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想着,便朝斡鲁朵走去,
耶律良人听宫人來禀报说王旁來了,奇怪王旁为什么不在太子山,怎么出现在捺钵,他将王旁请到一座斡鲁朵附近的帐内,见王旁三人满面灰尘,形容疲惫,急忙问道:“王侍郎,如此风尘仆仆而來,可是有急事。”
王旁拱手说到:“我有重要的书信带给皇上,皇上不在捺钵,良人总管可知道皇上去了哪里。”
耶律良人见王旁问的很急,忙回答道:“皇太叔身体不适,皇上亲自前去探望。”
坏了,不会耶律宗元想引君入瓮,将皇上骗到辽阳府去了吧,那太子山上的塔可是白修建了,“皇上去了辽阳府。”王旁不由提高了声调,惊异的问道,
“当然沒有……”耶律良人摆了摆手解释到“皇上只是去了皇太叔的营帐”
“谁陪他去的。”王旁想起皇上身边的那个殿前都点检,急忙问道,
耶律良人心中生疑,王旁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听到皇上探望皇太叔这么紧张,但他不能不回答,耶律良人如实说到:“今天是萧大王和耶律仁先陪着皇上一起去探望皇太叔。”
王旁听说有萧英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和萧英几年前在宋国的教军场比箭御射,曾见过萧英的武功臂力,显然若是真干起來,萧英在皇上的身边还是能低档一阵的,
耶律仁先是辽皇耶律洪基身边的谋臣,也是南院的宰相,王旁曾见过此人两次,耶律仁先相貌魁伟端着,号称有勇有谋,这位耶律仁先在当年曾先向宋仁宗索取瓦桥关(今河北雄县)以南十县土地,然后又迫使宋仁宗应允每年给辽国增加十万两银,十万匹绢的岁赐,
耶律洪基身边有这两员大将跟着去看望耶律宗元,王旁自然放心了许多, 耶律良人看王旁神色放松了下來:“估计皇太叔如非真的病重,会在他营帐中宴请皇上,要不,我带王侍郎过去。”
王旁已经到这,又知道耶律洪基暂时安全,心里放松下來更觉得又乏又饿:“良人总管,麻烦你给我帐外的两个兄弟弄些食物,他们一路跟我而來,估计这会又饿又乏。”
耶律良人一听忙说到:“哎呀,真是怪我,招待不周,王侍郎稍坐。”说罢,耶律良人命人在在帐中为王旁准备酒水食物,又给张平和韩德容安排一处让他们先休息,
待他安顿好了,回來便对王旁说到:“王侍郎一路辛苦,我估计皇上要过一会才回來,不如我陪王侍郎稍坐一会。”
王旁虽然也饿,但是有耶律良人看着自己吃饭,多少有点变扭,他笑笑说到:“不如良人总管陪我一起吃点聊会儿。”
耶律良人倒是很爽快:“好,王侍郎看的起在下,那我就陪王侍郎喝点,一起等皇上回來。”说着他坐到王旁对面
这下王旁舒服多了,他边吃边聊一边还观察着耶律良人,不知道这耶律良人能不能做自己的传话人呢,这个人能否真的像耶律宏基说的那样忠心耿耿么,
王旁有这个想法,得从耶律洪基和李谅祚的比较说起:李谅祚初做君王,又缺少名师指点,对王旁所分析的西夏情况和现实很是赞同佩服;而耶律洪基是个比较成熟的君王,虽然自己暂时救了辽他,但他如果事后想到自己在辽国有内线,难免不对自己心生警惕,不如试探一下耶律良人,是否真的是忠心之人,有些事还是让皇上身边的人去办比较好,
王旁想罢,此时他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向耶律良人说到:“此番我來辽国,受益匪浅,前段时间在天王寺遇到一位高僧,学识渊博,令在下钦佩。”
耶律良人曾经也是天王寺的僧人,见王旁提起天王寺,不由的问道:“王侍郎所说,是否是契嵩大师。”
王旁点头笑道:“正是。”他说完看着耶律良人的神情,
耶律良人微笑着说到:“契嵩大师是位得道高僧,他精通佛学,佛法精深,修行定力也是令我望尘莫及的。”
耶律良人说很的坦然,王旁又试探的问道:“莫非良人总管与契嵩大师熟识。”
这让耶律良人想起一段往事,这件事让他有些惭愧,他面带愧意的说道:“不瞒王侍郎说,我本应跟契嵩大师一起好好修行佛法,但因为定力不足,难戒心中嗔念,做了错事,幸好得到师父的宽恕,先皇的眷顾,因此一直留在了先皇和当今皇上的身边,惭愧,惭愧。”
王旁点点头,耶律良人倒是个诚实之人,他对和耶律良人见面这几次的事印象很深,一是这个良人总管任何时候都是温婉谦和,丝毫看不出來自恃皇上的宠信而娇纵;二是,当日燕王妃对王旁举止轻薄,耶律良人恭敬规劝,而事后却不多说少道,
王旁想到一件事有些奇怪:那天他第一次看见耶律撒刺竹,当时耶律良人好像有点怕耶律撒刺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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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夏辽皇有别
按说耶律良人是耶律洪基身边宠信的宫人,又是侍奉两朝皇上的元老,凭他的资历不应该畏惧什么人,可是那日耶律良人似乎对耶律撒刺竹这个殿前都点检有些敬畏,而且好像有意的掩护偷听撒刺竹说话的王旁,
不弄明白这个问題,王旁还是不能草率的将撒刺竹之事告诉耶律良人,王旁于是向耶律良人问道:“您也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官居要职;我有一事还沒來得及谢谢良人总管。”
良人听了有点奇怪,自己又沒帮王旁做什么,“不知道王侍郎因何谢我。”
王旁笑着说道:“那日我听撒刺竹问侍卫的的话时候,差点被他发现,良人总管也说那个撒刺竹将军力大莽撞,要是他知道我在偷看他,还不一杵杵死我,多亏总管维护了我,哈哈。”
耶律良人摆了摆手:“这不是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旁见他说的平淡,接着问道:“良人总管对那莽撞的撒刺竹将军如此恭敬,不知道良人总管和撒刺竹将军有什么渊源。”
耶律良人微微一笑:“撒刺竹将军肩负保护皇上重职,涉及皇上的安危,对他恭敬些,让他感受责任之重,这也是我这个宫人侍奉皇上应该做的。”
难怪耶律洪基会说耶律良人是先皇留给他的宝,这个耶律良人虽然若干年前,作为一个僧人修行定力不够,但是这个人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修养也有很大的提高 ,不自恃受宠而骄纵,做事更是低调而有分寸,
“那良人总管不是怕他就好了。”王旁一笑,淡淡的说道,
耶律良人斟满酒,说道:“王侍郎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敬皇上身边每位忠心的大臣而已,谈不到怕或者不怕。”
王旁撇着嘴摇摇头:“这个,不好说,若是像撒刺竹这样的勇猛之人,要是良人总管知道他有异心,不知道敢不敢说出实情。”
良人看着王旁,他的表情严肃了起來:“王侍郎,若有对我皇上不忠之人,被我知道有害加害皇上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不过,如果王侍郎故意说这话,影响了皇上和大臣的关系,那我也不会袒护王侍郎。”
王旁听了耶律良人这话,放声大笑,这耶律良人果然是忠心,这几句话并非表示他的决心,而是在怕王旁是故意诬陷,“如果辽皇身边的人,都像良人总管一样,那辽皇安危无忧矣,只是,怕有人未必向良人总管一样啊。”
耶律良人听王旁此言说的蹊跷,他也算是个聪明人,并非只是夸奖一下自己而已,于是问道:“王侍郎,本來应在太子山,现在匆匆來到此地,又急着见皇上,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王旁见时机差不多了,他一本严肃的说道:“我在热河的时候,遇到一个事情,太子山附近的士兵,似乎干劲不足,本來此事交给辛赞林牙处理就好了,但是我偶然听说,热河那边似乎在集结兵力,而且在传说殿前都点检会趁着皇上在热河的时候……”
耶律良人正仔细听着,忽然见王旁停住了话,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他的做了个手向下劈的手势,
“啊。”耶律良人不由得啊了一声,不由的站起身來,看來他这一惊可不小,看的出來他脸色煞白额头冒汗,
王旁接着说道:“良人总管,你也知道辛林牙是文官,他也听到这个传闻,又恐怕传闻有误,担心之余便托我快马來报,我一路疾马快报而來,这是羽信。”
王旁说罢从怀中掏出辛赞所写的加急官文,耶律良人接过來,他看了看信件的蜡封之处有辛赞的印鉴,确信王旁所说是真的,这才着急起來,
“殿前都检点……殿前都检点……”耶律良人嘟囔着,他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耶律撒刺竹打探皇上行踪的诡异样子,
“不好,哎呀,我早该发觉,这个耶律撒刺竹行为怪异,难怪他总是打听皇上的出行行程,王侍郎,现在怎么办。”耶律良人说着,搓着手在帐中焦急踱起步來,
“不行,我得拦着皇上,不能让他去热河。”耶律良人一边踱步一边对王旁说道,
王旁还沒说话,就听的账门口处一个洪亮的声音:“为什么不能让我去热河啊。”紧接着帐帘一挑耶律洪基走了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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