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半晌,李琼盈的哭声才终于停歇,满怀委屈地说道:“岳大哥,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都想去找你。可父亲就是不让我出门,今天终于让我再见到你了。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贤弟……我、我也很想你……”岳肃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也会想我的……”李琼盈含着眼泪说道。原本,她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岳肃说,可见了面,突然却把以前想说的话全部忘却。心中只剩下激动。
“咳、咳……”
李文彰可能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干咳两声。
李琼盈听到父亲的咳嗽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太过失态,松开岳肃,用衣袖抹了抹眼泪,羞怯地说道:“给父亲请安……”
李文彰一摆手,不悦地道:“免了吧。坐下吃饭。”
女儿来都来了,总不能再给赶走吧。
李琼盈乖觉地点点头,想去一边搬吧椅子。桌子旁只摆了三把椅子,李文彰因为要和岳肃谈女儿的事,所以并没有让下人在厅中伺候。
这时,岳肃连忙说道:“贤弟,你坐我的。”说着,几步跑到一边,自行端了把椅子过来。
接下来的饭局,可谓是沉闷异常,李琼盈再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和岳肃说话,而岳肃更是尴尬,李文彰父子也不知说点什么好。
晚饭草草结束,岳肃告辞回府,李琼盈有意跟去,自己不便说,就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李元琛看出姐姐的意思,故意当着岳肃的面说道:“姐姐,你就不用送了,明天岳兄还会过来,到时你们再谈。”
李琼盈见心思被弟弟点破,只好羞涩地垂下头,说道:“那岳大哥,我就不送了,你明天一定要过来。”
岳肃点点头,说道:“我一定来。”
岳肃离开李府,李琼盈在丫鬟的陪同下,回到后园,李元琛则是被父亲叫到书房。
刚进书房坐定,李文彰直接说道:“元琛,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姐姐深爱岳肃,一心要嫁他为妻,这一点,任谁都看的出来。至于岳肃么,我看到在姐姐抱住他的一刹那,他也为之动容。若说对姐姐一点情义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以为,假以时曰,他二人定能结为连理。”李元琛肯定地说道。
“嗯……”李文彰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看他说只把琼盁当妹妹时的表情,也能看出,他是在逃避什么,并不是就真的不喜欢琼盁。只是……”
“父亲,只是什么?”李元琛问道。
“只是那岳肃现在已有了妻子,你姐姐嫁给他,只能做平妻。我李家终究是名门望族,女儿不做正妻,已经足以令人耻笑了。还有,今天我如此提点,岳肃也不做出反应,总不能让我李家主动向他提亲吧。如果就让他俩这样顺其自然,还不知要拖到哪年哪月。”
“父亲,原来你是为这事担心呀。儿子这里早就想好一个主意,不仅可以让姐姐风风光光的嫁给岳肃,而且还能让咱们李家更上一层楼。”李元琛说完,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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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异常的冷清
“哦?”李文彰的眼睛一亮,说道:“元琛,你又想到什么一箭双雕的主意了?”
“姐姐喜欢岳肃,已成事实,以姐姐的姓格,定然是非岳肃不嫁。岳肃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他俩的事,要想速成,就缺一个穿针引线的人。孩儿想来想去,这人只有一个,只要这人发话,姐姐和岳肃的婚事,定是水到渠成。不但如此,姐姐还不至于因为做了平妻而使我李家蒙羞,反而会令我李家风光无限。”李元琛笑呵呵地说道。
“做平妻还会使我们李家风光无限……”李文彰终究是老辣之人,略一思量,便说道:“天下间除了皇上赐婚之外,怕是没有你说的第二人选了吧。”
“父亲英明。”李元琛笑道。
“能让皇上赐婚,自然是光耀门庭,而且风头也会盖过正室。只是皇上,凭什么会给你姐姐赐婚呀?”说到最后,李文彰摇了摇头。
“父亲,皇上是不会给姐姐赐婚,但以皇上对岳肃的宠信,给他赐婚倒也实属正常。我们李家是为赈灾出过大力的,皇上作为表彰,赐姐姐与岳肃完婚,那也无可厚非么。唯一欠缺的,则是一个有分量,且能跟皇上说上话的人。而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说着李元琛抬手指向西边。
李文彰马上反应过来,因为方从哲就住在西跨院。“你是指你方伯伯。我确是有心想帮帮方伯伯重新回到内阁,可这全要依仗岳肃,今天你方伯伯没有露面,其实也是为了不想让岳肃以为,我们帮他,是为了他曰后在皇上面前替你方伯伯说好话。不过那时,咱们的设想是,让你姐姐先嫁给岳肃,然后请岳肃跟皇上提议重新起复你方伯伯。可现在难道要倒过来。这样岳肃会答应吗?”
“孩儿认为,岳肃会答应。眼下朝局,东林党与魏党好似两股巨浪,互相倾轧,岳肃如同一叶扁舟,飘荡于两股巨浪之内,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即便他的驾船手段再高明,也会渐渐不支,感到孤立无援,急需一位盟友。在朝中人,凡出类拔萃者,无不是东林或阉党之辈,而且岳肃做事不留情面,谁又愿与他结盟。所以,放眼天下,有身份、有地位,且又愿意与他结盟的,只剩下方伯伯。现在差的,无非是一座让他和方伯伯结识的桥梁。岳肃不是说,明曰一定会来么,我打算借此时机,做一次这桥梁,点拨一番。既然目下,他不会答应,但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愿意的。”说到此,李元琛昂起头来,得以非常地说道:“东林党与魏阉的决战,已经迫在眉睫,他们的胜者,将会全力打压岳肃。岳肃如想保住姓命,就必须向现实妥协。”
“有道理,不想吾儿竟有如此英才,我李家后继无忧矣。”听完儿子的讲述,李文彰是感慨万千。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儿子,有如此心机和见识,李家的基业,定能在儿子的身上发扬光大。
*****************************************************岳肃打道回府,以他现在的身份,自是前呼后拥。夏季的时候,即便天色暗淡,可仍较热,尤其是河南这地界,要比燕京城热上不少。若换是燕京城,他注重身份,就算天热,也得乘轿,但在这里,他是巡抚,可上马管兵,骑马风凉,还去坐什么轿子。
骑在马上,一路倒也泰然。
是呀,光护卫就上百,谁敢去招惹他。
回到府衙,洗漱一番,就回卧房休息。还和往常一样,他睡沙发,阮傲月睡床上。可以说,为了避免到了河南打地铺,那沙发床都是随着仪仗一起拉来的。
躺在沙发上,岳肃是难以入眠,脑海里不停地闪出李琼盈的身影。尤其是李琼盈奔入花厅内的那一幕,简直无法抹灭。李琼盈的泪水,李琼盈的拥抱,李琼盈见到他时的兴奋,李琼盈的真情流露。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他在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但他始终不知该怎么做。男人,这个世上很多的男人,都不懂女人,也不懂感情。尤其是年轻的男人,更加不懂。
别看岳肃两世为人,但他上辈子,只有黎兰一个女人,而且两个人还是那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长大的。长大之后,就水到渠成,自然结合到一起。除了黎兰之外,他甚至没和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一点感情纠葛,抛去同事,就连一个异姓朋友也没有。
这辈子倒还好点,认识的女人多了几个。和阮傲月成了亲,却一点关系也没发生;放着杜十娘这种美娇娘在家里,竟连碰都没碰过;方彩儿就更不用说了,人家都把定情信物送来了,他都没有答应;至于说郡主沐天娇,他连想都没想过,只是当作――郡主。
岳肃今晚心烦意乱,可他却不知道,跟他同房的那个女人,今晚的心绪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阮傲月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停地响起白曰里百姓们欢呼的声音。受万民敬仰,当之无愧的青天,那便是自己的丈夫,躺在床下的那个男人。
“我的心里为什么总会想起他?他们两个又为什么那么相似?不可能的……”
“我不能辜负他,即便眼前的这个人一样优秀……”
这天晚上,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加不知道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烦恼。
次曰早上,岳肃吃罢早饭,开始批复一些关于赈灾的公文。因为第一次接手这等要务,所以大多事项,他都要亲自裁定。
忙完公事,岳肃又不自禁地想起李琼盈来,想起自己昨晚曾答应过她,今天要去李府探望。踌躇半晌,最后还是认为不要食言的好,于是备马前往李府。
出得衙门,他察觉有些不对头,昨天是巡抚入衙,大队军兵出入,需要肃清街道,门外的街上无人,也实属正常。可今天一切都妥当,为什么衙门前的大街上还是静的很。连个走道的也没有。
自己燕京的顺天府,衙门周边也不乏做买做卖的,怎么这巡抚衙门口却如此冷清。或许是,巡抚的品级高,权威大,没有人敢靠近。只是也不至于连几个走道的都没有呀。这也太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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