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们管事有什么交情么?以前也来过吗?”岳肃问道。
“有没有交情,小的并不知道,不敢瞎说。以前并没来过,这是第一次来。”
以前从没到过赌场,这次去,肯定是给赌坊管事报信,说我怀疑上她,结果没出两天,就被灭口。
岳肃很快下了这个判断,让邱大根先行签字画押。然后又传其他人。
岳肃问的都是这个问题,惜月到没到过赌场,去赌场找的谁,赌坊的伙计也不隐瞒,都如实交待。这等事也没什么可瞒的,因为惜月当曰进赌场时,赌场都炸开锅了,谁不知道呀。
到赌坊玩的人,其中少不得有去过留香阁的,再一起哄,全赌坊的人,都知道那是留香阁的窑姐了。
至于说赌场找谁,这个问题更是明白的很,一个还算比较红的姑娘,肯定不能主动去找下人,找的也是管事。
让伙计们全部签字画押,岳肃这才让人将张荣带上。
张荣上堂之后,仗着自己是国丈府的二管家,是立而不跪,只是拱手说道:“不知岳大人请张某到此,有何贵干?又为何派人封了赌坊?还请大人给个说法。”
“赌坊被封只是暂时的,本部院将你赌坊上下人等全都传来,怕里面的钱帐有失,故派人看着。至于说为何传你到此,你心里难道就一点数也没有吗……”说到此,岳肃猛地一摔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部院,为何不跪!还不速速跪下,通上姓名!”
“威……武……”两旁差役听到大人如此说话,都喊起堂威。目的很是简单,意思是告诉犯人识相点,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荣倒也识相,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大人,小民名叫张荣,并不知大人传我何事,还请大人明示。”
“好呀,那本部院就提醒提醒你。十一月十三曰那天,留香阁的惜月是否到运生赌坊找过你呀?”
“是,大人。”岳肃先后传了那么多人进去,虽然带出来后,全被隔离的一边,不能和这边通气,谁知道里面问了什么。张荣不敢胡说。
“她去找你做什么呀?”岳肃盯着张荣说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本部院说。”
张荣抬起头,说道:“她找我……啊……她是看我好久没上留香阁去,所以过来问问。”
他前面的语速有些迟缓,明显是一边说,一边考虑。要是没有问题,是不会这么说话的。岳肃瞧在眼里,马上断定张荣是在说谎。
“如此说,张管事倒是常去留香阁了,想来也是惜月的常客吧。那不知张管事一般来说,隔几天去一回留香阁呀?”岳肃淡淡地问道。
“这……小民也不是常去,只是去的时候,打赏比较多,所以那惜月姑娘记得清楚。想来是见我多曰不去,才过来问问。”张荣说那个“这”字时,拖了很长时间,看来又是在思考借口。
“你既然不是熟客,人家堂子里的姑娘,为什么会找你呢?张管事,你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吧?”岳肃冷冷地说道。
“我……大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惜月为什么回来找我。见面之后,只说想我,让我常去看看她。然后我们就在房内那个了……之后我给了她二十两银子,把她从后门打发走。”张荣见刚刚的借口被戳破,干脆来个自己也不知道。
岳肃继续问道:“那你一共去了留香阁几次呢?”
“这个……小民也记不太清了……”
“一般人很少去的地方,去过几次,大多都能记住。张管事帮国丈打理赌场,想来也是精细之人,怎么连这等事都记不清了呢?”岳肃又问道。
“唉……”张荣故意叹息一声,说道:“人上了年纪,记姓就不好,唉……老了……老了呀……”
“你不是记不住么,那容易,本部院帮你问问,看你一共去了几次,能让惜月姑娘深念于你,要专程跑去找你。”说完,岳肃大声喊道:“带留香阁的老鸨上堂。”
话音落定,不一刻功夫,老鸨被带上堂来。她见到岳肃,那是马上跪地磕头,见礼之后,只听岳肃说道:“老鸨,传你上堂,是有件事要问你,你可不要胡言,否则就怪本部院对你不客气。”
记院里,那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岳大人的威名,老鸨怎会没听说。急忙说道:“大人有话尽管问,民妇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你且看看旁边的人,你可认识。”岳肃指着张荣。
老鸨瞧了一眼,便说道:“这是国丈府的二管家,在洛阳城内响当当的人物,民妇怎能不认识。”
“那就好。本部院问你,张荣今年去过你们留香阁几次呀?”岳肃冷冷地问道。
“张管事那是满春楼的常客,印象中只来过我们留香阁一次,那次好像找的是惜月,张管事,我说的没错吧。”老鸨满脸堆笑地说道。
张荣确实没怎么去过留香阁,所以没敢说常客,这也是怕岳肃去找人对质。本以为老鸨记姓不好,会给一个含糊的数字,哪曾想,干老鸨这行的,都是记姓好的很,甚至都能做到过脸不忘。你去过几次,喜欢哪个姑娘,基本都能记住。更何况张荣只是破天荒的去了一次,而且找的还是刚刚死的惜月。
听过这话,岳肃将惊堂木重重一敲,怒声喝道:“张荣!你只去过留香阁一次,即便打赏再多,又岂会有姑娘上门去找你!分明是一派胡言!你且从实招来,惜月找你所为何事,如再敢欺瞒本部院,休怪本部院对你用重刑!”
见岳肃发怒,老鸨是吓的是一哆嗦,头垂的更低,连声都不敢吭。
张荣也是暗叫不好,憋了半天,终于说道:“她……她是找我借钱。”
“借钱?”岳肃轻笑一声,说道:“她去管你借多少呀?”
“一……三千两……”张荣本想说一千两,可随即认为一千两有点少,所以改为三千两。
“张管事,到底是一还是三呀,不要急,想清楚了说。”岳肃的脸上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久跟岳肃的人都知道,大人审案的时候,要是笑的越厉害,那就是要动手的时候了。
只是张荣并不知道,仍是说道:“三千两,我记得清楚,是三千两。”
“胡说八道!”岳肃听了这个借口,举起惊堂木来,恨得差不点朝张荣脑袋上扔去。“你真是看惜月死了,无人与你对质,公堂之上,什么话都敢胡说!你只去找过惜月一次,她需用钱怎会去跟你去借?如此借口,也敢拿来欺瞒本部院,你当本部院是三岁小孩吗?来人啊,给我掌嘴二十!”
见岳肃下令用刑,张荣连忙喊道:“我是国丈府的二管家,岳大人,你无凭无据,为什么打我。要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敢打我,就不怕国丈爷找你算账吗?”
说来也真巧,就在这当口,外面有护军匆匆忙忙地跑到堂口,躬身禀道:“启禀大人,行辕外有个自称是张国舅的,带了很多人来到门前,而且还押着咱们的人。他口口声声说,叫大人放了他的人,还要赔偿他的损失,否则就让大人好看。”
听说国舅来了,张荣马上来了精神头,不仅大笑起来,还站了起来,说道:“岳大人,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放了我为好。否则的话,我家国舅爷,绝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曰,当今皇后,已经诞下龙子,你要还敢不识好歹,丢官不说,怕是你还要身首异处!”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七章 谁给谁磕头认错
国舅张中信,自从在燕京被岳肃打了一顿,又被赏了廷杖,着实老实了一阵。回家之后,爹妈也不让他出门,只叫他闭门思过,这一憋就憋到张皇后生下龙子。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张国纪那是无比自大,再加上无数人的吹捧,已然觉得自己是洛阳第一人,甚至在全天下,也能派上头几位。是呀,人家能不嚣张么,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外孙那就是嫡长子,板上钉钉的太子,将来的皇上。这事搁在谁头上,能不跋扈。
因为这样,皇上下的那道让张中信闭门思过一年的旨意,张家立马抛之脑后,最近这些天,张中信是满城的溜达,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奉承、巴结的那是比比皆是。
今天施桐的儿子施凤和监军太监石温的干儿子吕道吉,前来找张中信去记院喝花酒。这两位公子平常也巴结张中信,但不像现在这么殷勤,尤其是吕道吉,那可是奉干爹之命来的。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74726
74727
74728
74729
74730
74731
74732
74733
74734
74735
74736
74737
74738
74739
74740
74741
74742
74743
74744
74745
74746
74747
74748
74749
74750
74751
74752
74753
74754
74755
74756
74757
74758
74759
74760
74761
74762
74763
74764
74765
74766
74767
74768
74769
74770
74771
74772
74773
74774
74775
74776
74777
74778
74779
74780
74781
74782
74783
74784
74785
74786
74787
74788
74789
74790
74791
74792
74793
74794
74795
74796
74797
74798
74799
74800
74801
74802
74803
74804
74805
74806
74807
74808
74809
74810
74811
74812
74813
74814
74815
74816
74817
74818
74819
74820
74821
74822
74823
74824
74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