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阮傲月,完全呆住了,“他……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款式的梳妆台。”
那个年头玻璃镜子刚从海外传来,价格昂贵不说,而且市面上也少见。岳肃只好拿铜镜代替。
望着自己的成就,岳肃不禁再次回忆起往事,这个梳妆台,他和黎兰曾在家具城看到,是一个仿古的作品,二人原本打算等到结婚的时候购买,结果出了那桩事。今天要给阮傲月制造家具,不由得想起这个梳妆台,凭着记忆,和现在的木工手段,他终于做出一个八成相似的。
快到晌午,阮傲月和梅儿要去做饭,岳肃知道她二人的水平,连忙喊来铁虬,让铁虬同去,也算是现场指导。阮傲月可是夫人,铁虬是知道规矩的,哪能让她下厨房,只拽着梅儿前去。
岳肃仍旧继续做活,这次他准备做一个沙发床,天天晚上打地铺,谁能受得了。看到岳肃打造出现代的家俬,阮傲月是越来越迷茫。
几天下来,岳肃又打造出十几个沙发,两个衣柜,以及茶几、桌子。新婚的家具基本上齐了,梅儿在铁虬的指导下,饭菜做的也有点模样。
这天上午,岳肃在后衙批阅公文,正看着,有差役禀报,童胄和殷柱回来了。他连忙让二人进来,估计他俩应该是查到些线索。
果然,殷柱带来了新的消息。
“大人,小人这几天奉命同童捕头曰以继夜、明里暗里在毕家周边盯着,没见到一个人进出,也不见周氏出门。昨夜小人着急,使出夜行功夫,跳上毕家房顶偷听。先是听到周氏同她婆婆叫骂一阵,抱怨她将大人领回家中。后来听到那哑女在房中叫了一声,周氏听见,又是开骂。说小贱货,又造反了,老鼠吵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跟着,就听‘哐当’一声,将门关上。当时小人有点疑惑,她女儿虽是个哑巴,也不至于见到老鼠就大叫起来。小人只好伏在屋顶细听,好像里面有男人说话,当下将房瓦揭去,望下细看,却不见什么形迹。伏到四更时分,小人又听到男女做那勾当的声音,想来定有歼夫。于是回去通知童捕头,我二人决定,还是先回来禀告大人。”
听完殷柱的话,岳肃料想周氏房中定有暗道。但皇明镇毕竟是小乡镇,谁家能费劲去挖一条暗道,能干出这工程的门户,想必也看不上周氏这个寡妇。随即断定,暗道通往的人家必在左近。问道:“毕家的邻居都是何人?有什么可疑人家吗?”
“回大人,小人已经调查过了,周氏房间那后墙,是与间壁的人家共用的,或许墙内有什么缘故。这家的主人,是本地有名的人家,姓汤名煜,他父亲做过一任江西万载县,自己也是个落地举子,目下闲居在家课读。”童胄当即回答。
“你说这墙公用之墙,那是在床后,还是在两边呢?”
这次轮到殷柱回答了,“小人那时揭瓦细看,两边全是空空的,只有床后靠着那墙,不过有床帐遮盖,看不清楚。除了这里,别的地方皆无破绽。”
“好,看来玄机就在这里!你二人今天下午放假休息,明曰同本官一同前往皇明镇查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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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岳肃告诉阮傲月,要去皇明镇查案,不用准备他的午饭。不想阮傲月一听有案子,眼睛马上放光,硬是要跟着一同前往。看她那积极的态度,岳肃只能同意,不过告诉她不必带狗,如此招摇过市,实在太过暴漏。
岳肃穿着便装,阮傲月则是女扮男装,留金蝉看守县衙,带着童胄、铁虬、殷柱一同赶往皇明镇。
来到镇上,岳肃等人到马禄家下榻,马禄当然是毕恭毕敬,小心伺候。到了晚间,几个人悄悄来到毕家周边查看,确定住在后边的汤宅嫌疑最大。再怎么说,挖地道是大工程,毕家旁边的几户人家都是小门小户,想要干着工程,也不太现实,那么多土往哪里堆放,肯定会被人怀疑。
有了目标,岳肃返回马家,喊来马禄,吩咐道:“童胄,你明天持我名帖,同马禄一同前往汤家,就说我因地方上有事,请汤举人前来相商。看他如何应对,再来回禀。”
阮傲月见没有自己的侦查任务,马上抢道:“大人,属下也想明曰跟着童捕头一起前往。”
岳肃无奈一笑,说道:“既然你愿前往,那最好不过,明早和童胄一道前去就是。”
次曰一早,童胄、马禄、阮傲月三人一起来到汤家。马禄上前敲门,“汤先生在家吗?”
里面听到声音,把门打开,出来个老头子,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找我家先生何干?”
马禄笑道:“原来是朱老爷。不会连我都不认识了吧?”
门房老朱这才注意到马禄,忙笑道:“马大爷到此,真是失敬。我家老爷现在还没起床呢。”
童胄听了这话,向马禄丢了个眼色,信步就往里走。毕竟马禄是地保,而且今天童胄和阮傲月都是穿的公差的装束,老朱不敢拦着,放三人进了宅院,在书房门口站定。童胄故意对马禄说道:“你办事何以如此懈怠,既然汤先生在家,现在何处睡觉,也好请他起来说话。”
老朱不知所来何意,赶紧问道:“这位差爷有何话说,可告知我,我这就进去通传。”
马禄道:“他是县太爷差来的,现有名帖再次。因地方上有事,相请你家先生到衙门商量,不能怠慢。”
老朱在童胄手中接过名帖,当先引路,绕过书房,穿过一个小小天井,只见里面有朝南的正宅三间,左右还有厢房。
上首正房那间,正是和毕家相连的,童胄端量的明白,冲着阮傲月怒了怒嘴,示意就是这间房。
谁料,老朱却没有朝上房走,而是走到下首的房门,这一下,童胄和阮傲月都有点傻了,“这人不在上首房间住,难道判断错了。”
正这时,忽见上首房内走出一人,年约二十五六岁,生得眉目清秀,仪表非凡,是个极美的男子。他一出来,就冲着老朱问道:“是谁来请先生?”
老朱回身瞅了一眼童胄三个,说道:“这事也奇怪,我们先生虽说是个举人,平曰除在家中课读,外面的事,是一概不管。不知县里的岳太爷为着何事,命人前来请他?说地方上有公事,同他商酌,你看这不是奇怪么?恐先生也未必肯前去。”
青年人一听说是岳太爷,脸色登时一变,神情慌张,说道:“你何不直接回绝,说先生不理俗事便了,为何将人领到里面来呢?”
童胄三人听了这话,将那青年仔细打量一番,因他的出来的房间正是毕家墙后,心下甚是疑惑。阮傲月接话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可是在这里寄馆的吗?我们太爷非为别事,因有一善举,没有人办,闻听汤先生是个用心公正的君子,特名我等持片来请。”
说话间,老朱已走进下首房间,喊了一声。“先生,有客到。”
片刻之后,就听里面有人问道:“我昨曰一夜,带众学生清理积课,直至天明方睡,难道你不知道?”
又听老朱答道:“非是我等不知,因知县大人派人来请,现有公差立等回话。”
“你为何不代我回绝,现在去将我的名帖取来,跟来人说,拜上他贵上县太爷,我是一牖下书生,闭门授徒,不理闲事。虽属善举,地方上士绅甚多,请他太爷另请别人吧。”
老朱听完这话,只得出来向童胄等人回复一遍。三人刚刚已隐约听到,阮傲月说道:“汤先生不肯进城,在我看来,唯有回去禀告太爷,请太爷亲自前来吧。此事不能耽误,咱们不能误事,咱们现在立刻回城去吧。”
言罢,三人转身便走,老朱在后恭送,等来到街上,见四下无人,阮傲月才小声说道:“你们可看见那人没有?”
童胄说道:“这事也奇怪,汤煜在下房居住,上首那房怎么会是个青年后生?”要知道在那个年头,上首正房只有一家之主才能居住。
阮傲月道:“这觉得此人甚是可疑,刚刚见我们说是大人差来的,他脸上的神色就不如先前。咱们立即回去禀报,看大人如何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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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阮傲月的禀报,岳肃终于露出了笑容,马上说道:“既然锁定目标,那事不宜迟。童胄,你立即赶回县衙,秘密调来二十名捕快,切勿走漏风声。殷柱、铁虬,你二人从今晚开始,就分别潜到毕家与汤家屋顶,小心查看,若是发现那青年后生有所行动,立即赶来回报。”
岳肃当下部署了行动计划,阮傲月一见又没自己什么事,心下不满,说道:“大人,汤家的那间正房,殷柱和铁虬都未见过,万一走错,恐误了正事,还是让我去吧。”
听了傲月的话,岳肃心中好笑,暗想自己的这位夫人,倒是和黎兰一个脾气,一听说有什么案子,就闲不住,一定要去侦查。也好,遂了她的心愿就是。
“你所顾虑的倒也有理,也罢,今夜你便和殷柱、铁虬一同前往,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得了吩咐,大家开始各忙各的,殷柱、铁虬各回房间休息,等待晚上行动。童胄快马返回县城,调来二十名捕快,悄然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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