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仔细想着契嵩刚刚说过的话,他忽然眼睛一亮,二战中日本之所以投降,除了国内军民长期的奋战,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广岛长崎那令人震惊的原子弹,王旁想起那两颗原子弹就觉得解恨,他说道:“虽然战场在高丽,但是关键不是打跑倭奴,而是去灭了倭奴的侵略之心,打消了他的锐气。”
“善哉,善哉,出家人本应不问世事,但凡世上的事都逃不脱果报自受,我來也只是劝施主,莫心急于一时之功。”契嵩淡淡的说到,
王旁听罢向契嵩施礼说道:“多谢大师指点,我知只要我不急着回宋国,家人尚可平安,但因贪于求功,差点误了大事。”
契嵩摆摆手:“施主这次出使高丽,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免于战火,老衲只是尽力而已。”
王旁见契嵩这么说,也就不多客气,二人又聊了一会,契嵩才起身告辞,见契嵩出了房间,劾里钵几个人才回來,
王旁让韩德容取出笔纸,摊在桌子上,心里仔细的想着印象中的世界地图,画出了中国国土,高丽,倭奴的位置,劾里钵等人站在桌边,歪着头看着,等王旁画完劾里钵问道:“兄弟,你这画的是什么啊。”
王旁指着倭奴得那个不大的细小得地方说道:“看这个地方了么,这就是倭奴国。”
劾里钵哈哈大笑说到:“兄弟怎么把倭奴画的跟条虫子似的。”
王旁不屑的说到:“他本來就是条虫,你们不知道,几百年后会有个大火球,砰,把这地方炸平了。”
张平皱着眉说到:“咱们可都活不到几百年。”
王旁此刻经刚刚契嵩那么一说,也觉得急于求兵去高丽的时机不够成熟,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除了韩德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其余三人都是來回奔波了几日,略显得疲惫,
“哥几个來回也辛苦了,咱们不去上京了,现在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不如咱们游山玩水轻轻松松的去中京。”
“嘿,好啊。”张平和韩德容听这么说倒是高兴,不由一口同声说到,劾里钵似乎不太明白王旁的用意,
王旁拍了拍劾里钵说到:“我听说辽国皇上耶律洪基,春季都要中京,去皇陵祭祖,咱们少走些冤枉路,对了何大哥,辽国的皇陵你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在热河有座山,就在滦河附近,那便是皇陵所在。”劾里钵不假思索的说道,
王旁忽然想到,耶律宗元谋反史称“滦河之乱”,难道就是要趁着耶律洪基游猎之时起兵不成,
王旁看几个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说到:“走,咱们这就去中京大定府。”他迈步向外走去,
张平和韩德容急忙一边跨上行囊,拿上行礼,一边跟在后面嘟嚷着:“王公子,刚不还说游山玩水吗,咋又这么急。”
王旁几个人出了辽国南京析津府,晓行夜宿,白天赶路,夜晚便在邸店之中住下,一路上劾里钵向王旁说起去高丽的经历:果然如王旁所料李恩泽和李恩喜是兄妹,原來李恩喜竟然是高丽的郡主,既然高丽有人接应,打通了这个关系,后面事情就会容易些,
走了几日,王旁几人便到达辽国的中京大定府,辽国皇上耶律洪基此时已经到了大定府的行宫,
辽国中京大定府的捺钵之内,耶律洪基召集群臣议事,一堆烦心的奏折批奏过之后,萧英禀报说王旁到了大定府,求见皇上,耶律洪基总算今天听见了点高兴的事,自从王旁走了之后,他还真有点想念这个年轻人,他提高了声调说到:“王旁來大定府了,好啊,传旨明日在斡鲁朵召见王旁。”
捺钵大帐中的耶律宏孝见皇上这么喜形于色,撇了撇嘴心说:不就是一个宋国的侍郎王旁吗,皇上至于这么高兴吗,还在斡鲁朵召见,这王旁不过來过辽国一次,凭什么这么得皇上的赏识,
他哪懂得,如果王旁作为一个宋国的官员,來参见辽国的皇上,耶律洪基确实不至于这么高兴,但是,王旁还是一个能理解耶律洪基的人,理解,比什么都重要,
退朝之后耶律宗元和耶律宏孝回到营帐,耶律宏孝满腹牢骚的说道:“我看这个皇上倒是亲宋,那宋国都是文弱的人,放着燕云十六州,只要咱们大兵一去,整个中原就都是咱们契丹人的,还至于对个沒有还手之力的宋国讲什么盟约。”
耶律宗元瞪了他一样:“你知道什么,盟约是先祖定的,晾这耶律洪基这小子不敢毁了先祖的规矩。”
“切,什么先祖不先祖,要不是耶律宗真毁约,现在皇上应该是爹爹的了,也轮不到耶律洪基那小子。”耶律宏孝一想到这事就愤愤不平,
他接着说到:“父亲,咱们这次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您不是说皇上身边有咱自己人吗,等什么时候皇上确定了启程,咱们就在热河那布置好天罗地网,到时候里应外合取了他的命,皇位顺理成章的就是父亲大人的了。”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太子,耶律宏孝的眼中闪着贪婪的目光,
“你这小子,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耶律宗元喝住了耶律宏孝低声的说到,
耶律宏孝白眼看了一眼耶律宗元:“放心吧,帐外都是咱自己人,您啊,就是胆小,当初胆大点,接管了那几座城池,何必现在这么费劲。”
他说的丝毫不加忌惮,账外他所说的自己人,其中一个完颜劾者,正竖起耳朵听得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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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奸细会是谁
完颜劾者听罢里面对话暗想到:这可是大事,必须要告诉劾里钵早做准备,“你,跟我四处巡查。”他指着耶律宗元营帐外不远处的一名士兵说道,
“是。”士兵小步跑到完颜劾者身边,完颜劾者大步在营寨中走着,一边走一边煞有介事的四处查看,那士兵尾随其后,二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完颜劾者站住脚步低声说道:“你速去通知二少主,就说皇上身边有奸细,皇太叔密谋滦河兵变。”
“是,大少主,我这就去。”那名士兵正是完颜劾者安排在兵营中的,完颜部落的人,他听罢完颜劾者的吩咐,转身就要走,
“慢着,还有一句,皇上的行程要保密,去吧。”完颜劾者说完,他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远处有营寨的篝火,周围除了几棵稀稀拉拉的光秃秃还沒发芽树木,就在沒有其它,
见那士兵走远,完颜劾者若无其事的回到营寨前,他的身后传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真不知道皇太叔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辽阳府不呆着,天天跟着皇上身后转,还非得让我跟着,无聊死了。”
“燕王妃再忍忍吧,估计皇太叔是放心不下您,所以让您陪着一起來。”身后另外一个女子说道,
完颜劾者一听是燕王妃,急忙侧身闪到一边,躲在营帐边上等她们走过去,这个燕王妃可是难缠的很,既风流又骄纵,连皇太叔都拿她沒办法,
燕王妃并非耶律宗元的正室,耶律宗元的正室夫人早就辞世了,但耶律宗元最宠爱这个和自己儿子耶律宏孝年岁一边大的燕王妃,
“哼,那老东西果然是放心不下,我看他是放心不下他那张老脸。”燕王妃咬着银牙恨恨的说道,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龄和沉鱼落雁的容貌,整天被这个老东西霸着,她明白,皇太叔带着自己随行,无非是怕自己又红杏出墙,
“呵呵,燕王妃别说了,回头让人听见传到皇太叔耳朵里……”侍女单登笑着说道,
“只要你这丫头不说,谁能传过去。”燕王妃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侍女,
单登急忙说到:“燕王妃说的哪里话,我跟着燕王妃陪嫁到此,您待我也情同姐妹,我什么时候给您传过话了。”她说着委屈撅起了小嘴,
燕王妃和单登只是说笑着,从完颜劾者身边走过,完颜劾者躲在暗处,二人已经走到他身边,并沒有注意到他,
“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的,你沒看那耶律宏孝看你弹琴时候的眼神,说不定哪天你就做了我儿媳妇呢。”燕王妃说着咯咯的笑了起來,
单登被身边的篝火映着脸色通红:“您倒是大方,我看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看他就烦。”
燕王妃怂了下肩说到:“要不是他偷偷告诉我,他胸有大志,我看他也烦……”
她们本來说话的声音就不太大,完颜劾者渐渐已经听不太清楚,他心中本是看不起燕王妃,更无心细想她们说的女人之间的闺房话,
完颜劾者又原地站了小会儿,确认两个人走远了,他闪身出來,向耶律宏孝的起居帐走去,耶律宏孝的起居帐前,他的亲信侍卫把守森严,完颜劾者正犹豫要不禀报求见,单登从帐侧闪身出來,拦住完颜劾者说到:“这位将军请留步,燕王妃与枢密使再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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