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天有眼,淮上军居然趁安庆空虚打进来了,这岂不是天赐良机?老杜有个堂兄在淮上军是粮台,有这么一层关系,就算是安徽都督换了人,也不会动他分毫。杜局长打定了主意,索姓坐山观虎斗!

    “局长,不能等了,咱们三百多人枪,能给大营帮把手的。您不是打算看热闹吧?”看着杜局长阴死洋活的样子,钟无影的怒气涌了上来。

    杜局长一拍桌子道:“我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给老子滚出去,还反了你了!艹你娘的,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在老子屋里鬼喊鬼叫的?”

    钟无影从小丧父,是寡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听见老杜张口骂娘顿时火气冲了顶门,一时间搂不住脾气,从腰间直接把手枪拍到了桌子上。

    杜局长吓了一跳,然后暴怒道:“来人,把这个没上没下的野种给我捆了,娘[***]的,敢掏枪!”

    钟无影自小丧父,又是从外地逃荒到安庆的,当地的孩子欺负他,总是骂他野种,他也不肯吃亏只要有人骂他就和人动手。经常有人带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上门找他娘评理,每次老娘都是向别人作揖赔罪,然后一边流泪一边打他。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野种这个词几乎是钟无影的逆鳞,碰一下都会令他痛彻骨髓。

    外面两个杜局长的亲信冲了进来,上来就准备拧钟无影的胳膊,他一时间血冲顶门,拔枪就对杜局长的脑袋开了火。

    砰!

    一声枪响,老杜的前额被打出一个圆洞,后脑勺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掀飞,红的血白的脑浆四溅,尸身载到在椅子上。

    冲进门的两个警察吓的噗通就跪地上了,磕头如捣蒜道:“钟巡长饶命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和三岁的娃娃,您开恩啊!”

    钟无影盛怒之下开了枪,此刻也有些傻了,深吸了两口气平缓一下情绪,想想自己杀了局长,这可是死罪啊,唯一的生路就是带着巡警帮大营的兵守住安庆。

    只要守住了安庆,自己就是大功臣,杀局长就属于当机立断的英雄之举。

    外面的巡警听见局长办公室响了枪,急忙凑了过来,就看见钟无影满身血污,手里拿着枪,凶神恶煞般的站在办公室门口,里面还有两个人磕头如小鸡吃米。

    钟无影跳到门口,巡警们下意识的躲开了两步。钟无影大吼道:“杜局长意图勾结叛军谋反,已经被我正法,还有谁想勾结叛军的,这厮就是榜样!”

    巡警大院里三百多人,顿时噤若寒蝉,喘气的声音都变的轻了许多。

    “各位兄弟,咱们大部分都是巡防营出身的,这些年来被当官的克扣军饷、喝兵血,给长官洗脚、倒夜壶、带孩子,这些王八蛋什么时候把咱们当人看过?自打柴都督来了之后,一个月六块钱拿的匀匀实实,从没拖欠过一天,还给咱们分了地,这曰子才有了盼头!现在乱兵要夺咱们安庆城,杀咱们安庆的百姓,抢都督分给咱们的地,你们能答应吗?”

    钟无影声嘶力竭的吼叫,巡警中不少人生起同仇敌忾之心,有些人已经被他煽动了。

    “老子现在要去帮南大营的兄弟打叛军,是爷们的跟我走!”

    有十几个人挪动了脚步,大部分的人还在看周围人的反应。

    “你们这些怂包蛋,等叛军杀了你们老婆孩子,抢了都督分给你们的田,到时候你们去哭皇天吧???裤裆里没种的二亦子!我呸!”钟无影鄙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钟巡长,你别门缝里看人,老子跟你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谁动老子的田,老子杀他全家!““说的是,谁动老子的田,老子和他拼了!”

    这些巡警大部分刚刚分了田地,正准备开春选个好节气播种,一想到万一叛军拿下安庆,这安徽换了主人,柴都督发的田契还不晓得管不管用,巡警们就生起誓死保卫家园的心思。

    为了那二亩薄田,这命也得拼了!

    巡警们配发的有步枪,这些人纷纷冲进军械库,抄起了枪就要往外冲。

    “都给我站住!想死也不在这一时!”一个五十多岁,胡子花白的老巡长厉喝道。

    钟无影见有人阻拦,面孔狰狞道:“老东西,你敢乱我的军心?”

    老头不屑道:“你打过仗吗?老子当年跟着聂军门在天津打洋鬼子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呢?你们这几百人就这么冲出去,够人家塞牙缝的不?打仗光凭着不怕死不行,得玩心眼!”

    钟无影听他话语的意思,似乎不是阻拦大家和叛军开战,忙问道:“胡大爷,您说怎么打?“老头笑道:“咱们人少,你们这些小杂鱼又都没打过仗,硬拼肯定是不行???咱们三百人得造出三千人甚至一万人的声势,咱打不了淮上军的那些兔崽子,咱还吓不住他们?”

    钟无影恍然大悟:“您是说要虚张声势?”

    老头笑的老脸绽开了花:“孺子可教!”

    ???分割线????

    安庆小东关是通往军械所的两条道路之一,淮上军的老七薛子麟带着三百多学生军冒着大雨往这里赶。淮上军会党徒众极多,除了按照镇统治、协统、标统、营官、队官、哨管这种军制之外,还按江湖规矩排出了龙头大爷、白纸扇二爷、炮台三爷、粮台四爷、刑堂红旗五爷???直到薛子麟这位七爷。

    作为张汇韬的学生,他崇拜老师的博学多才,更对他讲的排满革命有着无限的憧憬。张汇韬起兵的时候,十七岁的薛子麟头一个义无反顾的投笔从戎。他跟着张汇韬从寿州、蚌埠、淮南一路征战,眼看着不少同学战死沙场。

    革命嘛,怎么可能没有牺牲呢!但是让他看不惯的是,淮上军所到之处就像蝗虫一样,抢光百姓最后一点活命的口粮。张汇韬的解释是,为了革命大业,老百姓受点暂时的苦难也是在所难免,等到革命成功的那天,老百姓就会有好曰子过了。

    薛子麟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这次打安庆他又请缨做了先锋,在刚才攻打南大营的时候,学生军冲锋在前,被城头的机枪和排枪像伐木一般打死了上百人。

    那一刻,他恨透了那些高喊着“民国万岁”的安徽革命军,他恨他们不识时务,恨他们杀死了自己同窗好友。南大营久攻不下,而且还派出了骑兵试图冲向被团团围困的军械所。张汇韬害怕小东关有失,一旦炮兵进入了军械所,包围他们的一千多会党民军就会立刻被大炮炸的四散奔逃,如果那种情况出现,人员杂乱的淮上军必然土崩瓦解。于是,张汇韬将视若心肝宝贝的学生军派了出去,增援小东关。

    防御小东关的是一支由桐柏山土匪改编的队伍,匪首绰号叫做花斑豹,薛子麟老远就听见了女人的哭喊声。他眉头一皱,眼睛里闪现出了杀气。

    “七爷,您怎么来了?”一个喽啰神色慌张的问道。

    薛子麟一把将他推开,走进用沙包和门板构筑的简易工事,喽啰们见他面色不善,个个噤若寒蝉,这位学生娃老七一向冲锋在前,杀敌如砍瓜切菜,即使对阵张勋的江防营主力都从来不含糊,而且眼里不容沙子。

    薛子麟刚走几步,就看见两个一具黝黑的身体压在一个瘦弱的身躯,黝黑男子赤身[***]上下耸动。

    花斑豹这厮,竟然冒着初春的大雨在白曰宣银!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发育尚且不全,看上去顶多只有十三四岁,明显还是个孩子!

    女孩子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下身流出的血将地面染成红色,然后被雨水冲走。花斑豹在渐渐冰凉的身体上继续发泄着兽欲,片刻之后“嗷”的嚎叫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边提裤子边骂道:“娘卖皮的,真不经干,才三两下就不行了,晦气!”

    他回过头来看见脸色铁青的薛子麟,满不在乎的道:“七爷,你来晚了一步,要是早到半个时辰,这小妞的头碗汤就让给你喝了。瞧瞧,多不巧,这妮子不经玩,死了!”

    薛子麟冷冷一笑,突然从掏出手枪顶住了花斑豹的脑袋,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花斑豹提着裤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裤子滑到了脚边,光着身体倒了下去。

    在场的人顿时傻了眼,薛子麟冷冷的环视四周,厉声道:“我们是革命军人,不是土匪!今后再有歼辱良家女子的,花斑豹就是你们的榜样!”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七章 虚张声势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35209 35210 35211 35212 35213 35214 35215 35216 35217 35218 35219 35220 35221 35222 35223 35224 35225 35226 35227 35228 35229 35230 35231 35232 35233 35234 35235 35236 35237 35238 35239 35240 35241 35242 35243 35244 35245 35246 35247 35248 35249 35250 35251 35252 35253 35254 35255 35256 35257 35258 35259 35260 35261 35262 35263 35264 35265 35266 35267 35268 35269 35270 35271 35272 35273 35274 35275 35276 35277 35278 35279 35280 35281 35282 35283 35284 35285 35286 35287 35288 35289 35290 35291 35292 35293 35294 35295 35296 35297 35298 35299 35300 35301 35302 35303 35304 35305 35306 35307 35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