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阳又看向张达民,也认出了他,客气道:“你好。”

    张达民早不记得李伯阳,只当他是阮玉英的追求者,脸色不悦起来,问阮玉英道:“玉英,他是谁?”

    阮玉英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张达民哪里肯信,暗道不知道名字还这么熟络,便以为阮玉英瞒着他,有些生气说:“玉英,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李伯阳皱了皱眉,心有不悦,可还是保持风度,对阮玉英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便吧。”

    阮玉英抱歉的说:“先生,达民不是针对你,别见怪。”

    李伯阳淡淡一笑,以他现在身份地位,和张达民这种纨绔子弟不会一般见识。不过他大人大量,可一旁的杜汉山护主心切,勃然大怒,霍然起身,上前扬起了蒲扇大小的巴掌,目露凶光道:“小子,你是什么王八蛋,说谁不三不四。”

    “汉山,退下”

    李伯阳低喝了声。

    杜汉山住了手,退到了一边,张达民却被吓得倒退了几步,后背撞上桌椅,将那座客人的咖啡撞散翻出来。

    “你还敢打人!服务生,给我叫巡捕过来。”张达民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恼羞成怒,色厉内茬的叫着。

    阮玉英吓得小脸都白了,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办。

    这时咖啡馆的经理跑来说道:“几位客人,消消气,以和为贵不是。”

    张达民自小在租界长大,家里也是富贵人家,哪里受过这委屈,嚷道:“和不了了,给我叫巡捕过来……”

    咖啡馆的经理赔着笑:“少爷,一点纠纷用不着惊动巡捕房吧,这样,您今天在本店的消费都算我头上,好不好。”

    “钱我不缺,你别废话,马上去叫巡捕。”张达民挑衅的看着李伯阳。

    阮玉英猜测得到李伯阳不是一般人物,忙劝说别闹大了,可她不劝还好,一劝几句,张达民顿时来了劲,死活要叫巡警过来,治李伯阳和杜汉山一个寻衅滋事的罪。

    李伯阳一瞧张达民是着这样癞皮性子,也不惯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冷冷一笑,道:“叫巡捕是吧,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就此打住滚蛋,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再纠缠下去,你,包括你全家,鸡犬不宁。”

    张达民陡然一惊,旋即大怒道:“你听听,还威胁人,吹牛也不怕闪了腰。”

    眼见两人争执不下,咖啡馆经理只得派了人去叫巡捕,不一阵一队巡捕进了咖啡馆,为首的俄国探目倨傲的走进来,叉腿站着,左手拇指卡进腰间的牛皮腰带,右手虚按着,蓝色的眼珠子先在阮玉英身上转了一圈,才轻蔑的看向李伯阳和张达民,用怪调的华语问:“谁报的案!”

    “我!”

    经理与张达民异口同声说,俄国探目鼻子里嗯了一声,经理一指张达民道:“是他。”

    张达民见了巡捕,胆气顿时大了,用手指着李伯阳道:“巡捕先生,是我报的案,这个人不仅打我还威胁我。”

    “哦。”

    洋人巡捕也是看人下菜,张达民衣着考究,嬉皮嫩肉,一看便知道是家境赋予的富家少爷,再看李伯阳却是半华不洋的长袍马褂,清癯黝黑,问也没问,便挥手道:“把人带走!”

    巡捕们上前欲押李伯阳,杜汉山猛然窜前,拦住了巡捕,嘴里骂道:“吓了你们的狗眼了,谁敢碰我家长官一下。”

    巡捕们在租界横着走惯了,那管你什么长官不长官,杜汉山一反抗,巡捕顿时来了劲,哗啦一阵举起了,俄国探目狞笑了一声:“敢反抗,授权你们开。”

    杜汉山好歹也是卫队营少校,何时被人这么用指着,猛打一个唿哨,双手一展,别人见都没见手中就多了两把机头大张的盒子炮,毫不示弱的回指了过去。

    门口响起一阵响亮的脚步声,巡捕回头一瞧,却见十数个洋车夫撞门而进,手里头都拎着长短,黑洞洞的口瞄准着他们。

    巡捕们吓了一跳,租界里面也少有敢拘捕的悍匪了,这么拥挤的咖啡馆内,他们也不敢开,只是不停的喝骂着,要杜汉山放下。

    杜汉山轻蔑的看着这十几个华洋混杂的巡捕,口里骂道:“***,这也是今天有事,要不然老子活剐了你们。”

    双方动了,咖啡馆里一片慌乱,客人们惊呼着跑了出去,一片狼藉。

    张达民瞧见杜汉山手中烤蓝黝黑的盒子炮时,便后悔了起来,这年月敢和巡捕对着干的人,谁见了不得怕,再想起李伯阳说的让张家鸡犬不宁,更是把他吓得心惊肉颤,脚步向后慢慢挪动着,生怕爆发了战把他牵累进去,至于一旁的阮玉英,他却是无暇顾及,心里祷告着,等会打起来,可千万将这两个悍匪都打死了。

    李伯阳瞧见原本流离的眸光蒙上了一层水盈盈的泪花,用泪眼中露出了惊慌,她被双方剑拔**张的****味吓得动都不敢动,小脸煞白着,让人怜惜不已。李伯阳自然是怜香惜玉的人,而且自从玉蔻身上尝到了男女的滋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如今瞧见了让自己动心的女人,心中突然又有了再娶一房姨太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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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强娶民女

    “汉山,把放下。”

    李伯阳拍了拍杜汉山的肩膀,无视巡捕黑洞的口,镇定自若的向前走着,先走到阮玉英身旁,洒然一笑道:“玉英小姐,这里太危险了,你躲到外面去,我保证你的安全。”

    阮玉英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了李伯阳一眼,小声嗯了一声,害怕的往出走,可即便心中恐惧,可还是不忘拉着张达民,要一同出去。

    “慢着!”

    李伯阳叫住她,淡淡道:“我让你走,可没说让他走。”

    阮玉英咬着下唇,泪眼中露出哀求的神情:“先生,求你放过他吧。”

    李伯阳笑了笑:“玉英小姐,你听说一句话吗?”

    阮玉英小心翼翼问:“什么话?”

    李伯阳微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给了他机会,是他没有珍惜,怪不得我。”又瞧着一动不动的阮玉英,挑了挑眉头,冷道:“你若是想陪他做个同命鸳鸯,我也不拦着。”

    张达民这时瞧出了厉害,不敢再啃声,阮玉英紧咬着嘴唇,犹豫着,终究是没有再离开。

    就在说话间,咖啡店外面响起尖锐的警笛声,李伯阳余光向外一瞄,见马路上跑来一大群荷弹的巡警,大皮鞋在柏油马路上呱呱作响,到处是拉栓的哗啦声,如临大敌的将咖啡馆围了个水泄不通,初略一扫,也有几十人。

    外面来了增援,俄国探目顿时嚣张起来,蓝色的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李伯阳,挥舞着,狞笑道:“你跑不掉了,小瘪三。”

    李伯阳仰面一笑,嘲讽道:“跑?我就在这,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汉山,给淞沪警备司令部打电话,让他们和租界谈,问问公董局,敢不敢动我李伯阳一根指头。”

    杜汉山领命,胸口盯着巡捕们的口上前,等到俄国探目身旁时,没有预兆的照脸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俄国探目身才高大魁梧得有一米九的个头,可挨了耳光后,竟然原地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到地上,牙都掉了几颗,半响没愣登过来。

    而其他的巡捕更不敢动了,这里面谁没听到李伯阳张嘴就是警备司令部和公董局,这位爷在租界这么嚣张,肯定背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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