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先去县衙,若无,元泽,你们两个等我,咱们有日子沒坐坐了。”辞别王安石,李定又和王旁元泽招呼着,见王旁元泽痛快的答应了,他赶忙向县衙走去,
“还不错。”王安石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王旁和元泽都知道,王安石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学生还不错,“嗳,旁儿,你不是说这两天要动身了吗。”
这事可是大事,王旁迟迟沒有动身,是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南下已经无法寻到丢失的卷章,要查的卷章里面大有文章,來到临川两个月时间了,王旁已经觉得倒是有什么事可以跟侯书献商量,让他帮着出谋划策,但这事还沒來得及细谈,王旁对父亲说道:“快了,这几天蔡京让人捎來书信,要从建州回京城了,我要安排他一些事,让他回到京城去处理,然后我便上路。”
“那兄弟此行不带着蔡京吗。”元泽一旁问道,
王旁说道:“哥哥暂时不也不回京城吗,你什么时候出发,就带上柔儿和贯儿,我让瓦壮带路,侯先生和陈康跟我同行,我与人约好,还要到蜀地去一趟。”
“去蜀地,你又要干什么去。”让元泽这么问下去,到了府上他都问不完,而且这也不是一两句能和元泽解释清楚的,王旁向父亲说道:“父亲,您先回府吧,我在街上转转,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元泽急忙摆手:“不行,不行,功课耽误的太久,我要回去看书。”
这个书呆子,就知道他不会去,王旁才这么说的,与父亲和兄长分头,王旁在县城里面转了一大圈,街上的人越來越多,与王旁打招呼的人也多起來,还有人向王旁打听新來的县令到了沒有,王旁是否认识,王旁都是一笑,刚刚看李定简装而行,也沒带什么随从,这个人做事还是比较低调的,也许他也想像自己一样,走到哪里就先私下了解民风,所以王旁就说不知道來沒來呢,
王旁信步在街上走着,心里权衡着找的到或者找不到卷章的利弊,刚刚走到如意酒楼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招呼:“王公子,您今天可闲在,快进來坐坐,正好我们掌柜的也在呢。”
说话的正是张三,自从惩治了朱县令以后,这些人也老实了许多,尤其是每次见到王旁,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如意酒楼的蒋掌柜这次可沒少帮忙,虽说原先有些霸道,欺行霸市少不了他的,但这人颇为义气,况且他那么做也是被官府重税逼得,为了生存才不择手段,虽不可取,但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回头是岸吗,更何况经过这次事以后,街面上的买卖店铺见蒋掌柜也不像当初见到土匪恶霸般的眼神,这蒋掌柜自己也就收敛了很多,
对于这样的人,王旁还是不介意和他交往的,他迈步进了酒楼,张三便向里面喊道:“蒋掌柜,王公子來了。”
蒋掌柜快步从柜上迎了过來,这会酒楼吃饭的人还不多,他吩咐伙计送來好茶,二人找一处清静坐了下來:“哎呀兄弟,我才知道你就是京城的王旁王侍郎,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正有事要跟你请教呢。”
王旁看他一副诚恳的样子,笑着问道:“我有什么可宣扬的,蒋大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千万别说什么请教。”
蒋掌柜瞪着眼说道:“怎么敢不请教,你那京城的锦绣楼还有人不知道吗,要说这酒楼生意,有谁比的上你王公子,我嘛,嘿嘿,就是想请教一下。”他说着用手指指楼上:“你那酒楼生意这么好,是如何**这些妞儿的。”
这蒋掌柜不研究菜品,怎么在这上动起脑筋:“哈哈,我锦绣楼风光的时候,都是不用这些妞儿的时候。”,蒋掌柜听了挠了挠头:“我是一粗人,这我就搞不懂了。”
王旁说道:“蒋大哥不用担心,回头我叫人过來,帮你**下厨师,做点此地沒有的新鲜的菜品就是了。”
“嘿嘿,那好,那好,兄弟你多费心吧,对了,听说县里要新來个县令,而且还挺年轻的,这两天我就特别留意咱们县城的生面孔,别说,昨天还真來了一个年轻人,住在这店里,嘿,长得还是真不赖,就跟兄弟你似的,而且一身贵气,还跟了几个随从,你说会不会是新县令,我要不要好好招待一下。”
每次王旁看到蒋掌柜就想起水浒中的蒋门神,偏偏他也姓蒋,看着他那五大三粗一副粗人的样子,王旁就觉得好笑,而且他也刚刚见到李定,知道蒋掌柜的说的是别人:“你这人,怎么又犯老毛病,与其好好招待他,还不如本本份份的做生意,你看看,这次给你算下來,是不是还是规矩的上税合适。”
蒋掌柜摇摇头:“不尽然,这是有兄弟你把这县令的事揭穿了,要不然我们还不是竹篮打水。”
王旁想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算那是新來的县令,你招待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说,新县令若是上任,直接去府衙就是了,怎么还会在你这里打尖住店。”
蒋掌柜一拍脑袋:“对啊,还得说是兄弟你聪明,干脆咱俩合伙,这酒楼算你一半,以后有事你帮哥哥想着。”
王旁一听这蒋掌柜还真不见外:“哈哈,算了,蒋大哥,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就帮忙,至于酒楼你还是自己慢慢做,再说你这不是做的挺好的。”
蒋掌柜嘿嘿笑着,两个人正说笑,他们身后有人个声音说道:“掌柜,结账。” 蒋掌柜站起身來:“兄弟你先坐着,我马上就回來。”说着他朝柜上走去,那人一边结算这住店钱,一边问道:“掌柜的,我跟您打听一个人,这县上可否有一户姓王的人家,这户人家有位叫王旁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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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未知福与祸
如意酒楼的蒋掌柜一边接过客人递过來的银子,一边笑着说道:“嘿,您真问对人了,您往那边看。”他用手一指王旁的座位:“那位穿白色长袍的英俊少年,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问话的人是穿着褐色上衣,深褐色的中裤,头上挽着发髻,一副书童的打扮,他朝着蒋掌柜指的方向看过來,王旁刚好背对着他们,从身形看倒是很像,可是又怕认错人:“公子,你看那是不是啊。”他向身边的一位年轻公子人问道,
蒋掌柜见状高声说道:“王公子,这有两位客人找您。”他的声音挺大,王旁也听见了,不过王旁的心里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难道京城又出了什么状况,府上的人找來了,他转身望去,见柜台前面站着两个人,那个书童看着很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來哪里见过,再看书童旁边的年轻人,一身淡绿长衫,头扎方巾个头不高,举止却很潇洒,怎么会是他,
书童看到王旁转身,便认出來,他高兴的跟身边公子说道:“正是,正是。”说罢,拉着这位公子朝王旁的座位走來,一边走一边说道:“王公子,看见你可太好了,我们还怕你已经离开临川了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王旁座位走來,蒋掌柜跟在后面:“哈哈,原來是我兄弟的朋友,你们坐着我给你们添茶。”
这宋朝可是真有意思,女子身份相对很高,风气也是很开放,对于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出游,这都是常有的事,甚至改嫁也是正常,唯独女子出现,常常喜欢男人装扮,大概这也是一种社会风气,也难怪王旁一愣,來的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苏小妹,王旁不禁想到,这苏小妹未免行动也太自由了,就说是眼下父母不在了,可这当哥哥的苏轼怎么放心这么一个女子到处乱跑,
苏小妹微微一笑:“王公子,别來无恙,。”
王旁见苏小妹站在那里,忙回过神说道:“还好,苏公子请坐,你们,怎么來临川了。”
苏小妹在王旁对面坐下,红着脸说道:“如今春暖花开时,我想先南下走一走。”她身后那个书童,捂着嘴笑了笑,
这举动让王旁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埋怨:这样一个女子只身出游岂不是很危险;可又一想,这事也轮不到自己这么关心,况且人家也许是要去找那秦学士,想到这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蒋掌柜端着新添的茶走了过來,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放下茶杯向王旁问道:“怎么,兄弟你要离开临川。”
“是啊,一半天就动身了。”王旁回答着蒋掌柜,眼睛却看着苏小妹,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你看这事儿,我和兄弟还沒聊够呢。”蒋掌柜不无遗憾的说着,他说着就要坐下和王旁继续聊,一回头看见那书童正看着自己,马上说道:“嗨,王公子这有客人,您们先聊着。”说罢识趣的站起身來回柜上忙碌去了,
蒋掌柜离开,苏小妹反而有些尴尬,刚刚话題被打断,想接着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端起杯喝茶掩饰,王旁也看出來了,于是他便问道:“:“苏公子既然要南下,是不是要去高邮?”
苏小妹抬起头看着王旁,眼睛里一片迷茫:“去高邮,去高邮干什么。”
王旁看她一脸茫然,自己也是奇怪,可人家不承认,自己也不能问人家是不是去相亲,更何况那样不等于说穿了对方的身份,他反问到:“哦,你不是去高邮,那你南下做什么。”
苏小妹一时语塞:“这……”
书童接口说道:“我们公子想回眉州,可又不知道公子什么时候去,所以我们就决定,先往南边走一走,万一能遇到公子就可以同路了。”
虽然他替苏小妹说出实情,但苏小妹还是嗔怪的瞪了她一眼,似乎埋怨她说的太多了,王旁暗自想笑:唉,每个闷骚的女子身边必定得有一个嘴快的丫头,这可是千古不变的定理,可一转念,想起他说的“同路”二字,王旁又觉得惊异,虽说苏小妹是男装,但同路去南下这事有点麻烦,回头苏轼再埋怨自己拐带人口,况且她不去高邮见秦观,反而跟着自己,这事也说不过去啊,等等,是不是苏小妹现在还不认识秦观,或者她认识秦观之后才有的那典故,再想更觉得不对劲,按吴充说的那秦观如今不过十四五岁,这苏小妹怎么也得有十七八,难道古人就讲究女大三抱金砖,
“王公子。”王旁猛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有点走神,他忙回过神來说道:“苏公子,我去广南是因为有事要办,再说此行路途遥远,我怕……”
苏小妹听这话,红着脸咬了咬嘴唇:“王公子是怕我给你添麻烦吧,,那好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眉州再见。”说着站起身來就要走,别看王旁平时聪明急智,可这一沾苏小妹的事王旁就头大,他急忙说道:“不是怕你给我添麻烦,只是,只是……”王旁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这事可是麻烦,既不能不带着他,还不能现在说穿自己知道她本來身份的事,再或许古人都这样吧,要不怎么梁山伯祝英台同窗那么久,都沒看出对方是女儿身?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女扮男装都沒人认出來,
“只是什么啊,。”小书童有些着急,在苏小妹身后催促着,苏小妹这会捏着茶杯,王旁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幸好苏小妹不是练武之人,否则这会儿茶杯恐怕已经被他捏碎了,
算了,有这么一个传说中才华横溢的女子在身边出行也是个乐事,不如将错就错吧:“只是你们得等我一两日。”听了王旁这话苏小妹这才放下茶杯,她的手心直出汗,这要是被拒了以后可是有何脸面见人,
王旁正琢磨怎么安排这两人住处,毕竟人家是來找自己的,况且无论如何自己也得做出个大男人的样子,他正琢磨着,忽听见楼梯有响动之声,听动静脚步声大概得有四五个人,紧接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向蒋掌柜问道:“掌柜的,这临川是不是有个叫王旁的,他老子叫王安石,爷俩儿原來都是京城做官的。”
蒋掌柜抬头看了看,这几个不就是昨天來的那几个人吗,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大约十七八岁,身材高挑,冰蓝的上好丝绸长袍,腰间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眼神中透着傲气,跟着三个随从,长得五大三粗,而且除了那年轻公子之外的几个人,身材都差不多,一副威猛的样子,看这语气中这不客气的样子,会不会是王旁的仇家找到临川了,他急忙笑着说道:“您几位等等,我先把那桌账结了,马上招呼您。”说着快步走到王旁桌前,一捅王旁低声问道:“兄弟,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找你。”
王旁刚要回头,蒋掌柜一挡他说道:“这几个人可看着不善啊,我本來还以为他们那公子是新來县令,你都说了县令肯定不会住我这里,他们在找你,你说我告诉不告诉他们在这。”
苏小妹抬头看了看:“嗳,王公子,这几个人除了那位公子,其余的人好像是你府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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