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滨跟上没有?”

    李伯阳想起开拔时,紫金方向的余海滨的七连由于路途较远,没有跟上,便问道。

    通讯班长敬礼回道:“报告营长,余连长的七连已经汇合,是我营的后卫。”

    “噢!”李伯阳放心的点了点头,命令道:“命令部队加快脚步,通知各连连长来见我。”

    通讯班立马分出五六人,分别通知七连连长余海滨、八连长刘赤忱、九连长俞济时、特务连蓝运东、侦查连孙常钧。

    李伯阳淋着雨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各连连长纷纷骑马赶到。

    “营长!”

    “营长!”

    大家在马上敬礼,李伯阳回了个军礼,说道:“走的匆忙,我没有统计部队人数,这就要到兴化了,都说下各自兵力吧。”

    打下五华后,李伯阳曾命令各连扩充部队,这兴宁指挥部命令来的匆忙,李伯阳只来得及通知各连汇合,可并不清楚派出特务连和七连的具体兵力。

    蓝运东嘿嘿一笑,道:“我在龙川收编367人,另在龙川招兵300,现在特务连足有七百人。”

    李伯阳面色古怪,我是让你招兵,可没让你招这么多,便问道:“八百人都有枪?”

    蓝运东说:“人手一杆。”

    李伯阳这才露出笑来,说:“不错。”

    又转身问余海滨,余海滨看了一眼蓝运东,眉开眼笑说:“不好意思,比特务连多一点,我七连全连840人,战马40匹。”

    李伯阳倒吸一口凉气,这样一算的话,加上其他几个连,三营现在总兵力足有2600人。他失声道:“谁让你们招这么多兵了?”

    蓝运东看了一眼李伯阳的脸色,见他实际并没有生气,胆子便大了些,说道:“营长,是你让我们就地招兵,还说什么想当营长就招一个营。我这完全是按你的要求去做的。”

    余海滨也说:“就是,营长你别想翻脸不认账。话说现在你比团长还威风,营长你要不要谢谢我们,我可在这等着你呢。”

    “滚蛋。”李伯阳笑骂一声,带兵打仗哪有嫌兵少的,指挥几百人作战完全是小打小闹,在他心里,只有挥兵上万,这才是大丈夫风采。

    李伯阳正色说:“队伍壮大也好,兴宁城下我军正遭敌人围攻,我要绕到敌人后面包圆,我要求你们给我打气精神来,谁要是给我漏走一个人,我可是要算旧账。”

    俞济时与其他几个连长相视一眼,俱看到各自眼中的兴奋,教导团也只有在李伯阳麾下,众人才能够这么痛快的打仗,虽然现在他们名义上是连长,可人人手下的兵力都比一个营的多。

    李伯阳策动战马,眼神远远的望着兴宁方向,道:“全营加快脚步,六点之前必须赶到兴宁外围,违令者军法论处。”

    “是!”

    几个连长齐声应道,马蹄如飞奔回各自队伍,命令队伍疾行。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看样子还要下几天,此时竹林间的白刃战已经进入尾声,双方已经把手头的兵力都派了出去,超过一千人在泥浆中厮杀,杀喊声数里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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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抓舌头

    竹林间的白刃战已经进入尾声,双方的兵力都投入了这场战斗,校军方面教导二团一营自营长顾祝同以下五百将士与敌人千余生力军鏖战在一起,杀喊声声传数里远。[]灰色军装的学生军虽然人数少于敌军,可将士用命,军官身先士卒,全军爆发出了强悍的战斗力,军旗始终竖立在交战的最前面,冲锋号的号音一波强过一波。

    交战的地点原先是在敌人阵地的三十米处,到了现在学生军的兵锋已经触及到敌人阵地的最前沿,在刺刀的铿锵声中,不住的有敌人倒退着栽倒,而更多的敌兵被这一往无前的气势所震慑,他们前进一步却后退两步,就连呐喊声也被学生军压下。虽然敌人的援军依旧源远不断的渡过南济桥投入这场厮杀,可敌人依旧颓势的节节后退,随着一声昂扬的冲锋号声,学生军宛若灰色潮水一样涌上敌人阵地。

    “黄埔校军,真是悍勇无双。”

    陈铭枢长叹着把望远镜放下,脑中的战斗场景历历在目,学生军那悍然的气势,足以让自己这个鏖战疆场多年的人都钦佩不已。

    连日来两军反复争夺于南济桥,每次敌人猛攻之下丢掉阵地,都是学生军这样一刀一枪再抢回来,高下相比,陈铭枢只觉的自己的第七旅倒成了旁落,自愧不如。

    “快,命令部队跟进。”

    陈铭枢知道敌军的马上就会疯狂反攻,学生军久战疲惫,能突上阵地却无力再据守,他马上道。

    陈吉颓然的把望远镜放下,气恼之余狠狠的踹在弹药箱上发出巨响,他用力的揉着脸,对一旁面色僵硬的张福峰说道:“第几次了?”

    张福峰苦笑道:“连日已经七次了。”

    陈吉咬牙切齿的跺着脚,气急道:“我就不信学生军是铁打的身子.”

    陈吉转身在指挥部踱步,忽然叫道;“徐德力!”

    “到,旅长。”

    应声的是一个黑壮的中年军官,长得像黑熊一样高壮,腰带上插了两把机头大张的马牌撸子,此人是广东佛山人,通晓南拳,担任陈吉的警卫连长。

    陈吉语速极快的说道:“你带着我的卫队。给我把阵地抢回来。”

    徐德力重重的点头,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回来。”陈吉快步来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桑园围子,和南门口说:“这里,陈铭枢的第一旅在学生军屁股后面装缩头乌龟,你给我打这个狗娘养的,学生军那边不要管。”

    徐德力双腿一并,左右抽出枪,冲出了指挥部,外面很快传出了他的吼叫声。

    “快,进入阵地,把伤员送到后方,陈geng,你带着你的人给我到第一道战壕。”

    顾祝同一脚踩在阵地上的沙袋上,他隐约可以听到对面敌人军官的叫喊声,在雨雾中,敌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陈geng手中的花机关的枪口在雨水的冲洗下冒着白烟,他在腰上抽出另一个弹鼓换上,来不及敬礼就招呼着士兵赶向第一个沟壕。

    大雨中,双方的人员艰难的调动着,雨幕之下能见度只有十多米,往往等你瞅近了敌人,而这时敌人已经铁到你眼前头了,这也是刚才那场白刃战发生原因,敌人一旦放学生军到了眼前,很容易就会被突破,突出阵地与战力极强的学生军肉搏,也是无奈之举。

    围绕兴宁这个战场,东江的局势巨变。在兴宁城下酣战之际,张明达师出潮安,猛攻丰顺,牵制敌人于韩江。

    经过几小时的急行军,李伯阳清晰的听到兴宁方向的枪炮声,各种步枪机枪火炮土炮的响声此起彼伏,其中校军独有的水连珠清脆可闻,他松了口气,这表示兴宁方向的战局并没有想象中危急,既然这样,他反而不着忙投入战斗,而是在心中酝酿着一场歼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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