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道歉还好,玉蔻听了李伯阳的道歉声更是心中委屈,整个人鼻涕眼泪呜呜哭了出来,简直成了一个水作的人。

    李伯阳慌了神,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谁也不好听,尤其是对玉蔻,一个未婚的黄花大姑娘,在县长的屋子里这副摸样,想让人不误会都难。李伯阳连忙一把捏住玉蔻的手,连声哄道:“别哭,别哭,我都向你道歉了,让外面人听到了像什么话。”

    玉蔻肩膀抽动着,女人委屈起来,哪管得外面人怎么想,只想的自己的委屈,刚脱了贱籍,本以为帮自己赎身的县长是个如潘赞化般的知心人,却不想今日才见得真面目,那副杀气凌厉的面庞深深地被她记住,一颗心拔凉到底。

    李伯阳真是一筹莫展了,对于敌人他有一百个法子,可对于女子,尤其是这样一个楚楚可怜让人生不出一点脾气的美丽女子,男人的脾性在这时被磨得干净。

    眼看玉蔻哭个没完,李伯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一双手在玉蔻肩膀虚按着,抽泣的哭声让他意乱心烦,咬了咬牙,一把捏住玉蔻的手,便往床边拉来。

    玉蔻梨花带雨的看了一眼李伯阳,抗拒的挣脱了,李伯阳又一把抓住,低声道:“姑奶奶,你可别哭了,我检讨,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玉蔻不吱声,她虽然年幼,可自幼在妓院中耳濡目染,眼见过数不清的妓女与嫖客之间的纠葛,她懂得如何牵住男人的心思,对于她而言,年轻英武的李伯阳胜过肥猪似的宋老板何止千万倍。她不得不耍上几分心机,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玉蔻小声抽泣,嘴唇不停的蠕动着,眼圈有些发红,像个受气小媳妇一般剜了李伯阳一眼,声音带着哭腔道:“以后不准对我那么凶。”

    李伯阳愣了一下,心中感觉到哪里不对,眼光闪烁着没有说话。

    玉蔻何等聪明,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给李伯阳回过神反应的时间,她使劲的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流下来,可是无声的泪水充满眼眶,簌簌地流下来。

    女人的泪是上天赋予其最对付男人的武器,李伯阳本想硬着心肠,可等瞧见玉蔻无声落泪的模样时,心中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一股怜惜之情再也忍不住,一把扯过玉蔻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怀中环住。

    这次玉蔻没有挣扎,乖巧的贴住李伯阳的肩弯,泪眼朦胧的眼睛中闪烁着李伯阳见不到的心机得逞后的喜悦。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李伯阳闻着玉蔻发间好闻的沁香,抱着如水一般柔弱的身子,有些不舍放手。

    直到李伯阳肚子再度咕咕叫了起来,玉蔻噗嗤轻笑了出来,轻推李伯阳的身子脱离了怀抱,白皙的脸庞微红着,怯生生道:“我给老爷准备饭菜去。”

    李伯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玉蔻,嗯了一声。

    玉蔻款款走出去,李伯阳分明从她的神色中察觉到一丝得色,等玉蔻走了多时,李伯阳才回过神来,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跳脚吼道:“外面谁站岗,给老子进来。”

    两个卫兵匆匆走进来,李伯阳羞怒异常从两人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两个卫兵委屈着道:“团长,你干嘛打人。”

    李伯阳瞪眼道:“打你们都是轻的,我问你,谁允许玉蔻进来的,她要是图谋不轨,老子就完蛋了。”

    两个卫兵都是跟着李伯阳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毫无顾忌,嬉笑一声道:“团长,俺们眼睛可亮着呢,她一个小妮子几斤几两,对您根本构不成威胁。”

    这话李伯阳听着很受用,瞪了两人一眼,骂道:“别他娘拍马屁,我的安危全在你俩身上,以后别随便放人进来,再有下次,当心老子关你们紧闭。”

    两个卫兵坏笑道:“团长,别人咱也不放进去,团长嫂子放不放进去?”

    李伯阳一扬眉毛,道:“谁是团长嫂子?”

    卫兵道:“就是董先生的闺女呀。”

    “放屁。”

    李伯阳被戳中心思,羞恼道:“滚出去值岗,别他娘乱猜老子的私事,老子跟董小姐清白着呢。”

    “是,是,清白着呢,两个人黑灯瞎火钻屋子里半天。”

    两个卫兵你一言我一语,取笑着李伯阳,在李伯阳作势要打下,嬉笑着跑了出去。

    “这两个臭小子。”

    李伯阳无奈一笑,好长时间不打仗,是该找时间重树团长的权威了,他心想。

    等了没多长时间,就听外面卫兵喊了声:“玉蔻姑娘。”

    又听玉蔻道:“两位大哥辛苦了。”话音刚落,就听轻柔的脚步声,李伯阳抬眼一瞧,见玉蔻端着一碗肉羹走了过来。

    “这么快!”

    李伯阳随口道。

    “这是董夫人为县长调的羹。”

    玉蔻说不出的神情,回了一句。有句话玉蔻藏在心里没有说,董夫人这段时间对县长上心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她看在心里,那分明是丈母娘对女婿的热乎劲。

    李伯阳无心他想,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下次替我谢谢董夫人,董夫人有思白先生和幼仪小姐需照顾,不需对我这么细致照顾,回头和葛田七说,让他从县里找几个会做饭的老妈子,省的操劳。”

    玉蔻点点头,把粥和碗勺放到李伯阳面前。

    李伯阳饿极了,三五口把粥喝完,意犹未尽道:“不够喝呀,玉蔻,再乘一碗。”

    玉蔻掩嘴一笑,收拾着碗勺,道:“县长,你的伤还没有养好,汤神父说了,只准你吃三分饱。”

    李伯阳有些挠头,这段时间府里的人都把汤继仁的话当作圣旨一样,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李伯阳心想,自己在攻淡水城时,肚子被刺刀捅了俩窟窿,也不见军医那么多规矩,反倒是每天大鱼大肉吃个没完。

    见李伯阳有些不情愿,玉蔻柔声道:“县长,你别生气,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等过几天拆了线,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做慢慢一大锅。”

    李伯阳哼了几声,想起一件事,问道:“弟兄们吃了吗?”

    “都吃过了。”玉蔻道。

    李伯阳道:“也吃得是肉羹吗?”

    玉蔻摇头道:“是米粥。”

    “那不成。”

    李伯阳一扬眉头,不悦道:“我不是说过吗,县署里除了董先生一家和你,其他人伙食一体同仁吗?”

    玉蔻迟疑着道:“是叶副官吩咐的,他说县长您的身子还没好……”

    “别听他的。”

    李伯阳阴沉着脸,挥手打断道:“他叶淮刚当上几天官,就敢违背老子的命令。玉蔻,从明天开始你负责县署的伙食,官兵人等,一律吃喝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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