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连将所有没用的家伙事都丢下,全连直接脱离大部队,直奔东莞。

    虎门距东莞有60多里,队伍行军二十多里,终于在一座丘陵迎面撞上了敌军,粗略一看,敌军人数在一个连左右,已经构筑了防御工事。

    不过这年头军官的军事素养很低,少有人正儿八经的学过防御工事,而对面敌军的所谓的防御工事也只是在山头挖了几条战壕,堆上沙袋,轻重武器一股脑的都放在前面。

    如果按照一般的军事原则,遇到已经构筑工事的守军,应该派出小部队试探其火力分布和薄弱点,在集结兵力进攻。

    可李伯阳没这样干,战争向来不是书本上的东西,他知道特务连的短板,他奔跑中直接下命令:“全体都有,上刺刀冲锋。蓝运东带着你的排侧翼迂回。”

    特务连练的就是这个,一听冲锋的命令,全部嗷嗷的把刺刀按上,甩开大步冲了过去。

    肥头大耳的敌军连长看到片刻不停像奔马一样冲锋过来的革命军先是一愣,可他马上就对左右大笑着说:“革命军不长眼睛,老子一个连在工事后面,占据制高点以逸待劳。对面不开眼的直接冲锋,给老子狠狠的打。”

    自信之下的他甚至没有派人回去给东莞的守军汇报革命军到来的消息。

    所谓的狠狠的打,就是刚看到特务连的影子,就轻重武器开火了,而这时特务连距离他们还有二百多米。

    李伯阳端着着一把花机关,率先跑在最前面,面对敌人的疯狂射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弯着腰甩开大腿往丘陵上冲锋,逼近、逼近、再逼进。

    二百多米是个什么概念呢,意味着特务连30秒就能跑完,而这时敌人最猛烈的一波射击早已经完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没有受到良好训练的士兵的现状,虽然对面的轻重火力不弱,可还没等特务连进入杀伤范围,就已经把子弹打的差不多了。

    终于,李伯阳健步如飞,身后的特务连士兵紧随其后,离沟壕沙袋后面的敌军只有三十米的时候,李伯阳瞄准前面的人头扣动扳机,疾跑中的3挺轻机枪,8把花机关同时开火,组成密集的火网,这么近的距离机枪发挥了极大的威力,敌军的简陋工事在密集的弹雨下被打的烟尘四起,更本抬不起头来。

    如果面对的是一支有战斗经验的敌人,此时最好的选择是马上跃起进行反攻,绝对不能让李伯阳的特务连冲入工事,可对面的敌人不是。

    特务连的士兵跳过沙袋,一百多把刺刀在烈日下闪着刺眼的寒光,像潮水一般涌上阵地,

    打仗的人都知道,白刃仗是最难打的,大多数的士兵见到迎面的刺刀甚至比遇到一把机枪还害怕。

    战斗呈一面倒,没有丝毫战意的敌军像是被割麦子一样被潮水似的特务连淹没。几乎是没有停顿,一刺刀一个,以每班、每排位横面,扫过敌人的阵地。

    杀喊声中,敌人被吓跑的胆子,他们丢掉手中的武器,只恨爹娘没有多生两条腿,哭爹喊娘溃不成军,可惜他们没跑出多远就遇到了迂回到后面堵绝后路的蓝运东排。

    蓝运东端着刺刀冷眼看着跑来的敌军,他们已经失去了武器,和待宰的羔羊没区别。

    而被堵上退路的敌人绝望的目光下迎来了前后夹击。

    “突刺刺!”

    刺刀入肉又猛的拨出,刀尖上带出的血液喷的老高,在烈日下异常艳丽。每个士兵都像是一个不会疲倦的杀人机器,血洗了阵地。

    十分钟之后,战斗结束,李伯阳叉腿腿坐在一个空了的弹药箱上面,面前跪着的是侥幸没有被打死的敌叶举部小连长,他真是被吓破胆子了,一个连在十几分钟就被吃光了,他害怕的看着面前这个异常年轻的革命军军官,不住地磕头求饶。

    李伯阳皱着眉头,他不喜欢没有骨气的军人,淡淡的问:“你叫什么?东莞守军有多少人?”

    被俘的连长只想活命不敢有一点隐瞒,马上把东莞的兵力部署倒出来:“报告长官,我叫李东荣!东莞驻守了一个团,1200多人,主力都放在西北城墙。”

    李伯阳想了想,他笑眯眯的对敌连长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配合我打东莞,胜了的话留一条命放你回家,再给你一百大洋辛苦费。第二,不配合我,现在就枪毙掉,没命也没大洋。”

    敌连长苦着脸,这哪是两个选择,明明是一个选择,而且都是死,他瞪大眼睛,像是看着一个疯子的看着李伯阳:“长官,东莞可是有一个团,城墙4米高,炮弹都打不破,你不会就带着贵部这一百多号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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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奇袭东莞城

    李伯阳眨了眨眼睛,站起了身子扶起这个连长:“炮弹是打不破城墙,这不是有你么?我的连长。”

    旁边的蓝运东换上了一身血污的陈炯明部队的军装,他敬礼道:“报告团长,兄弟们都换好了衣服了。”

    李伯阳哈哈一笑,他搂着这个连长的脖子,轻声说:“职部遭遇革命军大部围攻,苦战之后拼死回城转告敌情。”

    这个连长身子一震,他马上反应过来面前这个革命军军官的的打算,他是准备用自己骗开城门,一举攻破东莞。此行算是九死一生,可自己现在如果不按照他的做,现在就是死。按他说的做,说不定还能拼条活路。

    这个连长咬牙说:“只要你能留我一条命,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伯阳含着笑:“革命军向来来说话算话。”

    他转身对打扫战场的刘稳吩咐道:“别弄这些破烂了,东莞城里面宝贝才多,让部队赶快休息一下,十分钟后直奔东莞。我要来个灯下黑。”

    下午7点半,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在东莞南城门稀稀拉拉的走回来一群不成样子的溃兵。

    这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有一个排的守军,他们在城墙口上瞄准城下的溃兵,同时喊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队的?”

    瘸着一条腿的连长李东荣被一个高大的士兵搀扶着,身上脸上满是血污,他走到城墙下面抬起头让城墙上能看清,破口大骂道:“操你二姑姥姥的连老子都不认识。老子被革命军差点包了饺子吃,麻溜点开门。”

    城墙上的排长和李东荣是一个营的,他听着口音伸出口一看,可不是一副肥头大耳样子么,他狐疑的看着城下面李东荣,喊道:“李连长,兄弟我做不了主呀,团长说了,没他的命令不准开城门,以防革命军混进东莞。”

    李东荣狠狠的呸了一口,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跳脚骂道:“操你娘的吴老二,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和革命军打了一仗,死伤了多少兄弟。你做不了主就去汇报团长,老子就在城底下等着,不给老子开门,老子就等革命军把部队在底下消灭了。”

    听到这话,楼上排长吴老二也觉得挺不是事,他又喊道:“那李连长你在下面先等着,我去报告团长。[]”

    李荣东骂骂咧咧:“麻溜点,老子还流着血呢。”

    等楼上的排长跑出汇报,李伯阳在李荣荣的耳边轻轻说:“等下开门,带我接见你们团长。”

    李东荣缓缓点头,说实在的,他是非常佩服身旁这个年青军官的胆量,区区一个连的兵力就要打城池之内的一个团,是异想天开呢还是痴人做梦,他不知道,但是他想向知道最后的结果。

    一群人苦等了有二十多分钟,李东荣看了好几次手表,可旁边的李伯阳却一点都不着急,他老神的坐在地上。

    忽然,城楼上一阵喧哗,火把亮起,一群人趴在城墙朝李伯阳他们看来。李东荣抬头一看,他马上站起身子带着哭腔喊道:“团长,卑职差点没命回来见你。”

    叶彭云听说手下派出在沙田驻防的连队溃败回来了,他不疑有他赶紧来到城头,果然一看城楼下面,一群残兵败将。听着瘸着腿的李东荣哭喊,他还是问了句:“革命军打到哪了?多少人?”

    李伯阳早就教了李东荣一番说辞,他马上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说道:“团座,少说也有三个团呀,卑职拼死才带着兄弟们冲出来,如果不是为了回来给您报信,卑职早就跟革命军拼了。”

    叶彭云听着李东荣的话是嗤之以鼻,他手下军官队伍什么货色他不知道么,一定是看到革命军大部队就跑回来了。不过跑回来也好,总好过白白被革命军消灭了,挫伤守军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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