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欺负你们,不揍他留着他!就算吃官司,我也得出一口气!”铁虬说着,又狠狠踢了两脚。这家伙身上又把蛮力,他盛怒之下,用力狠踹,一般人哪能抗的了。尤其是像张中信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那更是白费。痛的是“嗷嗷”直叫。

    岳肃再铁虬又踹了两脚之后,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脚踏到张中信的身上,喝道:“让你的人停手!”

    张中信在这当口,哪敢不从,连忙叫扈从住手。他手下那六个小子,对付李忠一个,倒是绰绰有余,可加上了武功不弱于李忠的金蝉,局势马上逆转,双方这时也就是个旗鼓相当。

    听到张中信的喊声,六人赶紧住手,看那主子,正被人踩在脚下。一名扈从紧跟着就火了,大声骂道:“你们反了,连国舅爷都敢打。”说着,直扑岳肃。

    铁虬哪容他放肆,抢上一步,将人拦住,伸手便打。这倒好,本来刚刚停手,现在又打了起来。只是这一会,张中信的扈从再也占不到便宜,金蝉、铁虬、李忠都如狼似虎,六名扈从不一会就被揍翻三个。

    看到敌强我弱,剩下的三个扈从都有些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说来也巧,门外正好有巡街的差役经过,一名扈从奋力逼退金蝉,拼命朝门口跑去,到了门口,扯着嗓子喊道:“有人谋反!正在行刺国舅爷!”

    一听这话,巡街的差役哪敢怠慢,当下抽出佩刀。酒楼外面,本来就是熙熙攘攘,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站在对街观瞧。听说有人谋反,都吓了一跳,不过也有知道内幕的,晓得是纨绔公子调戏民女,可能是遇到了硬茬。

    且说那十名差役,抽出刀后,跟着进了酒楼,那扈从一到里面,就见另外两个同伴已被打倒。这小子仗着有差役到来,指向岳肃,叫道:“就是他,行刺我们国舅爷,赶紧把他绑了!”

    差役顺着手指方向一瞧,这不看还好,当看到是自家衙门的老大,差点没被吓死。回手朝着扈从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喊道:“把他绑了!”

    其他差役也都认出岳肃等人,见这扈从胆大包天,竟敢诬陷大人,谁还跟他客气,当时就给按住。这下,扈从可彻底懵了,嚷道:“我是国舅扈从,你们抓我干什么,还不去抓那小子!”

    “啪!”扈从的声音刚一落定,那差役又狠狠地赏了他一个耳光,骂道:“吓了你的狗眼,那是我们顺天府尹岳大人。你们这帮宵小之徒,胆子也忒肥了,竟敢行刺我家大人。”

    说着,连拖带拽,把人揪到岳肃面前。一众差役跟着躬身见礼,“参见大人。我等护卫来迟,还望大人赎罪。”

    “免了吧,你们来的正好,把他们全给我押回府衙。”岳肃大声说道。

    “是。”差役们马上动手,有身上带有绳索镣铐的,将人就地一捆,六名扈从,两个小厮,外加刘半仙三个,一个都没放过。当去绑张中信时,只听张中信破口大骂,“老子是当今国舅,你们谁敢捆我?顺天府,你给我等着,老子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刚刚听的清楚,揍他的人还真是顺天府府尹,这下可算放心了。这小子不怕对方是当官的,就怕岳肃这帮人是京城的恶霸、无赖。要知道,当官的不敢杀他,那些地痞无赖知道他的身份后,搞不好真会铤而走险。

    两名要动手的差役一听他扔出这个口号,都是一愣,转头看向岳肃。岳肃还管这些,怒道:“真国舅,假国舅还两说着呢,本府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它妈的,敢欺负我的女人,等回顺天府,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岳肃为官多年,还没见过谁敢欺负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冒出一个王八蛋敢调戏杜十娘,怎不叫他火大。激动之下,竟然爆了粗口。

    一旁的杜十娘听闻岳肃称她是自家的女人,高兴的是心花怒放,双颊不禁一红,头垂的老底,女儿家的心思,是溢于言表。

    有了大人的这句话,差役不得不绑,但见对方衣着鲜艳,还如此放肆,估计是有些来头。担心对方真是国舅,曰后寻自己晦气,所以下手时不敢太重,绑上就算了事。顺便还客气了句,“得罪了。”

    将人全部绑好,岳肃正好看到墙角的掌柜和伙计,叫道:“你们俩跟着一起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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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皇后贤良淑德

    “岳肃,你敢公然谋反?我是当朝国舅,你凭什么抓我?快放开我!”……

    将张中信、刘半仙等人押出酒楼之后,张中信不停地叫嚷,惹来无数百姓围观。京城的百姓现在都闻听岳肃大名,知道是一个清正的好官,却也没想到,这位岳大人的胆子竟如此大,连当朝国舅都敢抓。无数百姓自发组织到一起,跟着岳肃等人朝顺天府走去。

    张中信的叫声,很快惹出更多的百姓,岳肃听得气恼,喝道:“还敢冒充当朝国舅招摇过市,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大人,我们出门时也没带东西。”一名差役连忙答道。

    “废物,你不会把袜子脱了。”岳肃没好气地说道。

    “是、是……”差役不敢怠慢,连忙当街脱下袜子,然后跑到张中信的身边,叫道:“你不是能喊吗?这是大人赏你的。”

    “你敢!我是当今国舅!”张中信见差役真得要往自己嘴里塞袜子,急的大叫起来。

    “这位国舅爷,反正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大人叫塞,上指下派,也别怪小的我。”说着,强行将袜子塞进张中信的嘴里。

    “唔……唔……”张中信这会,气的想叫也叫不出来了。眼睛瞪得老大,这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委屈。

    终于回到顺天府大堂,岳肃升堂高坐,两旁衙役齐声“威武”。一干人犯全被押到阶下跪着,二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已是人山人海,都想瞧瞧,岳大人是怎么处置这位国舅爷。

    岳肃让人拿掉张中信嘴里的袜子,还不等开口问话,就听张中信大叫起来,“顺天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皇后,到时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胆刁民!先是在酒楼调戏良家妇女,后又在本府大堂冒充皇亲,来人啊,给我掌嘴二十!”

    一声令下,马上有差役上前,抄起木牌,朝着张中信的嘴巴,“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狠抽。只打的满嘴都是鲜血,张中信疼得哇哇直叫,想继续叫骂,可不等张嘴,就被板子堵住。

    打完之后,张中信还是不服,又破口大骂,“顺天府,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就打死爷爷,否则定让你好看!”

    “好一个刁民,掌嘴二十之后,还敢咆哮公堂,给我再打二十!”

    岳肃说完,差役再次过去,又是给张中信一顿狠扇。这次打完,张中信再说话时,都是含含糊糊,让人无法听清。

    “你!”岳肃没有再问张中信,这回指向小厮张福,问道:“你家少爷到底姓甚名谁,哪里人氏?”

    “我家少爷乃是当今国舅,你个王八蛋,真是瞎了……”

    “混账!”一听张福如此说,岳肃也不等他把话说完,登时一声断喝,随后怒道:“好大的胆子,看来你们是早有预谋,冒充当今国舅,出来为非作歹。来人啊,掌嘴二十!”

    刚刚那负责掌嘴的差役一连打了张中信四十之后,手臂也有点累了,把木牌交给身边的一个差役,那差役接过之后,走到张福前面,就地便是一顿狠抽。打得他也是满嘴鲜血。

    打完之后,差役退到一旁,岳肃再次问道:“说!你家少爷到底姓甚名谁,为何冒充国舅为非作歹?像此等强男霸女之事,还做过几回?”

    “我家少爷真是当今国舅……”

    张福急的都要哭了,可这回还是一样,不等继续往下讲,岳肃把惊堂木重重一敲,喝道:“好大的胆子,到了现在,还敢继续冒充当今国舅。来人啊,再掌嘴四十!”

    四十!刚刚那二十下来,张福都觉得门牙有点松了,这要是再打四十,也不得把牙打掉。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不等差役近前,忙冲上磕头,叫道:“大人莫打,小人情愿说实话!”

    “算你老实!说!”岳肃大声喝道。

    “我家少爷姓…….姓张名坤,是河南洛阳人氏,此次进京本是想一览燕京风光,今曰经过酒楼,在门外看到尊夫人,便意欲霸占。可听尊夫人说是顺天府的人,担心惹火烧身,因听闻国舅大名,故顶名冒充,想让大人投鼠忌器。我家公子再未做过其他恶事,还望大人明鉴。”张福平曰里跟着张中信横行惯了,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哪里吃过这苦头。只想着先免了这顿打,等和少爷离开大堂,再报仇也不迟。他明白,现在板子在人家手里,自己嘴硬,人家的板子更硬,还是暂时服软的好。

    岳肃听完,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说么,皇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怎么会有这种抢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兄长。”

    说完,指向另一个小厮,问道:“你家少爷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冒充当今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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