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了六倍光学瞄准仪的汉风i型是选取质量最好的枪管制造的,扳机也经过修改,扳机力达到了一点八公斤。江淮军所有的狙击手都可以在三百里米之内,首发命中头部,六百米的距离命中胸部。狙击手通过光学瞄准仪,班长通过望远镜,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两具蒙古人的尸体被俄国人剥掉了肮脏的蒙古袍子,然后被刮光了头发。最后俄国人给他们的尸体套上了一套草绿色的军服。

    班长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不是先遣军的军服吗?俄国人到底想干什么?虽然不明白俄国人的意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俄国人必然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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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东亮的府邸里传来阵阵笑声,章太炎讲起当年反清革命时候,革命党的窘迫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讲完了笑话,就开始例行的大骂孙中山了。“孙文此人,大言不惭,做事的时候计划短浅,往往是自取其辱。姓格偏狭鲁莽,又专权跋扈,除了汪精卫、胡汉民、黄克强等三五人之外,再不肯信任他人,嫉贤妒能不能任用人才,以其和袁世凯争锋,真是蚍蜉撼大树也!我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而孙文则专行诡诈,吾必不与此人为伍!”

    章太炎骂孙文似乎是传统的保留节目,不但在朋友中骂,往往还在报纸上骂,从东京骂到燕京,他现在寓居上海照样不耽误。

    柴东亮早已从高楚观那里知晓了章太炎的怪癖,从头到尾把嘴巴闭紧不接话茬,省的自讨没趣。不过,章太炎骂孙文还真不是无的放矢,每件事儿都有依据。柴东亮和孙文也有过两次接触,感觉到这位伟人还真不是教科书中的模样。孙文的专横跋扈在革命党内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不同意见。柴东亮和他交谈过两次,每次都升起话不投机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崇高的威望,肯定早就拂袖而去了。

    高楚观见章太炎骂个没完没了,赶紧取出一支烟递了过去:“炳麟先生,抽一支!”

    章太炎正骂的兴起,猛然被人打断心里老大的不高兴,但是一看烟筒上的标准,顿时喜形于色:“茄力克?我家的那老太婆只许我抽‘金鼠’,好久都不见此等货色了!”

    高楚观笑道:“柴都督为您老准备了十箱‘茄力克’,十箱‘斧头’牌三星白兰地,您老回上海的时候就带上,够您消磨一段曰子的了。”

    章太炎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恭敬不如从命了,足感盛情,却之不恭,却之不恭!”

    柴东亮拍着胸脯道:“您是我三哥的师长,自然就是我的师长,今后您抽烟、喝酒这两宗,我全包了,也算是我替三哥孝敬您老的。”

    章太炎乐的眉眼开花,环视左右道:“拿文房四宝来!”

    下人送来笔墨纸砚,高楚观亲手替他研墨。章太炎一本正经的道:“我平生不欠人情,更不欠人的钱财,我喝你一瓶酒我就写一个条幅给你,抽你一筒烟就写个中堂给你,咱们算两清了吧?要是你觉得不合算,那一瓶酒两个条幅,一筒烟两个中堂或者是个画个四扇屏也可以!”

    柴东亮哭笑不得:“先生可知道,您一幅中堂卖多少银元?”

    章太炎摇头道:“不知道,也就五毛八毛吧?”

    柴东亮伸出一个巴掌:“起码五十块!”

    章太炎斜乜了他一眼:“不可能,不可能,我那笔破字哪里值那么许多?一块钱都嫌贵了些!”他的眼珠转了几圈后突然道:“柴世兄,你的脸色可不好啊,我帮你看看吧?我的字稀松平常,可我看病的功夫不敢说天下第一,也从不认天下第二,你伸出舌苔让我瞧瞧。”

    说罢,不由分说就捏住柴东亮的嘴巴,看了看舌头,然后又把了把脉,摇头晃脑的道:“你这是气滞血瘀,当尽快诊治。”

    柴东亮一听他要看病,就头大如斗,忙道:“我没病,先生费心了。”

    章太炎的脸顿时就拉下来了:“世兄难道不闻,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讳疾忌医乃是年轻人的大忌,这病现在不治等到老了想治也就难了,再说,像我这样的名医圣手,你哪里有这么容易遇见?今天你我相见,乃是你的机缘,你我一见如故,不帮你诊治,我于心不安啊!”

    说完,不管柴东亮同意不同意,就在纸上开了方子,然后得意洋洋的吹干墨迹:“此方乃我平生得意之作,足以当你的烟酒费用了!你我两不相欠,世兄然否?”

    柴东亮只好接过来,然后连声道谢。心里却在苦笑,章太炎经、史、书,号称是三绝,他却不当一回事,反而念念不忘自己不入流的医术。

    “炳麟先生,您这次来安庆,有什么要事吗?”高楚观问道。

    章太炎一愣,看看旁边的虞恰卿:“阿德,咱们干什么来了?我想不起来了。”

    虞恰卿笑道:“都督,向原先生,别觉得奇怪,炳麟先生经常连自己家住哪里都想不起来。”然后笑着对章太炎道:“咱老哥俩受人之托,替人说媒,先生忘了?”

    章太炎恍然大悟,拍着自己脑门道:“恕罪,恕罪,脑子不好使了!我一个旧友家里有一女,年方二八,正是豆蔻初开的好年华,生的美貌如花,柴世兄也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老朽就卖个老脸,想讨一杯喜酒喝喝。”

    柴东亮顿时就楞了,这位爷跑了千把里路就为了给自己说媒?他忙摇头道:“我还年轻,现在江西、安徽两省的事情繁杂,实在是没心思娶亲,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章太炎顿时脸拉的老长:“世兄这话就错了,男儿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家世不修,怎么能安心治国、平天下,再说了,我那老友送了我五百个臭鸭蛋,我已然收下了,断然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你若是不允这个亲事,你让我哪里有脸做人啊?”

    还有这样的?你收了礼物,我就得娶媳妇?这是哪家的道理?柴东亮不得不佩服章太炎,说话不带半点的水分,每个字都是实话,但是听起来让人就那么别扭!

    柴东亮对包办婚姻半点兴趣都欠奉,连连拒绝,急的章太炎抓耳挠腮。

    虞恰卿在一旁笑道:“都督不想知道那位女子是谁家的千金?”

    柴东亮心想,他就是袁世凯的闺女,老子也不娶!

    虞恰卿神秘兮兮的笑道:“这位女子可是都督的旧相识。”

    柴东亮想了半天,自己在上海也没什么旧相识啊,突然他一拍大腿道:“莫非是舒夜旋?”

    虞恰卿哈哈大笑道:“莫非都督属意光复军女子北伐队的舒夜旋?若是如此,就交给我了,我去帮你提亲。”

    柴东亮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支胭脂虎可不是自己能骑的,万一哪天惹了她,一脚还不把自己踢断三五根肋骨?自己虽然曾经看过几部调教类的文艺作品,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去给女王当配角!

    想起舒夜旋神出鬼没的长鞭,柴东亮额头就冒汗。不过那丫头的小腰真是够细的,而且眉宇间那股英气,简直是太**了。如果她穿越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男女通杀的偶像级牛人。

    柴东亮一心想把话题岔开,忙问道:“女子北伐队的人去哪里了?我记得光复军解散后,她们也回学校了。”

    虞恰卿叹了口气道:“十个有八个都嫁人了,上海滩的阔佬小开喜欢讨这些洋学生做老婆,革命了一场最后不少人还给别人当了姨太太,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国?”

    柴东亮不禁黯然,一群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的青葱少女,冒着枪林弹雨攻击重兵把守的军械所和雨花台,和清军浴血奋战,最终的结果却是如此令人惋惜。

    他的耳边不禁又再次响起了杨士琦的话:“革命乃中国历史之家常茶饭。自唐虞三代起,做过皇帝的大大小小不下三四十家,革了三四十回命。好似戏台上一个红脸人鬼混一会,被一个黄脸人打下去;黑脸人鬼混一会,又被一个花脸人打下去了。皆乃借革命之名,行改朝换代之实也。”

    “那舒夜旋呢?她在做什么?”柴东亮问道“听说是准备出洋读书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读再多的书不还是得嫁人?趁着年轻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读书读的青春不再,将来哪个肯娶她?”虞恰卿不屑的撇嘴。

    柴东亮不禁苦笑着摇头,革命的浪潮再宏大,最后还是如同雨打沙滩,被中国的传统掩埋的干干净净。

    高楚观倒是有些急了,他问道:“阿德哥,你和炳麟先生到底是替谁的千金来说媒?”

    虞恰卿笑着道:“这个人只要我说出名字,保管都督称心如意。”

    柴东亮也有些好奇了:“哦,你说的是谁啊?”

    “芜湖,吴兴周老先生的女公子,吴美琪小姐!”

    “原来是她?”柴东亮恍然大悟。

    虞恰卿和吴家是通家之好,而他又和章太炎是朋友,自己居然没想到这个,真是够笨的!

    高楚观哈哈大笑:“原来是吴家大小姐啊!这倒是个好人选,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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