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泽和瓦壮不知道王旁搞什么名堂,忽然听王旁对柔儿说到:“你有沒有鲜艳一些的衣服,红的,越艳越好,还有,你去把家里的首饰都拿來,哦,对了,你去装扮一下,胭脂水粉的,打扮漂亮一些。”柔儿被王旁这么看的满面通红,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王旁要干什么,可王旁这么吩咐了,她只好听命去办,

    王旁的这一安排,把元泽也弄糊涂了,等柔儿转身出了房间,元泽对王旁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是要给柔儿一个良人的身份吗。”王旁一看元泽如此问,就知道元泽误会了,他笑着解释道:“我让柔儿和瓦壮也去办件事。”忽然觉得元泽说的什么良人,这词之前自己不曾听说过,马上问道:“什么良人身份。”

    看王旁满脸的茫然,元泽哎呦了一声:“我说弟弟,你怎么一会明白一会糊涂,咱们大宋宋律有规定,奴婢的身份卑贱,算是私人的财产,你想如何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宋律是严禁“以婢为妾”的,你要柔儿换上艳丽衣服,又要她戴首饰,难道不是要给他良人身份,在正是纳妾吗。”

    王旁听了一愣,自己光听说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却不知道在宋朝却有这样的规定,自己原以为不纳妾,就不会耽误了柔儿,却不知道已经耽误了这么深,想到这,王旁多少有点自责,但转念想以后对柔儿好些就是了,眼下的要柔儿办的事却不是元泽想的那样,

    正说着柔儿从外面进來,身穿大红,轻施脂粉淡扫蛾眉,这么一看还真是好看,王旁接过首饰盒,打开來看,心想自家的首饰还真不少,珍珠玛瑙金银翡翠,又从首饰盒中拿出几个簪子,挑了一对耳环,又选了个碧绿的手镯递给柔儿:“你把这些都戴上。”

    柔儿红着脸戴好,王旁指挥到:“你,走几步我看了。”

    这下可难为柔儿了,她照平常样子在房内走了几步,王旁拦住说道:“停停,这样不行,腰扭一扭,就好像随时会扭伤脚那样……对对,还有,你说话再横一点,别像平时跟我说话那样,好了好了,就这样吧。”

    柔儿难为情的看了王旁一眼,王旁叫过瓦壮:“你带着柔儿姑娘,去如意酒楼。”

    瓦壮和柔儿同时啊了一声,王旁接着布置到,你们,这样做…… 听罢王旁的安排,柔儿还有点犹豫,瓦壮大方的说道:“柔儿姑娘,公子这么吩咐的,你就照做吧,有事的话还有我在呢。”柔儿点点头,这两个人也出了府宅,

    王旁的目光落在元泽身上,元泽转身拔腿就想跑:“你别叫我,你出的这些都是馊点子,我可做不來。”

    王旁一把将他拽住:“你跑什么啊,本來这些事也不用你做,柔儿和瓦壮脸生好做事,你一出去人家都认得你,反而不好办。”说着王旁将首饰盒往元泽怀里一揣:“你就到差不多的时候,带着这些到如意酒楼找我去就行了,到时候你不用多说话。”

    元泽看看首饰盒看看王旁,一脸无奈:“就知道你不会让我闲着,你说的差不多时候,是什么时候。”

    王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午,去吃饭的人最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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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县城造舆论

    陈康出了府宅溜溜达达來到县城,县城中人來人往,离新年越來越近,上街采办过年应用的人也很多,陈康热情的和熟人打着招呼,在他身后那些人好奇的议论:“那不是陈员外吗,有日子沒看见他了啊。”

    这街上的人多数也受过陈康恩惠,见了陈康还是客客气气的:“陈员外,您这是。”这么问着是怕陈康又提起催税的事,

    陈康笑笑:“沒事,沒事,采办年货,溜达溜达。”听陈康这么说,街上店铺里的伙计和掌柜都放下心,忙热情的招呼着:“陈员外有什么用的,就來照顾照顾小店生意,平时都是您照顾,今儿肯定给您打折。” 陈康带着笑口中称谢,跛着脚继续朝前走,这笑容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假,

    按照王旁的吩咐,陈康径直來到县上最大的那家绸缎庄,选最好的料子挑上一两匹,炫耀般的掏出银子和银票,看了看,又都揣回到怀里,这无意间露财就连陈康自己心里都打鼓,这要是遇到强盗那不麻烦了吗,两匹上好的面料要价一百两,陈康将一锭元宝放在柜上,扛起面料转身就走,

    绸缎庄的伙计们已经放下手头活,几个人凑过來小声议论着:“这不是陈员外吗,前些日子听说他都要卖了宅子了,这是发了什么财了。”绸缎庄的吴掌柜的从后面走了出來,见伙计们聚在一处,咳咳的干咳了两声,一名外号小疙瘩的伙计凑了过來,把银子递给掌柜,“掌柜的,您看,这是陈跛子买面料的。”

    吴掌柜的接过银子掂了掂,心下也琢磨,这银子成色还真足,这陈康今天不來催税,突然发财似的买了这么多东西,平时他就不待见陈康,反正有县太爷撑腰,想要从这绸缎庄要税是不大可能的,不过陈康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是自己发财了,还是替谁买东西,这县上,除了县令之外,谁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他转身对小疙瘩说道:“小疙瘩,你去跟着看看。”

    这小疙瘩是最好打听事传话的主,年纪不过十七八,却是十分八卦的一个人,平时沒事的时候,他都要打听点事和大伙说,因为脸上有些痤疮,也就是我们现在人说的青春痘,所以,大伙就爱叫他“小疙瘩”,小疙瘩听见吴掌柜的吩咐,忙应了一身,转身出了绸缎庄,左右看看,他一眼瞅见陈康进了岳掌柜的首饰铺,赶忙小跑的跟了过去,

    陈康扛着面料出了绸缎庄,王旁安排他去的第二个地方,是街上那家首饰铺,这家首饰铺的掌柜姓岳,人称岳老刀,平时是个笑面虎,但是谁要是买他们家的东西,那价格上可就是要被挨上一刀,不过今天陈康可不介意,这怀里揣着银子,走起路來腰板都要直了许多,就连那跛脚也似乎跛得不那么严重了,

    岳老刀正站在柜上,手支撑着腮帮子看着账簿走神,这会儿他心下正合计着,朱县令过了年都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县,往年过年都沒少孝敬这朱县令,今年这笔要不要省下來,俗话说,人走茶凉,过了年要是他不在临川了,那这笔开销不白废了,余光中见有人进了首饰铺,他回过神來一看是陈康,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什么人來不好,偏偏又是这陈跛子,大年底的是不是又催税來了,心想叫人打发他就算了,可这抬头一看岳老刀就是一愣,

    陈康当日是被王旁从县衙直接接走的,不但请郎中给陈康治伤,在王旁府中这几日他可是吃好喝好,调理的不错,而且王旁还让家人拿出一些新衣服给陈康换上,这可和平日的陈康不大一样,今天他可是一身干净利落,挺胸抬头的进了首饰铺,他的肩上还扛着两匹面料,

    岳老刀马上从柜上迎了出來:“陈员外,什么风把您吹來了,來,先把东西放下”他说着帮着陈康放下面料,紧接着堆着满脸的笑容:“陈员外,您这是从哪來啊,今儿您这事要办什么差事。”

    陈康放下面料,正好歇歇,他揉揉肩头问岳老刀:“岳掌柜,你家首饰有沒有好的,贵点不怕,但是一定要上好的。”

    岳老刀指着柜台上摆放的各式首饰说道:“您这话说的,咱县里数咱家的首饰是最贵的,不,不不,是最好的。”他光顾着打量陈康,都说溜了嘴,幸好陈康当作沒听见一样,陈康撇了一眼柜台上的那些簪子,手镯,不屑的说道:“这些摆在外面的,成色都太一般了,要是沒有更好的,我可走了。”

    陈康今天抽什么风,岳老刀心里起着疑惑,他忙笑着低声说道:“当然,有一些,不过是给县太爷备好的货……”说着,从柜台的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还真装着不少好东西,不管是簪子,镯子,从做工到籽料都要比柜上的好很多,岳老刀给陈康看了一样,马上又盖上了盒子:“这些东西,可不是上面的价钱。”他这意思说的明白,好东西我这有,但是价格可贵,而且我可是跟县太爷有交情,不管你陈康今天是不是來催税的,先得让你知道这点,

    陈康却不大看那盒子,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贵贱总会有个价,况且我也是送人,岳掌柜送是赔本,岳掌柜卖给我是赚钱,要是不想卖就算了。”

    这陈康今天这口气可真是不小,岳老刀听陈康话中有话,莫非他也是送县太爷,岳老刀的笑就沒从脸上掉过,他赶忙打开盒子,推到陈康面前:“陈员外,你要是诚心诚意的买,那您随便挑。”

    陈康心想,这岳老刀大概是怕我付不起钱,他从怀中又将那沓子银票和几锭银子掏了出來,就和刚才在绸缎庄一样,故意露财,然后拿出两三张银票拍在柜上,“这个玛瑙镯子,这对翡翠的耳坠字,对了还有这个簪子,这些多少钱。”

    岳老刀看着柜上三张银票,都是一百两银子一张的,这家伙哪來的这么多钱,“这些东西,三百二十两,跟您优惠些,就算三百两,还是陈员外有眼力,这些本來,本來是想给县太爷……”陈康沒想让他说下去:“把东西包好,银票你收着。”

    岳老刀都沒想到陈康这么痛快,他转过身悄悄给自己一个小耳光,心说:岳老刀啊岳老刀,你看陈康眼都沒眨一下,今天看來这刀可实在是太轻了,

    陈康刚走,小疙瘩一闪身进了首饰铺,“嘿嘿,岳掌柜,您又发财了。”岳掌柜也很纳闷:“小疙瘩,你少装蒜,他带的那两匹布可是你家的货,你们吴掌柜今天可发财了吧。”

    小疙瘩嘿嘿一笑:“您说哪去了,我们哪有您水热刀子快,你说这陈跛子今天怎么了。”岳老刀摇了摇头:“我也正琢磨呢,,唉,我说小疙瘩,这街上数你消息灵,你不爱打听吗。”小疙瘩看岳掌柜也不清楚,他朝门口走着嘴里说道:“那您老先琢磨着,我去看看。”说着,小疙瘩走出首饰铺,岳老刀跟到门口嘱咐着:“回來告诉我一声。”

    陈康要去的第三个地方,则是这条街角的那个小酒馆,这个小酒馆的掌柜和伙计和陈康是老街坊,酒馆不大,里面喝酒吃饭的人不少,但却利润很低,一是这年头的税太重,二來酒馆干的时间长了,來喝酒吃饭的都是老客,掌柜的也怕涨太多了,客人都不來了,陈康进了酒馆,将面料放在身边的凳子上,和酒馆的掌柜,伙计,还有吃饭的人打着招呼,

    伙计迎了上來:“陈员外,您的伤可是好了。”陈康点点头:“好了,好了,多谢小哥。”

    “嗨,您谢我干什么啊,今儿,您这是。”

    陈康说道:“给我來半斤牛肉,一吊酒,再來碗面,吃饱了我还得去县衙办事。”

    “好嘞,半斤牛肉一吊酒,一碗面。”伙计朝酒店里面厨上吆喝着,报过了菜转头向陈康问道:“陈员外,那天送您的那公子是谁啊,您怎么还接县衙的差事。”

    陈康故意提高了声调:“我们公子啊,是县太爷的小舅子,这次是來接县太爷上京城去的。”他说着,拍了拍那两匹布“你们不知道啊,咱们县太爷可真是惧内,竟将这几年私下攒的都交给我们公子了,这不,我们公子让我给他姐姐采办些东西带着。”

    话音未落,吃饭的零星的客人都朝陈康看过來,伙计笑笑:“您老净瞎说……”陈康朝他一挤眼:“怎么瞎说呢,,你看,这首饰”说着他掏出新买的那几件首饰,顺手又露了下银元宝和银票:“这些算什么,公子说了,县老爷这几年赚的可不止这些。”

    伙计的眼睛瞪的老大:“哇,那,那陈员外您这是跟了大户了,。”掌柜的这会也凑了过來:“去,去给陈员外上酒。”他支使着伙计,自己凑过來:“照陈员外这么说,咱们县太爷这几年可是发了大财。”

    这会酒馆的人都看着陈康,陈康诡异的笑笑,他的话可还沒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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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倒霉的师爷

    陈康见众人的目光都围拢了过來,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什么,老爷说了,等我再催些税,能催多少催多少,到时候多收上來的分给我三成”他的语气很神秘,声音虽说是压低了,却足以让不大的酒馆里面的客人听的清清楚楚,掌柜伸出手指惊讶说道:“三成,那您可是发大财了,不过,那您是不是还得催账啊。”陈康摆了摆手:“小声点,你可别跟别人说,咱们老街坊了……”说着陈康故意左右看了看,小疙瘩正凑过來听呢,一见陈康看见自己了,急忙一转身出了酒馆飞奔似的回去了,

    酒馆里的客人慢慢的多了起來,陈康不敢多喝,一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简单的喝了两口酒,又吃了半碗面,正准备走,听到酒馆里面热闹了起來:有人一进门就议论到:“嘿,你说,这新鲜事年年有,今年可是特别多。”便有旁人问道:“哪里又出了新鲜事了。”

    说话的是个魁梧的汉子,声音也高:“你们听说过女人点歌妓的吗。”

    大伙刚听了陈康说的新鲜事,正意犹未尽窃窃私语,忽听这汉子这么说,有好事的便抬起头问道:“你还沒喝酒,刚进门怎么就醉了呢。”大汉笑道:“不信啊,你们看看去,我刚去给如意酒楼送肉去,偏巧看见,有个女子点了柳姑娘唱曲,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柳姑娘这会儿魔障了般,大骂县令,听说那姑娘是县太爷相好的,是故意给柳姑娘难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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