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英啜泣着,张慧冲道:“我来没有别的意思,来看看你,顺道和你说一声,达民以后不会再见你,你们之间最好不要有任何的。”

    阮玉英虽然心中早有了准备,可还是觉得心如刀绞,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张慧冲同情的说:“玉英,我们从小就认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实话讲,达民是我的亲弟弟,可我还是要说,达民玩心太重,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对他对你而言,分开都是好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

    阮玉英渐渐止住哭,自尊心告诉她这个时候要坚强,点头答应。

    回到宿舍,阮玉英心乱如麻,对蓝凌说:“我要退学。”

    蓝凌睁大眼睛道:“你疯了吗,不读书,以后拿怎么改变命运?”

    阮玉英凄苦的笑了:“读了书,不也一样吗?”

    蓝凌苦劝着,阮玉英却下定决心,悄自找了老师退了学,学校退还了学费,阮玉英拿着这笔钱,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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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阮玉英态度转变

    天上下起了绵绵密密的细雨,李伯阳本打算带董幼仪三女去逛霞飞路,见此情形只得作罢,提议说不如回酒店打麻将,董幼仪和玉蔻兴趣缺缺,惟有谷瑞玉高兴的拍手叫好,她可是清楚李伯阳****菜的很,有心要赢他些钱。

    往酒店回去路上车流拥挤走得很慢,三女咬着耳朵聊着天,李伯阳插不上嘴,无聊的望着车窗外的雨景,忽然从白蒙蒙的雨雾中,看到有个纤细的身影,依稀有些熟悉。

    “停车。”

    李伯阳对董幼仪三女说:“刚想起还有事没办,你们先回去吧。”说罢,等车停稳便冒雨下了车,杜汉山忙打着一把伞跟上。

    ……

    阮玉英的身子已经被雨水湿透,单薄的衣服不能阻挡深入骨髓的寒意,身子被冻得慑慑发抖,雨下的越发大了,她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躲雨的行人都用神经病的眼神望着她,窃窃私语着,恶意的揣摩着她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阮玉英头脑昏沉的走着,漫无目的,只想着一直走下去,可她没有意思到自己的脚步越发的沉重,摇摇欲坠。

    终于,阮玉英感觉身子一软,摔倒向地面,她已经准备迎接地面与身子撞击的疼痛,忽然有一只大手拉住了她,随后一个坚强温柔的身子贴上来,将她紧紧的抱住。

    “你疯了!下这么大的雨不躲,都发烧了,这么烫。”

    李伯阳痛怜的抱着阮玉英,感觉到她的身子温度高的吓人。

    阮玉英眼睛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呢喃道:“达民。”便昏了过去。

    “狗屁的达民。”

    李伯阳心头火起,拦腰抱起她,对杜汉山喊道:“快叫辆车过来,她烧的厉害,得赶快去医院。”

    杜汉山忙去拦车,可现在雨这么大,车一时半会叫不到,心里一急,便咬牙拔出了,楞是**停了一辆车,将车里的人赶出去,用顶着司机的脑袋说:“麻溜点去最近的医院,吃一秒慢一分,小心脑袋。”

    司机吓得如小鸡吃米的点头,李伯阳随后上了后座,车便往最近的医院赶去,到了医院挂了急诊,一量体温已经40度,医生忙给阮玉英打了退烧针,又问李伯阳是她的什么人,李伯阳回答说是未婚夫,医生便道:“病人体温很高,除了药物治疗外,需要你配合帮她换衣服,用温水擦拭降温。”

    李伯阳听了一愣,面露难色,喜欢阮玉英是一方面,可两人毕竟无名无实,若按医生那样做,岂不是会坏了她的名节,便不吭声。

    医生催促道:“都是未婚妻了害羞什么,病人再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

    李伯阳咬了咬牙,事急从权也顾不得许多了,吩咐杜汉山去买衣服,他将阮玉英抱入了病房**上,颤抖着双手解开阮玉英领口的细襻,露出胸脯的一抹雪白,他干咽了口唾沫,几乎是闭着眼睛将阮玉英剥了个精光,又接来一盆温水,在阮玉英洁白如玉的身子上轻轻的擦拭着,足足换了两盆水,她的体温才降下来,又给她上干净的衣服,这才松了口气,坐在病**前的陪护凳子上喘着气。

    “汉山。”李伯阳叫道。

    “有。”

    杜汉山走进来。

    “你去买些营养品,弄些姜汤回来,最好把阮妈妈接过来。”李伯阳说。

    杜汉山点头去办事,李伯阳感到有些困乏,便趴在阮玉英的病**上打起了盹。

    阮玉英口渴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病房洁白的璧墙,她回忆着自己在街上淋雨走着,怎么会来这里,再左右一看,瞧见了趴着**前的男子,心中一惊,又感觉身上衣物很不舒适,撩起被子一看,却见自己身上已经不是从学校里穿出来的布褂和黑裙,竟都换成了白色的洋装,她心中一个激灵,抬手就对男子的后脑勺打去。

    “哎呦。”李伯阳抱头跳起来,见阮玉英醒过来,很是高兴的说:“你醒啦,打我做什么?”

    阮玉英瞧见是李伯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怒视着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李伯阳躲闪着目光,支吾道:“你发烧了,衣服有湿透了,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这样欲盖弥彰的话,阮玉英羞怒交家,一时间这些天受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刹那间泪水夺目而出,像个孩子似的呜咽痛哭起来,眼泪珠子噗哒噗哒往下掉。

    李伯阳从未见过女人哭的如此伤心,联想她今日在外淋雨似的可怜样子,很是动容,伸手想要抚摸阮玉英的头发安慰,却被阮玉英用力的打开,痛骂道:“滚开,你这个臭**,无赖,别碰我。”

    李伯阳哭笑不得,把一只手伸过去,另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只要你能解气,不管是骂我是臭**还是打我,都行。”

    真是用尽了力气,咬破了皮肉,牙齿和骨头发出了咯咯响,李伯阳猝不及防,真是痛彻心扉,下意识的就要往回抽,可又怕伤到了阮玉英,只得咬牙忍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出来。

    咬了足有一分钟,阮玉英才猛然松开口,一把将李伯阳推开,李伯阳低头一看手,手已经是血肉模糊,血水混着鼻涕眼泪,早就没了知觉,再抬头一看阮玉英,嘴唇上还沾着鲜血,不由得苦笑道:“解气了没有。”

    阮玉英低头啜泣着,摇着头。

    李伯阳一横心,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道:“要不你把这只手也咬了,解解恨。”

    阮玉英又哭又笑道:“你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李伯阳突然紧抱住她,轻声道:“怎么会是打扰呢,这是缘分,是天意。”

    阮玉英奋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李伯阳的手臂,终于她不再挣扎,小声抽泣着依靠在李伯阳的臂弯,感受到了从张达民身上不曾有的踏实、温暖。

    外面传来敲门声,李伯阳用手抚摸着阮玉英的秀发,道:“你妈妈来了。”

    杜汉山推门进来,身后是一脸紧张的阮母,见到阮玉英没事,她长松了口气,对李伯阳感激道:“谢谢,谢谢。”

    李伯阳将手上的手背在身后,微笑着起身道:“别这么客气,伯母,你和玉英单独说会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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