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随便欺负我。”董幼仪娇嗔着说。

    李伯阳在董幼仪脸上香了一口后,这才放开她,笑着说:“好好,我不欺负你,你站稳了。”

    董幼仪挣脱了他,红扑着脸退后两步,低头一瞅衣服,埋怨道:“你看衣服都被你弄皱了。”

    李伯阳笑了:“这有什么大不了,去了上海,先施百货,让你买个够。”

    “算你识相。”董幼仪这才开心起来,与他隔开距离并坐在床上,纤细的小腿前后晃悠着,难得一脸认真的说:“伯阳,你娶了姨太太,玉蔻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李伯阳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取笑的说:“呦,还没进门,就有了大妇的样子了。”

    董幼仪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别贫嘴,我认真的说呢,你没瞧见玉蔻听到你娶了新姨太的样子,别提多失落了。”

    李伯阳苦笑道:“玉蔻的心意,我何尝不明白。”

    “明白就好。”

    董幼仪伸出食指戳了他的额头,翻了个白眼,虎着脸说道:“我可和你说在前面,现在这个姨太太,娶了也就娶了,可以后不许再纳妾娶妻。”

    李伯阳干笑了几声,以后会不会娶妻纳妾先不提,但他极为反感董幼仪这种强逼自己表态的样子,心中不悦,便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呵呵,对了幼仪,你父亲学校办的怎么样了?”

    董幼仪有些失望,她心里何尝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是独属自己一个人的,她只希望能尽可能的不使这个男人被旁的女人瓜分,仅此而已。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回答说:“父亲从安徽请来了刘文典做校长,校址也已经定下,就在芜湖南郊,我离开芜湖的时候,听说地基已经打好了。”

    李伯阳听了很高兴,兴奋的说道:“教育是德业,胜过我在战场上扬名立万,刘文典的大名我早有耳闻,董厅长是怎么把他从北京大学请回来的。”

    董幼仪道:“刘文典和父亲是同一年去日本的留学生,颇有私谊,我父亲去信给他,他听说芜湖要建大学,欣然同意任职,连北京大学的月薪都没领就回来了。”

    李伯阳佩服的说:“这才是大师风范,人家肯舍去北京大学的高薪来芜湖,咱们可不能亏待,回头我吩咐下去,刘文典做安徽大学校长,薪酬要比北京大学校长高一倍,而且兼任皖南教育厅名誉厅长,怎么样?”

    董幼仪哼了声道:“你想的这些,和我父亲说的不谋而合。”

    李伯阳哈哈笑道:“要不怎么说我放心在外面,有老丈人坐镇皖南,大政方针我如臂指使。”

    “德性。”

    董幼仪故意说道:“以后我不定会不会嫁给你,话别说这么早。”

    李伯阳笑的更欢:“你别挤我,指不定我先斩后奏,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董先生不认我这个女婿,还不认外孙了。”

    “呸!”董幼仪红了脸,啐骂道:“谁和拟生米煮成熟饭了,流氓。”

    李伯阳仰面大笑,说道:“不闹了,你快去收拾一下,等会坐船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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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再到上海

    收拾了大小物件,众人登车往下关码头而去,李伯阳原本打算坐渡轮,但考虑最近长江多有风浪,担心女眷吃不消,保险起见便改换乘铁路去上海,从下关站往上海北站,只需十个小时便可到,沿途又可以欣赏过往风土人情,大家都赞同。

    本来这个时间没有正点火车,而沪宁线上的车票,提前几日便已经告罄,更别提李伯阳随行的一大群人,不过这种事作难的是平头百姓,不包括李伯阳这样的高官,他也没出面,而是派杜汉山拿着名帖直接找上沪宁铁路管理局局长,局长二话不说,就增发了一趟去上海的蓝钢快车,专门给李伯阳一行。

    李伯阳到了车站,却发现此时车站售票厅外早就挤满了人,民众不晓得从哪得知了新增火车的消息,人们蜂拥挤着,前面的人拍打着售票窗口,嚷叫着问为何不买票。

    在卫队的护卫下,李伯阳一行穿过人群进了车站,停在月台的火车车组人员都恭候着,列车长迎上来,毕恭毕敬道:“李省长,请您登车,头等车厢为您收拾好了,列车随时可发车。”

    李伯阳唔了声,点头示意表示辛苦,便已经让列车长受宠若惊,卫队先行进了列车检查,确定无误后杜汉山跑出道:“省长,可以上车了。”

    李伯阳正要上车,却觉衣角被人拉住,回头一瞧是董幼仪,便问道:“怎么了?”

    董幼仪没回话,反倒问列车长:“这趟列车只坐我们这些人吗?”

    列车长有眼力的人,不难看出董幼仪与李伯阳的亲密关系,堆笑着说:“回小姐的话,钟局长下令,为保证李省长安全,这趟列车并不对外售票。”

    董幼仪回头瞧了眼在外眼巴巴等着乘车,提着大包小包的民众,于心不忍的说:“这么空的列车,只乘我们是不是太浪费了。”

    列车长一脸为难的说:“小姐,这是钟局长的命令,再说李省长身份尊贵,外面的人鱼龙混杂,未经甄别,要是混迹着几个强盗亡命徒,或是刺客之类,我们可吃罪不起。”

    董幼仪道:“哪有那么多的强盗刺客。”又可怜巴巴的对李伯阳说:“伯阳,你瞧外面的百姓多辛苦,车空着就拉上他们吧,好不好。”

    李伯阳也觉得列车长说的大惊小怪,战场上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随行的卫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还怕强盗刺客,便是真有了,刚好收拾了解闷,便笑了笑道:“行呀,你只要不嫌耽搁时间就行。”

    董幼仪脸上漩出两个酒窝:“不嫌,不嫌。”

    李伯阳对列车长笑道:“就让民众也上车吧,一切问题我自己负责。”

    列车长点头哈腰:“是,是,不过卑职还得向局长汇报一下。”

    “随你。”

    李伯阳自无不可,便领着三女上了头等车厢,卫队在外面警戒。

    到了车厢里,两女还是互相看不顺眼,各坐到一边,李伯阳亲近谁也不合适,只得腻歪玉蔻,可玉蔻这时候哪敢争独宠惹人嫉妒,便跑去两人中间和这个说一句,和那个说一句,左右逢源,试图消除两人的矛盾。

    李伯阳在旁不由得感慨,玉蔻自小就被老鸨买来调教,对于人情世故,是要比董幼仪和谷瑞玉懂得多,也亏得有玉蔻在董幼仪和谷瑞玉间调和,两人的矛盾不至于激化,真是受委屈了。

    再说外面,列车长上报钟局长后,钟局长听李伯阳要求让民众上车,自然乐得同意,便说上车可以,车票钱还的收。于是售票口开始售票,除去头等车厢外,二等、三等车厢的车票不多时就售完,可没有登车的乘客已经很多,原本按照以前的惯例,车票售完之后,乘客还可以买站票,甚至列车车顶都可以售票坐人,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现在车站却不敢售票了,生怕惹得头等车厢里坐着的李伯阳不满,便宣告停止售票,准备发车。

    上午十点钟,久等了一个小时的火车缓缓启动,从车窗钻进了大团的白雾,董幼仪掩鼻咳嗽起来,玉蔻忙去关窗户,谷瑞玉坐着不动,董幼仪生气道:“你没看到我咳嗽呀,怎么不把窗户关上。”

    谷瑞玉冷笑道:“车里的人都没事,就你娇弱,关上窗户我还嫌闷呢。”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李伯阳颇觉头大,女人之间的事,他可不敢参合,便一招手道:“玉蔻,咱们出去,让她俩吵吧。”

    玉蔻乖巧的过来,李伯阳拉她的手往其他车厢而去,剩下董幼仪和谷瑞玉两人,没了李伯阳之后,两人顿时不吵了,互不搭理。

    过了一会,谷瑞玉忽然站起身,倒把董幼仪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唱戏的女人要打架,便攥紧小拳头紧张兮兮的道:“你要做什么?”

    谷瑞玉有功夫在身,自然不把小胳膊小腿的董幼仪放在眼里,不屑的笑了,道:“你自己个在这吧,我可不放心伯阳和玉蔻一起。”说着便追了出去,董幼仪也紧跟着,冷哼道:“我还不放心你呢。”

    一路顺风,列车于晚上八点抵达上海北站,列车挺稳,未等乘客下车,早有军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守在站台,喝止了乘客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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