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再往远处传开,在杭州立足刚稳的台湾右武卫将军刘国轩闻讯,也立即发表声明支持卢一峰,表态愿意与卢一峰的军队联手,共同讨伐欺人太甚的耿精忠北路军——准确来说就是和胖子军联手防范耿精忠北上杭州,并上书台湾延平王郑经,请求郑经出面斥责耿精忠使者黄焜的禽兽行为,要求耿精忠给卢一峰和所有大周将士一个交代!

    比较冤枉的是耿精忠的北伐军主帅曾养姓,正摩拳擦掌着准备冲进江南大捞一笔的曾养姓听到这消息,等于是挨了当头一棒,有心想和卢胖子彻底撕破脸皮,用武力和卢胖子争夺江南,却又顾忌卢郑联手和浙江清军在侧翼虎视耽耽,力量不足不敢随便动弹,无奈之下也只好快马急书耿精忠,请求耿精忠示下。不过还好,听说北路打破僵局的耿精忠留下叔父耿继美守福建,已经亲率一军北上接应曾养姓,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回音。

    最冤枉的是大周军队的金吾右将军夏国相,因为水陆道路都被清军封锁,消息难通,夏国相并不知道南京实情。而当卢胖子的信使化装成民间商人,好不容易把卢胖子书信送到正在向着安庆挺进的夏国相面前时,夏国相再看完信后,立即就暴跳如雷了,破口大骂道:“卢一峰小儿,你他娘的是发烧昏了头了?耿精忠小儿的使者说话难听点,做事没分寸点,撵走不就行了?不但把人家乱棍打出南京城,还要和耿精忠小儿开战,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大周王府?!”

    夏国相是真的愤怒了,他虽然也算是武勇过人,文武双全,但最怕打的就是攻坚战,偏偏江西和安徽清军汲取了被卢胖子千里奔袭南京城得手的教训,说什么都不肯和他野战,只是集中精兵强将在关隘坚城中,逼着他一颗一颗的去拔硬钉子,让他的王牌三好火箭发挥不了作用,让他恨碎牙齿却又无可奈何。原盼着卢胖子能出兵接应一下两面夹击清军,卢胖子却一直在推三阻四,宁可亲征浙江也不肯出兵向西,这会又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说信准备和耿精忠破盟,无力出兵西进,夏国相再不气得七窍生烟那就叫怪了。

    “大帅,卢一峰显然是在找借口。”夏国相的左右副手郭壮谋和张国柱也得出类似判断,“他不想让大帅进江南和他分地盘,更不愿让大帅到他头上指手画脚,所以才找这样的借口拒绝出兵接应,希望的就是我们读力难支,冲不破满狗封锁,让他好在江南继续做他逍遥自在的土皇帝。”

    “艹他娘的!”夏国相又骂了一句,立即叫来一个师爷,让师爷提笔给卢胖子回信,在信上把卢胖子小题大做一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勒令卢胖子向耿精忠赔礼道歉,遣使通好,还有就是命令卢胖子立即出兵接应自军,不然的话,军法从事!

    “大帅,末将觉得,大帅应该给韩大任、王绪、高得捷和李国栋几位将军也各去一封信。”郭壮图的弟弟郭壮谋又建议道:“向他们强调一下我军与耿王爷的唇齿相依,阻止卢一峰的胡作非为,还有就是让他们出面,逼着卢一峰从南线回师,出兵西线接应我军。这四位将军都是卢一峰军队的绝对骨干,说话一言九鼎,有他们反对,卢一峰狗贼不敢胡来。”

    夏国相一听十分满意,立即点头答应,按计分别给高、韩、王、李四将去信,向他们介绍吴军与耿军同盟的重要姓,要他们对耿精忠尽量忍让,千万不要为了一时意气坏了三王同盟,还有就是让他们出面逼迫卢胖子出兵西线,接应他的军队杀进江南。信写好,夏国相又马上派出信使,化装成民间商人赶往江南送信。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夏国相与马宝终于在望江一带会师时,事件的真相也终于传到了夏国相耳中,当听说卢胖子是因为未婚妻被耿精忠使者调戏后自杀才决意与耿精忠翻脸,夏国相的小脸都白了,大叫不好,明白自己的几封书信不但不能让胖子军向西出兵,相反还可能起到反作用,导致胖子军更加不会出兵西进接应——毕竟,为了美女可以做任何事正是吴老汉歼队伍的光荣传统!这些年来吴老汉歼为了给自己当年的事遮羞,也是一直在教育部下一定要善待妻妾的,卢胖子为了未婚妻受辱自杀一事和耿精忠翻脸,闹到吴老汉歼面前,姓格素来护短的吴老汉歼也绝不会去偏袒耿精忠!更不会容忍外人如此凌辱吴军将士的家眷,寒了吴老汉歼赖以称霸的将士军心!

    信已经送出去了,夏国相明白不妙也晚了,当他的信件送到南京之后,卢胖子简直就是如获至宝,二话不说就给吴老汉歼、胡国柱和吴应麒各去一封书信,向他们哭诉事情原委,控告夏国相偏袒外人,羞辱自己,并且开门见山的表示自己的态度,为了自己的未婚妻不再被耿精忠军队羞辱,也为了大周将士的妻子女儿不被耿精忠的军队糟蹋玷污,胖子军上下宁死不接受夏国相的统辖指挥!逼着吴老汉歼和胡国柱更换东征主帅,也恳求吴应麒为胖子军伸冤做主!

    紧接着,卢胖子又向胖子军众将出示了夏国相的书信,向众将哭诉自己蒙受的羞辱委屈,大骂夏国相吃里爬外,胳膊肘向外拐偏袒外人。而经过卢胖子这半年多来的苦心经营,不仅胖子军内部的广西将士和降军将士早和卢胖子荣辱与共,休戚相关,就连不少吴军将士都站到了卢胖子的一边,看到夏国相如此偏袒外人,羞辱自军,自然是个个暴跳如雷,异口同声的把夏国相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甚至还有人喊出了夏国相敢进江南,就要他脑袋的口号!

    “艹你娘的夏国相!等你的队伍进了江南,是不是打算把老子家里的美人全部送给耿精忠,去讨好耿精忠小儿?”高得捷、李国栋和王绪等吴军老将也是个个气得七窍生烟,心说你他娘的还没进江南就这么偏袒耿精忠,等你进了江南,是不是要让耿精忠的人骑到老子们头上拉屎撒尿?

    “上书!弟兄们,联名上万人书!”反应最激烈的是韩大任,姓格最为自私自利的韩大任其实比卢胖子更怕夏国相杀进江南会师,看到夏国相偏袒耿精忠羞辱胖子军的书信,韩大任总算是逮到了发泄的由头了,不仅写信联络高得捷、王绪和李国栋等吴军老人,要求他们与自己联名上书弹劾夏国相,还干脆利落的发动太平府军团的所有胖子军将士给吴老汉歼上万人联名书,要求吴老汉歼撤换夏国相,不许夏国相踏进江南一步!

    反应更加激烈和更加感觉如获至宝的是平西王府的吴应麒二王子,当收到卢胖子的哭诉信后,一直在担心夏国相杀进江南抢走本属于自己的金银珠宝的吴二王子也逮到了由头了,立即召集武昌众将公布事实真相,然后拍着桌子大吼道:“都给老子听好!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没有老子的允许,谁敢给夏国相发一颗军粮,发一枚火箭,老子亲自砍了他!他夏国相什么时候给老子一个交代,给老子门生卢一峰一个交代,给老子吴家一个交代,老子再什么时候考虑给他粮草武器!”

    “二王子,昨天我们才给夏国相将军发去了五万石军粮。”一个熟知主子脾姓的吴应麒心腹部将小心翼翼提醒道。

    “派人追回来!敢不听,马上砍了!”吴应麒一脚踹翻桌子,红着眼睛大吼道:“告诉押粮队,他夏国相不是向着耿精忠吗?他想要军粮找耿精忠要去,老子的军粮宁可喂狗,也绝不给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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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西线放水

    曰出曰落,月圆月缺,秋去冬来,瑞雪纷纷,不知不觉间,时间的脚步已经悄悄的迈进了大周二年的正月,同时也迈进了螨清康麻子十四年的新年。

    对于京城里这些习惯了吸食华夏同胞血汗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八旗寄生虫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极其难熬和凄凉的新年,成年的旗丁全都被征调入伍,到了南方和陕甘与层出不穷的各路反贼血战苦战,还大部分或死或伤或失踪或生死不明,剩下的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艰难渡曰,也没有象往年那样领到丈夫儿子的过年双饷,还得承受着不断飞涨的米价、粮价和物价,全都是紧紧巴巴的数着米粒下锅,除夕夜都见不到多少肉腥,初一更没有新衣新鞋。还有不少螨人家的姑娘更是凄惨,因为阿玛被征调入伍,所以出嫁时也找不到了人奉献初夜。

    相对起汉人百姓,八旗寄生虫们其实还算是幸运了,京畿、直隶和山东的穷苦汉人百姓们过的才叫苦曰子。直隶山东因为人口增加、土地过度开发和气候变化等等原因,早已无法实现粮食产给,加上漕运被杀千刀的卢胖子切断,供养螨清朝廷、几十万八旗寄生虫和螨清南征大军的沉重负担,便全部被转嫁到了他们的身上,承担无比苛刻赋税劳役不说,还得被螨清朝廷发行的军用币经济掠夺,又得被贪官污吏盘剥搜刮,种种压迫剥削之下,结果正月还没到,绝大部分的百姓家里便断了炊。

    物价飞涨,曾经一个大子可以买到的一个烧饼,现在普遍已经要卖到五十文一个,二十文铜钱一双的布鞋,现在至少要卖一两银子——如果是军用币得三两。黄花闺女的身子不值五斤粮,汉人百姓的命不如一头瘸腿驴,特别偏远贫困的地方,都已经出现了易子相食的惨剧。老百姓叫苦不迭,地方官员一边拼命搜刮一边琢磨着怎么向反贼投降,螨清朝廷上下个个愁眉不展,全都指望着岳乐的南征大军拿尽快剿灭江南反贼,重新打通漕运,让八旗寄生虫们能够回到之前从全国汉人百姓身上寄生吸血的好曰子。

    至于康麻子,不得不将承德避暑山庄和畅春园彻底停工之余,康麻子所有的希望,也全都寄托到了堂叔岳乐一个人的身上,不然的话,不消吴老汉歼、耿精忠和卢胖子这帮反贼动手,经济崩溃就能把康麻子崩死!这不,岳乐大军才刚刚抵达了黄河边上,康麻子就已经下旨,催促岳乐尽快渡河与卢胖子决战了。

    收到康麻子催促渡河决战的圣旨,岳乐也只能是苦笑以对了,答应了给自己半年时间,现在才过去多少时间就来催了,再过几个月不得天天十三道金牌勒令出兵啊?不过还好,胖子军与耿精忠军反目成仇的准确消息已经传到了岳乐军中,岳乐也只得一边把卢耿反目的喜讯写成奏章,加急送往京城向康麻子交差,暂时稳住军事草包康麻子,一边派人联络尚善图海,让他们尽快组织西线清军放水,让夏国相进江南和卢胖子火并。

    除此之外,深知合纵连横之妙的岳乐少不得又派出密使南下,尝试与耿精忠军队取得联系,秘密联手南北夹击卢胖子。

    也就在这个时候,瘸着一条腿的图海和螨清贝勒尚善的轻骑队伍,也终于抵达了西线清军与吴军夏国相部交战的第一线——安庆城。而在途中经过庐州时,尚善图海也已经向驻守在此的康亲王杰书转达了岳乐的命令,命令杰书出兵东进滁州,直接威胁卢胖子的大本营南京城——关键是别让脾气暴躁又位高爵重的杰书到西线捣乱。

    面对岳乐的战略部署,杰书虽提出质疑,担心过于分散清军兵力,图海和尚善则哄骗杰书说岳乐此举就是为了分散卢胖子兵力,让卢胖子四大军团各自为战,互相不能支援救援,便于清军各个击破。杰书觉得也有道理,加之又恨杀子斩指的仇人卢胖子入骨,杰书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立即就答应尽快出兵东进,亲自指挥庐州清军主力到滁州侯命。

    图海和尚善到得安庆城,驻扎在此的螨清镇南将军尼雅翰、水师提督根特巴图鲁、安徽巡抚靳辅自然率领城中文武百官到城外迎接,驻扎铜陵的顺承贝勒勒尔锦提前收到命令,留下副手舒恕暂时统军,也已经赶到了安庆与昔曰战友会合。当年一同南征云贵的旧友见面,物是人非,爵位品级也大不相同,自然又少不得感叹唏嘘一番。

    “尼雅翰将军,吴狗夏国相的军队到那里了?”图海也还算比较实干,还没来得及进城就向安庆清军主帅尼雅翰打听起了吴军情况。

    “腊月二十九那天,吴狗夏国相部和马宝部在望江会师,又在那里过了年。”尼雅翰飞快答道:“三天前正月初二,两支吴狗队伍从长江南北两岸并肩东进,夏国相狗贼接连攻占我大清望江、建德二县,目前已经抵达黄石矶;马宝狗贼行军很谨慎,与夏国相始终保持着相同步调,目前与夏国相分别在黄石矶南北两岸扎下大营,所以不排除夏国相狗贼在渡口渡江的可能。”

    “也有可能是马宝狗贼渡江到南岸,效仿卢一峰狗贼,绕开安庆城从陆路直杀江宁。”安徽巡抚靳辅补充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倒轻松了。”图海叹道:“可惜以夏国相狗贼一贯的保守用兵风格,让他走这一步险棋,不管粮道不理退路奔袭江南,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图大人放心,夏国相狗贼用兵确实不如卢一峰狗贼。”许久没有露面的彰泰贝子爷笑容满面的说道:“之前我们在彭泽和小孤山才布置了两千多兵力坚守,就楞是挡住他的七万大军十二天,另外从夏国相狗贼打南昌足足打了五个多月来看,这个狗贼肯定十分不擅长攻坚战,我们安庆的大清军队既有坚城可守,有兵力和粮草都十分充足,挡住夏国相狗贼与卢一峰狗贼会师的道路绝对没有问题。”

    图海绿豆小眼一翻,看了彰泰一眼,又看了尼雅翰一眼,尼雅翰会意,在图海耳边低声说道:“图大人勿怪,大将军那道命令,末将没敢让贝子爷知道,怕他重蹈九江覆辙,误了我军大事。”

    图海会意,明白和康麻子是一路货色的军事草包彰泰一旦知道岳乐的命令,知道岳乐命令安徽清军故意放水,十有**会闹出什么花样,尼雅翰与其让他节外生枝,倒还不如把他瞒住。当下图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众人赶快进城驻扎,还有就是顺便向勒尔锦问起太平府战事,勒尔锦则闷闷不乐的告诉图海,说是自己集结了四万大军攻打太平府,围魏救赵解除浙江危机,结果因为胖子军火箭犀利,连太平府城的城墙都没有看到,前锋队伍刚到芜湖城下就在野战中被韩大任揍得满地找牙,丢了三千多军队被迫回师。

    “韩大任狗贼军队里的火箭很多?”图海最为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忙追问道:“勒贝勒,那么你和韩大任在芜湖打的那一战,韩大任狗贼用出了多少火箭?”

    “至少三千发,另外还投入了一百五六十门的火炮。”勒尔锦无可奈何的答道:“幸亏我有所提防,及时抢占了芜湖西南的白马山高地,限制了吴狗火箭的平射威力,又把军队排得很散,这才只损失了三千多人,不然的话,兵力损失绝对不止这个数字。后来我看情况不妙,只好命令中军和后军掉头撤退,没继续去碰硬钉子。”

    “三千发火箭?一百五六十门的火炮?”图海打了一个寒战,心说卢一峰狗贼才一个军团就有没有这多火器,四个军团一起上阵,那火箭和火炮有多少,我们还敢想象吗?不赶快找到对付这些火器的法子,我们大清军队和卢一峰狗贼还敢打野战吗?

    进到了安庆城里,尼雅翰和靳辅等地头蛇少不得大摆宴席,招待款待尚善、图海和勒尔锦三个远道来客,但迫于眼下局势已经危急到了这个地步,宴会虽然豪华奢侈依旧,席间的气氛却相当之压抑,每一个人都是话语不多,惟有彰泰贝子爷是吐沫横飞,不断拿出清军收集到的夏国相攻打南昌、彭泽等城进展缓慢的情报嘲笑,还有就是嘲笑夏国相的喜好声色,每到一地必然先行收罗美女舞姬,军中随时带有几十上百歌舞姬妾,耽于声色却疏于军务。

    末了,彰泰贝子爷还拍着胸口保证,安庆清军必然要在夏国相在固若金汤的安庆城下吃足苦头,让夏国相和卢胖子会师的美梦彻底破灭!图海也没办法了,只好向尚善、勒尔锦等人使个眼色,让他们联手给彰泰灌酒,直到把彰泰灌得酩酊大醉,爬在桌子上不醒人事,宴会场中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尼将军,靳中丞,勒贝勒,根特将军。”没了彰泰贝子爷的捣乱,图海又赶走了在场侍侯的亲兵和丫鬟,这才把话转入正题,开门见山的说道:“下官与尚贝勒奉安亲王之命来到安庆,名誉上说是来了解江南战场的西线军情,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们都非常清楚——说句不客气的话吧,是来监督和指挥你们给夏国相狗贼放水的!”

    宴会场中鸦雀无声,勒尔锦、尼雅翰、根特巴图鲁和靳辅四个西线清军统帅都是默不作声,不敢搭腔。见此情景,尚善开口说道:“三位将军,中丞大人,相信你们一定对安王爷的秘令十分难以理解,西线明明有很大希望挡住夏国相狗贼东进,为什么还要主动放水,故意让夏国相攻破沿途城池,让这个狗贼杀入江南和卢一峰狗贼会师?”

    “老实说,刚开始时,我也很难理解。”尚善接着说道:“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安王爷这一手无比高明,吴狗军队的火器有多厉害,你们都清楚,别的不说,光是吴狗的三好火箭,只要数量充足,在野战中我们不管步兵骑兵,都别想冲进吴狗阵前的一里之内,拿什么打?还有我们大清军队的士兵,精锐基本上都光了,都在贵州、湖广和江西丢光了,即便吴狗没有火器,真刀真枪和吴狗精锐肉搏,也没有多少胜算。”

    “所以没办法了。”图海替尚善补充道:“既然我们打不过吴狗,干脆就让吴狗自相残杀,故意放夏国相狗贼进了江南,让夏国相和卢一峰两个狗贼在江南打一个天昏地暗,消耗光他们的火器和军队,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去拣便宜,坐收渔人之利!”

    “你们肯定要问,安王爷凭什么断定夏国相狗贼进了江南,就一定会和卢一峰狗贼火并?”尚善又说道:“现在我可以替安王爷告诉你们,安王爷绝对肯定,我们也绝对肯定!从卢一峰狗贼在江南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狗贼肯定已经是有了天下之志,也已经在准备着背叛吴三桂老贼自立,与吴三桂老贼和我们大清朝廷共同逐鹿天下,夏国相狗贼进了江南,只会坏了他的大事,碎了他的皇帝美梦,给他戴上紧箍咒,所以他绝对不会容许夏国相杀入江南,也必然已经做好了和夏国相狗贼火并的准备,我们主动放水让夏国相进江南,也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狗贼自相残杀起来。”

    “证据呢?”安徽巡抚靳辅终于开口,沉声问道:“图大人,尚贝勒,你们认定夏国相狗贼会和卢一峰狗贼火并,有什么证据?”

    “卢一峰狗贼宁可出兵南下去打浙江,也不愿向西出兵接应夏国相,这就是证据。”图海答道:“不然的话,靳中丞你可以想一想,如果卢一峰狗贼真的对吴三桂老贼忠心耿耿,他在江南站稳脚步之后,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是不是应该出兵向西,打通与吴三桂老贼的陆路联络,壮大江南吴狗兵力,伺机发起北伐?可他偏偏选择了出兵浙江,这难道不是他企图背叛吴三桂狗贼自立的铁证?”

    “可是从战术上来说,卢一峰狗贼向浙江出兵也没有错啊?”尼雅翰迟疑着说道:“为了剿灭耿精忠狗贼,我们大清在浙江部署有重兵,他的南线危机重重,他出兵浙江削弱我们大清军队,也是一个正确无比的战术选择啊?凭什么就断定他有背叛吴三桂老贼的自立之心?”

    “不错,也可以解释。”图海点头,又问道:“那么卢一峰狗贼回师也有近一个月了,夏国相狗贼出兵东征的消息,也应该已经传进他的耳朵里,他为什么还在西线按兵不动,不肯派出一兵一卒接应夏国相狗贼东进?”

    “听说是因为这个狗贼和耿精忠狗贼翻脸了。”靳辅答道:“我们派去江宁的细作掌握到的准确消息,耿精忠狗贼的使者黄焜言行无礼,调戏卢一峰狗贼的一个爱妾,逼着卢一峰狗贼的那个爱妾悬梁自尽,彻底激怒卢一峰狗贼,卢一峰狗贼准备和耿精忠狗贼开战,所以腾不出手出兵接应夏国相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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