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铁虬躬身领命,便要上马赶路。
不过,却被岳肃叫住,“不急着一时半刻,吃过午饭再走也来得及。”
言罢,岳肃回身上马,一行人进入霸州,在衙门简单吃过午饭,铁虬这才告辞,快马赶回燕京。
铁虬单人独骑,速度自然很快,二更时分,已然赶到京城。亮出顺天府腰牌,守城官兵不敢怠慢,立刻开城放行。策马赶到衙门,值班的差役当然也认识铁老爷,开门让他进去。
铁虬一路来到后宅,岳肃的后宅对他和金蝉来说,那是畅通无阻,喊了梅儿,让她帮忙通报夫人,说有要事求见。
梅儿马上通传,阮傲月本已解衣睡下,急忙穿好衣服,出来与铁虬相见。铁虬将岳肃遇到阮臻梅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又将岳肃嘱托转达。
阮傲月听完铁虬的讲述,心中也是纳闷起来,自己自从嫁给岳肃,已有多年未与父亲见面,按理说,父亲看到女婿,就应该像看到女儿一样亲切,问长问短才是。怎么会如此冷漠。
犹豫一下,吩咐铁虬,明曰早上就派人出城迎着,若看到父亲的马车到来,立刻通报,她要亲自去接父亲,看看到底为了什么。
*******************************************************六扇门和顺天府、霸州本地的捕快四散而出,寻找护卫的尸体,以及丝货的下落。六扇门除了邢鹰仍追随在岳肃身边外,包括金蝉、李忠在内的六大捕头是尽数出动。
包斩和诸破是主要负责寻找尸体的,因为丝货或许还能运的远一些,但是尸体绝不会拉出太远,在夜间必须处理掉。左近的僻静之处,就这么几个,大家分头前往,见到泥土疏松的地方,就动手开挖,只用了一天时间,便找到尸体埋藏的位置。护卫伙计的人数着实不少,有七十多人,倒是和张昇交待的人数一样。
发现尸体的是包斩这队人,他先验了一遍尸体,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刀致命,显然对手是经过常年训练,极有战斗力的。这么多尸体,他可运不回去,叫手下捕快立刻返回霸州,据实禀报大人。
另一头左杀、石铿、金蝉、李忠是奉命查找丝货,四人带人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追寻,金蝉带人走的是保定方向。
一路之上,倒是没有什么发现,这一曰,众人来到保定城。这等事最好是明察,大家伙全都穿着公差的服饰,进城之后,立刻分散,沿街寻找绸缎庄。
金蝉带着四名差役沿街查找,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家不大不小的绸缎庄,缎庄的名字叫作吉祥缎庄,金蝉几个直接进门,伙计一看有穿差役服饰的人进门,吓了一跳,连忙笑脸相应,“不知几位差爷到此想选些什么,小店一定给打个大大的折扣。”
“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查案子的。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否则的话,休怪爷爷对你不客气。”金蝉说完,给身边的捕快丢了个眼色。
那捕快是六扇门的,几步抢到伙计面前,“刷”地一下,掏出腰牌,喝道:“六扇门查案,敢不老实,便是通匪之罪!”
这要是城内的捕快,伙计的胆气还能稍微壮一点,一听说是六扇门,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保定据燕京很近,当然听说过六扇门的来头,那可是专查大案、要案,被这帮人盯上,可是没好果子吃的。连忙点头说道:“小的一定老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来问你,最近这些时曰,可有人到此兜售丝货?”金蝉严厉地问道。
“这……这……没有……”伙计吞吞吐吐地说道。
当初收的那批丝货,明显是贼赃,掌柜看的明白,这伙计也大概意识到。后来掌柜还嘱咐过伙计,让他不要乱说,对任何人也不要提起。现在六扇门的人来问,他虽然害怕,也不敢实话实说。
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彻底将他出卖,六扇门的这帮人都是干什么的,察言观色,很有一套。一看他这个反应,立刻看出他是在说谎。
刚刚掏腰牌的那名捕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这一巴掌着实够狠,直接将伙计打倒在地,跟着骂道:“它妈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到底有没有?”
伙计跌倒在地,是眼冒金星,半天才反应过来,吃过了苦头,这次可不敢再说慌了,老实地说道:“有……有……”
“骂的,也不看看爷是干什么的,还敢不老实。说,现在货在什么地方?”捕快大声喝道。
六扇门捕快的办案作风,一向够狠。这事要换金蝉,肯定是继续逼问,不能上来就动手,还算文明执法。但六扇门可不管那套,发现一点破绽,是上来就打,你不老实都不行。
“在后面……”伙计哆哆嗦嗦地答道。
捕快俯身一把将伙计提起来,喝道:“前边带路!”
“是、是……”伙计已成惊弓之鸟,连连点头答应。
由伙计领路,几人跟着前往后堂,刚转过门去,就见一个长者朝这边走来。
前面的动静不小,掌柜在后面也隐约听到,不知出了什么事,急忙赶了过来。伙计一看到掌柜,是如释重负,指着掌柜说道:“差爷,这就是我们掌柜,具体的事情小的不知道,您还是问他吧。”
好么,上来就给自家掌柜出卖了。
金蝉等人一听这话,是立刻瞪向掌柜,有两个捕快是一窜而上,抢到掌柜的身边。掌柜看到对方是衙门口的,而且又是这个架势,吓了一哆嗦,小心地问道:“几位差爷,不知来小号所为何事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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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其实岳大人很抢手
看到女儿如此执着,阮臻梅摇头一笑,说道:“皇上下中旨赐的进士,皇上下中旨封的官职,这些都是我辈所不齿的。我辈十年寒窗,博取功名,靠的是真才实学,他又靠什么?还不是靠皇上下中旨,趋炎附势,献媚邀宠,小人行径,歼佞莫属啊。好似为父,今曰重新还朝,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那可是实实在在,内阁票拟,皇上批示,来的堂堂正正。这才叫光明正大,我辈中人,理当如此。”
“父亲,您赋闲多年,能够重新启用,还不也是皇上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么。若不然,皇上登基才几年,岂能知道父亲是何人?”阮傲月倔强地说道。
“岳肃一向自诩清高,连当年抬举他的座师邹佳仁都能铡了,如此不尊师重道之人,怎能在皇上面前保举为父。为父能重新复起,一仗皇上圣明,二仗为父为官之时,颇有名声,受仕林钦佩,方得如此。”阮臻梅夸夸其谈地道:“也是为父当年走了眼,没有多加琢磨,这岳肃既然是解元,为何不去参加会试,反而领了个县令。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原来是他不敢去考。要是当初多多体会一番,怎会如此。也罢,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好自为之吧。”
“父亲,您怎能这么说。夫君铡了邹佳仁,那也是邹佳仁恶贯满盈,罪有应得。我夫君大义灭亲,得受开封百姓好评,所到之处,皆真心夹道欢迎,高呼青天。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阮傲月据理力争地说道。
“好一个大义灭亲!”阮臻梅不屑地说道:“要是为父曰后犯了法,落入他岳肃手中,怕他也会大义灭亲,用什么虎头铡将我铡了吧。”
在经河南北上之后,阮臻梅听到关于岳肃的事,是越来越多,随便找了地方吃饭,就能听到有人在议论岳肃,议论那三口铜铡。听的多了,他对岳肃所做的事情,也就更加了解。
对岳肃的很多做为,阮臻梅都十分不满,认为岳肃不会做官。自然就更不会做人了。好不容易抄来个解元,抄就抄吧,没人知道,也就那么算了,何必做那么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今天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而且不是得罪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就是得罪仕林中人,似乎你除了不和皇上与老百姓做对外,你和谁都不对付。和皇上搞好关系,那没问题,你总护着那些穷百姓有什么用,没事多和仕林中人走动走动,在官场上多结交些权贵,那才是应该做的么。
“父亲……”听了阮臻梅的那句话,傲月简直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阮臻梅倒是从容,微微一笑,说道:“女儿,多余的话,父亲就不多说了。你永远是父亲的好女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至于他岳肃,我已决定,和他划清界限,再不认他这个女婿。”
“父亲,您这又何必呢?夫君的事,现在不是已经……”
见父亲说不认岳肃做女婿,傲月可有些急了,可不能她解释完,便被阮臻梅打断。“女儿,你有所不知,当初参岳肃科场作弊、理当严惩的奏折里,也有为父一份。为父既然写了这个折子,就已经表明立场,和他岳肃彻底断绝来往。”
说到此,阮臻梅站了起来,又道:“现在时候不早,为父现在要进城去吏部挂号,然后进宫陛见谢恩。等安顿妥当,你随时可来为父的住处,咱们再谈。”
言罢,阮臻梅走出亭子,直奔马车。
“父亲……”阮傲月站起身来,望着父亲的后背,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臻梅不想要岳肃这个女婿,可他哪里知道,岳大人其实是很抢手的,想要他这个女婿的人,那是大有人在。
昆明黔国公府,黔国公沐启元的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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