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豹几步冲到门前,雁翎刀从下向上一撂,使了个海底捞月,问天挥剑夹住,脚步向后一退,左手一扬,掌中的四枚飞镖直射出去。李豹见寒光一闪,知是暗器,忙向旁一闪,躲了过去。
可紧跟着,就听后面连续响起两声惨叫,原来是跟在李豹身后的黑衣人被飞镖射中。
问天似乎已经料到飞镖射不中李豹,他那四镖,打的稍微低了些,目的就是李豹身后的人。问天见一招得手,紧步抢了过去,长剑疾刺李豹胸膛。
李豹横刀夹住,他看瞧出这里只有问天一人,马上大声喊道:“他交给我了,你们进去,做掉邹佳仁。”
那些黑衣人,早有这个打算,只是现在李豹和问天在门口打作一团。众人黑衣人互视一眼,达成共识,门走不了,咱家走窗。十几人呼啦散开,冲到窗前,是破窗而入。
问天怕的就是这个,李豹足以让他应接不暇,哪还有功夫去顾及邹佳仁。回手打出三镖。射倒一名黑衣人,大声喊道:“老爷,您从后窗先走。”
坐在书案后的邹佳仁,可要比他那儿子强得多,别看他不会什么武术,却是泰然自若,丝毫将闯进来的人放在眼里,是连动都没动。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能这般从容。
黑衣人先后从窗户冲进书房,抡刀冲向邹佳仁,邹佳仁仍是靠在椅子上。
“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大喊一声,已冲到桌案之前,抬手一刀,直劈下去。
邹佳仁还是不动,这倒不是他有什么把握,其实知道,现在想跑也跑不了,自己一介书生,岂能跑得过这般杀手。与其狼狈而死,还不如从容就义。所以,他只将眼睛一闭,等待死神的降临。
钢刀眼瞅着便要落到邹佳仁头顶,可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飞镖冷不防直射而来,插到黑衣人的咽喉之上。
“呃……”黑衣人艰难地惨叫一声,仰天栽倒于地。
这一镖,并不是问天打出来的,而是从后窗疾射而入。贴着邹佳仁的头顶,射穿黑衣人的咽喉。随后,便是一连串的破窗之声,十几个黑袍人先后从后窗冲进,这帮黑袍人手里都拎着钢刀,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奔黑衣人。
黑衣人本以为可以轻取邹佳仁的脑袋,谁曾想在这节骨眼,竟杀出这么一帮人。而且对方速度极快,也不打招呼,说动手就动手。黑衣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马上有两个被砍翻在地。好在他们都是李家死士中的好手,很快就反应过来,和黑袍人杀在一团。
邹佳仁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曾想身后会冲进来人,而这帮人还是保护自己的,这实在令他意想不到。睁开眼睛,望着黑袍人和黑衣人厮杀,心中暗自嘀咕起来,“这帮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救我……”
他的眸子不停地闪烁,盯着黑袍人挨个打量,当目光触碰到黑袍人脚下的靴子时,身子不由得一阵。“是官靴!他们是衙门口的?可有哪个衙门知道这事,会来救我呢?”
邹佳仁越想越是想不通。
书房打的热闹,宅院前进的护院、打手也都集结完毕,朝书房赶去。快到书房之时,隐约听到金铁相交的声音,大家加快脚步,很快就看到书房门口正在拼命死战的李豹与问天。
这帮护院的脚步声,李豹自是听的听出,书房内现在是一团糟,煮熟的鸭子,眼瞅着便飞了,再拖延片刻,自己的小命都有危险。急切之下,李豹用起了拼命的打法,只攻不守,面对问天的来招,只是闪开要害,一味地强攻。
他的招数一改变,着实令问天反应不及,被逼得是连连倒退。李豹抓住机会,猛攻一刀,趁机窜入书房。屋里打的热闹,谁也没注意到他,李豹紧步朝邹佳仁冲去,多余的管不了了,先要了邹佳仁的姓命再说。
问天见李豹冲进书房,这才知道中计,连忙追了进去。他二人的速度大致相同,李豹先行一步,眼看着来到邹佳仁面前。问天迫于无奈,抬手一镖,朝李豹的大腿打去。
他这一镖可不敢往上打,因为李豹的对面便是邹佳仁,李豹能躲过这一镖,邹佳仁可躲不过。一镖出手,问天向前猛冲,只等李豹躲闪之后,自己好挡在邹佳仁的面前。
然而,屋中内实在太过嘈乱,李豹耳力再好,也听不到这一镖破空的声音。“扑”地一声,飞镖直扎在李豹的大腿之上,李豹一个踉跄,动作一缓,再想劈刀去杀邹佳仁已然不及。
这等机会,问天怎能放过,见李豹中招,问天大喜过望,长剑分心直刺。这一次,李豹听到长剑划过之声,连忙闪避,但问天这一剑实在太快,李豹只闪了一半,长剑就刺中后背。问天那是卯足了劲道,剑尖及身,是直透左胸。
只这一剑,等到抽出,李豹是必死无疑。但李豹是高手,绝顶的死士,不等问天将长剑抽回,左手一把将剑刃抓住,右掌的雁翎刀在手中一转,猛地贴着右肋向后扎去。
问天一刺即中,已是欣喜若狂,只当李豹再没有还手之力,哪料得到这突兀地一刀。“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黑夜之中,一间精致的竹舍之内,传出悠扬的琴声和悦耳的歌声。
弹琴和唱歌之人,是同一个人,这人白衣胜雪,再加上那副清丽的面容,显得无比高雅,这人正是叶先生。
叶先生一边抚琴、一边吟唱,身处竹舍之中,仿佛诸葛在世。正唱着的时候,小院里传来脚步之声,也不知叶先生是否听到,仍是自顾自的弹琴、吟唱。
很快,一人走进房内,这个人年过五旬,满头的银发,走路有些蹒跚,那右衣袖中竟然还是空的,显然是少了一条胳膊。
银发长者并没有打扰叶先生,只是悠然地站在门首,望着叶先生。等到叶先生一曲弹完,才微笑地说道:“好、好……没想到杨慎的《临江仙》还能这般吟唱。”
叶先生也是一脸微笑地看着长者,说道:“义父,这首词是孩儿听一个人唱的,觉得好听,才谱了曲子,自行弹唱。”
“还有这般高人,真是没有想到。”银发长者并没有去问叶先生是听谁唱的,而是说道:“你回来之后,去见主公了么?”
“孩儿去找过,不过听说主公去了杭州。义父,主公每年都要去杭州一趟,您可知道是为什么吗?”叶先生问道。
银发长者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去找一个人,好多年了,也不知他是去找谁。”话刚说到这,他的身子突然一震,好半晌才悠悠地说道:“他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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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东缉事厂
“谁死了?”听到义父没有来头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叶先生好奇地问道。
“是那个人,砍断我右臂的那个人……”银发长者喃喃地说道。
“您怎么知道?”叶先生更加好奇起来。
“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银发长者叹气地说道:“刚刚我的右肋突然一痛,好像是有利刃穿过一般。他肯定是出事了……”
“您的亲弟弟?”叶先生糊涂起来,“那他为什么要砍掉您的手臂?”
“这件事,说起来话就长了。为父名叫叶向天,他的名字叫叶问天,我们兄弟本住在广西柳州府叶家堡,家中颇有田产,算是本地的望族。我那兄弟喜欢结交一些绿林上朋友,只惜不分良莠,那一年他替一个朋友出头,杀死一个世家子弟,谁知那位世家子大有来头,他的父亲一怒之下,带人打上门来。我被乱刀砍成重伤,昏死过去,当我醒来之后,发现父母妻女满门上下,全被杀死。我养好伤,便去打探仇家的来历,结果才发现,那个仇家是我根本无法对付的人。于是,我迁怒于弟弟,四处追杀他,对于他的解释,我丝毫没有理会,只是一心想要取他姓命。不过聪明的很,知道我的弱点,最疼爱自己的女儿,他便收养了一个女孩,做为挡箭牌,令我几次手软没有成功。后来,我追到九江,把他打成重伤,本以为这次能够取他姓命,结果他却勾结了当地知府邹佳仁,设计将我围住,还砍掉了我一只胳膊。我浴血杀出重围,昏迷于荒郊野岭,当时流血太多,本以为是必死无疑,结果主公路径此地,将我救下,甚至后来还帮我报了杀父之仇,从此我便一心追随主公。你应该还记得,就是我重伤的那一年,与主公返回此地,半路上遇到冻得奄奄一息的你,我见你与我的女儿有几分相似,便将你收到膝下。”
“这事孩儿自然记得。只是义父既然知道叔父的下落,为什么后来不……”
“自我报了杀父之仇,看得也开了,对弟弟的仇恨也就渐渐消淡,我俩毕竟是一奶同胞。这辈子,永不相见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今天竟先我一步而去……”说到此,叶向天摇了摇头。
*******************************************************童胄带领人马,来到邹家。这一回,是擒拿邹佳仁,带的人也要比捉拿邹枫时多得多,总计有三百多人。
人马来到邹家门前,童胄让护军砸门,砸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开门。现在书房打的热闹,是个人都跑了过去,哪还有人顾得上大门。
童胄见无人开门,可就不客气了,直接让护军撞门,把大门撞开,立时冲了进去。一路之上,也没遇到邹家的人,当快到中进时,却听到喊杀之声。童胄心中纳闷,不知里面是谁打起来了,抽出家伙,指挥兵马杀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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