有很大优势,但缺点是运载量不如清军的水战主力冲沙船,并不适合运载军队登陆作战,而吴老汉歼也没打算用这种战船运兵,只是希望这支船队能够在水面上与清军水师抗衡,从而掩护普通民船运兵渡江。

    (注:吴军战船资料出自《平滇总录》,该史料又记载,吴老汉歼死后,这支吴军船队在韦爵爷的好基友林兴珠率领下投降螨清,帮助螨清控制洞庭湖布袋口,切断岳州吴军粮道,致使岳州陷落。)

    除此之外,吴军还有当年岳州参将李国柱自愿担任吴军内应,向吴军投降时带来的清军水师大小战船二十余艘,还有征集或者强抢来的各色大小民船鱼船超过五百艘,这些民船不仅将要承担运载吴军将士过江的重任,必要时刻,也将担任冲锋重任,由吴军敢死将士驾驶,装载炸药冲向清军战船,与清军战船同归于尽――这样下流恶毒的馊主意,自然是出自咱们的胖子卢一峰之手。

    至于在火炮和火器方面,那就彻底是吴军的天下了,其中光是最大射程达到十里的红夷大炮,吴军就有超过六十门参战,另有子母炮和十二磅青铜榴弹炮一百八十余门,三十五条鸟船每条配备这样的轻型炮两门,火箭四十枚,投掷手雷与投掷燃烧弹无数――且可就地靠岸补给,在火力上拥有巨大优势。但清军也装备了两百来支连射火枪水连珠,是吴军从未得见,同时吴军这边新装备的击针枪,也从未被清军所知,所以到了枪战之时,还得考验这两种新式火枪究竟谁更实用,谁的威力更大。

    介绍完了双方的兵力、战船与武器对比,下面来说说螺山渡口的地形情况,其实相对武昌渡口来说,螺山渡口并不是一个最为理想的大军渡口,因为这个渡口实在太宽了一些,江面最宽处达到七里,而且江心还有一座面积大约七八百亩的江心岛,紧扼着水流平缓的渡江航道咽喉,吴军的运兵船队横穿长江,必须要从这座江心岛的东面高崖下通过,清军也早已在这座江心岛上修建了坚固工事,部署重兵防守,以弓箭、火炮与火枪覆盖航道,是抵在吴军渡江路线上的第一尖刀。

    如果换了别人,碰到了江心岛这样的硬钉子,难免要大皱眉头一般,然而亲自指挥这次渡江决战的吴老汉歼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了几十年了的战场老泥鳅了,仔细观察了地形与距离之后,吴老汉歼不由笑了,道:“图海小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在这座江心岛上部署重兵扼守航道,你以为是很高明的策略吗?错了,依老夫之见,这座江心岛,其实是你的催命符!”

    “岳父,这座江心岛,分明是满狗在我们咽喉上钉的钉子,你怎么反倒说它是满狗的催命符?”胡国柱惊讶的问道。

    “如果我们没有一峰的新式开花炮弹,那么满狗部署重兵在这座江心岛上,确实是一着很高明的安排。”吴老汉歼指着江心岛笑道:“因为这座岛土地颇大,足足有七八百亩,如果换成了从前,我们用实心炮弹或者落地炮弹,就算是开上几千炮恐怕也杀不光岛上的满狗。但是现在呢,一峰给咱们造的开花炮弹,是实心炮弹和落地炸可比吗?还有,这座江心岛距离南岸较近,最远三里最近不到两里,不要说红夷大炮了,就是咱们的子母炮与青铜炮,还不是照样可以轻松打到岛上?”

    “岳父高明,明鉴万里,明察秋毫。”胡国柱恍然大悟,拍了一个马屁又赶紧说道:“岳父,小婿这就去安排,把火炮全部集中起来对准江心岛,先拔掉这颗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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