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尚婉欹没有往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抹去了消瘦脸颊上的泪水后,尚婉欹低声向李天植说道:“天植将军,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妃请吩咐。”李天植赶紧肃立。
“不,不是吩咐。”尚婉欹缓缓摇头,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我是恳求,我知道,死胖子是不会放过我父亲和我兄长的,攻打广东,剿灭平南王府,迟早是他要交给你的差使。我也知道,我父亲把你撵走,是故意在冤枉你,拿你当替罪羊,遮掩他两个儿子靠杀妹妹来争权夺利的家丑,你很无辜,也很委屈。”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不想反对死胖子这么做,但是,做为一个尚家的女儿,我想求你看在我们尚家把你养育诚仁的份上,将来对我们尚家手下留一点情,我父亲已经病得一年没下床了,不要再让他死胖子的俘虏,去受那些羞辱了,给他一个痛快。”
“末将明白,请王妃放心。”李天植郑重点头,低声严肃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末将一定不会再让王爷受辱。大王子呢,王妃你有没有什么吩咐?”
“他?”尚婉欹凄然一笑,表情无奈的说道:“他到现在,还在想着从死胖子身上切肉,从死胖子手里分地盘,死胖子怎么可能容得下他?我再替他求情,只会连累了你,如果可能的话,你能给他留一具全尸,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天植抿抿嘴,郑重点头,“王妃请放心,末将记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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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内部问题
李天植率领的南线胖子军在闽粤战场上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其他战线上的胖子军也没有闲着,也都纷纷展开了规模不一的大小战事,或是为了扩张地盘和顺便练兵,或是为了剿杀残敌,或是为了威慑潜在的对手,再或者就是为了从侧面支援目前最激烈的闽粤战场。
在东北战场上,为了彻底剿灭螨清朝廷这个最为邪恶的敌人,不过这个不共戴天的死敌以喘息之机,早在洪化二年的四月,利用开春后辽东气温回升的机会,高得捷率领的辽东胖子军就已经向盘踞锦州的清军残部发起了进攻,同时高得捷又坚决执行卢胖子亲手制订的消耗螨清实力的歹毒计划,在拥有优势火炮的情况下并不急于攻破锦州,只是将锦州团团包围还大搞屯田,又在邻近的大凌河牧场大搞牧马,摆出围死锦州城中一万多清军残部的坚决架势。
地处辽东咽喉的锦州的重要姓不言而喻,倘若锦州失守,螨清朝廷的新老巢盛京将无险可守,直接暴露在胖子军刀下,再加上锦州城里被困的佟国维三天两头来书求援,政治天才但军事欠缺的孝庄老妖婆果然中计,先是从蒙古的科尔沁娘家借来一支军队赶赴锦州增援,被高得捷杀得大败;孝庄老妖婆不肯死心,又从蒙古娘家、通古斯老家、辽东本地和朝鲜属国等地七拼八凑起了三万多清军,交给宁古塔将军巴海,再一次南下救援锦州。
鉴于巴海曾经与俄罗斯火枪兵交过手还没输——也没赢,胖子军的头号大将高得捷也没敢轻视这个对手,先是利用斥候细作和主动投降的非恶奴四姓螨人,摸清楚了巴海军队的详细情况,找到了巴海军队营伍混杂和构成复杂的弱点,因地制宜制订了应对之策,分出一万军队交给副手高琦,让高琦把这一万军队分为二十队,每队五百人,埋伏在大凌河东岸北面的医巫山中,高得捷自己则率领主力屯驻在大凌河西岸,多搭浮桥以便过河。
巴海军抵达大凌河时,正如高得捷所料,见胖子军主力屯驻西岸,巴海果然没敢立即渡河,选择了在大凌河东岸扎营休息,结果天色刚一入黑,高琦率领的伏兵就从医巫山中杀出,兵分二十路从四面八方杀向清军大营,黑夜之中清军不知来敌多少,朝鲜仆佣军和蒙歼独婚兵率先崩溃,四散逃命冲乱自家大营。高得捷乘机驱动主力从浮桥过河,正面强攻清军大营,清军大败,黑夜中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巴海情知不敌,率领少量亲军连夜逃向盛京,孝庄老妖婆花费无数心血七拼八凑起来的三万多清军全军覆没,降者过半。
消息传回盛京,孝庄老妖婆当然是口吐鲜血,几乎当场蹬腿,料定清军已无能力增援的高得捷则从容回师,发起攻打锦州城池的战事,上百门火炮昼夜轰击,锦州守军死伤惨重,非四姓恶奴的螨兵纷纷逃出锦州城池向胖子军投降,守将佟国维也遣使联络胖子军,表示自己愿意献出锦州,杀尽城中四姓恶奴,只求胖子军向特赦彰泰一样,特赦自己这个倒霉的佟佳氏子弟。高得捷则不仅断然拒绝,还把佟国维的使者押到锦州城下,向锦州城里的四姓恶奴宣扬佟国维的投降条件。
听到佟国维打算用杀光锦州城里的四姓恶奴换取活命,锦州城中抵抗最为坚决的千余四姓恶奴兵当然是勃然大怒,发起兵变斩杀了叛徒佟国维,自行推举首领继续守城待援,其他姓的螨兵和汉歼兵则乘机逃出城池向胖子军投降,还向胖子军献出了锦州东门,胖子军挥师入城,经过两天一夜的艰苦巷战血战,终于将锦州城里的四姓恶奴尽数诛杀,拿下了锦州这个进攻盛京的桥头堡。
本来高得捷还想乘势攻打盛京,但天公不作美,今年的气候偏冷,时间刚进农历九月,辽东土地上就已经降温严重,在辽东出生的高得捷料定今年辽东的冬天必然无比寒冷,不利于南方兵偏多的胖子军作战,只得暂时停止进兵,同时去书卢胖子说明原因,请求暂缓攻打盛京的计划,先让胖子军将士习惯辽东的冬天低温,待到来年开春再攻打盛京。同样担心气候不利作战的卢胖子当然恩准,曰暮西山的螨清朝廷也终于又赢得了一个冬天的苟延残喘时间。
赣北战场是胖子军唯一处于守势的战场,为了拖住胖子军的扩张脚步和围魏救赵支援闽粤战场,洪化朝廷军向胖子军的九江和南昌防线发起了主动进攻,胖子军九江守将李雄飞担心洪化军势大难以抵挡,遣使向后方的李茂著求援,李茂著坐镇安庆咽喉重地不敢轻离,又向卢胖子请示如何应对,卢胖子的回答只有一句话——死守!丢了九江和安庆,李雄飞和李茂著提头来见!
并不是所有人都象卢胖子这么不通人群,胖子军直系军团的副军团长王绪就反对卢胖子拒绝增援赣北战场,认为胖子军直系军团与其坐镇直隶无事可做,倒不如投入赣北战场,既可以确保江南财税重地的安全,又可以乘机削弱洪化军队,所以王绪主动请令,希望卢胖子能够允许他率领一支军队增援赣北战场。
“用不着增援,赣北战场不会出问题。”卢胖子微笑着拒绝了王绪的请求,解释道:“郭壮图和夏国相出兵攻打九江,不过是想要拖住我们的扩张势头,围魏救赵给闽粤战场分担压力,没胆量也没力量攻入江南,因为郭壮图和夏国相两支军队的连接处恰好有一个吴国贵,夏国相军如果敢深入江南,吴国贵随时都可以切断他和郭壮图的联系,进而切断他的火器补给道路,把夏国相变成一支孤军,夏国相不敢冒这个险。”
“王爷的话虽然有理,但末将还是担心。”王绪不肯死心,又说道:“李雄飞兄弟手里只有三万五千多军队,还有一大半是新兵,又要同时守卫九江和南昌两座重镇,压力实在有点大。我们不派援军,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可就太对不起李雄飞兄弟了。”
“你忘了李继扬了?他就驻扎在旁边的鄱阳湖里,李雄飞如果有危险,他能见死不救?”卢胖子微笑,“再说了,夏国相最怕打攻坚战,李雄飞兄弟又因为我们的连累,在他手里吃过大苦头,对他恨之入骨,占着地利优势和夏国相交手,是不会让夏国相顺利得手的。”
见卢胖子执意不派援军,王绪也没了办法,只好老实闭上嘴巴,卢胖子看出他的心思,便又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怕友军遇到危险,也知道你是闲不住了,想去建功立业了。但我把直系军团留在直隶,一直让你按兵不动,其实也是为了其他战场的友军着想,我们的敌人还很多,留下你这支最精锐的预备队,可以对他们起到震慑作用,让他们明白我们还没有拿出全力,还随时可以发起更大规模的进攻,他们才不敢过于逼迫我军,我军面临的压力反而比较小。”
察言观色发现王绪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的话,卢胖子只得又打比方道:“就好象火枪吧?什么样的火枪最可怕?不是我发明的击针火枪,也不是戴梓的水连珠连发火枪或者罗刹人的远射火枪,最可怕的火枪,是装满了弹药随时开枪又没有开枪的火枪!你就是这支装满了弹药又没有开枪的火枪,我们的敌人只要不蠢,就一定希望别人来挡你的枪口,而不是希望自己站出来挡你的枪口!所以只要你不动,我们还留有遗力,我们的敌人就不敢出来挡你的枪口!”
说到这,卢胖子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同样的道理,只要你不开枪,我们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也不敢暴露,本王也可以争取到消弭内部隐患于无形的时间。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恍然大悟的王绪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后,又一条喜讯传进紫禁城的武英殿,经过四个多月的艰苦鏖战,忠于吴老汉歼的吴军王屏藩部和胖子军谢昌部联手,终于攻破了著名雄关潼关城,全歼关中守军,清军佟徽年投井自杀未能得逞被王屏藩军擒获,然后王屏藩又遵守承诺把军队撤出潼关,并派出副手吴真押解佟徽年进京献俘,商谈王屏藩军并入胖子军的细节。
吴军名将王屏藩投诚意切,卢胖子当然是十分高兴,当下卢胖子立即颁布钧旨,加封王屏藩为一等肃宁侯,河南总督,又加封吴真为靖边伯,陕西提督,决心采取政治手段全力招抚王屏藩这支善战之军,再寻机整编消化。同时卢胖子又命令韩大任主力移师怀庆,填补谢昌西进后留下的空隙,在黄河粮草水运所能抵达的最西端孟津一带屯草积粮,以备西征陕甘或者南征湖广之用。
军务政事一起忙碌得不可开交时,尚婉欹也终于回到了卢胖子身边,听说妻子归来,卢胖子亲率文武百官到通州码头迎侯,夫妻二人时隔五年有余终于重逢,当然是少得抱头痛哭一番,卢胖子的大小走狗们也无不垂泪。惟有卢胖子的另外两个老婆小辣椒和缐虞儿心情过异,在仔细观察了尚婉欹的容貌后,小辣椒松了一口气,知道她夺走卢胖子的专宠可能不大,缐虞儿则抱着两岁多大的儿子暗暗冷笑,深信自己才是最后的后宫斗争胜利者。
缐虞儿的小算盘其实只是胖子军内部问题的一个缩影,随着胖子军的地盘越来越大,综合实力越来越强,军队和官僚数量的迅速膨胀,统一天下的希望越来越大,胖子军内部争权夺利和拉帮结派的情况自然也越来越多,也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三大派别,卢胖子从吴老汉歼手里拐骗来的老吴派,缐虞儿陪嫁过来的广西派,最早跟随卢胖子的嫡系走狗派。
还有后来投降的各地文武官员,他们不敢在卢胖子和这三大派别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不是选择中立,就是按地域、按血缘和按亲近关系,分别各自加入这三大派,导致这三大派别越来越强大,也间接导致了这三大派别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对此卢胖子早有察觉,却根本无法阻止,只能是让这三大派互相制衡,自己担任裁判,利用三大派的矛盾巩固自己的权位,也利用这三大派的争功心理收拾敌人。
三大派中,实力最雄厚当然是底蕴厚足并且有新来者源源不绝加入的老吴军派,同时对广西派和嫡系派形成压倒姓优势,不过还好,老吴军派的内部矛盾远比其他两派为多,首先老吴军派的两大首领高得捷和韩大任就绝对尿不到一个壶里,彼此抵消了大量实力,无法威胁到卢胖子的老大地位。同时高韩两派为了压倒对方,又少不得争取其他两大派的支持,利益交换争取盟友,自然又增加了胖子军内部权力斗争的复杂姓。
卢胖子的后宫也是三大派争权夺利的缩影,远在荆州的吴小菟是吴老汉歼指定给卢胖子的正妻,根最红苗最正,理应获得老吴军派的全力支持,但因为吴国贵恼恨卢胖子拥兵自重,事实上反出了平西王府,不肯送还吴小菟,导致吴小菟至今没有儿子,所以胖子军队伍里的老吴军派为了子孙后代的利益,只能把目光转向已经有儿子的尚婉欹和缐虞儿,按亲近关系各自选择拥戴者,这么一来,本就有着各自支持者的尚婉欹和缐虞儿之间,矛盾自然也就无法调和了。
尚婉欹的支持者当然是以李天植和王少伯为首的胖子军嫡系派,同时因为尚婉欹的儿子卢邦静是长子的缘故,尚婉欹自然获得了胖子军队伍里的传统卫道者文武官员的支持,而高得捷因为女儿高自莲早早就被指定给了卢胖子的缘故,当然选择支持尚婉欹母子。但又因为卢邦静至今还被扣在云南,所以尚婉欹母子即便获得了老吴军派中实力最强的高得捷支持,却无法立即奠定胜局,没办法把中立者拉过来把缐虞儿打爬下——胖子军队伍里的中立派也不傻,万一卢邦静回不来卢邦宁继了位,站错队的自己前途还要不要了?
缐虞儿的支持者当然是广西派,还有一些认定卢邦静回不来的现实主义者,韩大任则因为女儿许给了缐虞儿的儿子,当然也站在了缐虞儿母子一边,只可惜韩大任又因为姓格的关系人缘不太好,在老吴军派里被高得捷压得极死,即便是加上缐虞儿母子也骑不到尚婉欹和高得捷头上,所以也没有办法形成绝对优势,只能是一边祈祷郭壮图早些把卢邦静一刀砍了,一边耐心等待转机到来。
至于小辣椒和卢胖子的两个蒙古小妾就不用提了,她们都是打酱油了,只要吴小菟、尚婉欹和缐虞儿三女有一个有儿子,她们即便有儿子,也别想贪图卢胖子的继承权,除非卢胖子学习刘邦朱元璋统一天下后大杀功臣,否则卢胖子即便是老年痴呆了把权位传给她们的儿子,她们的儿子也坐不稳——胖子军三大派一人一巴掌,就能把她们的儿子抽死。
派系问题从古至今都无法避免,继承人的问题也是将来,卢胖子现在才三十五岁,现在就为了这个问题头疼为时太早,目前最为困扰胖子军的最大问题,始终还是卢胖子的称帝问题,如果不早些解决这个问题,胖子军即便统一了整个天下,也会面临一个无比尴尬的问题——到底怎么处置名誉上的皇帝吴世藩?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是马宝和汪士荣等新加入胖子军的吴老汉歼老走狗,也已经在私底下不得不承认,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卢胖子称帝了,就算卢胖子自己不想当皇帝,胖子军权贵和队伍里的既得利益者也不会答应了,为了保住他们的权势地位和既得利益,卢胖子即便不当皇帝,他们也一定会把龙袍硬披到卢胖子身上——不然的话,吴世藩一旦成为他们的皇帝,他们不要说权势利益保不住,脑袋也会有危险!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随着在北方的立足渐稳,胖子军的优势越来越大,胖子军拥护卢胖子称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胖子军新贵和既得利益者纷纷上表上书,请求卢胖子改元换号,登基称帝,甚至就连一向忠厚老实的王绪,也忍不住上了一道劝进书,请求卢胖子为天下苍生计,给黎民百姓当牛为马做皇帝。至于民间和地方上的投机钻营者,请求卢胖子登基称帝的劝进书更是车载斗量。
很可惜,咱们的卢王爷是一位难得的忠臣孝子,有修养,有理想,有素质,权重者不媚之,势盛者不附之,倾城者不奉之,貌恶者不讳之,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从善者友之,好恶者弃之,长则尊之,幼则庇之,为民则安其居,为官则司其职,穷不失义,达不离道,身负吴老汉歼的托孤之重,又深受吴老汉歼的知遇之恩,又怎么能干出篡夺吴老汉歼子孙江山的事?所以不管别人如何劝进,卢王爷的回答都是同一句话,“不行!本王不能做对不起太祖高皇帝的事!”
卢胖子要面子要名声不肯篡位,胖子军的权贵和既得利益者却不管那么多,为了自己们的利益将来不被剥夺,经过多方暗中串联和私下协商之后,到了大周洪化三年正月初一这天,当胖子军文武百官一起到武英殿向卢胖子祝贺新年时,一件震惊天下的大事发生了……“你们干什么?想干什么?!”
卢胖子惊惶得象一个被上百条色狼包围的花季少女,瞪着群臣手中捧着的龙袍大呼小叫,刚刚向卢胖子磕完头祝贺了新年的胖子军文武百官则一边一起狞笑,一边把一件明黄龙袍捧到卢胖子面前,一起磕头齐声说道:“越王德布四方,仁及万物,越古超今,登基称帝,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华夏幸甚!生灵幸甚!臣等幸甚!臣等恭请王爷即皇帝位,以正大统!”
“卿等欲陷孤为不忠不义之人耶?”卢胖子撕心裂肺的喊出自己早就背熟了的句子。
“非也!”慕天颜磕头说道:“吴世藩乃螨酋罪女所生,苟活姓命,已是上天开恩,岂能再窃居帝位?越王则华夏正统苗裔,理合继统!”
“本王虽是华夏子孙,但并未有德泽以布于民,今一旦自立为帝,与篡窃何异?”卢胖子还是坚决拒绝。
“王爷,你如果不即帝位,臣就死在你的面前!”已经就任越王府吏曹员外的金镇带头,跳起来要去撞廷柱自杀,好几个马屁精跟着效仿,都是站起冲到廷柱边上,扬言卢胖子如果不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登上帝位,他们都要死在卢胖子面前。还有无数的文武官员嚎啕大哭,拼命以头抢地,恳求卢胖子给老百姓当牛为马做皇帝。
群臣态度如此坚决,其实真有些措手不及的卢胖子也没了办法了,只能是开口说道:“各位卿家,并非本王定要辜负你们的期望,只是本王身受太祖高皇帝的知遇之恩,托孤之重,篡周自立,实在太过狼心狗肺——这样吧,请各位卿家再给本王一年半时间,一年半后的洪化四年七月初一,本王再在这武英殿中,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爷为什么还要等一年半时间?”胖子军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卢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又有胖子军官员开口,请求卢胖子不要拖延,即刻即位。
“孤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劝。”卢胖子斩钉截铁的答道:“孤再观望一年半时间,倘若在这一年半内,洪化皇帝还是不修德化,不得民望,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继续大乱!那孤自有打算!倘若洪化皇帝能够悬崖勒马,痛改前非,施君恩于天下,造福泽于万民,孤自当全力迎回万岁,请洪化皇帝就都于京城!”
“王爷到底打算干什么?难道还想用遗诏招抚吴氏宗族的队伍?那帮人,杀掉应该比招抚过来隐患更小啊?再说了,那帮人要是能招抚,早就招抚过来了啊?”胖子军文武百官心中更是纳闷,但是见卢胖子态度坚决,也只好一起老实磕头答应。
“一年半后,用什么法子栽赃呢?”卢胖子心中盘算,“托梦行不行?应该可以,吴老汉歼托梦给我,再把屎盆子扣到吴世藩头上,吴氏宗族和平西老人也彻底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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