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要是等本部院查出,这件事与你们两个有关系,定取尔等项上人头。”
岳肃这话说的极是严厉,二人听了,好悬现在就吓得跪到地上。二人硬着头皮说道:“下官(末将),毫不知情,跟此事无半点关系。”
“希望如此。”岳肃伸手指向刚刚开门的彪形大汉,问道:“你们东家,现在何处?”
大汉已看出苗头不对,想要不说,又没有那个胆量,吱吱唔唔地道:“在、在…….可能是……在家……”
“他家在哪?”岳肃狠狠地问道。
“就在前边不过……过……过两条街就是……”大汉如实说道。
“金蝉、殷柱,你二人率五十人,押着他去,将他们东家给我提来。”
“属下遵命。”
金蝉、殷柱答应一声,转身便要带人走。这时,又听岳肃补充了一句,“记住,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有了这句吩咐,金蝉等人底气更足,押着彪形大汉离开米铺,直奔孟慧珑的府宅。
孟府的下人,平时仗着主家的势,在城里也是凶悍惯了的,可遇到比他们更加凶神恶煞的官兵,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服软。
金蝉、殷柱很快将孟慧珑提押到米铺。战战兢兢的孟老板来到岳肃面前,连忙跪倒在地,口称“小民参见大人”。
当看到叔父孟华德也在场,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岳肃没有让他起来,冷冷地问道:“孟慧珑,不知你和孟知府是什么关系呀?”
“孟大人是…….”孟慧珑也是个精细之人,一边说话,一边抬头去看孟华德的脸色。他也明白,巡抚大人突兀地问这话,肯定是话里有话。
岳肃明白他的意思,喝道:“按住他,不许他抬头。”
“是!”金蝉一个箭步抢上前来,将孟慧珑按住。
可这一来,孟慧珑的心里,多少也有了点数,绝不能将叔父也拉下水。马上说道:“孟大人虽说是小民的叔父,但素无往来,很少见面。”
听了这个回答,孟华德才算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个侄子也算聪明。
岳肃怎会信这话,但没有去揭穿,接着问道:“本部院已经下令,查封全城米铺,征调粮食。为什么城里的米铺都被查封,只有你这里没有被封啊?”
“这个……小民实在不知……”
岳肃猜到他会如此回答,笑道:“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只是本部院想问你,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米铺却也关门歇业呢。”
“回大人,小民只是当时不知,后来听说福来米行、运生米行,以及城内大小米行全被查封,深恐自己的米行也被封,所以干脆关门,打算搪塞过去。”孟慧珑倒是圆滑的很,回答的滴水不漏。
如果就此追究,顶多算是郭义刚那头的失察,不算什么大事。
岳肃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倒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一事,本部院还想请教。昨曰有人到你的米铺偷米,却无意中发现,你的伙计往米仓里运送大量的粮米,不知那些粮米,是从哪里来的呀?”
“这个……是小民……从外地运来的……打算……打算等大人离开之后……再开门出售……”孟慧珑吱吱唔唔,好不容易才凑出说辞。
“你说是从外地运来的,你的伙计却说是从赈灾粮米中挪运过来的。到底是你们谁在说谎,欺瞒本部院啊?”岳肃冷漠地问道。
“小民怎敢做这等事,定是有人陷害小民,还望大人明鉴。这些米,确是小民从外地运来的。”挪用赈灾粮米,那是抄家掉脑袋的罪名,孟慧珑哪里敢承认。
“你说是从外地运来的,你的伙计说是从赈灾粮米中挪运来的,尔等各执一词,不过这也好办,等下双方对质,确定了是谁欺瞒本部院,本部院都叫他人头落地!”
岳肃说完,又大声喊道:“殷柱留下,率一百人,暂时查封此地。其他人,全部带回行辕!”
*****************************************************孟记米行的东家是谁,他的后台又是谁,大家现在都清楚。当然,米行周围的百姓也是清楚的,百姓们看到米行被封,老板、护院什么的全被押走,一个个都是差异的很,纷纷议论起来。
议论的内容,无非是这位新任巡抚是位为民做主的好官,不怕得罪人,为了赈济百姓,都敢把王爷、国舅的米行查封。
有那好事的百姓,干脆跟在护军的后面,想要看看热闹。
岳肃的护军一路招摇过市,看到的百姓自是越来越多,原先跟着的百姓这一传讲,后听说的百姓们可就炸了锅了。
有那闲来无事的,马上跟着前去看热闹,也有一些,手头虽然有事,可也想看看孟记米行到底犯了什么事,惹得巡抚大人兴师动众。一来二去,尾随的百姓是越来越多,等回到巡抚行辕之时,已有上千人。
岳肃见围观的百姓多,也不生气,反而传令,允许百姓跟入行辕去看热闹。这下可好,百姓们是欢呼雷动。
李记米行虽说是临时行辕,但一干设施也齐全,将大厅改为公堂,中央摆上公案,差役两旁侍立,下手设了位置,让郭义刚与孟华德落座,杨奕山备好纸笔,准备记录口供。李元琛因为摊上这事,也没有走,想要看看热闹,瞧一瞧这位未来姐夫是如何审案。于是,岳肃也让人给他端了把椅子。
龙、虎、狗三口铜铡放于左下手,令金蝉取来尚方宝剑,身旁侍立,岳肃也穿上官服,现在是二品大员,官服的补子是一只华丽的锦鸡。
百姓们在厅外观望,有护军拉上绳子,不准越界。岳肃公案后坐定,先将惊堂木一敲,左右跟着“威武”一声,孟慧珑等一干人全被押到堂上跪下。
“草民等拜见大人……”
岳肃面沉似水,向下扫视一圈,最后指着那青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祝小宝,家住西城水牛大街。”青年战战兢兢地答道。
“你且将昨夜盗米之事,从头到尾仔细说来,然后签字画押。先行回家,照顾妻子。”岳肃是很有人情味的,别看平曰里杀罚果断,但那只是针对触犯国法的穷凶极恶之徒。
“多谢大人。”祝小宝当时就将先前在行辕外说的一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内容要比上次详细不少。
岳肃让他先行签字画押,随后又道:“你所偷来的粮米,且留在此处,充作呈堂证物。铁虬,你到咱们库里,取米二升,纹银三两交与他,再派差役随他一同回家,记清住处,如有需要,再行传唤。至于偷米一事,姑念你事出有因,其情可悯,又发现不法歼商偷盗赈灾粮米,有功于朝廷,功过相抵,不再追究。”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祝小宝一听岳肃不但不责罚,而且还给米给银子,激动的都哭了起来,不住地冲上磕头。
打发走祝小宝,岳肃才看向其他人,“孟慧珑,适才在米铺之内,你说昨夜运进去的粮食,是从外地运来的。现在本部院再问你最后一次,那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的话……确实是从外地运来的……”到得堂上,看到岳肃威风凛凛地坐在上面,孟慧珑是心里直发毛。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挺。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一旦发现不实,本部院定取你项上人头。”说完,岳肃指向先前在行辕外追拿青年的汉子头目,大声说道:“你姓甚名谁,在孟记米铺作何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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