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就奇了,要不然这样,我和肖公公去巡抚行辕见一见那个吴思南,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米之焕说道。
“不妥……”范永斗摆了摆手,说道:“米将军是宣府总兵,肖公公是宣府兵马监军,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去,肯定是无私也有弊。吴思南买账倒还好说,就怕他不买账,将二位也给扣下。我现在就怀疑,赵公公是不是已经被吴思南给软禁了。”
“他敢!吴思南有什么权利扣押赵岩,他虽是巡抚,但赵岩毕竟是张家口的兵马监军,监军等同皇上派来的钦差,即便有罪,也轮不到他来关押,起码要先上本奏明皇上才行。”肖凤忠抢着大声说道。
“按理说,吴思南应该没有这个胆子,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一定敢。怕只怕,他身后有人撑腰,才敢干出这等事来。”范永斗有些担忧地说道。
“有人撑腰?哼……”肖凤忠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赵岩的义父是咱家,咱家的义父是张公公,亮出我义父的名头,哪怕是内阁大臣也要让上几分,哪个敢给他撑这个腰?”
“不瞒公公,小人预计,能令吴思南有如此胆量的人,怕是只有一个,便是那个名震京师的‘岳阎王’。”范永斗小声地说道。
“啊……”一听范永斗说出‘岳阎王’三个字来,肖凤忠和米之焕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恐之色,嘴巴长的老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二位莫要担心,这也只是小人的揣测而已,不一定准的。”范永斗见二人害怕,连忙帮忙宽慰。
“对、对……”肖凤忠和米之焕随即点头,说道:“不一定做的了准。”
这个世上,能让他们的人,估计也只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岳阎王’了。三口铜铡,不管你是何许人也,都可先斩后奏,死在铡刀之下的官员,那是数不胜数。自己和那些人比,又多什么。尤其是现在,岳肃已经回到内阁,托孤大臣的名头在那里摆着,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是呢?范兄刚刚不也说了,若非有岳肃壮胆,借吴思南两个胆子,他也不敢扣押监军呀。”米之焕心中怕他极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是见过岳肃的,当初岳肃路径宣府,他随上任巡抚前去接待,岳大人给人的感觉是不怒自威,虽然语气平和,但总是令人心中发怵。这种威慑的感觉,可是米之焕第一个有过。
“即便真的是‘岳阎王’派来的人,那又能如何,又不是岳肃亲到,有什么可害怕的?”范永斗冷声说道。
“可是……他要是有岳大人撑腰的话,事情报入朝廷,任谁也保不住咱们,咱们就死定了呀。”米之焕紧张地说道。
“你也说了,要事情报入朝廷,咱们才会死定了。可如果报不进朝廷呢,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死了。”范永斗狠狠地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米之焕用难以置信地语气说道。
“如果吴思南死了,那这事情是不是就报不进燕京了?”范永斗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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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表明立场
“他死了……”米之焕诧异地问道:“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呀……”
“自然是咱们让他死。”范永斗冷冷地说道。
“可……他是巡抚,身边还有数百护卫,想让他死,谈何容易?再者说,一个巡抚无缘无故的死了,那也是大事呀,朝廷势必派人来查,尤其是岳大人,更是再世青天,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案子,是他审不出来的。”米之焕脸色难看地说道。
“‘岳阎王’能不能查出来,那是以后的事情,咱们现在怕是管不了那么远。再者说,只要咱们做的干净利索,那岳肃也未必就能差得出来。米将军,事情现在就摆在眼前,干掉吴思南,咱们还有一线生机,不干掉他,咱们马上就得死。你是想博这一线生机呢,还是想马上就死呢?”范永斗笑了,他的笑容很是阴冷。
米之焕想了想,又看向身边的肖凤忠,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最后还是认为,反正都是个死,倒不如博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范兄,你说怎么样能让吴思南死了呢?”米之焕问道。
“想让他死的方法有两种,一是直接冲进巡抚衙门,把他杀了。只是这样做,动静太大,而且田秀和赵岩都在他的手里,一旦他狗急跳墙,把他俩都给杀了,这事情便无法收场,所以不能这么做。第二个法子,是请总督崔大人出面,逼吴思南写下一份认罪书,再让他上吊自杀,这样一来,表面就没有什么问题了。然后,咱们再把知情的人全都杀掉,让岳肃查无可查。‘岳剃头’是托孤大臣,需要他做的事情很多,他总不能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一桩案子吧,一时查不出来,肯定就会去忙别的事情,事情也就会慢慢平息。二位以为这个法子如何呀?”范永斗看着对面的肖凤忠和米之焕。
“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了,只是这事需要崔大人来办,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呀?”米之焕说道。
“我已经派人通知崔大人了,如此紧急之事,想来崔大人得了消息,一定会马上启程赶来。到时,崔大人只需做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想要瞒天过海,也不是不能。”范永斗得意洋洋地说道。
“嗯……”米之焕点了点头。
众人在馄饨馆等候,而此刻的巡抚行辕之内,吴思南与众人已经吃过午饭。他们就是在堂上吃得饭,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巡抚衙门的午饭,是人人有份,靳良玉、王大宇、赵岩也是一样的待遇,甚至吴思南还给他们安排的桌子用饭。
等到大伙吃完,碗筷收拾下去,还是亲随送上茶水,吴大人喝了口茶,突然看向副将田秀,说道:“田将军,本部院忽然想起一件事想问将军。”
见吴思南有话要问自己,田秀吓了一跳,打起精神,脸上堆出笑容,说道:“大帅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只要末将知道,一定如实回答。”
“那就好。本部院想问将军,将军是何时到的张家口任上呀?”吴思南说道。
“末将是在天启二年由宣府参将升为张家口副将的,在此位已有七年。”田秀答道。
“这么久了,那不知在田将军之前的张家口副将是谁呀?”吴思南问道。
“叫常震潭,不知大帅问这事做什么?”田秀小心地说道。
“这个常震潭在任期间,官声怎么样呀?是高升了还是致仕还乡了呀?”吴思南根本没有回答田秀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道。
“听说是因为吃空额、克扣军饷被抄家杀头了,首级还传视九边,以儆效尤。”田秀答道。吴思南可以不回答他的问题,可他却不敢不回答吴思南的问题。
“哦。”吴思南点了点头,有说道:“这事是怎么被查出来的呀?”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田秀说道。
“那你可知道,有谁知道呀?”吴思南问道。
“赵公公在张家口监军多年,在末将之前就已经来到张家口,他想必是知道的。”田秀说道。
“原来赵公公知道。”吴思南看向赵岩,说道:“赵公公,刚刚本部院问田将军的问题,你也听到了,可否为本部院解答一番?”
“哼!”赵岩愤愤地哼了一声,冷道:“他是被咱家参了一本,才掉的脑袋,我看吴大人是想步他的后尘了。”
“呵……”吴思南轻笑一声,说道:“照这么说,那常震潭还是冤枉的了?”
“有什么可冤枉的,罪证确凿,铁证如山。”赵岩大咧咧地说道。
“赵公公,你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呀。如果常震潭都能说是吃空额、克扣军饷的话,那现在的田将军要算是什么呀?”吴思南冷笑起来。
一听这话,赵岩脸色一变,田秀则是心头“咯噔”一下,就连其他将领,也都惊诧地看向吴思南。
“我说的不对吗?”吴思南转头看向田秀,说道:“田大人,到了这个时候,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鞑子攻打张家口之时,你手下有多少人马呀?”
“一……一万……五千人马……”田秀结结巴巴地说道。
“一万五千人马,你还真好意思说呀。你们……”吴思南伸手指向廖飞等将领,“你们都来说说,鞑子打到张家口时,张家口有多少人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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