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溜,沒那么容易,张三冲了过去:“我问你,你跑什么。”人群看见有热闹就围拢了过來,张三像拎着小鸡一样,抓着师爷,师爷忙说道:“县令贪了大家的税钱,跟我沒关系。”

    “哗。”这么一说,人群炸了窝,已经溜到人群外圈的陈康问道:“那你说说,以前交了税的还交不交。”他这话可是他自己临时发挥的,王旁给他的任务就是煽动百姓,越让大家觉得这事和自己有关系就越好,

    这半吊子的师爷已经吓傻了,会写几个字可不一定就熟悉大宋律例,尤其是张三瞪着自己,这如意酒楼可是少交最多的,他忙说道:“听说要來人查了,沒交过的肯定要补啊,交过的嘛,我不知道,钱都让县令贪了,他要是都带走了,恐怕大伙还得多交一份。”

    “去你妈的。”张三说着,一拳打在师爷脸上,赶忙回如意酒楼去报信,街上的人这会也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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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惩贪戏县令

    按说一个小小县令还真不用王旁这么费事,不过王旁还是决定戏弄他一下,不光是为了陈康,这派差的事竟然派到自己头上,王旁决定让这县令吃点苦头,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而且大伙都知道有个叫传话筒的游戏,一句话从第一个人传到第四个人就已经变样了,再传下去肯定会是面目全非,朱县令一件件挑选迎接蔡挺时候要带的礼物的时候,临川县的谣传已经变成了,朱县令要携款跑了,大伙以前交的税,都被县令搜刮了,最可怕的是这情况万一再來了新县令,一切从头开始,大伙还都要补交税金,

    这事被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的说师爷都跑了;还有的说如意酒楼要交很多银子,酒楼的张三他们把师爷,差役都打了,总之,加上小疙瘩的功劳,这事越來越像真事儿了,还真有闲人,站在县衙不远处,盯着县衙的动静,看县令是不是真的要跑,

    陈康怎么会遇到张三呢,这就得说说王旁了,王旁安排好了陈康,柔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溜达的來到如意酒楼,一进酒楼张三等人就看到王旁了,这不是那天跟他们动手的那个小子吗,他怎么还敢來,几个人围住王旁,可是谁也不敢先动手,他们都怒目瞪着王旁,王旁却先笑了笑:“几位大爷,我今天可不是來打架的。”

    王旁说着,从怀里掏出文书:“你们看这是县衙派我办差的凭证,我是來催税的。”

    张三等人一听便笑了起來,当初陈跛子也是拿着这么个破东西來的:“少來这套,我们掌柜的沒在”

    王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向前走了两步,张三等人却不自觉的退了几步,但还是壮着胆子对王旁说道:“你少來唬我们,你要是想替那跛子出头,那 可是想错了。”

    “哈哈哈。”王旁爽朗的大笑,引得吃饭的客人都朝他这看过來:“我还用替他出头,他來催税的时候,有沒有拿县令的亲笔文书。”王旁这么一说,张三愣了,这个可真沒有,

    王旁找了个座位坐下说道:“你还是赶紧去请你们掌柜吧,你们都大祸临头了。”

    张三这几个人见王旁如此泰然自若,心里也是起疑,更何况刚刚酒楼走了两位客人,这两位客人可是奇怪,其中一个竟是个漂亮的女子,而且來了就点柳姑娘唱曲,他们走了以后,这柳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情绪十分不对头,还说了许多县令的不好,看來这县令别的地方有新欢,而且这如意酒楼可能喂不饱县令,他要找如意酒楼的麻烦了,

    如意酒楼蒋掌柜的早就在楼上看到这一幕了,心想,楼下这小子可是來者不善,张三几个人只会动粗,这儿吃饭的人越來越多,蒋掌柜迈步下了楼,叫过张三,蒋掌柜吩咐到:“今天这几个人的來头可都不对,你去打听打听。”,说來也巧,张三刚一出门就碰到小疙瘩,小疙瘩添油加醋一说,张三已经在心里有了疑惑,再看到陈康和师爷,更是确信县令要钱,要拿如意酒楼开刀,这下酒楼亏大发了,他赶紧朝回走,准备告诉掌柜,

    这会儿,王旁正在如意酒楼,蒋掌柜坐在王旁身边,笑着说道:“公子,这位公子,不瞒您说,别看咱这酒楼场面大,但挑费还大呢,。”王旁心说,少跟我來这套,爷的酒楼比你这大多了,中间能有多少利润比你清楚,

    掌柜的话是夸张,可他也是有挑费的,平时县令來了白吃白喝;逢年过节还要给县令送礼,就是那柳姑娘,现在也得酒楼养活,虽说是省了不少税,可这也是税太高了逼得,现在王旁拿的还真是县令的亲笔信,加上在楼上闹情绪的柳姑娘,连掌柜的也有点生气,这朱县令要新帐旧账一起算,这么做可不地道,

    王旁看着蒋掌柜,这个人一看就是土匪出身,虽然一副斯文打扮,却是四方大脸,浓眉倒竖,一脸的络腮胡子,难怪张三他们这么听他的,这模样让王旁不由的想到蒋门神,这么巧,这掌柜的也姓蒋,当然这纯属巧合,王旁叹口气说道:“掌柜的,说心里话,我还真不想办这事;可县太爷让我來,而且……”王旁故意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唉,我看的出蒋掌柜是江湖中人,我有心跟您交个朋友,况且那县令就要走了,实话告诉您吧,县令可是答应了给我好处的。”

    好处,这个县太爷平日吃我的喝我的,逢年过节礼沒少收,临走竟然算计到如意酒楼头上了,掌柜的也是老江湖,立刻明白王旁话里的意思:“好说,好说,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您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您。”说着,吩咐人给王旁上一桌好酒好菜,东西摆上桌,蒋掌柜亲自给王旁倒上酒,王旁刚刚端起酒杯,元泽就來了,

    元泽一进门,见王旁正坐那又吃又喝的,他将首饰盒往王旁坐的桌上一放:“县太爷给你的。”说罢转身就走,王旁看看他的背影笑了笑,元泽可不太赞成兄弟这么恶作剧,可是王旁说了的事他又不能不办,放下东西一走就算交差了,

    当着掌柜的面,王旁打开了首饰盒,看了看又盖上盒子,什么都不说蒋掌柜也能猜到,这狗官,白吃白喝临走还要捞上一笔,“掌柜的,不好了。”张三慌张的跑了进來,掌柜埋怨到:“什么好不好的。”说着将张三拉到了一边:“快说,打听到什么沒有。”

    “掌柜的,街上都传开了,县令要带着钱跑了,绸缎庄的小疙瘩亲耳听到的,而且师爷都准备开溜了,让我抓个正着,这事可是沒错了。”

    张三又说道:“我还听说咱们县太爷多收了的钱,都沒上交,这要派來新官员,他们交了的就白交了,还好,咱沒交。”

    蒋掌柜一听就骂道:“放屁,你个笨蛋,咱是沒交那活税的大头,平时那些死税咱可是交了,而且咱们养姑娘不花钱啊,咱们给那龟孙子送礼不花钱啊,那龟孙子白吃白喝不花咱钱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账簿拍着张三,

    这会正是酒楼人最多的时候,平时大伙看惯了张三打人,这看张三捂着脑袋挨打还是头一次,哄笑过后,张三骂道:“笑什么笑,要是县太爷卷钱跑了,你们一个都好不了。”

    人们立刻安静了,先是被他说的一愣,随后酒楼中就炸锅了:“不能让他跑了。”

    “是啊,他跑了,咱们怎么办。”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來,王旁一边喝酒一边偷笑,掌柜的转过身來看着王旁,这小子还真有意思;这蒋掌柜能将门面做到如此,又能养着这么多人,也不是一般人,如今他算看的明白,这里的事肯定是王旁搞的鬼,不过蒋掌柜也知道县令就算不跑,也快离开临川了,现在外面闹哄哄的,多是对县令不利,这时候了,谁还像傻子一样站在县令一边,

    他重新坐到王旁桌边:“王公子,咱们都是聪明人,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王旁压低声音对掌柜说道:“您这酒楼也算咱县里头一号,有头有脸的门面,以前就算了,这事儿您要是替大伙出头了,这县里的大小买卖以后还不得都听您的。”蒋掌柜微微一笑:“你就说怎么办吧。”

    王旁放下酒杯说道:“掌柜的你伙计多,你派几个人城门口等着,要是县令真要出城,那就是要卷包;到时候把他捆起來,人赃并获,剩下的事我來办,就是不知道掌柜的敢不敢做啊,。”

    蒋掌柜看了看王旁,这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有把握,而且他蒋掌柜也不能让这小子把自己问住,蒋掌柜一拍桌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张三,你带几个人去城门等着,要是那狗官敢跑,就给我抓回來,这事,我管定了。”

    最倒霉的人要说朱县令了,他大包小包的带着金银细软,坐着轿子准备出城,这街上的人都传遍了,县令的轿子一出县衙,街道两旁的百姓就让开了道路“他真要跑啊,怎么办啊。”

    “走,咱跟着,听说如意酒楼有人在城门等着呢,肯定不能让他出城啊。”

    朱县令心里还奇怪呢,今天怎么了,平时都不见百姓这么欢迎自己,掀开轿帘,见轿子旁边围着不少人,朱县令笑着朝百姓摆摆手示意,今天自己还真是受欢迎啊,他这一摆手,百姓们更确定了,这是说再见啊,“快,快告诉蒋掌柜。”

    临川县的城门这会被围的水泄不通,朱县令刚要出城就被堵在那里,百姓把县令的轿子都围起來了,县令也有点糊涂,掀开轿帘说道:“让开让开。”

    谁给他让开路啊,人群中有人说道:“看看他是不是带钱走啊。”

    抬轿的差役,这会儿把轿子往地上一放,这活正不想干了,轿夫们索性扔下轿子里的县令,闪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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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善恶终有报

    正午时分,一个伙计跑回如意酒楼:“蒋掌柜,朱县令他真要出城了,现在被县城里的百姓围在那,您快看看去吧。”

    有这样的热闹,大伙能不看吗,蒋掌柜率先出了门,店里不少客人也赶紧结了酒饭钱,都跑去城门处看热闹去了,王旁本來对事情的结果并不感兴趣,想那朱县令少不了会被百姓搜出一些金银财宝,被人绑上或者被人打一顿,他正喝着酒暗自偷笑,忽听身后一老者说话的声音:“年轻人,如此戏弄朝廷命官,可是坏了一县的风气,到时候,这地方都是些刁民,恐怕再有上任的也难做为。”

    这是谁啊,这话怎么好像在说自己,王旁微微斜过头,他身后的桌子上正面对他的方向坐着一个老者,说老者应该是尊重的意思,因为王旁实在看不出來古人的年龄,但是看这人的样子起码跟自己的父亲年纪差不太多,也有那么五十岁上下,对自己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怒容,看这样子王旁刚刚做的事,这人都看在眼里,可是他是生气王旁,还是生气朱县令就不得而知了,

    王旁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

    那老者哼了一声:“难道我还说其他人,小小年纪不走正路,搞这些把戏陷害朝廷命官。”

    这老头哪冒出來的,王旁挠了挠头,可看老者那样似乎也沒想把自己怎么处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旁站起身來笑着对老者说道:“您老教训的很对,不过现在我去看看热闹,您要不要也一起來。”

    老者气哼哼的别过脸不看王旁,王旁心想:你爱看不看吧,反正我也不认识你,况且你根本也不知道这里的事,他站起身跟着看热闹的人流向城门附近走去,

    县城的城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引起人们的哄笑,王旁朝人群中看來看,原來百姓对县令多少有些忌惮,县令见形势不妙躲在轿子中不出來,不知道是谁怂恿了柳姑娘,只见柳姑娘钻进了轿子中,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肯定沒这么泼辣,偏偏柳姑娘本身就是歌妓,撕破了脸自然不怕谁,而且就连蒋掌柜都出面了,她就更沒畏惧了,

    只见一顶轿子放在路中,轿子里面叽里咕噜的,不时从轿帘中飞出,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这下朱县令的罪证更确凿了,百姓更是不依不饶,在外面喊着“打他,柳姑娘加油。”

    县城门口这么热闹,连守城的士兵都跳着脚在人群中看着热闹,王旁正看到柳姑娘在轿子中大骂县令,忽然觉得肩头被人轻轻一拍:“这位小哥,我想问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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