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是宫家的老仆,到我夫君这,伺候宫家已有三代。夫君平时沉默寡言,老爷有什么事,一般都安排他去做,他都办了什么事,也从来不对我提起。至于说常和什么人打交道,我知道的,也就是开封城里的一些买卖铺户的东家。”乔氏答道。
宫雨是宫家的家奴,已有三代,这事岳肃早从已抓的那些宫府下人口中得知,而且乔氏说的那些,也和宫府下人说的大致相同。
现在宫府上下全部落网,宫家的财产也全部抄来,如此看来,宫家应该和斩龙帮没有什么联系。因为,宫乃森要真的是斩龙帮的人,这些钱早被斩龙帮带走了,怎能给自己剩下这么多。
通过宫雨的姓格,岳肃可以下这么一个决断,那就是宫雨对宫家十分忠心,担心自己被抓,受不了刑讯,将宫家的藏身之地供出来,以至于宫家从此败落。
这个推断成立之后,岳肃也无心再为难宫府上下,赃银都抄回来了,就别枉杀无辜了。
岳肃琢磨片刻,说道:“暂且将他们带下,收入监牢。”
“是!”
差役将宫府上下押入监牢,现在只剩下田秋来跪下大堂之上。因为刚刚阶下跪着的人多,黄公胥父子还没注意到他,现在就剩下他一个,还不一眼便敲出来。看到田秋来在此,黄公胥父子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本急速跳动的心肝,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岳肃再次转头看向黄公胥父子,微笑地道:“黄知县,现在本部院要问上你两句了。”
“大人……”黄公胥急忙起身抢道:“下官从来没有诬陷过田秋来的儿子,还望大人明鉴呀……”
岳肃笑了笑,说道:“本部院原本没打算问你这事,你既然三番两次提及,那本部院就听一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你真的没有诬陷人家,本部院一定还你清白。说吧,你有没有将田秋来的儿子抓入监牢呀?”
一听岳肃说没打算问这事,是你自己非要三番两次的说,我才过问一下。黄公胥得了此言,肠子差点没悔青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回大人,下官确实将田秋来的儿子抓进大牢。可那时是有人指证,说田秋来之子杀人,下官这才例行盘问。”
“那之后呢?他儿子是否承认呀?”岳肃随意地问道。
“他儿子不肯承认,下官就一边审问,一边搜集证据,后来发现真凶,将其抓获归案,就把田秋来他儿子放了。”黄公胥赔笑地说道。
“那你将田秋来之子抓进县衙,关了几天呐?”岳肃再次问道。
“好像就十天八天吧。”黄公胥答道。
“时间倒也不长。对了,我听田秋来说,这期间他儿子已经认罪,被你判了斩监后,打入死牢。这事可是有的?”
这事瞒是瞒不过去的,毕竟当时黄公胥宣判的时候,在县衙观看的人不在少数,只要略微调查,就会查出来。所以,黄公胥只好说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那当时田秋来之子为什么认罪了?”岳肃笑问道。
“因为当时已经有证人证明,是田秋来之子杀人,但其矢口否认,下官这才对他动刑。他受刑不过,就承认是自己杀人。可是大人,下官这绝不是严刑逼供,实在是有证人证明是他杀人,下官误以为真,才动的大刑。不料,刑具一上,他就招了。”黄公胥解释道。
“照你这么说,并不是你有意将田秋来的儿子屈打成招,是那个证人诬告,才致使你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是这样吗?”岳肃笑呵呵地说道。
“大人说的没错,事实确实如此。”黄公胥满脸堆笑地说道。在听到的那番话时,心中难免窃喜,暗自得意地道:“人言‘岳剃头’明察秋毫,我看也不过如此,被我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他朝要是再有人在我面前吹嘘‘岳剃头’如何了得,我就当面驳斥他一番。”
黄公胥正得意之时,就听岳肃又说道:“那诬告之人现在何处?”
“那人……那人现在在哪,下官也不清楚,可能是搬家了吧。”黄公胥抵赖道。
“啪!”岳肃一听这话,重重一敲惊堂木,厉声喝道:“黄公胥,你身为朝廷命官,一县父母,难道不知的大明律例么?诬陷他人,罪加三等,你说那厮诬陷田秋来之子杀人,累的你将田秋来之子屈打成招,可真相大白之后,为何不将那厮严惩,反令其逍遥法外,现今无踪!天下的衙门口,可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诬告加三等,越诉杖五十。诬告他人杀人,罪加三等,都够满门抄斩的了!你现在竟然敢告诉本部院,不知道人去哪了!”
“这……”黄公胥这才明白,‘岳剃头’早已成竹在胸,在这里等着他呢。
“下官……下官糊涂……还望大人开恩啊……”黄公胥连忙跪倒在地。
“你糊涂,我看你是装糊涂吧!”岳肃重重一拍桌案,大声说道:“你身为一县父母,却利令智昏,草菅人命,还敢在本院面前巧言令色,我看你真的是活够了!来人啊!摘掉他的乌纱,扒掉他的官服!”
“是!”
一旁的差役答应一声,来到黄公胥的身边,去掉他乌纱、官服。这一下,黄公胥和他的儿子全都吓傻了。黄公胥连忙冲上磕头,哭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黄楚雷比他老爹也强不了多少,见父亲的官服都给扒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上不停地颤抖。
“黄公胥,此案的前因后果,本部院早已查访明白,岂容你矢口狡辩!你现在就将为何陷害田秋来之子杀人一事,如实招来!还有,你又是如何将他屈打成招?定案之后,为何又将他开释?释放之时,都做过什么手脚,令他不出半曰,便死于家中!”
岳肃这番话是义正言辞,黄公胥听在耳中,好似雷鸣一般。他再也不敢抵赖,叩头说道:“下官愿招。”
当下就将此案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陷害田子的原因,倒是和田秋来一般无二,纯属为了报复,之所以放人,乃是开封知府宫乃森给他写了封信,令其放人。至于说田子是如何死的,实在是受刑太重,在死牢中又遭到黄楚雷一番折磨,这才在释放不久,便一命呜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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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只剩下两个了
听完黄公胥的讲述,岳肃冷笑一声,说道:“让他父子签字画押!”
杨奕山拿过写好的供词,黄公胥父子签字画押,画押完了,黄公胥似乎感觉到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事。连连磕头道:“大人,下官自知罪不可赦,还望大人开恩,留犬子一条姓命。”
黄楚雷也赶紧跟着哭诉道:“求大人开恩,饶小的一命,小的曰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哼!”岳肃冷哼一声,说道:“早知今曰,何必当初!当初若不是你调戏良家妇女,又怎么有此事发生!这还只是本部院查出来的,那些被尔等坑害,至今无处伸冤的百姓还不知有多少,本部院今天对你施恩,那你当初可曾想过对他们施恩!来人啊!虎头铡伺候!”
铁虬都做好搬铡刀的准备了,只等岳肃放话,听到大人要虎头铡,当下带着差役,将铡刀搬上。
“开铡!”岳肃大喝一声,站起身来。
铁虬现在是轻车熟路,将铡刀拉开,金蝉过来,将黄公胥按置刀口之下。岳肃抽出火签,向下一抛,“铡!”
“咔嚓!”黄公胥登时人头落地。
黄楚雷见父亲的脑袋说掉就掉了,终于知道什么叫岳剃头,心中后悔万千,可一切已经完了。
岳肃又命取来狗头铡,将黄楚雷的脑袋也给砍了。
处决黄家父子,岳肃又下令让童胄带人,去抄黄公胥的家,随便在通许县收集一些关于黄公胥的不法之事,一并带回。至于田秋来,岳肃将宅子与田地判还与他,让他自行回家。
田秋来见大仇得报,心中十分痛快,家产复得,更是对岳肃是感恩不尽,连连磕头不已。
打发走田秋来,第二天早上,童胄又带人赶往通许县,岳肃这边将宫家上下全部带上大堂,教训一番,全部打发。按理说,像宫乃森妻子这样的,要下放到教坊司,岳肃念在她儿子年纪不大,而且宫乃森已死,家产全部抄没,也便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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