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的推测沒有错,此次王岩叟进京说是为民请愿,更带了王旁在晋城所做之事的功绩而來,朝堂之上欧阳修参劾秦敏志,开封府知府李参陈述百姓买煤之难,更有三司使将秦敏志空报查沒账目呈给英宗,

    英宗心里这个骂,这个废物啊,让他去查王旁,结果他到弄了自己一身骚,本想将此事压下,宰相曾公亮和韩琦却说话了:“圣上一心想解决财政积弊,只是操之过加上急用人不慎,导致积弊未除反而引來麻烦,仁宗旧法不可乱改,请圣上三思,而对贪渎之人,严惩也是铲除积弊的良方之一。”

    这话说的可是有來头,宋英宗新登基之时,就想改革财政因而征询各位大臣意见,不过这几位老臣都装聋作哑,谁也不理会,英宗采纳了司马光建议,他的初衷是好的,想抓个大头惩治一下地方官员和商人勾结贱卖田地,不过他选错了人,不该选王旁,他派人办事更派错了,偏偏派了个急功近利,见利忘义的秦敏志,

    英宗吃了哑巴亏心里窝火,召來晋城县令再问,他哪知道王岩叟曾在晋城讲学,而且是在王旁赞助晋城的学堂中做老师,别人不知道晋城的情况,王岩叟怎能不知,更何况王岩叟亲自去了晋香府,将秦敏志苛扣工人薪水,不顾工人安危,矿中出了事故死伤了人的事,全都如实上奏,

    朝廷之上官员听着,都一个个心里骂着秦敏志,王岩叟还上奏到,如今晋城的煤场全部停工,晋城百姓生计难为,有的背井离乡别处谋生了,还在晋城的也都不做矿上采煤之事,这事若是官府强行拉人,有悖大宋国泰民安之国本,

    事情怎么会闹的这么大,英宗听着虽然是寒冬,坐在大殿之上也感觉额头冒汗,尤其是采煤出了人命的事自己也是头一次听说,宰相曾公亮见英宗脸色难堪,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向王岩叟问道:“王县令在晋城也有段时日,可曾查到王旁与前任县令有行贿受贿之劣行。”

    王岩叟如实回答到:“微臣带來一本账目,均是王侍郎与程县令银两往來。”英宗听罢稍稍松口气,总算拿到王旁有过的证据,却听王岩叟接着说道:“这些账目,都用在资助学堂以及赞助当地考生赴京赶考的路费,王侍郎与程县令并无行贿受贿之行为,倒是王侍郎的晋香府出资为晋城扩城,此乃一件功绩之事。”

    英宗听罢愈发难为情,见王岩叟呈上账目,果然属实,正不知道如何处理,司马光上前启奏道:“圣上日理万机,难免被小人谗言蒙蔽,我看此事均是那秦敏志所为,不如圣上黜逐京城,以平民愤。”

    还是司马光体贴,一下就帮英宗和自己找到了替罪羊;这和英宗得罪了皇太后最后却斩了太监王尧臣一样,

    曾公亮点点头:“司马翰林所言极是,圣上英明肯定会如此,况圣上更想体恤百姓,重用良臣之贤,

    这个高一下子就给英宗架了起來,宋英宗当即降旨罢免秦敏志官职,黜逐出京,英宗降旨召见王旁进宫,无论如何王旁也是功臣,更何况受此冤,宋英宗一国之君总要表现出一些大度,

    这些王旁暂时不知道,他此刻正琢磨着馄饨怎么做呢,

    做个馄饨也要如此非事吗,若是在如今,做馄饨不费事,但是在宋朝就不一样,因为宋朝已经有馄饨了,不但有馄饨而且富家追求以奇制胜,一碗馄饨有几十种不同的馅,起名叫做百味馄饨,所以王旁要做就要做的不一样,

    王旁命人用焯青菜的水活出绿色的面,再用胡萝卜剁碎压出汁活出红黄色的面,用这两色的面分别做皮,做出双色馄饨,厨子按照王旁的方法试做,果然做出的馄饨与众不同,

    陆慎言端着來问王旁,笑着说道:“上次公子说那皮蛋是神鸭下的,这次看公子怎么说这面。”

    王旁笑着说道:“他若明日仍來,光蹭早饭咱可不讲。”正说着,家丁跑來说到,宫中來人了宣公子进宫面圣,

    王旁朝着陆慎言摆了个ok的收拾,简练的说道:“搞定。”

    王旁起身换衣进宫,陆慎言却在那里琢磨,比划个三,说搞定,这又是什么意思,想也想不明白,总之从王旁这次回京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英宗见王旁,自有二位宰相在场,无非说些官场话,王旁心中对英宗反感多过恨,更何况月下已经不在了,自己也觉得凡事看开了,以自己现在情况,也无心和英宗周旋,最后话归正題,即已经知道晋香府并非王旁行贿贱买田地,理应归还,不过,当年仁宗先皇赐地王旁,当时王旁在京为官,且赐地为养马所用,如今王旁决议辞官,是否愿意专心经营养马之地,

    宋英宗貌似挽留,实则心知王旁无意官场,王旁也不想弄个养马给自己栓住,更何况王旁深知宋代马政并未完全开放,仁宗在时等时机,仁宗不在了,英宗赵曙绝对不会让私人马场经营,

    晋香府以及周边之地,仍属王旁所有,王旁愿意奉回先皇赐地,以表臣心,君臣同乐皆大欢喜,更有委派王旁暗自调查丢失《武经总要》丢失卷章之事,为此朝廷特赐王旁五百两白银,作为经费,

    王旁明白,这是曾公亮的主意,更是符合宋英宗的想法,将自己远远的打发了,但也算正对下怀,天高皇帝远,王旁更乐得逍遥自在,

    晋香府之事告一段落,王旁也算正式辞官卸任,回府途径锦绣楼正是晚饭时间,见锦绣楼红灯高悬,门庭若市,站在街上就可见二楼三楼也是明灯高照,便知道必定是高朋满座;再进锦绣楼,崔福正咧着嘴招呼着客人,小二忙的窜來窜去,一楼大厅也是座无虚席,进门到柜台间的空地上,还摆着几把椅子,椅子上都坐着人,还有站到门口的,

    崔福见王旁进來,忙跑过來擦着汗说道:“公子您看,这些客人都是等座的,这大冷天都赶來吃火锅,真沒想到这火锅会是这么火。”

    “呵呵,老掌柜,您看您忙的这一头汗,可别感冒了,回头我安排府上闲杂人來帮手。”王旁说着,感觉整个大堂让几十个锅子熏烤的格外暖和。”

    “是啊,您看这客人可都是冲着这暖和劲儿來的。”老掌柜呵呵笑着说道,

    “您知道这叫什么吗,咱们这是喜洋洋暖洋洋~”

    老掌柜拍着手打着拍子,学着王旁,“喜洋洋暖洋洋”一副憨态可掬逗得王旁大笑,

    王旁离开锦绣楼回到梅耶府,如今几件事已经安排落实,就差这府宅,明日若是那苏小不來便作罢,若是他來了,双色馄饨搞定他,让他痛快买下梅耶府,

    这五百里黄金王旁是要定了,因为他要去广南,王旁至今犹记得,当年师父张逸劝自己善待侬继风之时,更提到广南一带资源丰富,尤其是金矿,这可是无价宝,若趁此机会南下掘金,那可真是天高皇帝远,英宗想控制他也不得控制,更何况那样的地方,岂能容交趾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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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谈笑定饯行

    王旁从皇宫出來的时候天已经是晚饭时间,又在锦绣楼耽搁了一会,回到梅耶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下來了,用现在的时间來说大约七八点钟,府上的人都已经用膳完毕,陆慎言吩咐家丁给王旁端上留好酒菜,

    陆慎言陪着王旁坐着,很有眼力劲儿的将温热的酒给王旁的酒杯中满上,不无关切的语气说道:“公子自从倭奴国回來,一直都沒得歇着,这几日公子在观中给夫人超度也算难得清静,只是这酒几日有沒饮了吧。”

    王旁刚回府又折腾了一天,见陆慎言温上黄酒正和心意,一口温酒下肚也觉得周身暖暖的很舒服,

    “不错,甚得我意,小陆你要是不做掌柜都可惜,等回头要是哪天咱们府上过不下去了,你就再开处酒楼,我看也够生计。”

    陆慎言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笑道:“自从咱府上人多了,公子可是有日子沒喊我小陆了,还是这称呼听着舒服,开酒楼我可沒想过,我还真打算就这么跟着公子混算了,公子懂得那么多学问又大,以后让我儿子跟着公子混,备不住还能中个进士做个官,也算能关耀门庭。”

    王旁闷了一口酒,似自言自语又向对小陆再说:“做官有什么好,,想我刚來的时候,也想混个小官衣食无忧算了,谁知道越做越沒意思,现在给我官我也不想做,倒不如做百姓舒服自在,不用处心积虑也不用阿谀奉承。”

    陆慎言干笑了两声,难得今天就剩下他们两个,平时想多和王旁说几句话都沒空,听王旁不屑为官,陆慎言说道:“您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要我说做官就是好,不然如何有人花钱捐官做,百姓天天做梦都想做官,您倒说做官不好,要我说您是不会做官,还沒体会到做官的好处。”

    “那你倒说说,这做官有什么好处。”王旁两三杯酒下肚,身上觉得舒服多了,想起今天晋香府的事算是解决了,心情也舒畅许多,

    陆慎言认真的想了想:“别的不说,这就这朝廷的俸禄吧,您做官咱府上大小费用都能有朝廷拨银两或者发米,发绢;就连您侍卫的粮饷也是朝廷给发;以后这些都得咱自己挣了,还有我就觉得您这官做的吧,跟别人不一样,你看别人做官都运动关系,做生意置田置地买宅院,您倒好,就弄点秃山黑煤还落了不是,差点连这秃山都给沒收了,咱光给那晋城搭钱就搭了不少,算算这些年您扔出去的钱,都不比卖了梅耶府少,还有:人家做官了,那才叫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呢,您看您都做到三品了,朝中竟然沒有您的学生门人。”

    “做的不痛快,所以我才不做了,咱这官沒实权,更有诸多束缚,嗳,我说小陆,你是不是想做官了啊,,我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是说你自己啊,。”王旁笑呵呵的看着陆慎言,这小子今天好像话里有话,

    “我,我想都沒想过当官,我还就乐意跟着公子你跑跑颠颠的,就是我那虎娘老骂我不争气,在京城这么久我要是能考个进士啥的,公子有事我在朝中还能替公子说话。”陆慎言那是一半委屈,一半诚恳,

    “是骂还是打啊。”王旁想起旧事,陆慎言可沒少挨打,陆慎言见王旁玩笑,似乎并不介意刚刚自己所说,一下子话匣子打开话就多了起來:“她打也好骂也好,我也不那材料啊,,你就说前段,不知道那虎娘想起什么來了,非要让我背诗,时不时的还考我一两句,您看这个胳膊……”陆慎言说着挽起袖子,胳膊上竟有青痕,

    王旁看了更加想笑,想必是胭脂虎动武的结果:“这是考你沒过关吧,。”

    陆慎言有种见了亲人的感觉,这府上无限风光的总管家却也是一肚子苦水:“我哪知道她考我,她冷不丁的问我一句,明月几时有,公子你可知道该如何对答。”陆慎言瞪着王旁等王旁回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怎么,你说的是什么。”

    嗨,陆慎言一拍桌子:“您看,就这么简单一句,虎娘说句明月几时有,我当时就告诉她:抬头自己瞅。”

    王旁一口酒差点沒呛着,他哈哈大笑说道:“是不是后面就成了,不知小陆命苦,今晚挨几拳。”

    “您看,我就知道,跟您说了您也得取笑我,我家虎娘就说,你跟那元长学学去,你看元长比小几岁,却是诗词歌赋,看着不声不响的那字写的招人喜欢,元长想做官现在就能做。”陆慎言说完,拿眼睛瞟了王旁一眼,心说总算把话带到正題上,

    王旁自然知道蔡京以后必定是可以做大官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反而说道:“这倒是,元长早晚能高中,而且以后还能做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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