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回京城所带财物甚多,里面还有倭奴和高丽孝敬大宋国君的珍宝,自然王旁不敢懈怠,况且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过了济州再过曹州就到家了,关键时刻不可出什么差错,
杨士瀚嘿嘿笑了笑:“郓城县令这句这梁山泊之地乱民多,就能吓怕了咱们这些人吗。”说是这么说,但却沒停下抓紧喝酒吃肉,
王旁一边吃饭一边偷眼看着,掌柜和伙计在柜上一边看着他们这几桌,一边似乎嘀咕着什么,王旁寻思,这家点气氛有些不对劲,他们进來的时候,掌柜和小二一个劲儿的打量他们,难道这是家黑店,
他正想着,从门外走进三四个人,一进客店径直就向墙角的那两张桌子走去,小二急忙端上酒菜:“阮大爷,你们总算回來了,怎么样,东西弄到了吗。”
看來这两张桌子正是给这些人留的,为首的一个大汉,将背包重重的扔在桌子上,又将身上背着的大刀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他娘的,怎么去的怎么回來的。”
“呦,这可怎么办。”小二紧张起來,掌柜的闻声也走了过來,
“他娘的,还能怎么办,,我们留了几个人在那盯着,东西一到赶紧抢呗。”被称作阮大爷的人恨恨的说着,
他们说道的声音不小,王旁一行人立即警觉了起來,姓阮的一桌人旁若无人的骂道:“狗皇上想起一出是一出,现在好了,都他娘的冻死就好了。”
“嘘。”掌柜的急忙朝他嘘声,朝王旁他们几个人这边冲那人使着眼色,
听见有人大骂皇上,王旁和杨士瀚的手下人都停下筷子,看看王旁,王旁假装沒听见,原本打算起身结账出发的,听这几人话茬不对,又稳稳的坐在那里,只听姓阮的随从说道:“阮大爷,你说这是不是好人沒好报啊,您说,那京城王侍郎那么多地,那么多买卖都沒了,咱们员外爷这次可悬了!”
王旁心中一动,京城王侍郎,难道他们说的是自己,他和杨士瀚坐的位置离这桌最近,王旁和杨士瀚都支起耳朵,
姓阮的那位个人一拍桌子:“要是敢沒收老子家的地,老子就反了,不伺候这天天发神经的朝廷。”
掌柜的忙低声说道:“阮大爷小点声,这边几位像是官爷,咱们别惹闲气,有这个买卖咱先忍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旁看了看他们自己的这几个人,都是轻装简行而且都沒穿官服,这店家眼力还真不错,听这些人的对话,似乎这店也是这姓阮的人所开,这就难怪会有桌子留着等他们,既然是这样应该不是山贼之类的,王旁示意出发,
几个人收拾一下刚要出门,就听墙角那桌上有人说道:“阮大爷,你说咱们这次去京城,又沒买到香饼,别说香饼,就连一般的煤炭都买不到,这大冬天的怎么熬啊。”
王旁放慢了脚步,这些人是从京城回來,眼下已是深冬沒有煤炭如何取暖,难道晋香府今年供不应求,他正寻思又听那桌人说道:“唉,你们沒听说吗,晋香府和黄河沿岸所有煤炭场从前两月都停工了。”
王旁众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全都停下來,晋香府和黄河沿岸都是王旁的生意,怎么会停工了,
焦德友转身回來走到那桌前,拱手问道:“这几位兄台,我们正要到京城去也是为了煤炭之事,刚听你们说什么晋香府煤炭场停工了,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吗。”
姓阮的上下打量这焦德友,又看看王旁这些人:“去京城,要是为了煤炭的事,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王旁拨开众人走到桌前,施礼问道:“这位大哥,我们与那京城王侍郎是旧友,刚听你们说晋香府停工,您可知有什么内情吗。”
桌上的几个人看王旁沒什么恶意,姓阮的大汉说道:“既然是王侍郎的朋友,那我就告诉你们吧,皇上下令,彻查土地买卖,沒收了不少大户土地,那王侍郎晋香府的地被查出來私通官府低价购买,而且漏税了,所以被勒令充公。”
王旁一愣:“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姓阮的这桌几个人笑了起來:“你不知道算什么,我恐怕那王侍郎自己都不知道。”这桌人七嘴八舌的说起來,
姓阮的倒是很有礼貌,看了几个人一眼,让他们安静,他向王旁说道:“诶,小兄弟,我看你挺老实的,我跟你说,皇上是穷疯了,他娘的我们家地也要收呢,仗着石碣村的人都不是好欺负的,而且有东平府知府帮忙,不过也不是白帮忙的,我们受委托去京城煤场买煤,这不,空手而归。”
众人听此言都紧张的看看王旁,王旁却不以为然,英宗犯神经早在他意料之中,况且这也不是他自己的事,这些总会有办法,况且他手中还有宋神宗所赐的百亩地还沒兑现,大不了拿出御赐的批文自己的地也就回來了,
“多谢兄台相告。”王旁说完转身要走,那姓阮的在他身后又追了一句:“即是王侍郎的朋友,若有幸见到王侍郎,请王侍郎节哀顺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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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诈死查原委
什么,节哀顺便,这四个字像是在王旁耳边响了一声炸雷:“你说什么。”王旁站住脚步,转身看着说话那人,
说话那人一皱眉头,最近烦心事就够多了,这趟京城之行也不顺利,他上下打量着王旁,琢磨这年轻人和王旁是什么样的关系,这些话该讲不该讲,
杨士瀚拍了拍王旁,向被称呼阮大爷的人问道“请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为何说请王侍郎节哀顺变。”他虽然用词客气,但语气变的冷峻起來,
那人也是一皱眉头,这群人怎么了,看來好像和王旁交情匪浅:“在下阮星,刚从京城回來,听说王侍郎家中出了大事。”阮星虽然说着,但是沒什么好气,
“请问这位阮公子是否认识王侍郎,怎么会知道王侍郎家中事,到底他家出了什么事。”杨士瀚又问道,
阮星看看杨士瀚,又看看王旁等人:“这大宋有多少人不认识王侍郎的,我虽然沒见过王侍郎,但也是早有耳闻,此地离汴京几百里地,周围府县哪个不是用的晋香府的煤,喝的王旁茶场的茶叶。”
“那你快说,他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王旁实在忍不住了,他冲过來抓住阮星的肩头,
阮星叹口气,这个事京城都传遍了,但他实在不忍心说,他朝身边的一伙计看了看,旁边人替阮星说道:“唉,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晋香府不是王侍郎的了,结果被朝廷一接管,不知道为什么,连京城都沒有煤炭用了,我们这些人去了好几趟京城了,就是买不到煤炭。”
王旁心想若是晋香府不出煤了,那余大年,殷世杰他们生计怎么办,可现在这个不是重点,他沒有松开抓住阮星肩头的手:“刚才阮公子说节哀顺便,是什么意思。”
阮星一呲牙,这位公子怎么了,他感觉肩头向被一把钳子夹住,自己竟动弹不得:“钱财身外之物,王侍郎要是少点生意到也罢了,只不过他义父包大人辞世,他自己府宅也遭遇一场大火,听说夫人和孩子都沒了。”
王旁愣愣的站在那,一言不发,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大脑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怎么被众人搀扶着坐下,他觉得胸口发闷,有一股怒火涌动,他下意识的手上用力,
只听阮星叫起來:“哎呦,哎呦。”王旁手上用力差点捏碎阮星的肩胛骨,
众人一见事情不妙,三四个扣这王旁的手,急忙拉开王旁,一边拉扯一边喊:“王侍郎,您怎么了。”“王公子,王公子。”
王旁一较劲就甩开拉着的他的人,怒吼到:“这是为什么啊,。”
他真的想不通,他心里太多疑惑,为什么会发生这事,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
阮星朝后退了退,看王旁发狂的样子,他忙向杨士瀚问道:“这,这位客官怎么了。”
“他就是王侍郎。”
阮星大吃一惊,他沒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王侍郎,这会王旁已经疯了,他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汴京,可是他现在眼睛通红,神情诡异,谁敢让他走,杨士瀚急忙说道:“赶快拦住王侍郎。”
众人好不容易按住了王旁,王旁根本听不清周围乱哄哄的是什么,过了半天他回过神來,见客店之中人们都紧张的看着自己,王旁觉得头很疼,他用手按住太阳穴,闭着眼睛拼命让自己冷静下來,
客店之中的客人除了王旁一行人,就剩下阮星几个了,其余的客人被这么一闹都散了,阮星正和杨士瀚说着话,大致说了说在京城时听到看到的,临了,阮星补充道“我也沒想到这位就是王侍郎,您看这事儿闹的,王侍郎这么赶路,太危险了,不如今天几位就住在店中,等明日王侍郎情绪好些,再走不迟。”
王旁长长的叹口气,这一折腾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出发吧,多谢这位阮公子。”现在王旁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路,众人跟着王旁一路无语加紧赶路,入夜行至山中,道路难行方向难辨,众人发现一处破庙,勉强说服王旁暂时躲避下风寒,天明继续赶路,
王旁怎么能睡的着,他看了看偎在一火堆附近,已经乏累的众人,这些人跟他一路而來,一起出生入死,现在又默默的跟着自己身边,他的心里很难受,此刻的难受,谁能明白呢,
王旁走出破庙,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这个人从高丽东京决战海滩之上,就曾躲在礁石之后,他几次寻找杀死王旁的机会,但王旁身边一直很多人,如今机会终于來了,他紧紧的盯着王旁,眼看王旁走到悬崖边站住,他抽出背在身后的刀,举起刀准备一刀从背后劈向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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