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失望道:“那只有把第4路军压上去了。”

    石敬亭点头道:“最好借冯先生的口,找个合适的理由。”

    宋哲元道:“我晓得怎么做。”

    “收拾一下吧!”

    两人正说着话,军需处长忽然匆匆报告道:“总司令,晋军答应的军械辎重本在三天前就该到了,可现在仍没有消息,请您催发一下,再等两天不到,前线部队的弹药就不足了。”

    宋哲元皱眉道:“怎么晚了三天才告诉我!”

    军需处长委屈道:“晋军那边只告诉我出发时间,并未讲明多少时日到,我只是按路途估算其送达时间,并不清楚其路上是否耽搁延误了。”

    “行了,我知道了。”

    宋哲元挥手让军需处长退下,向石敬亭苦笑道:“筱山兄,我这个代总司令不过是个传话筒罢了,你先坐着,我去问问阎老西,援助的物资什么时候到,再慢两天,前线的兄弟就该骂我的娘了。”

    ……

    山西省政府内,阎锡山坐在藤椅上,正捧着一份小报看的认真,忽然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李品仙忙勒住战马,急道:“李长官,孙良诚没跑远,我率骑兵去追还有机会,等下跑远了就追不到了。”

    ……

    “百公,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河北省主席徐永昌正从外面迈步进来,听到阎锡山的笑声,便笑问了句。

    阎锡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老蒋和我们早晚要打起来,李伯阳是老蒋的心腹,山东又是南下徐州的阻碍,我要你趁此机会将这三个旅缴了械,拔掉李伯阳的一颗牙齿,为日后行动赢得先机。”

    阎锡山将小报往下移了一点,用他那浓重的山西口音道:“次宸来了,坐。”

    待徐永昌落座后,阎锡山将手里的小报递给他,他低头看了,原来小报上印着一副漫画,上面画着惟妙惟肖的三个人:蒋介石一手握枪,一手托着现洋;冯玉祥一手举大刀,一手抓窝窝头;阎锡山一手提一杆秤,一手拿着算盘。

    徐永昌面色古怪,想笑又不敢笑,轻咳了声道:“这些报刊就该好好整治一下。”

    阎锡山捋着唇上的两撇八字须,笑道:“我倒觉得这个漫画画的好,世人都说我精于计算,擅长经济,倒也贴切。”

    李伯阳铁青着脸:“谁让你追孙良诚的。”

    徐永昌点了点头,问道:“百公,您急电卑职来,是有什么事吗?”

    阎锡山道:“事情是有的,我听说李伯阳有三个旅要从热河经过河北回山东,你是怎么想的?”

    徐永昌揣摩着阎锡山的心思,道:“卑职谨听百公命令。”

    阎锡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老蒋和我们早晚要打起来,李伯阳是老蒋的心腹,山东又是南下徐州的阻碍,我要你趁此机会将这三个旅缴了械,拔掉李伯阳的一颗牙齿,为日后行动赢得先机。”

    ……

    徐永昌点着头,等阎锡山说完,说出了心中担忧道:“百公,李伯阳的新一军宿称能战,据探报其在德州一线部署着七八个旅,我就怕缴械不成,引来他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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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咄咄逼人的李品仙

    “七八个旅?”

    阎锡山暗吃一惊,他这段时间忙着和蒋介石、冯玉祥斗法,却不知山东不声不响的扩充了这么多部队,忙对徐永昌道:“次宸,把你知道的山东省军力说一下。”

    徐永昌道:“据各方侦得的情报,不算尚在东北的三个旅,山东省内兵力超过了十个旅。”

    “李伯阳哪来的家底,能养的了这么庞大的部队!”

    阎锡山忍不住惊呼起来,他经营山西二十多年,加上绥远、河北、察哈尔三省和北平、天津两市,以四省两市的人力财力,也只养了三十余万的军队,李伯阳入主山东不过两年,接手的是被张宗昌祸害了三年的山东,且大多数时间都在频繁的对外作战中,军费开支巨大,能一下子拉出十几个旅,实在让人不可思议,不过他随即又猜测到,李伯阳是蒋介石的嫡系,说不得背后是他在援助。

    徐永昌就任河北省主席以来,对李伯阳这个邻居下足了功夫了解,收集的情报都塞满一个档案柜了,听阎锡山有疑问,他立即回答道:“卑职刚开始也很诧异,山东既没有征收杂税,也没有滥发军票,可李伯阳愣是建钢铁厂、建兵工厂、修铁路,大洋如流水的花出去,只见出不见入,不过后来听闻李伯阳有个日进斗金的建设银行,或许钱从那里来的。”

    阎锡山眼睛一亮,他家原本是开钱铺子的,在报考山西武备学堂前,他的父亲闫书堂曾带他在钱铺里做学徒,学徒生涯养成了他精打细算,善于理财的性子。他最引以为豪的便是在民国八年成立了山西省银行,划一币制,一举奠定了建设山西模范省的金融基础。现在听到李伯阳也开了一家银行,看样子经营的不错,便有了比较的心思。

    民国以来各省军阀开过的银行像牛毛一样多,但大多数人开银行不过是为了方便敛财罢了,真正把银行当做造福一省来做的人,东北张作霖算一个,奉钞流通东北四省,使得奉军富甲天下,三入关内打天下;另一个就是阎锡山了,山西能以贫瘠省份辖控绥远、察哈尔、河北、平津,全赖山西省银行之功。

    “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治省,还会经济之道,人才呐!”

    阎锡山不禁嫉妒起蒋介石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李伯阳是哪里人啊?”

    徐永昌道:“其父不可考,但小道消息传言其生父是皖南镇守使徐老虎,徐老虎祖籍是山西灵丘人。”

    阎锡山闻言感慨道:“我山西是个出人才的地方,李伯阳允文允武,如能为我所用就好了。”

    徐永昌默默听着,心里却在想,如此人才又岂是甘居人下之辈,恐怕老蒋也用不踏实。

    “百公,那还缴不缴李伯阳的械?”徐永昌问。

    “算了吧。”

    阎锡山心里忌惮李伯阳的军力,生怕这个初生牛犊和晋军打起来,道:“不过你要极早做准备了,要争天下,迟早和老蒋是要打一仗的,山东是首当其冲的地方。”

    徐永昌点头道:“卑职明白。”

    正说着话,一个机要参谋匆匆走进来,敬礼道:“百公,洛阳宋哲元电。”

    “念!”阎锡山不避徐永昌。

    徐永昌面上装出钦佩的样子,可心里却不这么想,暗道百公未免太想当然了,冯玉祥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蒋介石更是奸诈的很,他们两人绝不会打个你死我活,给别人做嫁衣的。

    “宋哲元问您许诺的军械辎重为何迟迟未到。”参谋说。

    这话从一个下官口中说出无疑很重了,明摆着质疑李伯阳的指挥能力,司令部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军官们都以为李伯阳下一秒一定会雷霆震怒,都噤若寒暄不敢大声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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