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到:“父亲,咱们这次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您不是说皇上身边有咱自己人吗,等什么时候皇上确定了启程,咱们就在热河那布置好天罗地网,到时候里应外合取了他的命,皇位顺理成章的就是父亲大人的了。”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成为太子,耶律宏孝的眼中闪着贪婪的目光,

    “你这小子,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耶律宗元喝住了耶律宏孝低声的说到,

    耶律宏孝白眼看了一眼耶律宗元:“放心吧,帐外都是咱自己人,您啊,就是胆小,当初胆大点,接管了那几座城池,何必现在这么费劲。”

    他说的丝毫不加忌惮,账外他所说的自己人,其中一个完颜劾者,正竖起耳朵听得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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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奸细会是谁

    完颜劾者听罢里面对话暗想到:这可是大事,必须要告诉劾里钵早做准备,“你,跟我四处巡查。”他指着耶律宗元营帐外不远处的一名士兵说道,

    “是。”士兵小步跑到完颜劾者身边,完颜劾者大步在营寨中走着,一边走一边煞有介事的四处查看,那士兵尾随其后,二人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完颜劾者站住脚步低声说道:“你速去通知二少主,就说皇上身边有奸细,皇太叔密谋滦河兵变。”

    “是,大少主,我这就去。”那名士兵正是完颜劾者安排在兵营中的,完颜部落的人,他听罢完颜劾者的吩咐,转身就要走,

    “慢着,还有一句,皇上的行程要保密,去吧。”完颜劾者说完,他仔细的看了看四周,远处有营寨的篝火,周围除了几棵稀稀拉拉的光秃秃还沒发芽树木,就在沒有其它,

    见那士兵走远,完颜劾者若无其事的回到营寨前,他的身后传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真不知道皇太叔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辽阳府不呆着,天天跟着皇上身后转,还非得让我跟着,无聊死了。”

    “燕王妃再忍忍吧,估计皇太叔是放心不下您,所以让您陪着一起來。”身后另外一个女子说道,

    完颜劾者一听是燕王妃,急忙侧身闪到一边,躲在营帐边上等她们走过去,这个燕王妃可是难缠的很,既风流又骄纵,连皇太叔都拿她沒办法,

    燕王妃并非耶律宗元的正室,耶律宗元的正室夫人早就辞世了,但耶律宗元最宠爱这个和自己儿子耶律宏孝年岁一边大的燕王妃,

    “哼,那老东西果然是放心不下,我看他是放心不下他那张老脸。”燕王妃咬着银牙恨恨的说道,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龄和沉鱼落雁的容貌,整天被这个老东西霸着,她明白,皇太叔带着自己随行,无非是怕自己又红杏出墙,

    “呵呵,燕王妃别说了,回头让人听见传到皇太叔耳朵里……”侍女单登笑着说道,

    “只要你这丫头不说,谁能传过去。”燕王妃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侍女,

    单登急忙说到:“燕王妃说的哪里话,我跟着燕王妃陪嫁到此,您待我也情同姐妹,我什么时候给您传过话了。”她说着委屈撅起了小嘴,

    燕王妃和单登只是说笑着,从完颜劾者身边走过,完颜劾者躲在暗处,二人已经走到他身边,并沒有注意到他,

    “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的,你沒看那耶律宏孝看你弹琴时候的眼神,说不定哪天你就做了我儿媳妇呢。”燕王妃说着咯咯的笑了起來,

    单登被身边的篝火映着脸色通红:“您倒是大方,我看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看他就烦。”

    燕王妃怂了下肩说到:“要不是他偷偷告诉我,他胸有大志,我看他也烦……”

    她们本來说话的声音就不太大,完颜劾者渐渐已经听不太清楚,他心中本是看不起燕王妃,更无心细想她们说的女人之间的闺房话,

    完颜劾者又原地站了小会儿,确认两个人走远了,他闪身出來,向耶律宏孝的起居帐走去,耶律宏孝的起居帐前,他的亲信侍卫把守森严,完颜劾者正犹豫要不禀报求见,单登从帐侧闪身出來,拦住完颜劾者说到:“这位将军请留步,燕王妃与枢密使再商议要事。”

    她刚说完,听见帐中隐约传來咯咯的笑声,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讨厌,看你猴急的。”单登脸一红,完颜劾者马上明白了,他转身就走,

    完颜劾者走出几十米,刚刚传话的士兵回來了,过來禀报:“大少主,消息已经带到了。”完颜劾者回头看了看耶律宏孝的营帐,“嗯”了一声,心想:若是让这样的淫人反叛成功,辽国真是气数尽了,

    完颜劾者这边感慨,完颜劾里钵收到了口信,转身回到管驿的房中:“兄弟,有消息了。”他说完看了房外,见左右并无闲杂人,关好了房门,

    他们几个人自从中京大定府,便在城内找了一处驿馆落脚,王旁拜会过了萧英,这两日就在驿馆之中等候召见的消息,他们见劾里钵进來,口称有消息了,张平等人跟着围拢过來:“何大哥,是不是皇上召见的消息。”张平急忙问道,

    王旁淡定的说到:“皇上召见肯定是萧大王派的人來通知,何大哥说的消息应该是耶律宗元有动作了吧。”

    劾里钵嘿嘿一笑:“还得说我兄弟明白,你再猜猜是什么消息。”

    王旁看了看揣着手站着的几个大汉,他们正四个人八只眼睛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哈哈,待我算上一算。”

    王旁装腔作势的学着瞎子算卦,捻指算來,他面带惊讶的神色说到:“哎呀,我看啊滦河这地方凶险啊。”

    韩德容哈哈笑道:“王侍郎又來了,你这语气越发的像那天王寺的契嵩大师了。”

    张平看王旁面带轻松,他心里佩服王旁临危不乱的气度:“王侍郎还有心玩笑。”

    王旁一笑淡然的说到:“大家跟着我东奔西走,咱们走一步说一步,沒必要弄个苦瓜脸,愁眉不展的解决不了问題。”

    劾里钵找了个凳子坐下,口中说到:“你要不是我兄弟,嘿,我还真备不住跪下给你磕几个头,然后再叫你一声神仙。”

    王旁收起了笑容,看來真让自己猜中了:“果然如此,他们计划什么时候动手。”

    何里钵低声说到:“兄弟你猜对了一半,我兄长带话说了,耶律宗元父子谋划在滦河附近动手,但是时间还沒定,现在他们在等皇上的行程,另外还有一个事,就是皇上身边有奸细,配合这次行动,兄弟你可要多加小心。”

    王旁脑海里快速的闪过皇上身边的人,耶律洪基最信任的人,北院大王萧英,宫人耶律良人,据王旁所知还有一个谋臣耶律仁先,再有就是南院林牙辛赞,奸细必然是了解耶律洪基行踪之人,到底会是谁呢,

    “何大哥,你继续和你兄长保持联系,多留心这个奸细的消息,另外派人你可靠的族人赶紧回去,将焦德友和武龄带來与我会合。”王旁记得云岩时候的经验,当地人带路至少缩短一半时间,况且劾里钵身边也有几个完颜部落的人,

    劾里钵说了一声,我这就去办,站起身來走出房间,

    张平嘟囔着:“他们又不会打仗,叫來有什么用。”

    王旁听见张平小声嘟囔,他向折克隽问道:“折大哥,假设耶律宏孝得到辽皇的行程,他回东京辽阳府调兵,需要多少时间。”

    折克隽皱着眉头算到:“那要看调动多少兵力,不算路程的时间,从他开始调集兵力,筹备粮草到发兵,假设两三万兵力的话,至少要两月左右的时间。”

    王旁一拍桌子:“好,咱们就利用这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咱们就能带辽国兵去打倭奴。”

    看王旁信心十足的样子,韩德容有点不太相信,他偷偷的问张平:“王侍郎这么有把握。”

    张平点点头:“你不知道,当初在西夏的时候,我也不信他能做到,不过现在我信,呵呵,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平这么一说,这一整晚韩德容都缠着张平,让给张平讲王旁出使西夏时候,承天寺塔上坐观兴庆府兵变的过程,张平说的绘声绘色,韩德容听的眼睛发亮,

    第二日一大早,耶律良人來接王旁到皇上的斡鲁朵,斡鲁朵是辽国皇上起居行帐,就像宋国的禁中,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得去的,王旁对折克隽几人说道:“你们几个让何大哥带你们四处转转。”这几个人都不是多事的人,王旁也乐得让他们轻松一下,

    王旁跟着耶律良人來到辽皇耶律洪基的捺钵,这里和上京的格局相似,王旁从天王寺的契嵩那里得知,辽国皇上保持着先人在游牧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居处无常﹐四时转徙,因此﹐皇帝四时各有行在之所﹐又称四时捺钵,

    辽代不同时期四时捺钵的地区也有所变化和不同, 春捺钵多设在便于放鹰捕杀天鹅﹑野鸭﹑大雁和凿冰钩鱼的场所,为了游猎和春季祭陵之便,因此在他们所在的中京,夏捺钵设在避暑胜地﹐通常在上京或中京,秋捺钵设在便于猎鹿﹑熊和虎的场所﹐也在上京或中京,冬捺钵设在风寒较不严酷而又便于射猎的场所﹐通常在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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