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李伯阳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冯玉祥敢狮子大开口,不就是仗着三十万的西北军,如果新一军想要拥有平等话语权,必须得增兵。李伯阳向蒋介石说明了这个情况,此时南京北伐军已经到达蚌埠,蒋介石对手握重兵的冯玉祥本就不放心,既要争取他,也要防备他坐大,当即应允李伯阳的增兵方案,同意将新一军调派河南。
西北军和新一军都在向河南增兵,反倒是武汉北伐军有了退兵的迹象,自从马日事变过后,武汉国民政府内部危机越发严重,经济上处于崩溃边缘,政治上由于工农运动的过激,武汉国民政府内部分歧严重,军心极为不稳。
……
北京,顺承郡王府。
公厅的气氛很凝重,张作霖着灰色绸袍,精神头很差,眼袋很浓,自从张学良身陷河南以来,数日难免,今天的会议也是强打精神召开。
分座公厅两旁的是安**的主要大员,杨宇霆、韩麟春、吴俊升等人,众人的脸色也都不好看,东边丢了徐州,西北丢了郑州,从弃江保淮到弃怀保河,黄河再守不住,只有退出平津一条路了。
“诸位,小六子不争气,在河南吃了败仗,眼下这个关头该怎么办,大家伙想个法儿!”张作霖环视了一眼众人说。
“大帅!”吴俊升抬起头道:“部队打没了可以再招,小六子可是您的儿子,决不能出事,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救回来。”
张作霖愁眉不语,这话吴俊升可以说,他这个大元帅不能说,说了就是只顾儿子的命,不管安**的安危存亡,底下人心要散。
“芳宸,飞机派出去了没有,为什么人还没有接回来?”吴俊升问韩春麟。
韩春麟原本在督军进攻山西,也是昨夜刚到的北京,他苦笑一声道:“河南的飞机场都落入了北伐军手里,飞机无处降落,就算强行降落也无跑道起飞,根本没法救人。”
“唉!”吴俊升狠狠的用拳头敲着桌子,叹了口气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韩春麟从山西回来,对河南形式不是很了解,无可奈何的摇头。
杨宇霆叹气道:“从河南传来的情报,现在包围汉卿的有三个方面的军队,冯玉祥的西北军,李伯阳的新一军以及武汉北伐军,三个方面军兵力加起来超过十五万,眼下我军被拦在黄河北岸,阎锡山的晋军在晋城一带虎视眈眈,我军难有余力过河策应汉卿突围,而且更重要的是,敌军的总攻可能随时发生,一旦三面夹击,全军覆没就在旦夕。”
吴俊升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看向张作霖,只见张作霖忽然苍老了许多,眼睛一直在打颤。
“哪怕损失再多,也得尝试一下,总比无计可施的好。”吴俊升涨红着脸说。
“现在军事手段不仅救不了汉卿,反而会促使敌军先下手围歼我军。”杨宇霆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精光道:“大帅,要想救汉卿,只有一个办法了!”
张作霖猛地看了过来,眼中尽是希冀。
“买路!”
杨宇霆掷地有声的说。
韩春麟轻咦了声,疑道:“总参谋,向谁买路?”
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杨宇霆的身上,他不慌不忙的说道:“不知大帅是否还记得李伯阳?”
张作霖打破沉默,迟疑道:“宇霆,李伯阳和咱是死敌,会让路吗?”
杨宇霆自信满满道:“李伯阳其人我有几分了解,常做不可为的事情,而且现在敌军也并非铁板一片,李伯阳是南京国民政府蒋介石的人,武汉北伐军又和南京北伐军势如水火,冯玉祥是个半路吃斋的外来人,这三方人互相利用,互相忌惮。我们可以这样想,消灭了我军谁获利最大,河南这片地盘又将归谁?”
张作霖脸色忽然一喜,摸着后脑勺笑骂道:“他妈拉个巴子的,宇霆,还是你脑子好使,依你看这条路有几层把握能买下来?”
杨宇霆沉声道:“就看大帅愿意出多少代价了。”
张作霖站起身,在公厅踱步走了一圈,开口道:“小六子不争气,连累弟兄们受罪,咱们奉天这些年也攒了点家底,总之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让弟兄们回来。”
杨宇霆听了心中顿时有了数,道:“大帅,这件事我需亲自去和李伯阳交涉,后续事宜我和您电报联系。”
张作霖激动的握着杨宇霆的手,真心实意的说道:“宇霆,还要连累你涉险,我心里不安呐。”
杨宇霆淡淡笑道:“大帅,知遇之恩难报,当年我丢掉江苏,郭松龄力主要杀我,是您保我一条命,现在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吴俊升和韩春麟等人十分动容,去敌营疏通这种事可是有掉脑袋的威胁,杨宇霆在他们心中的印象顿时改观。
散会后,杨宇霆乘专机飞抵河南新乡,随即化妆成一个商人,买了张二等坐席车票,在哐当哐当的火车声中,向郑州开去。
……
第二天,李伯阳主动邀请孙良诚一干西北军将校去郑州郊外的名胜古迹游玩,两军将校连同卫队两三百人策马飞奔在郑州郊外,这天是个好天气,日头不算烈,微有凉风,在平原上纵情驰骋最合适不过。
都是血气方刚的军人,不免争胜的心,两军将领互不相让,策马争先,西北军的将领无论坐骑还是骑术都要优于新一军的将领,就连骑兵团骑术最好的人,在西北军的骑兵里面也得吊车尾。
一路疾驰了数十里,行到一处盘山河流割裂出来的一块小平原,李伯阳提议在这里野炊,孙良诚欣然说好。
下了马,李伯阳轻抚着坐骑鬃毛,问道:“孙军长,我这批马也算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为何跑起来和你的战马相差那么多?”
孙良诚笑道:“李长官,你有所不知了,你这是一匹东洋马,马种是蒙古马,耐力好,但不擅于速度,我这批马是从阿拉伯的纯种汗血马,是世界上最快的马,加上我骑术也比您的好,就显快了。”
李伯阳不由看向孙良诚的马,不仅比自己的马高出一个马头,体型也魁梧健壮的很,不由得眼热道:“孙军长,我也是爱马之人,听说西北多马,可否为我寻觅一匹宝马呢?价钱好说。”
孙良诚笑道:“李长官若是喜欢,我这匹马就送给你了。”
“不了,君子不夺人所爱,此马跟了孙军长久了,还是留着打仗用吧。”李伯阳摆手笑道。
孙良诚沉吟了一下道:“既是李长官想买马,我倒是知道有一匹绝世好马,不过想要买到手,恐怕单用钱买不到。”
李伯阳奇道:“钱买不到,那用什么买?”
孙良诚道:“得用枪弹买!”
李伯阳似笑非笑道:“这年月,有大洋都不定能买到枪弹。”
孙良诚道:“谁说不是呢。”便没有再说了。
又过了一会,李伯阳随口一问:“这匹马在谁的手中呢?”
孙良诚道:“此人是我第五军**55旅旅长马步青。”
“马步青?”李伯阳思索了一下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看来是名不见经传的人了。
“哦,他是‘宁海军’马麟将军的长子。”孙良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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