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现在要去帮南大营的兄弟打叛军,是爷们的跟我走!”
有十几个人挪动了脚步,大部分的人还在看周围人的反应。
“你们这些怂包蛋,等叛军杀了你们老婆孩子,抢了都督分给你们的田,到时候你们去哭皇天吧???裤裆里没种的二亦子!我呸!”钟无影鄙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钟巡长,你别门缝里看人,老子跟你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谁动老子的田,老子杀他全家!““说的是,谁动老子的田,老子和他拼了!”
这些巡警大部分刚刚分了田地,正准备开春选个好节气播种,一想到万一叛军拿下安庆,这安徽换了主人,柴都督发的田契还不晓得管不管用,巡警们就生起誓死保卫家园的心思。
为了那二亩薄田,这命也得拼了!
巡警们配发的有步枪,这些人纷纷冲进军械库,抄起了枪就要往外冲。
“都给我站住!想死也不在这一时!”一个五十多岁,胡子花白的老巡长厉喝道。
钟无影见有人阻拦,面孔狰狞道:“老东西,你敢乱我的军心?”
老头不屑道:“你打过仗吗?老子当年跟着聂军门在天津打洋鬼子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呢?你们这几百人就这么冲出去,够人家塞牙缝的不?打仗光凭着不怕死不行,得玩心眼!”
钟无影听他话语的意思,似乎不是阻拦大家和叛军开战,忙问道:“胡大爷,您说怎么打?“老头笑道:“咱们人少,你们这些小杂鱼又都没打过仗,硬拼肯定是不行???咱们三百人得造出三千人甚至一万人的声势,咱打不了淮上军的那些兔崽子,咱还吓不住他们?”
钟无影恍然大悟:“您是说要虚张声势?”
老头笑的老脸绽开了花:“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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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小东关是通往军械所的两条道路之一,淮上军的老七薛子麟带着三百多学生军冒着大雨往这里赶。淮上军会党徒众极多,除了按照镇统治、协统、标统、营官、队官、哨管这种军制之外,还按江湖规矩排出了龙头大爷、白纸扇二爷、炮台三爷、粮台四爷、刑堂红旗五爷???直到薛子麟这位七爷。
作为张汇韬的学生,他崇拜老师的博学多才,更对他讲的排满革命有着无限的憧憬。张汇韬起兵的时候,十七岁的薛子麟头一个义无反顾的投笔从戎。他跟着张汇韬从寿州、蚌埠、淮南一路征战,眼看着不少同学战死沙场。
革命嘛,怎么可能没有牺牲呢!但是让他看不惯的是,淮上军所到之处就像蝗虫一样,抢光百姓最后一点活命的口粮。张汇韬的解释是,为了革命大业,老百姓受点暂时的苦难也是在所难免,等到革命成功的那天,老百姓就会有好曰子过了。
薛子麟对老师的话深信不疑,这次打安庆他又请缨做了先锋,在刚才攻打南大营的时候,学生军冲锋在前,被城头的机枪和排枪像伐木一般打死了上百人。
那一刻,他恨透了那些高喊着“民国万岁”的安徽革命军,他恨他们不识时务,恨他们杀死了自己同窗好友。南大营久攻不下,而且还派出了骑兵试图冲向被团团围困的军械所。张汇韬害怕小东关有失,一旦炮兵进入了军械所,包围他们的一千多会党民军就会立刻被大炮炸的四散奔逃,如果那种情况出现,人员杂乱的淮上军必然土崩瓦解。于是,张汇韬将视若心肝宝贝的学生军派了出去,增援小东关。
防御小东关的是一支由桐柏山土匪改编的队伍,匪首绰号叫做花斑豹,薛子麟老远就听见了女人的哭喊声。他眉头一皱,眼睛里闪现出了杀气。
“七爷,您怎么来了?”一个喽啰神色慌张的问道。
薛子麟一把将他推开,走进用沙包和门板构筑的简易工事,喽啰们见他面色不善,个个噤若寒蝉,这位学生娃老七一向冲锋在前,杀敌如砍瓜切菜,即使对阵张勋的江防营主力都从来不含糊,而且眼里不容沙子。
薛子麟刚走几步,就看见两个一具黝黑的身体压在一个瘦弱的身躯,黝黑男子赤身[***]上下耸动。
花斑豹这厮,竟然冒着初春的大雨在白曰宣银!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发育尚且不全,看上去顶多只有十三四岁,明显还是个孩子!
女孩子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下身流出的血将地面染成红色,然后被雨水冲走。花斑豹在渐渐冰凉的身体上继续发泄着兽欲,片刻之后“嗷”的嚎叫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边提裤子边骂道:“娘卖皮的,真不经干,才三两下就不行了,晦气!”
他回过头来看见脸色铁青的薛子麟,满不在乎的道:“七爷,你来晚了一步,要是早到半个时辰,这小妞的头碗汤就让给你喝了。瞧瞧,多不巧,这妮子不经玩,死了!”
薛子麟冷冷一笑,突然从掏出手枪顶住了花斑豹的脑袋,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花斑豹提着裤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裤子滑到了脚边,光着身体倒了下去。
在场的人顿时傻了眼,薛子麟冷冷的环视四周,厉声道:“我们是革命军人,不是土匪!今后再有歼辱良家女子的,花斑豹就是你们的榜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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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虚张声势
顾麻子带着骑兵和跑车来到了小东关,却发现道路上已经被鹿砦、拒马和沙包给堵住了,后面则是黑洞洞的枪口和严阵以待的淮上军士兵。
通往军械所的道理只有两条,而且都被封锁。
退后一步的结果是弹尽粮绝的南大营被攻破,然后全军覆没,前进一步则还可能还有生路。
狭路相逢勇者胜,拼了!
“冲过去,冲过去!挡我者死!”
顾麻子挥舞着马刀策马奔驰,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身后的骑兵紧紧的伏在马背上压低身体,双腿夹紧马腹,将马力压榨到了极限。
薛子麟指挥着学生军不停的放枪,一阵排枪过去就有几匹马倒下,但是对面的骑兵依然悍不畏死的冲锋。薛子麟暗道一声侥幸,如果自己晚来一会儿,花斑豹那帮子土匪估计已经丢了阵地偷跑了。
看着一个个倒下,肩负重任的顾麻子也不敢过于托大,只好勒住战马,一拨马头退了回去,骑兵熟练放了一阵排枪也纷纷将战马圈了回去。一个骑兵咧嘴道:“麻子哥,这些家伙有些棘手啊,咱们这么硬冲恐怕不是办法,再冲两趟弟兄们就拼光了。”
顾麻子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通往军械所的两条道路都被封锁,尽管对面只是鹿砦、拒马、沙包等极为简陋的工事,但是配上洋枪和机枪,就将这条大街变成了死亡陷阱。
从街道拐角到淮上军的工事不过区区两百米,就是这么短短的距离,却如天堑般难以逾越。
骑兵们纷纷跳下马,寻找一切可以担当掩体的东西,然后躲在后面放枪,安徽革命军的骑兵使用的都是曼利夏骑枪,比淮上军的枪支姓能好了许多,而且训练水平也远非刚刚投笔从戎的学生军能比。对射之下不少淮上军士兵被打倒,一挺机枪的射手也换了三次。
如果换了一般的会党武装,恐怕早已丢了枪逃命了,但是薛子麟的学生军却依然死战不退,机枪射手打倒一个就再换上一个。顾麻子想冲怎么也冲不过去,而薛子麟也无法打退已经杀红眼睛的安徽革命军的骑兵。
双方僵持在了一起,就看谁的神经更为坚韧,谁的本钱更为雄厚。目前来说,毫无疑问薛子麟占据了上风,他有三百学生军还有两百多桐柏山的土匪队伍,而顾麻子只有一百多人,有武器的骑兵只有七十多个,剩下的人则是手无寸铁的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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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焕章带着江西民军一路上大摇大摆的进了安庆城。城内的守军正在和淮上军激战,正好让他捡了漏。难啃的骨头交给张汇韬的淮上军,剩下的就都是肉了!
“都他妈的有点出息,寻常老百姓家有几个钱?打下安徽军谘府,金山银山往家搬!”黄焕章不住声的给民军鼓劲。
民军一路上冒着大雨在泥泞不堪的山道上跋涉,早已疲惫到了极点,此刻却也个个精神抖擞。传说中安徽军谘府里金银堆积如山,光华银行发现的银元、铜圆和纸票子更是拿来铺地、糊窗户。黄焕章说了,只要打下军谘府,一半交公剩下的一半随便大家拿,谁抢来的就是谁的。
等到五千人的江西民军走到军谘府门口,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大门洞开,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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