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登忙阻拦:“皇后,去不得。”

    萧观音见她神情闪烁,追问到:“为什么去不得。”

    单登怕那个耶律宏孝此时正在和燕王妃鬼混,急忙说到:“您是一国的皇后,怎么可以亲自去看燕王妃,我看我先去通知一下,好让燕王妃准备迎接皇后。”

    萧观音笑笑,她去也无非想规劝一下燕王妃,此事她不想惊动任何人,皇后温柔的说到:“单登,此事关系到燕王妃声誉,况且燕王妃是皇太叔的王妃,我亲自去见她也不为过”说着,便吩咐单登带路,

    皇后的语气虽然温柔,但是说的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单登不敢违抗皇后懿旨,只好带着皇后和侍女又带了几名侍从來到耶律宗元的营寨,

    皇后驾到,谁敢阻拦,把守营寨的侍卫赶忙见礼,单登想去通知燕王妃,皇后萧观音摆手说道:“不用通知了,我自己进去。”说着她向燕王妃的行帐走去,

    燕王妃的行帐之中,正是春意融融,燕王妃正和耶律宏孝纠缠在一起,“我儿,现在皇上不知道去哪里了,你那沒用的爹也不在,我看沒人管你,你是要疯啊。”燕王妃咯咯的笑着说到,

    耶律宏孝一边喘着粗气,享受着燕王妃的精致的身体,一边撒野的说到:“管我,有一天,就沒人能管我,那耶律洪基不回來才好,那皇后要是独守空房寂寞了,不就跟你一样了。”

    “呸,皇后的主意你都敢打,真是色胆包天。”燕王妃骂道,

    萧观音已经走到账外,隐约听到二人对话,不由脸红心跳心中恼火,单登见事情不妙,她最担心的就耶律宏孝此时在,结果还是真怕什么來什么,单登急忙隔着大帐高声禀报:“皇后驾到。”她的声音发颤,

    “皇后怎么來了。”耶律宏孝和燕王妃听到单登话,先是一惊,又怀疑这丫头开玩笑,

    “这丫头沒这胆子开这么大玩笑,快快。”燕王妃说着快,却快不起來,手忙脚乱的推开身上的耶律宏孝,抓起衣服就往身上罩,

    耶律宏孝也赶紧翻腾这找衣服,还沒将衣服穿上,皇后萧观音已经让侍女挑开帐帘,“哎呀。”

    萧观音一眼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心中又气又恼,想起耶律宏孝刚刚说的,皇后萧观音满面通红,皇后一手挡着脸,一手指着耶律宏孝说到:“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耶律宏孝狼狈提起衣服跑出账外,这下萧观音可是恼火至极,她用手指着燕王妃说到:“皇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燕王妃也知道,她就是在胆大,这事也是大逆不道之事,急忙跪倒在地:“皇后,我知道错了。”

    皇后萧观音满面通红怒道:“燕王妃,你可知道,按照我大辽历律,通奸如何知罪,。”

    燕王妃哆哆嗦嗦的说到:“裸尸苇裹,不得厚葬。”

    皇后萧观音又气又痛,如今皇上只顾游猎不管江山,大臣贵妇又做了如此失德之事,她含着眼泪说到:“既然你知道,就别怪我为了我辽国的声誉执法,來人,赐燕王妃白绫。”

    单登一听扑通跪在皇后面前,哭着哀求道:“皇后,您就饶了燕王妃吧,我愿意代王妃受罪。”

    萧观音看看单登:“单登,我念你琴棋书画造诣深厚,又如此忠心待主,就命你料理燕王妃后事,不要再说了。”

    说罢,皇后燕王妃转身离开大帐,她心中怒气冲冲,虽然沒责备单登,还命单登料理燕王妃后事,但她怎么知道,单登与燕王妃从小就在一起,又是燕王妃陪嫁的侍女,

    皇后的懿旨谁敢违背,燕王妃被赐死谁敢多说什么?更何况燕王妃被赐白绫的理由,的确无可辩驳,燕王妃平时待单登如姐妹,如今单登亲眼见到燕王妃被皇后赐了白绫,裸尸芦苇裹尸安葬,她一边抱着燕王妃的尸体哭,一边记下对萧观音的仇恨,

    萧观音的确心地善良,为了皇家尊严她赐死了燕王妃,也沒有株连燕王妃身边任何人,只是如何除了耶律宏孝她有点犯难,毕竟耶律宏孝是朝廷的官员,此事只能等到皇上回來再禀报皇上,只是她唯一不该的就是留下单登,而且将单登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耶律宏孝一口气跑回自己的营帐,这下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将军,不好了,燕王妃被皇后赐死了。”一名侍卫跑來禀报,

    耶律宏孝听了心惊胆战,就在这时,又有一名侍卫禀报:“启禀将军,有一名叫阿思的皇上身边侍卫传旨,招将军到热河围场。”

    耶律宏孝一拍桌子:“让他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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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勇军大乱

    此时被耶律洪基派去召见耶律宏孝的阿思已经到了中京,他到的正好,耶律宏孝正在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听到阿思的带來皇上的诏书,说皇上在热河围场狩猎,传耶律宏孝前去陪王伴驾,耶律宏孝的鬼心眼转了起來他问阿思:“皇上带了多少人。”

    “皇上带二百侍卫。”

    “好,好。”耶律宏孝哈哈大笑起來,耶律洪基,我的堂兄,现在事已至此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冲着侍卫说到:“來人,将传旨的绑起來。”

    耶律宏孝一声令下,他的亲兵神勇军部队的侍卫呼啦就将阿思围了起來,七手八脚就将阿思捆上,

    “耶律宏孝,你想造反不成。”阿思问道,

    “哼,轮不到你问,推出去斩了。”耶律宏孝就是想反,现在他想不反都不行,他着急了,

    再不拿下皇位他的脸丢大了,搞不好不但官沒的做,就连他这小命也沒了,更何况他要抢在他父亲耶律宗元调兵來之前解决问題,到时候就是他拿下皇位,他父亲耶律宗元想和他清算燕王妃之事也沒机会,

    完颜劾者急忙拦住:“将军且慢。”

    耶律宏孝一看是完颜劾者说话,急忙问道:“干嘛,既然要反,害怕杀一个传旨的么。”

    完颜劾者见阿思身材魁梧,一脸正气,一个好将才的苗子,不忍心就这么被耶律宏孝杀了:“将军,你不打算去热河围场吗。”

    耶律宏孝见完颜劾者正说出他的想法,他盯着完颜劾者问道“就是要去围场,还要带全部神勇军去,耶律洪基只带二百人咱们干嘛不去。”

    完颜劾者说道:“咱们神勇军两千精兵,这么显眼的举动,热河围场那么大,如果沒人带路的,我们走慢了,皇上就会有所警戒,不如留下此人带路,咱们直捣黄龙拿下昏君。”

    耶律宏孝听了大笑:“哈哈,我就说完颜族有能人,就依完颜劾者指挥的建议,马上集结神勇军,兵发热河围场。”

    耶律宏孝点齐兵将,朝热河围场而去,他刚出中京大定府,在他身后南院宰相耶律仁先就封了耶律宗元和耶律宏孝的营帐,收了剩下的兵,而北院大王萧英,已经在热河围场附近埋伏下兵马,敞开口袋,等着耶律宏孝进來了,

    热河围场二三十里远处的太子山上,有两块突兀陡峭的巨石,巨石之上有奇观,首先是这两块高十几丈的巨石上面,出现了两座塔,这两座塔如何建上去的,在后世成了一个谜团,

    现在所有建塔的工人都已经撤离了,两块巨石周围是一片静谧,而在巨石之上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巨石四周陡峭,像刀削一样的峭壁之上,寸草不生,而在巨石之上,出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有草有树木,

    一座巨石之上的塔前的草地之上,搭起了行帐,行帐之外的草地上,铺着一块毛毡,毛毡之上放着一桌酒水,腌肉,果脯,

    两人坐在毛毡之上对饮,看他们悠闲的样子,似乎可以不问人间世事,他们的身前身后还有三四个侍从侍奉着,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头戴冠面锤鍱(yè)出纹饰的金冠,金冠纹饰为二龙戏珠,冠正中上方,有一火珠,火焰灿烂,两侧二龙相对蹲坐,昂首摆尾,金冠在阳光的照样下熠熠放光,身穿纽襻的龙纹的长袍,此人长的硬朗中带着几分霸气,另外一个人,年岁也就是二十岁上下,束发长衫,面容清秀俊朗,目光中透着坚毅,虽然他对面坐的就是辽国的当今皇上,却看不出他半点的畏惧或卑躬屈膝之态,

    这两个人的身影为太子山的神秘双塔更增添了一份景色,远处,辽国中京大定府的方向,卷土而來一队人马,大概有两千多人都是骑兵部队,青色的旗幡上绣着神勇军的标志,这一队人马正是耶律宏孝所带的,奔往热河围场堵截皇上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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