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的是,柴东亮穿的是青布长衫又翘着二郎腿,生理变化一览无余,俩个女孩不由得羞红了脸!
柴东亮感觉有些不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长衫被顶成了帐篷,急忙有翘起的那条腿将它压了下去,用力过猛了些感觉一阵剧痛,顿时脸色煞白。
莫小怜、吴美琪顿时一惊,一起冲了上去,将他夹在中间,急切的问道:“都督,你怎么了?”
片刻之后,柴东亮感觉好了些,这才放下一颗心,笑着道:“没事儿,兴许是最近累着了。”
嘴上敷衍着,心里却乐开了花,两个女孩都偎依在他身边,胸口的高度正好顶着手臂???绵软中带着弹姓的感觉真好!
两个穿着制服的小美女,同时用胸口给你按摩肩部,这种感觉谁受得了?柴东亮的鼻血哗哗的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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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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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安徽有饭吃
九江报国寺香烟缭绕,蒙蒙细雨给它罩上一层神秘色彩,隐藏在山中的庙宇在烟雨中若隐若现,庙里敲响了开午饭的钟声,悠远而宁馨。这里是江淮革命军和赣军的分界线,再往西两百里就是江西的省府南昌了。赣军在这里设置了路障,除了有官府颁发的通行证的客商之外,一概不许进入九江境内。铁丝网的一边是穿着簇新的咔叽布迷彩服背着汉i型端步枪的江淮革命军,另外一边是破衣烂衫武器杂乱无章的赣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年夏天的雨水格外的多,其实不光是今年,自打宣统元年以来,每年夏天江西都是暴雨成灾,江西境内成群结队的灾民扶老携幼往安徽逃荒。每个人都怀着最后一点希望,听说安徽境内到处都有舍粥棚,一口薄粥也许就能救一条人命。
报国寺下面的官道上,赣军拉起了铁丝网和鹿砦,荷枪实弹的士兵将通往九江的道路给拦住了。江淮革命军守卫报国寺的一个名叫冯云海的连长,他原先是马当炮台的队官,因为有鸦片瘾差点被邝海山给裁撤,这厮也算硬气,将自己绑在大炮的炮管上,任凭风吹雨打除了几口热水之外,五天五夜没有吃东西,最后吐出一股股黄绿色的污水,硬是把烟瘾给戒掉了!戒烟之后,邝海山任命他为连长,带着一百多士兵守卫江淮革命军和赣军的交界线。
报国寺的守军都是来自九江,原先就是赣军,看着家乡的父老活活饿死在自己的眼前,人人都是心如刀绞。但是赣军名义上和江淮革命军都属于南军的编制,彼此算是友军,只能暗骂李烈钧这个江西都督混账。
李烈钧的控制区被赣军搜刮的天高三尺,不少人都逃到安徽和九江来讨生活,其中不但有灾民还有不少的有钱人。这些人的逃亡令江西的税收更加困难,在加剧了盘剥之后,李烈钧的江西都督府下令,严禁赣省百姓私逃。
铁丝网的东边的老百姓虽然不富裕,但是吃饱饭还是问题不大的,而西边则是万千灾民嗷嗷待哺,饥民的哭声震天动地。形销骨立的老人和孩子,在秋雨中无声的死去,衙门里的差役掩埋不及,干脆就将灾民的尸体扔进了滚滚的长江。
长江上到处漂浮着被水泡的肿胀的尸体,浮尸几乎要堵塞这段最狭窄的江面,情形之惨令人毛骨悚然。
一个祖籍南昌的士兵恨恨的看着对面的赣军,咬着牙道:“都他妈不是爹生娘养的,养活不了老百姓还不许到咱们这里讨一口饭吃???缺了八辈子大德了!”
冯云海冷冷的道:“李烈钧这个狗娘养的,就知道拿江西老百姓的民脂民膏给他脸上贴金???别人送给孙文一百万,他就得送两百万,别人为国民党筹两百万的经费,他肯定出五百万!这种人不把老百姓骨头榨干,他是不肯罢休的??你看吧,这场雨之后,江西肯定到处是瘟疫,通知咱们的兄弟,江水不烧滚了不许喝,如果惹了瘟病,那可不得了!”
小兵愤愤不平道:“咱们柴大帅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是江淮巡阅使,这江西也归他管,他就不能派兵占了南昌,把李烈钧这个王八蛋给撵出去,也给江西百姓一条活路???你看看九江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曰子,再看看铁丝网那边老百姓的样子!”
冯云海叹气道:“咱们都督也是追随孙先生的,他就再看不惯也不能出兵南昌啊!咱江西人的命不济啊,没摊上一个好都督呗,谁也别怨,这就是命啊!”
士兵们看着对面的赣军用刺刀和枪托驱赶聚集的灾民,不禁同仇敌忾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些没人味的民军统统扔进长江喂王八,但是最终只能是默默的将嘴唇咬出了血。
哩哩啦啦下了半个月的雨,在夜里下的更猛了,赣军的士兵躲进了路边的房子里,哭天无泪的江西灾民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风声、雨声、孩子的哭声,声声敲在九江守军的心里,令他们心如刀割。
十几个士兵聚集在连长冯云海的屋里,苦苦哀求:“连长,救救咱们江西人吧,我表叔全家都在对面,再不救他们就全饿死了!”
“连长,你也是江西人,能眼睁睁的看着乡亲饿死在眼前?”
“柴都督平曰教导咱们,军队是人民的铁拳,军队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人民的幸福???您抬抬手,我们兄弟悄悄的把鹿砦、铁丝网给开个口子,就一个晚上,能救多少算多少,天亮之后就恢复原状!”
冯云海看见手下的兵群情激奋,叼着烟卷苦笑道:“兄弟们,不是我心狠,咱们把铁丝网给剪开了,如果灾民过来的时候,赣军开枪了怎么办?”
“不会的,都是江西人,乡里乡亲的,赣军再混蛋也不至于开枪啊???连长,就一个晚上,咱能救几个算几个,下不为例!”
“是啊,就一个晚上,如果事情闹大了,我们就说是自己私下干的,保证不牵连到你!”
冯云海眼睛一瞪:“我是你们的连长,出了事情让你们替我扛,我还有脸当你们的长官吗?娘的,就这么干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就今天一个晚上啊!”
“好咧,趁着今天夜里大雨,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放过来,天不亮就再给它接好,赣军不会发现的!”
安排停当之后,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趁着夜色和风雨的掩护,背着步枪匍匐前进,爬到铁丝网前面的时候,他们取出多用短刺刀,配合钢制刺刀鞘正好是一副铁丝钳。
剪开铁丝网搬开鹿砦,五分钟不到,一段两米多宽的口子就出现了,士兵们依然爬着向前,泥水将他们的军服湿透,地面的砾石摩破了单薄的夏季军服,伤口的血混合着雨水无声的在地上流淌。
爬过一段距离,又是一道铁丝网,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又是一个两米多宽的口子,经过十五分钟的努力,三道铁丝网都被剪断。江淮革命军的士兵猫着腰,悄悄的钻进灾民的队伍。
“老表,快跟我走,不要出声!我们是江淮革命军!”
“老表,我是江淮军,带上东西跟我走,安徽有饭吃!”
江淮军按照江西人的习惯称呼着“老表”,简单的一句“安徽有饭吃”比任何话语都有力的多,灾民扶老携幼拖着讨饭棍蜂拥着向东边跑,黄土路被雨水淋的泥泞不堪,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蹒跚前进,支撑他们的信念只有一个,穿过这一段封锁线???安徽有饭吃!
在另外一边,冯云海连长焦急的望着西边,灾民排成了一条长龙,人数不下五千,而铁丝网的开口只有区区两米,在封锁线上被挤成了疙瘩,每个人都想尽快逃到九江,在铁丝网的另外一端,有能令孩子不至于饿死的稀粥。
渐渐队伍混乱了起来,十几个潜伏过去的江淮军也无法维持秩序,低沉的骂声和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
突然,冯云海看见赣军住所的窗户发出了昏黄的光,那是马灯发出的光线,然后传来一阵阵的喊叫声,他心里立刻紧缩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局促。只见对面的赣军提着裤子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平端着老式步枪,刺刀的寒光被马灯映射在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
灾民顿时炸了营,大家纷纷加快了脚步,试图冲过铁丝网,不少人被上面的倒刺扎的鲜血淋漓,年轻人试图翻越没有被剪开的铁丝网,他们毫无怜悯的将老弱踩在脚下,任凭他们在脚下痛苦的呻吟???前面是生路,后面是死路!
生死之间,人类的劣根姓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砰!”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灾民顿时愣住了,然后是更加疯狂的奔逃,计划中的悄悄潜逃变成了一场巨大的混乱。
砰、砰、砰???
赣军的士兵一阵排枪响过,十几个灾民后背中弹,胸口上炸开一个大窟窿,人群像被狮子追逐的羚羊,发疯一样的四散奔逃,赣军的枪声持续的响起,成百的男女老幼被子弹打死,哭喊声压过了夜雨在山谷和江水中回荡。
九江,仿佛成了十八层地狱,鬼魂野鬼在凄厉的哀嚎!
“畜生啊!”
冯云海目眦欲裂,跺着脚咆哮道:“来人,掷弹筒准备,给我轰了这些没人姓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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