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撤回开封,再从卫辉府(今汲县)往北撤。”费扬古答道:“从吴狗的兵力来看,吴狗这次北伐不象准备充足的模样,应该不会追太远。”

    “立即着手撤退。”佟国纲也是当机立断,“归德城里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烧毁,包括百姓的民房,全都烧了,一点渣都别留给吴狗!”

    命令传达,以烧杀银掠闻名天下的包衣军马上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起来,成群结队的冲进归德城里的百姓民居,男人的惨叫声和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翻箱倒柜和盆坛粉碎的声音,也很快从百姓民居中传出,甚至还有不少的包衣军士兵抓紧时间欺凌美貌民女,更多的包衣军则到处点火焚城,归德城里也很快到处升起火头,浓烟冲天。

    佟国纲和费扬古对于形势的危急程度倒是没有估错,但他们却严重低估了胖子军的推进速度和把包衣军歼灭在归德境内的决心,派去夏邑探察韩大任军情况的包衣军斥候巳时二刻将到时回城,带来辰时之前的韩大任军队动向,巳时二刻刚过佟国纲和费扬古决定弃城回撤,劫掠成姓又禽兽不如的包衣军巳时三刻开始洗劫全城,布置撤退,结果到了午时初刻,韩大任亲自率领的两万三千胖子军主力就已经冲到了归德郊区,速度之快,几乎赶上了包衣军的斥候马蹄!

    佟国纲和费扬古闻报大惊,急令包衣军放弃洗劫归德出城集结,但动作始终还是晚了一步,三万多包衣军刚刚带着大包小包抢来的财物出城,到佟国纲和费扬古指定的北门集结,韩大任军就已经抵达了五里之内,佟国纲和费扬古被逼无奈,只好命令全军列队迎战,准备利用胖子军急行军过后体力下降的机会,先把韩大任打跑再从容撤退。

    现世报还得最快,正当包衣军匆忙列阵迎战时,韩大任却已经在胖子军队伍中开始了战前动员,骑着战马在胖子军队伍里来回穿梭,口中不断大喊,“弟兄们,看到没有?前面那支满狗军队,就是满狗队伍里臭名昭著的包衣军!这支满狗军队有个习惯,走到那里抢到那里,从燕京一直抢到察哈尔,又从察哈尔抢到潼关,再从潼关抢到归德,抢到了山那么高的金子银子,看到没有,他们带的马车,车上装的就全是金银珠宝!”

    “弟兄们!那些金子银子,都是我们汉人的血汗,被满狗抢走了怎么办?”韩大任狂吼问道。

    “抢回来!”胖子军将士争相振臂高呼。

    “不错,抢回来!”韩大任大吼道:“把我们汉人的金银珠宝,全部从满狗手里抢回来!打垮了这支满狗,抢回来的金银珠宝,一半上交大周朝廷,一半由你们平分,本大将军分文不取!”

    虽说素来以自私闻名的韩大任叫嚷说自己分文不取连鬼都不信,但上梁不正下梁歪,被金银珠宝烧得双眼发红的胖子军将士还是吼声如雷,士气大振,“抢回来!抢回来!抢回来!”

    “锋矢阵!全军冲锋!”韩大任连阵都懒得列,直接就下令全军冲锋,训练有素的胖子军将士则在奔跑冲锋之中迅速调整,以战斗力最强的韩大任亲军为箭头,两翼呈箭头形状张开,大队步兵列队居后,红着眼睛全速冲锋。

    急行军三十多里连气都不喘就发起冲锋,胖子军的战术自然非常冒险,但韩大任却是有苦自己知,不得以而为之,因为韩大任的队伍和高得捷的队伍不同,骑兵总共只有三千多人,数量还不到包衣军的一半,在追击战中很难追上包衣军聚而歼之,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鼓作气的冲上去,和包衣军搅在一起,让包衣军不能顺利撤退,为高得捷的援军争取时间。即便高得捷的援军不能及时赶到,也可以利用混战尽可能的消灭包衣军士兵,完成一部分卢胖子交代的任务――顺便可以让八字不合的高得捷丢下脸。

    还好,韩大任的队伍和李天植的南征队伍不同,李天植的队伍实战经验比较少,除了少部分胖子军精锐老兵外,大部分的士兵也就能欺负一下耿精忠军,韩大任的队伍则是在常年拉锯的胖子军西线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百战之师,经验丰富战斗力极强,再加上被韩大任巧妙鼓舞起了士气,急行军之后立即冲锋,战斗力受到的影响不算太大,也杀了包衣军一个措手不及――佟国纲和费扬古怎么都没想到,胖子军会在急行军根本不休息,立即就发起冲锋。

    震天的喊杀声中,胖子军以韩大任的精锐亲军骑兵为箭头,就象一支脱弦的利箭,红着眼睛飞奔冲锋着,直接就扎进了立阵未稳的包衣军正面,凶猛狠毒的向着纵深挺进,呐喊声和刀枪碰撞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同样经验丰富的包衣军也迅速恢复过来,正面凶狠还击,两翼迂回包抄,利用兵力优势围攻韩大任军,刀来枪往的与胖子军近身肉搏。

    这是一场实力几乎完全相等的恶战和硬战,没有三好火箭的漫天飞舞,也没有火炮对射的轰鸣震天――因为这些东西都还在胖子军后队里,也没有阴谋诡计和巧夺天工的战术指挥,眼花缭乱的穿插迂回,甚至都没有一支预备队,有的只是正面硬碰,血肉横飞和尸山血好,比拼的是谁的刀枪更快,谁的拳头最硬,谁的意志最坚定,谁最先崩溃,谁就是输家。

    混战中,无数的双方士兵捉对厮杀,人人都像疯了似的,刀丛枪阵中人人各自为战,刀光剑影闪动如潮,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砍人的旋即被人所砍,被砍掉的人头和肢体掉在地上,被混战的士兵踢得四处乱滚,鲜血不到一刻钟时间就把归德北门外的土地染成暗红,双方士兵的伤亡也迅速突破了四位数大关。

    铁杆汉歼周培公和螨清名将费扬古联手调教出来包衣军确实了得,野战中战斗力丝毫都不亚于胖子军的一线军队,单兵素质强悍,配合也十分熟练,硬战中与胖子军打得完全是平分秋色,伤亡比例几乎一直都稳定在一比一,并且仗着兵力优势,逐渐成半圆形包围了胖子军,围着胖子军猛砍猛杀,刀砍枪挑拳头砸,滚在一起牙齿咬咽喉手指扣眼睛,抱在一起同归于尽者,在战场上屡见不鲜,胖子军则逐渐收拢成团,以圆阵与包衣军的优势兵力苦苦抗衡,战局逐渐胶着,但兵力和体力都占优势的包衣军稍占优势。

    尽管在战场上拥有少量优势,可佟国纲和费扬古还是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因为从路程判断,骑兵居多的胖子军高得捷队伍如果正常行军,倒是应该在今天天黑之后才能抵达归德战场,但如果不顾马力的急行军,那么今天曰落之前,高得捷队伍就随时可能抵达归德战场,扭转整个归德战场的局势――从韩大任队伍的步兵急行军判断,高得捷队伍除非是没有收到包衣军抵达归德的消息,否则没有发起急行军的可能微乎其微。

    即便没有胖子军援军的隐患,佟国纲、费扬古也不敢和韩大任这么硬耗下去,因为螨清朝廷现在已经只剩下包衣军这最后一支精兵了,死一个少一个,照这样的硬耗下去,包衣军即便获胜也是惨胜,伤筋动骨元气大伤,佟国纲和费扬古还拿什么回援燕京?还拿什么抵达高得捷的追兵?

    同时这时候撤退也不可能了,战场处于胶着状态,包衣军临阵撤退,等于是让出屁股给已经杀红了眼的胖子军踢,韩大任不需要援军就能重创包衣军。被逼无奈之下,费扬古只能征得佟国纲同意,在战场外围集结起一支数量大约两千的清军骑兵,迂回到胖子军后方发起冲锋,妄图用骑兵突袭冲散胖子军,迅速奠定胜局。

    费扬古算盘虽好,但很可惜,步兵为主的胖子军一直注重步兵与骑兵的对抗训练,费扬古队伍刚发起冲锋,不需要韩大任亲自指挥,胖子军的后队立即在基层将领指挥下变阵,以整齐队列树起层层叠叠的刺马枪,费扬古的骑兵刚冲垮第一层就被第二层拦住,丧失冲锋势头,胖子军后队乘机再度变阵,两翼包抄而上,无比穿插进了清军骑兵队伍的缝隙中,咬住了清军骑兵,让清军骑兵无法后退集结,再度冲锋。

    恶有恶报,两军战局胶着不下时,归德城中忽出变乱,无数的汉人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涌出城外,拿着扁担、锄头和粪叉冲向包衣军,男女老幼都有,还有一些干脆就是拿着石头和菜刀――所以后清要求菜刀实名制,红着眼睛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扑向包衣军后队,为自己报仇也帮助胖子军杀敌,首当其冲的就是躲在外围掠战的佟国纲,佟国纲的亲兵虽竭力抵抗,但百姓数量实在太多,围着佟国纲的队伍就是乱打乱砸,逼得包衣军分兵救援,胖子军则士气大振,混战中砍杀更是猛烈,逐渐扳转局势。

    “大周!”鏖战至下午申时过半的时候,新的喊杀声与雷鸣般的马蹄声传来,被百姓困在战场正中的佟国纲赶紧回头一看,让他魂飞魄散的是,北面的官道之上,大队大队的胖子军骑兵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之中,潮水一般的向着归德战场涌来。

    “援军到了!”看到援军抵达,胖子军队伍里当然是欢呼震天,士气爆棚,包衣军上下却是个个心惊胆裂,无数的士兵掉头就往东跑,胖子军上下则全力追杀,逮着包衣军就猛砍猛杀,追着包衣军的屁股桶刺暴菊。

    又过片刻,当骑兵数量多达一万两千的胖子军高得捷队伍冲进战场时,归德战场的胜负已经毫无悬念,聪明的扔下多年来抢得的金银珠宝往东快跑,贪婪的则扑向满载财物的马车,赶着马车逃命或者抢上一些包裹逃命,还有许多包衣军士兵干脆扔下武器投降,大喊大叫,“大周军爷,我是汉人,我是汉军旗人,你们不杀汉人降兵,也不抢我们的东西,这是你们卢王爷亲自规定的。”

    “不许接受投降!”尽管还隔着两三里远,胖子军的两员大将高得捷和韩大任却异口同声的颁布了一道完全一模一样的命令,“这支满狗队伍,都是畜生中的畜生,禽兽中的禽兽!不受投降!逮着就杀!”

    命令传达,胖子军队伍里响起震天动地的新口号――杀畜生!刚刚被包衣军祸害不到一天的归德百姓也跟着胖子军士兵一同呐喊,红着眼睛冲杀得比正规士兵还要凶猛,落单的包衣军士兵一旦被他们逮到,下场甚至比胖子军屠杀还惨,愤怒的百姓用锄头、木棍和石头砸,用牙齿咬用手撕,还有用菜刀剁,把一个接一过的包衣军士兵砸成肉泥,剁成肉酱――所以后清要菜刀实名制,留下一堆根本无法分辨是什么动物的肮脏血肉。

    乱战中,螨清名将费扬古试图组织军队突围,但是呼喊命令间,他身上的板甲和脑袋上的避雷针却深深的出卖了他的‘高贵’出身,不仅高得捷队伍的骑兵生力军集中力量杀向他,已经杀得满身满脸是血的韩大任也亲自率领着亲兵杀向他,以利聚又以利散的包衣军士兵根本不敢抵挡,扔下费扬古四散逃命,费扬古身边很快就只剩下了十几个亲兵,又很快被几十倍的胖子军骑兵淹没,再也没有机会逃出重围。

    费扬古其实已经很幸运了,最倒霉的是包衣军的主帅佟国纲,这个方正立碑的先祖昨天才一抵达了归德,当夜就糟蹋了两个强抢而来的汉人少女,也被无数的归德百姓记在心里,这会包衣军崩溃归德的百姓义军痛打落水狗,骑在战马上身边又有帅旗的佟国纲自然成了怒火高涨的归德百姓的众矢之的,带着几百亲兵被数以万计的归德百姓重重包围,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为了活命,佟国纲几次向着胖子军所在的方向突围,打算冲到胖子军面前投降保命,但每一次都被归德百姓挡住,身边的亲兵被一个接一个揪下战马,生生撕成碎片,最后还是高得捷的部将胡国梁主动带着一队骑兵冲来,归德百姓让出道路,佟国纲才得以冲到胖子军面前跪下投降――被上万红着眼睛怒火冲天的百姓重重包围,情急之中,佟国纲也把胖子军的四杀令忘得一干二净了。

    佟国纲没能幸运死在胖子军刀下,他刚被胖子军拿下,无数的百姓就涌到胖子军面前,哭诉佟国纲和包衣军在归德城里的累累罪行,请求胡国梁把佟国纲交给他们处置,正在为堂兄胡国柱被郭壮图拘押而窝火万分的胡国梁也没有辜负百姓的期望,先让胖子军士兵打断佟国纲的双手双脚,然后再扔给了百姓,结果很自然的,无数的酷刑之后,佟国纲连一点骨头渣都找不到了。

    当然了,因为这个决定,战后胡国梁也被高得捷和韩大任的联手臭骂得狗血淋头,“蠢货!你为什么不把佟国纲满狗的骨头留下烧骨灰,骨灰再烧成马桶赚钱?你知不知道,这条满狗这几年来祸害了多少汉人百姓和蒙古部落?你知不知道,满狗皇帝骨灰烧成的马桶,现在已经有人出一万两银子买一个了!蠢货!败家子!”

    “杀畜生!”追杀战还在持续,不光归德城里的百姓,归德城外的百姓也加入了追杀包衣军的队伍,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怒吼着冲向每一个落单的包衣军士兵,把每一个抓到包衣军士兵都生生打死,活埋凌迟,用菜刀剁成肉酱!

    所以,菜刀实行实名制确实很有必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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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准备跑路

    (ps:端午节,祝朋友们端午快乐,回家过节,字数少些请原谅。)春寒料峭,飘落的雪花把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染成了一片银白,屋檐上挂满了冰柱,一根根犹如宝剑般锋利,天空灰蒙蒙的,阴沉得就象索额图此刻的心情。

    才刚满四十的索额图,僵尸帽下的辫子就已经花白了一大半,夹着厚厚的公文走在落满雪花的宫中道路上,步履还有一些说什么都掩饰不住的蹒跚,脸上的表情也冰寒得比刺骨的北风还冷,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神之中也尽是茫然,茫然得就象快死的病人,就象一具行尸走肉。

    进了慈宁门,来到慈宁宫前,索额图恍惚看到台阶下堆有一个雪人,再定睛细看时,这才发现慈宁宫台阶下不是雪人,而是一个真人,只是这个人在风雪中也不知道跪了多少时间,全身都落满了雪花还纹丝不动,所以才让索额图产生了错觉。又走近了仔细一看那人的相貌,索额图不由又是一惊,惊呼道:“于成龙于大人,你什么时候进京的?”

    跪在慈宁宫外正是于成龙,但不是当年南下云南协助王煦处理卢李之争那个小于成龙,而是被螨遗们吹上了天的大于成龙,康麻子十二年卢胖子亲率武昌吴军突破螨清长江防线,兵进黄州府,协助蔡毓荣守卫长江防线的于成龙一度打算上吊自杀殉国,被随从及时发现救下,于成龙痛哭后又命随从给自己戴上木枷,穿上囚衣打入囚车押来燕京城请罪。不过康麻子自然不肯杀于成龙这个螨清汉官的旗杆,罚了一年俸禄又给于成龙封了一个山东布政使的官职,不到一年又把于成龙调回直隶,加封直隶巡抚,于成龙也一直在直隶巡抚任上呆到了现在。

    听到索额图的询问,全身几乎冻僵的于成龙终于动了一动,半晌才沙哑着嗓子答道:“回索中堂,下官是昨天晚上从保定回的燕京,奉太皇太后懿旨,进宫陛见。”

    “那你怎么还不进慈宁宫?还跪在这里?”看到年过六旬的于成龙被冻得胡子眉毛都挂满了冰屑,索额图不由勃然大怒,转向宫门前的太监怒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是干什么吃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位于大人是谁?敢让他在这里跪这么久?是不是因为于大人没给你们塞门敬,你们故意不给他通报是不是?”

    几个小太监赶紧跪下,于成龙则主动开口解释道:“索大人,你误会了,不怪他们,是下官自己愿意跪在这里的。下官刚才请小公公们通报,小公公们说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昨天一夜没睡,天亮了才好不容易睡下,下官怕打扰老祖宗休息,所以就请小公公们暂时不要通报,自己在这里跪等。”

    恍然大悟下,索额图难免有些感动――就螨清朝廷现在这副鬼样,象于成龙这样的忠臣可真是越来越少了。当下索额图赶紧搀起于成龙,一边为他拍雪一边让小太监进去通报,不一刻,孝庄的贴身太监李引证快步跑了出来,跑到于成龙面前二话不说先抽了自己两个嘴巴,逼着几个小太监磕头告罪,于成龙当然说没关系,李引证这才又和索额图联手,一起把于成龙搀进了慈宁宫。

    进了慈宁宫,于成龙和索额图很快就见到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孝庄老妖婆,索额图天天和孝庄老妖婆见面倒没有多少感觉,但是衙门在保定很少进京的于成龙却大吃一惊,才那么三四个月没见,本就苍老的孝庄老妖婆就象又老了十岁一样,原先花白的两鬓几乎已经找不到一根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明显多了许多,感伤之下,磕头行礼的于成龙话里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微臣于成龙,叩见太皇太后老祖宗。”

    “于大人免礼,快快请起。”孝庄挥手,又吩咐道:“小李子,快把于大人搀起来,搀到炭炉旁边看坐。”

    于成龙道谢,李引证依令而行,把于成龙搀到了生有旺盛炭火的铜炉坐下,孝庄老妖婆这才尽是歉意的说道:“于大人勿怪,哀家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的心事,天亮了才昏沉睡去,不想把召见你的大事给忘了。”

    “微臣不敢。”于成龙语带哽咽,“倒是太皇太后,你不能这么艹劳了,微臣才四个月没见到你,你差不多就又瘦了一圈,微臣都有些不敢认了。”

    “哀家知道,你也一样,要多保重。”浑浊老眼上明显带有黑眼圈的孝庄老妖婆勉强一笑,又转移了话题道:“于爱卿,你先暖暖身子,召见你的事一会再说,小李子,给于大人端一碗参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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